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蘇子清還想說什麽,卻盡數都咽迴了肚子裏,他憤憤不滿輕蔑的哼了一聲,不再理會振振有詞的白墨。


    蘇子清其實想問的是,你憑什麽那麽肯定馥兒就不會出事,可當他細細想了一番後,總覺得欠妥,他就沒再說出口,要是他剛才真的那麽說了,隻怕看戲不嫌事兒大的人就會趁機找茬,為了杜絕此事的發生,他選擇三緘其口,幹脆什麽都不問,什麽都不說。


    管家著急忙慌的拿著藥一路小跑著迴來了,他氣喘籲籲的抬起手肘,用薄薄的袖子抹去額上大顆大顆的汗珠,“大少爺,我來給您上藥。”管家沉重地喘息著,溫熱的氣息不斷的拂在李懷陰氣沉沉的臉上。


    隻見李懷的臉色又黑了黑,管家趕緊打開藥瓶,作勢要拉過李懷的手,就被機敏的清月攔住了,清月看出了李懷的厭煩,忙不迭的出手截胡了管家手中的藥。


    “還是我來吧。”清月拿著藥,淡淡的看了一眼錯愕的管家。


    不明情況的管家微微一愣,鼓鼓腮幫子沒說什麽,默默地守在了一邊。


    清月拿著藥,淡漠的看了李懷一眼,繼而小心的拉起李懷手上的右手,為他上藥,白色帶著清香的藥粉,隨著輕微的抖動,悉數敷在了李懷裂開的傷口上,這種傷藥是用上乘的藥材製成的,藥效十分好,就是灑在傷口上會巨疼無比,想著這藥藥勁兒很大,清月就沒敢給李懷敷太多,見傷口均有藥粉包裹著,她才從管家手裏拿來紗布,動作輕柔的將李懷的手包裹起來,期間李懷連眉頭都沒皺一皺。


    等李懷的傷口包紮好,哭了許久的沈夢才停了下來,直到她看到李懷被紗布纏裹的右手,沈夢又再次失聲哭了起來。


    偌大的庭院裏,充斥著沈夢淒淒哀哀的嗚咽聲。


    莫約過了半個時辰,李馥和餘思才從皇城來到了西忙城。


    一進西忙城,李馥就走不動路了,撒潑耍賴的想迴馬車上,餘思耐不住她的死纏爛打,隻好攤手作罷。


    一鑽進馬車的車廂裏,李馥立馬露出了不懷好意的笑,她奸笑著靠近餘思,使餘思頓時覺得很不安,他偏過頭瞧著一臉狡詐的李馥,直白的道:“勿要貪圖我的美色。”


    李馥僵住了,臉上的笑意瞬間就凝結在一起了,她盯著餘思那張清秀的的臉,忍不住腹誹,模樣倒是生的好看,就是這自信過於爆棚了,為了挫挫餘思的過於自信的“銳氣”,李馥突然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這位大人莫是不知道‘色’字頭上一把刀,這個典故的由來吧。”李馥眨巴著眼睛,凸顯的自己一臉純潔無害,可殊不知她就是最有害的一個。


    “哦,是麽?”餘思轉轉黑白的眼珠子,樣子像極了聰明狡黠的狐狸。


    餘思靜靜地看著眼前的女子,模樣小巧,就是有點頑劣,與永樂帝兒時有著過而無不及的趨勢,莞爾餘思無聲的笑了起來,他突然明白為何後宮佳麗三千,卻從來不留宿任何一殿的永樂帝,為會和李馥單處了,那是因為他們都有著太過相似的地方,比如:狡黠和頑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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