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沒有媳婦,可以取嘛”


    餘生看向眾人,微微一笑:“又不是誰一出生就有媳婦的,你們說對不對”。


    餘生此話方才落下,便有陷陣營將士抽了抽臉頰,隨後‘撲哧’一聲笑了出來。


    “就你了,你說說何謂‘勇’”


    餘生目光穿過人群,指著剛剛那笑出聲的陷陣營將士。


    此刻背對眾人的木禾,臉色可謂又青又黑。


    “主公”


    那人見餘生點名自己,臉色不由‘唰’的一下慘白,連忙跪拜於地:“小人不是故意的,小人一般不會笑,除非……”。


    “……”


    餘生聞言,強忍著額頭青筋暴露,與揍人的衝動,木禾收的都是什麽奇葩。


    “主公,末將以為,所謂勇者,當是陷陣之誌,有死無生”


    那跪拜於地將士的伍長,不忍見自己麾下被責備,當即抱拳,麵對餘生,垂首道。


    “你叫什麽”


    餘生眼角抽了抽,此人的迴答讓他想起前世一些不好的過往。


    前世餘生年輕的時候,也曾在某些大廠打拚,在這廠裏麵流傳了一句經典的話,叫好好幹,xxx不會虧待你的。


    結果那些廠……


    “末將李大勇”


    那人當即沉聲應道,同時偷瞄了一眼點將台上木禾的背影。


    “大勇,除去陷陣之誌,有死無生,何謂‘勇’”


    餘生目光緊鎖李大勇,微微一笑。


    “勇,勇者無懼也”


    李大勇急中生智,連忙應道。


    “不錯”


    餘生看著李大勇,微微點頭,而後看向眾陷陣營士兵,沉聲道:“陷陣之誌,有死無生,是謂莽勇,莽勇者,匹夫之勇”。


    餘生說到此處,話音一轉:“你們可知,在你們之前,也有一批陷陣營將士,他們如今已是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


    “你們可曾想過,自己也有一天,當上十夫長,百夫長,千夫長”


    餘生目光掃過眾人,朗聲道:“告訴我,你們想不想”。


    “想”


    “想”


    ……


    稀稀疏疏的應答聲,相繼想起,他們報名入伍,多數是為了填飽肚子,當肚子填飽了,一些事難免生了出入將相的心思。


    “大聲點,我聽不到”


    餘生沉喝一聲。


    “想,想,想”


    八百陷陣營將士同時衝突怒吼三聲,震的餘生嗡嗡直響。


    “既然如此”


    餘生輕笑一聲:“該日,我令人給你們送來書籍,你們每日訓練之餘,多學習,多讀書,多寫字”。


    “好了,我們繼續說‘勇’”


    餘生微微一笑,看向眾人:“古之戰爭,有三利,你們誰知,何謂三利”。


    八百陷陣營將士一臉茫然,就連點將台上背對眾人的木禾都是一臉茫然,同時豎起耳朵傾聽。


    “三利為天時,地利,人和,戰爭中若是占一利,便有幾率贏得戰爭,若是三利皆占,想輸都難,除非你是阿鬥”


    餘生微微一笑,看向眾人:“而勇者,分莽勇與謀勇,謀勇者便是善用這三利,而逞勇,所戰無不勝”。


    “諸位可懂”


    餘生言罷,看向眾人。


    這些陷陣營將士,很多人連書是什麽都沒有碰過,聽的是雲裏霧裏。


    “主公,什麽叫天時地利人和”


    有陷陣營將士輕聲開口詢問。


    “所謂天時,便是天氣,比如大雨,冰雪,狂沙,狂風,諸如此類”


    “而地利,為木,水,土,善用這三類便可”


    餘生微微一笑:“至於人和,我們下次再說”。


    而後餘生看向眾陷陣營將士:“諸位,今天便到此為止,你們能悟多少,便看各位的造化了”。


    待眾陷陣營將士散去後,木禾走到餘生身後,遲疑片刻:“少爺,我剛剛聽的還是有點不明白”。


    “不明白就對了”


    餘生微微一笑:“如果用兵之道,讓人怎麽輕易的摸透,那不是滿天下都是軍神”。


    餘生言罷,轉身盯著木禾的雙眼,沉聲道:


    “老木,你記住,上兵攻心,其次伐謀,最後伐兵,兵者詭道也”。


    餘生看著木禾沉聲道:“正所謂兵無常勢,水無常形,老木,他日你帶兵,一定記住四個字,用兵之道,在於因地製宜”。


    “木禾謹遵少爺教誨”


    木禾當即恭聲應下。


    “你先琢磨兩日,兩日後,你率八百陷陣營將士,前往西涼府,這是你第一次獨立帶兵,你可莫要讓我失望”


    餘生凝視著木禾,緩緩開口。


    “是,少爺,木禾定不負少爺,拿下西涼府”


    木禾聞言,當即麵露喜色。


    “嗯”


    餘生微微點頭,接著道:“我會讓隱衛府全力配合你”。


    “隱衛府”


    木禾聞言,眼角不由抽了抽,心裏滿滿的不是滋味,隱衛府不是歸呂淵芳那個孬貨管嘛,昔日在楓林城中,他木禾何其威風,多次戲耍呂淵芳。


    然而如今北蘇府與東林府中人,多知他呂淵芳,而不知他木禾,好心塞。


    在接下的兩日中,木禾從隱衛府那裏要來了有關西涼府的地形圖,還有大量有關西涼府各大世家的情報。


    木禾知道,這是少爺給他立威信的機會,此次他不光光要拿下西涼府,還得拿的漂亮。


    “少爺,我一定不負您的期望”


    深夜之中,木禾透過窗戶仰望夜幕下的繁星,而後深吸一口氣,轉身迴到床榻旁,和衣而睡,明天便是他的出征之日。


    次日清晨,朝陽初升,斜照在城北門口獵獵旌旗下八百陷陣營將士鎧甲之上,折射出別樣的光芒。


    在這如鋼鐵一般的八百陷陣營前方是木禾半跪於地,恭敬看著麵前的餘生:“主公”。


    “將軍欲征戰,且飲酒一杯”


    餘生微微一笑,攙扶起木禾,而後對著身後一招手,立刻有侍衛端來一碗烈酒。


    木禾接過烈酒,目光看向餘生,看向餘生身後的文武百官,多為昔日陷陣營將士,以及隱衛府的隱衛,隨後木禾轉頭看向身後八百陷陣營將士。


    而後將轉身將手中酒碗放迴原處,看向餘生,恭敬道:“主公,可否待末將得勝迴來,與諸將士共飲此酒”。


    “好”


    餘生朗聲應下,隨後看向木禾與八百陷陣營將士,氣沉丹田,高喝道:“我便在這北蘇府城中備好慶功宴,待諸君得勝歸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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