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屋的二樓,鳳楚的身前,堆著半人高的典籍,她手下飛快地翻閱,在找。君子霄帶她來了二樓,就再沒開口,隻是在一旁玩賞著一株蘭花。


    鳳楚心急如焚,翻著翻著,所有的字跡在眼前紛亂晃動,定不下心思。鳳楚看了眼君子霄,去親手打了桶溪水,慢火細細烹茶,捧到君子霄的跟前。


    君子霄麵無表情看了她一眼,這才接過茶細細品嚐。看著鳳楚,正緊盯著一雙大眼睛看著他,眉梢眼角都透著急牽“第三排架子上,從左到右數,第十本!”


    鳳楚就像是一張緊繃著的弓弦,一觸即發,拿著找到的書,迅速翻閱,終於找到眼前一亮。


    書中記載的竟是如何製成人皮麵具的方法。時京城有過一個大案,有人就是利用這種人皮麵具附在臉上,將宮中一件珍寶給偷竊走了。


    雖然鳳楚對它了解得不多,但對它的神奇之處,還是充滿了無比的期待。她換了身衣服,出空間後去到鎮子上,購買到所有需要的藥材,終於迴到空間裏,將所有藥材全部研磨成粉攪拌在一起,放入找到的模具裏。


    一迴頭,見君子霄正嚴肅地看著他,鳳楚微微一笑,道:“師父,你放心,我不會拿它做壞事的!”


    “我以為,你找到了仇人,想殺了她?”


    鳳楚臉上的笑容消失了一下變得慘白。原來外麵發生的一切師父都是知道的,她最深的皮開肉綻的傷口,血淋淋的傷口就這樣曝露在師父麵前,仿佛所有的最醜陋的樣子都被人看到。一瞬間,有種被扒了衣服站在大街上的難堪福


    但這個人是他的師父,他眼裏流露出的,是對她的關切,現在,他也是她唯一能信賴的人了。


    無力再將虛假的笑掛在臉上,鳳楚有氣無力地道:“我不是他們。我會用我的方式解決一切,但不是簡單的殺了她們,那太便宜她們了!”


    三後,模具裏的人皮麵具終於製成,鳳楚欣喜若狂。將人皮麵具拿起來放在油燈下看,隻見那人皮麵具薄如蟬翼,呈現半透明的樣子。取出一盒粉狀的東西,配合著將麵具心貼在臉上。


    片刻後,再一看,鏡子裏儼然已經是另一個女饒模樣,不再是清純少女,而是中年婦人,皮膚黃褐色,眼角有一顆細的淚痣。


    鳳楚微微皺眉,鏡子裏的人也跟著皺眉,隻是略微僵硬。


    君子霄端了盆水散發著氤氳的水汽。鳳楚臉上去熏會,那張人皮麵具終於和她完美的結合在一起。用一些妝粉,將臉和脖子的界限抹掉,又揉了揉露出來的手腕,全身打量有沒有什麽不妥的地方。


    鳳楚努力忽略掉君子霄眼中的凝重擔憂,毅然決然地進了唐府。


    唐府正好卻個浣衣女,鳳楚借機進去,隻在來京城的路上跟家人失散了,遍尋不獲,隻為求一個安穩的地方棲身。帶她進唐家的是唐府的管家,看她可憐。路上被路過的王婆子盯著瞧了,鳳楚強自鎮定沒有露餡。


    頭兩三事情繁重,又有人看著跟著,一直沒找到時機混去前院。這會,不斷拍打著盆裏的衣服,泡沫飛濺中,聽見隔壁的兩個浣衣丫鬟,正嚼著舌根,似乎有提到唐二姐,鳳楚整個身子像那邊探著,快要貼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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