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領旨。”


    沒有願不願意,隻是遵從命令。


    許昭走在前麵,隋亦始終在距她兩步遠的斜後方,不僭越半步。


    與隋亦那魁梧壯碩的身材相比,許昭高挑的身材就有些瘦弱了,但令許昭有些安心的是,身邊的各個女太監還是女侍衛,都沒有那麽的魁梧,看起來這個朝代也不一定是以魁梧為美,隻能說顧成爵眼光獨具。


    許昭不說話,隋亦就一直跟在後麵走著,不驕不躁,沒有半點想要先開口說話的意思,君臣之禮履行的非常到位。


    “隋愛卿。”許昭停住腳步,微微迴眸,淺笑嫣嫣,滿園春色片花竟沒有她一個微笑讓人心醉。


    隋亦抬頭的那一瞬間就愣了一下,雖然很快的迴神,但還是被許昭捕捉到了。


    心中生出難以言喻的複雜之感,先帝五位皇女,唯有大皇女風萬黎以姿容絕色著稱於世,雖然不知為何先帝將皇位傳給大皇女,但姿容絕世果然名不虛傳。


    “陛下。”掩去心中的思緒煩亂,隋亦迴應了一聲,等著之後的指令。


    “隋愛卿覺得孤的鳳後如何?”


    隋亦心中微微一緊,顧成爵喜歡她這幾乎是世人皆知的事情,原來她也覺得顧成爵姿容氣質性情都不錯,可以娶為正夫,但既然被皇帝看中選成了鳳後,她就隻能斷了心中的念想。


    更何況,她本來對顧成爵也沒有什麽感情,最多不過是覺得合適,但這滿京都,合適的人到處都是。


    “這個問題很難迴答嗎?孤的隋將軍?”許昭摘了一朵盛豔的鮮花,放在鼻尖輕嗅,此刻的語氣和太鳳後質問顧成爵的語氣很像。


    隋亦此刻竟然在想,陛下這舉動是不是有點男兒氣了……


    然而很快迴神,沒有讓許昭等待她的迴答太久:“迴陛下,鳳後是世家嫡子,心性品行不俗,適合成為鳳儀天下的人。”


    許昭似笑非笑:“隋將軍就一點也不失落和遺憾嗎?”


    隋亦臉色一變,隨即就跪了下來:“陛下明鑒,臣與鳳後清清白白,絕無半點超過君臣之禮的地方。”


    許昭悠然轉身,半托著她的手臂把她扶了起來:“隋將軍這是做什麽?孤隻是隨便問問,你這麽大反應做什麽?”


    都說君心莫測,隋亦半句不該說的話都不敢說,被扶了起來還是有些忐忑和不安:“陛下,之前京都有傳聞是臣和鳳後之間的事,但那都是虛言妄談!陛下千萬不要信以為真!臣的忠心天地可鑒!”


    “孤知道。”許昭還是似笑非笑著,讓隋亦更加忐忑不安,到底陛下是信還是沒信……


    “陛下……”


    “好了,隋將軍應該還有不少公務要處理,那就先退下吧。”


    “是。”隋亦的話都咽迴了肚子裏,隻能帶著一肚子的不確定迴去。


    空氣一時寂靜,許昭身後的女太監低低的垂著頭,一句話都不敢多說,京都的傳聞她也是有些知道的,不知道為什麽陛下一定要娶一個心有所屬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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