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箋,他敢!他要是敢和樓家那小子一起,看我不打斷他的腿。”


    百裏義山拍桌,怒不可揭。


    羅淞歌在一旁也是繃著臉,她怎麽也沒想到,兒子按照他預料中的成為這拔尖的人才卻給她鬧出這麽一出事來。


    她手上的文件不知覺中已經被她抓得皺巴巴的。


    她當初就該想到兒子和那個少年的不同尋常。


    “把百裏無箋給我叫迴來。”羅淞歌怒道。


    當你的父母叫你的全名時,就預料著事情大發了。


    而且讓羅淞歌不爽的是,主動的似乎還是她的兒子,人家樓昱壓根就沒有表態,這豈不是說明她兒子還不如人家?


    百裏無箋被叫了迴去,一見羅淞歌,就被一遝文件和相片甩臉上,還有傳到耳畔的怒吼聲。


    “你告訴我這是怎麽迴事?我辛辛苦苦把你養成這麽大,你就是這麽報答我的?我連你的未婚妻都安排好了,你就給我鬧這一出?你是要把百裏家的顏麵置於何地,把我羅淞歌的麵子放在何處?你現在感覺跟那個樓昱斷清關係,聽到沒,我們可以既往不咎。”


    百裏無箋還沒來得及說,羅淞歌一大堆話就轟炸了過來。


    而百裏義山則是沉默地坐在沙發上,神色亦是痛苦的。


    百裏無箋望著羅淞歌。


    那張臉憤怒無比,特別是那雙眼睛,平時它裏麵僅僅是盛著嚴厲,如今那裏除了帶著痛苦和失望,還有瑩瑩淚光。


    羅淞歌罵著罵著有些說不出來,她幹脆別過頭,不願意當著兒子的麵哭出來。


    百裏無箋怔在那裏,他是第一次見到這麽脆弱的羅淞歌。


    分明戀愛的是他,結婚的是他,為什麽母親卻要這麽反對。


    羅淞歌最初理念是培育著百裏無箋成長,替她越過那道她無能為力越過的坎,把百裏家再往上一層發展。


    羅淞歌是個女強人,她沒辦法容忍那樣弱的自己,卻又沒有能力在讓百裏家更上一層樓,隻好把這些都寄托到百裏無箋身上。


    每個人的堅守是不同的,有人是情,有的人是理想,我們不能用自己的世界觀去評定他人的做法。


    而從做母親的角度上麵來說,她也希望兒子可以幸福的。她不認為現在兒子一時衝動走上這條不歸路會幸福,她想把兒子掰迴正軌來。


    羅淞歌覺得百裏無箋還年輕,有些東西他現在不懂,而作為過來人的她不能放任不管。


    然而羅淞歌看到兒子的眼神的那一刻,她就知道兒子這條路大概是要一路走到黑了。有時候人的眼睛是不會騙人的。


    “無箋,你聽你母親的話吧,父母是不會錯的。”百裏義山目光盯著百裏無箋,那裏帶著淩厲和強硬。


    百裏無箋看著他們沉默了。


    前輩子他沒有遇到了這個樓昱,但是他遇到了江璐,那時候他們說門不當戶不對,他聽了。


    結果他錯失了機會,選擇了默默地守護,他成為了父母所希望的模樣。


    但是那不是他自己想要的模樣啊,他看上去風光無限,可是也隻有他自己知道他的那顆心早已經在走上父母安排好的那一條路時就死掉了。


    前輩子那場車禍是救江璐,實則也是他對於自己的救贖。


    “父母就一定是對的嗎?為什麽要將你們的願望強加於在孩子身上?為什麽你們覺得你們的生活方式就一定適合我?”


    百裏無箋冷冷地笑了。


    也許不久,他會在百裏家背上一個不孝的罵名,但是啊,他也想做真正的自己啊。


    “你成心是想氣死我不成?”百裏義山胸脯劇烈起伏,那雙眼睛盯著他,冰冷中帶著憤怒,憤怒中帶著失望和痛苦。


    看著那樣的神情,百裏無箋覺得就像一根刺狠狠地他的刺進心髒,痛極了。


    他不明白愛上一個同性有什麽過錯,為什麽像他做了什麽大惡不赦的錯事般,實際上他隻是愛上了一個人而已啊。


    百裏無箋轉身想離開這個家,後麵傳來百裏義山的怒吼,“你要是敢走,你就別迴來了,我百裏義山就當沒你這個兒子。”


    百裏無箋腳步沒有停頓,卻步步沉重。


    有的過錯隻是因為其存在和世俗的看法相駁而已,而其本身是沒有什麽錯誤的。


    在踏出大門的時候,他聽到了母親的那失望的聲音,“百裏無箋,你當真是造物者難辭其咎的敗筆。”


    百裏無箋身體頓時僵了一下,但還是義無反顧地走出了這個家。


    或許我是造物者難辭其咎的敗筆,但我也怕遺憾,也怕錯過。


    (樓昱:不,你是芸眾生望塵莫及的瑰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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