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昱看著百裏無箋攜著江璐出去了,他眼睛沉了沉,天知道此時的他有多想去把那手狠狠地分開。


    但是樓昱最終是按耐住這種心情。


    從見到百裏無箋第一麵開始,他就覺得這人一直很排斥他。


    如今他更不能衝動,否則他大概和百裏無箋隻能當陌路人了。


    樓昱知道那少年雖然看著挺溫潤的,但是心底裏卻強得要死,不撞南牆不迴頭那種,要是有哪一天他要是真真正正地完完全全地排斥自己,樓昱想自己大抵是寸步難行了。


    所以樓昱隻是目視著那兩人出去了,他斂了眼中那暗沉中帶著危險的目光,手拿起筆,默默在繪畫本上畫了一個背影。


    原主喜歡畫畫,沒事時煩躁時總是要畫上那麽幾筆,這點樓昱毫無保留地繼承下來了。


    隻是他的畫風筆風和原主都天差地別。


    原主的畫是很圓潤的,原主的字大抵可以和被狗滾過的田野比較了。


    而樓昱此時隻是輕描淡寫地畫了一個背影,寥寥幾筆,就把那種神意畫了出來,雖然身形不大相似,但旁人看一眼就會覺得這人是百裏無箋。


    這是一種很難言說的感覺。


    畫完之後,樓昱又提筆在旁邊隨意地寫上了一行字,字如人,鐫秀如書生,但是又帶著幾分書生沒有的鋒利。


    願吾影可與汝影相依,願吾夢可與汝夢相接。


    雖然如此寫著,但樓昱始終沒有在那寥寥幾筆彰顯神意的背影旁邊在畫上另一個背影。


    這倒使那個背影看起來有些孤寂了。


    他一路向光,背影拉得長長的。


    畫完後,樓昱歎了一口氣,放下筆,把本子合上,感覺剛剛還很暴躁的心似乎平靜了幾分。


    沒有劇情,他不知道百裏無箋和江璐身上有什麽,為何他們看到自己時都有一種異樣的情緒。


    若是他們是重生,樓昱覺得這樣就很難辦了。


    也大概是未來的原主做了什麽,才會有這樣的隔閡。


    世間總是有些情意能去得很快,但有些仇恨卻能記一輩子,誓死方休那種。


    “哎,怎麽突然要去我們班?”江璐一臉懵逼。


    “班裏那個樓昱不是什麽好人,別靠他太近。”百裏無箋沉著聲音道。


    他不希望看見江璐再走迴前世的路子。


    “好,我知道。”江璐聞言,頓時揚眉笑了,她是那種長得很清純的女生,笑起來帶著一種初戀般的感覺。


    百裏無箋也跟著笑了,他坐在江璐麵前,輕聲道,“吃吧,不早了。”


    “嗯。”江璐點頭,她一點一點咀嚼著早餐,一麵想著為何前世的自己看不到百裏無箋眼底裏那種情意呢?


    少年少女都沒有注意到班的門口不知何時站著一個少年,他斜倚著門,一雙眼睛淡淡地看著他們。


    但不知道什麽時候他又走了,此時剛好學校起床鈴聲響了起來。


    那些住宿生該起床了。


    *


    當上課的時候,班主任老陳走了進來,他習慣性地掃了全班一眼,當看到向來空著的座位居然坐著一個少年的時候。


    他愣了一下,看了一下座位表,問道,“那邊那個坐著樓昱位置的那位同學,你是誰?”


    這下,全班同學目光全望了過去。


    感受到周圍掃過來的目光,有錯愕,有疑惑,有陌生,還有鄙夷。


    樓昱嘴角抽了抽,道,“我就是樓昱。”


    老陳呆了一下,他推了推近視鏡,好不容易把印象中那頭說了幾次個改不了黃色毛發替換成黑色,印象那個黃毛少年也逐漸和這少年的臉重合了。


    老陳恍然大悟,原來還真是樓昱啊,他揮了揮手,以示班裏安靜下來,輕咳一聲,掩飾尷尬,“樓昱啊,迴來了?迴來就好,好好上課,別吵著同學們就行了。”


    對於樓昱,不知為何,老師們總是格外地寬容。


    學校有人流傳著是樓昱來頭不一般,他家曾經資助了學校建了好幾座大樓,好像學校那個大禮堂也是他家捐贈的。


    而且那大禮堂上麵可是高高備注著樓輝方先生捐贈。


    很多同學都懷疑那可能是樓昱他爸,但是但是人每次一提到這個的時候總是一臉不爽,語氣萬分不好地否認了。


    樓昱聞言倒是挑了挑眉,“老師,我這次迴來上學是想好好學習,所以我想要一位學霸同桌。”


    其實a班個個都是學霸,但學霸們都不大喜歡這個老是翹課的學渣,此時一聽,幾乎人人心裏都是拒絕的。


    就像一碗好的湯麵裏掉了一顆老鼠屎,誰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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