邢風本來也不怎開心,就不怕再不高興,除了她走了,還能有什麽讓他心煩?


    “有話就說,不說就走。”邢風又想聽,又很不耐煩。


    司徒和楚離對視一眼,開始講。


    冰露選擇離開邢風,在那時是邢風心底最深的痛,許多年過去仍然不能忘卻。


    因為拒絕入贅蒼穹界,冰露就狠心與他分手,那時候他抱怨過也恨過,最後還是被對她的深愛衝昏了頭腦。


    他完全沒有往陰謀那方麵想,特別是冰露身受重傷之後。


    因為他一直責備自己,是他太堅持自己,才將她放飛。


    冰露嫁了人,邢風為了她的名聲自然保持距離,但仍然默默守護,默默關心。


    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一滴眼淚,都讓他心肝顫疼。


    怕她過的不好,怕她受委屈,怕她會想自己。


    然而,冰露對他對自己的關注一直都知道,卻裝聾作啞。


    那些眼淚,蹙眉,小小的不高興的情緒,都是長時間訓練出來的完美成果。


    她一直都把邢風騙地團團轉,所以邢風從來沒有起過疑心。


    邢風更不會知道,他愛的女人和自己的夫君夫妻恩愛,琴瑟和鳴。


    更不會知道,他們已經相愛很久。


    哪有什麽蒼然安排,哪有什麽不得不嫁,哪有什麽無奈。


    天知道,地知道,蒼然知道,冰露期盼嫁給他盼了多久,期盼離開邢風期盼了多久,和邢風在一起的日日夜夜,她有多煎熬。


    邢風聽到此處,慢慢把一直緊攥的拳頭鬆開,讓他們繼續說。


    他額頭青筋突突的跳,腮上的肉也在動。


    他倆知道,邢風這是在隱忍著不發脾氣。


    說實在的,越是這樣越嚇人,他倆也很怕邢風憋壞了。


    要想一個人徹底爆發,一點點生氣地事還不夠,還要再火上澆油。


    於是,繼續。


    冰露和夫君過了很長恩恩愛愛的甜蜜時光,她也知道終究躲不過去,不等蒼然召喚,就主動去了蒼穹殿。


    去蒼穹殿能做甚!


    密謀?不是。


    準備來說,是策劃一場空前絕後的大陰謀。


    這場陰謀的實施,需要讓冰露九死一生。


    一開始,冰露心裏其實並不太願意。


    她怕,她真的會死。


    然而演戲又必須要逼真,還不可以有人替代,邢風對她非常了解,絕對不能看出破綻,她必須親自登場。


    怕也不行,蒼然對她有恩,她必須義無反顧。


    盡管已經提前說好,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當真正發生,她還是懼怕地不敢走出房間。


    蒼然要做的,就是讓一些人和她比武,最後的結果是她必須要輸,並接受這些人的毆打,且絕對不能還手。


    這些人都是經過訓練的,隻會將冰露打得半死,接下來交給蒼然,再由蒼然扔到路邊。


    事情就是這麽簡單,又不簡單。


    蒼然早就料到,邢風不會不管冰露。


    當親眼看到邢風將冰露帶迴九天殿,她的計劃基本就成功了一半。


    接下來,就該是讓冰露的夫君休了她。


    邢風竟然也很配合,把冰露送迴夫家,得到的是他的冷嘲熱諷和拋棄。


    邢風教訓他一頓之後,又來找她,蒼然同樣沒有給邢風好臉色,並堅持認定冰露如此肯定是因為邢風。


    她恨徒兒的不聽話,恨徒兒讓她失望,無論邢風如何解釋他們的清白都無動於衷。


    一切自然而然,順理成章。


    冰露隻能留在,也應該留在,早就可以留在九天殿。


    因為,這裏有一個愛著她的男人。


    司徒說:“冰露在九天殿昏迷了一個月,就醒了,蒼然把她的傷治好,帶走了她。”


    “一個月,”邢風咬咬牙,“蒼然用了什麽手段,以後的冰露都不是真的冰露,為什麽,我完全看不出來。”


    楚離道:“不知道是各種離奇的法術,可以讓幻影與真人一般無二。”


    司徒“哼”一聲:“肯定是有區別的。風哥為什麽沒發現?嘿嘿,當局者迷!”


    下一句:旁觀者清!


    邢醒醒,她說過,她看冰露不對,他不信,他還把她狠狠說了一頓。


    冰露消失,他對邢醒醒冷漠相待。


    他把一切都怪到邢醒醒頭上。


    他把對冰露的執念當成愛情腐蝕自己的心那麽久不說,還要如此誤會邢醒醒。


    他覺得,他更適合這個名字,他更需要清醒。


    他太糊塗了!


    邢風越想越後悔,抬手便抽自己一個耳光。


    司徒和楚離從來沒有見到他這樣,竟然都傻傻看著,忘記阻攔。


    邢風用力不小,臉霎時腫了起來。


    但他覺得這樣遠遠不夠,要邢醒醒打心裏才能好受些。


    他救了她的命,卻比任何人都對不起她,比任何人傷害的都深。


    他要去道歉,並且準備放下所有尊嚴求她原諒。


    “別看我,繼續說!”說完他還要去九天村。又說:“好了,不用說了,蒼然的目的已經非常明確。”


    司徒問:“風哥接下來打算怎麽做?”


    “隨機應變。”


    邢風隻說了這四個字就迴了房間。


    司徒撇撇嘴:“風哥這是什麽意思?”


    “風哥自有主張,我們走吧。”


    司徒不起來,說:“來一次,酒也不喝就走?你走吧,我要留下來,風哥的酒比我的好。”


    楚離咧咧嘴:“你是來說事的還是來混酒喝的,看不出眉眼高低,風哥有心情與和喝酒麽,還不走,等風哥送你?”


    司徒知道這個“送”是怎麽個送法,隻好起身,看了邢風房門一眼,和楚離走出去。


    小環也剛剛迴來。


    楚離很長時間沒看到小環,非常激動的上前,“去哪了?”


    “我還能去哪,當然是去找小狂了。”


    楚離問:“找到了嗎?”


    “你希望找不到是麽?”小環已經不是那個十二三的小姑娘了,她看楚離的眼神冰冷中帶著仇恨。


    “小環,它是一隻奇獸。”


    小環罵道:“它是一隻奇獸又怎麽了,你連個東西都不是!”


    楚離被她罵懵了,看著她走進九天殿,氣的咬牙切齒。


    司徒道:“這就是衝動的代價,你當時做的太絕了,換做我是小環也不會原諒你。”


    他做的絕麽?


    楚離不覺得。


    他明明已經很仁慈了,看來,他就是太仁慈了,才讓小環對它有那麽大念想。


    絕對不行,他要將這個念想徹底從小環腦海中剔除!


    “楚離,遠遠就看著你麵露兇相,這是誰得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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