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幾日,天氣很不錯,唯一不好的就是太陽過於毒辣,炙烤著幹旱的貧瘠的風沙關,索性兩側樹木繁茂的山穀不時吹來爽快的涼風,才得以緩解難耐的幹熱,落日餘暉染紅了半邊天,在練兵場上訓練了一天的將士們陸陸續續返迴了營地。


    大病初愈的李馥,也跟著一同迴來了,自從和白墨達成同盟共識後,他們之間的關係增進了不少,今天李馥特地叫上白墨一同去練兵場,請他指點練兵的技巧,誰知白墨居然說他隻懂得列兵布陣,並不懂得練兵之道。


    白墨這番話盡數被古溯聽了去,本就看白墨礙眼的古溯,更是出言數落了白墨一番,哪知護短的李馥從旁竄了出來,爭搶著跟古溯辯駁,氣的古溯當場拂袖而去,練兵場瞬間亂成一鍋粥,將軍和副將意見不合就容易產生分歧,一有分歧就會動搖軍心,這是每個人都懂得道理。


    可李馥見不得古溯那麽說白墨,他竟然把白墨說成依借女人攀附上位的小倌兒,近幾天李馥早把古溯對白墨的言行看在眼裏,終於積攢到今天一起爆發了,她厲聲告訴古溯、以及在場的所有將士,她同白墨是清白的,白墨是她找來的謀士,其目的是為了更好的謀劃接下來的戰役,她還告誡古溯,切不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對白墨進行羞辱,這出殺雞儆猴的戲碼,駭住了在場的將士們,既然將軍都這麽說了,以後誰還敢在背地裏私自議論這等事兒。


    整整一日,古溯都不曾搭理李馥,李馥也像個沒事人一樣,該做什麽就做什麽,得了空閑就和白墨談論軍事要地該怎麽一舉拿下,白墨的主意、想法很多,若全依照他所想的來做,耗費的不僅是國力,還有人力,倘若沒做好,那這一切都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暮色漸漸深了,天邊豔紅的餘暉影印在浩瀚無垠的黑色光景裏,直至消失殆盡,林間傳來陣陣野獸的嘶鳴聲,或夾雜著飛鳥清脆婉轉的啼叫聲,風沙關的城樓上燃起了火把,當值的將士握著長槍,筆直挺立的站在城樓上,不停地來巡視著,忽而不遠處傳來陣陣奔騰的馬蹄聲,隨著馬蹄聲越來越近,將士趕緊抬來火把,借著火把的亮光往城樓下看。


    一個信使手裏捏著一張信箋,萬分焦急的騎著快馬飛速趕到風沙關城樓下,他忙不得喘息,舉著手裏的信箋,忙道:“將府急報!”


    守門的將士見這個信使不太眼熟,未立即給他開門,而是先查驗了他身上的令牌,在對他進行搜身後,才進行了放行。


    將士一放行,信使火急火燎的就往李馥的營帳趕,這次來前來送信的信使是李懷手下的人,他命信使來送心時,就提前告知過他,李馥營帳的所處位置,記著李懷的話,信使一路輕車熟路的在一間間外形相似營帳中,找到了李馥的營帳。


    “報,將軍,將府急報!”站在李馥的營長外,信使平緩著唿吸,手心的汗水快濡濕了纖薄的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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