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月鬱悶極了,他是真的想不到許昭竟然會設置屏障,最關鍵的是,這個屏障他還解不開!


    流月沒有看到她的動作,而是又問了一遍:“你是她嗎?我是真的不知道,你明明長著一張和她一樣的臉,卻又感覺不同……”


    許昭坦然:“我不是。”


    “那……你是誰,她……又是誰?”燕九茫然,已經全然沒有了剛剛要人身死道消的冷漠與狠厲。


    “她叫明燈,我是許昭。”許昭眉宇無波無瀾,太多次坦白自己的身份,她已經有些厭煩。


    她想要一個能一眼就看穿她靈魂本質的人。


    “明燈……”燕九喃喃的念了一聲,“風傳上方出定磬,雨暗古殿長明燈……好名字。”


    許昭不語。


    “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燕九緊緊的握著手中的玉笛。


    “受人之托。”


    “是……明燈嗎?”


    許昭點頭:“正是。”


    燕九無聲的笑了笑,笑容有些苦澀:“是她在夢裏告訴我的,她告訴我你和她不是同一個人,說我愛的人……是她。”


    許昭勾起唇角,看來這個原主也不怎麽樣,給她說了心願又怕她看上她的男人嗎?竟然中途留了一手,還托夢?


    “她……現在在哪裏?”


    “往生。”


    燕九依舊苦笑:“我現在竟然不知道,我愛上的是你還是她……”


    “明燈是在渡情劫時遇到的你,如果你想要迴你那段記憶,我可以給你。”


    如今快要沒落的仙界對於功力強大的上神非常寬容,上神做什麽都可以被原諒,因為仙界如今根本不能損失一個上神,不然將無法對抗魔界。


    不要說是傳輸一點情劫的記憶了,就是她傳授凡人修仙之法,甚至改生死簿,都可能不會受到任何懲罰,不僅如此,天帝天後還會供著她。


    這是帝王的禦下之道,她向來得心應手。


    燕九沉默了一下後答:“我不需要。”


    許昭挑眉。


    “她隻是一個活在夢裏,活在記憶裏的人而已。”


    燕九曾經也隻是一個少年心性的平凡人,如今也改變的絕情冷漠至斯,該是說他本身如此,隻是逐漸露出了本性,還是說修仙的功法太過可怕竟然也能改變人的心理性格?


    “今後,我的生命裏隻會有你……許昭。”


    許昭毫不猶豫的拒絕:“承受不起。”


    “為什麽?你為什麽不接受我?你喜歡那個流月上神嗎?他隻有功力強!如果我活到那個年紀,我會比他更強!他配不上你!”


    許昭感到好笑:“那你憑什麽認為你可以配得上我?”


    她難道看起來很弱小還是很差?隨便一個人也敢大放厥詞說出這樣的話?


    燕九即便是聲嘶力竭的說出這句話,麵容也是平靜的可怕,甚至大膽的猜測:“你是不是本就喜歡我,隻是礙於明燈才和我劃清界限?”


    許昭簡直要大笑,事實上她也確實如此做了,她是真的看走眼了,以前竟然沒發現燕九是一個這樣的人,甚至有些心理扭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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