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們東方神話體係中的“雅典娜”嗎?”珊娜認真地問。


    “嗯,「祂」是外星人,這是真的!”


    “難道昨晚你去看《神們自己》了?(阿西莫夫作品)”


    卿行說:“說起電影~你不覺得最近的科幻片很多嗎?”


    珊娜笑了——這就是中式浪漫?暗示約會?


    看珊娜不懂自己的意思,卿行提示道:“信奉自由市場的不列顛國也開始搞產業政策了。”


    “嗯~哼。”珊娜讓卿行繼續說。


    “算了。時候不早了,不介意的話可以睡我的床。”卿行對著珊娜微微搖頭歎息道。——我這是幹嘛要讓她知道真相呢!


    珊娜卻疑惑地望著卿行的眸子,然後一步步湊近卿行,用著近乎嫵媚的語氣道:“你該不會是想要和我~?”


    卿行想敲一下她的額頭,但手指停在空中,眼神轉而憂鬱,停頓地道:“丹厄斯他,嗯,你晚安!”——辜負你的好意了。


    “你想去哪?”似乎察覺卿行有逃的想法,珊娜繞過卿行,擋在門口。


    “找我女朋友。”卿行說。


    ……


    錦城,閏藍大廈。


    卿行按開了窗簾與天窗,淺白瓷壁地板反射的光線亮堂了整個房間。


    “夢醒了嗎?”卿行捋著甜甜頭發問。


    “沒有。”


    “把腿張開,我給你增添點綣綣柔情。”卿行說。


    聽到調戲的話後,甜甜緩緩從床上坐起,臉微紅,語氣平淡地道:“繼續挑逗我試試?我對生~”


    “祂跟忽必烈有關係對吧!”卿行打斷問。


    “應該有。”甜甜鄭重以對。


    “夢到的?”


    “對,來自「他們」的提示。”甜甜迴答。


    至元二十二年(a.d.1285)大都,宮城。


    漢人修築的藍白色調的宮殿群中,光明殿尤其恢宏壯麗,皇帝端坐龍椅之上,等待著宰相的覲見。


    “盧卿,你把我的璽帶來了嗎?”元世祖孛兒隻斤.忽必烈問。


    [我不屬於你](祂)


    “哈哈!”忽必烈發出粗獷爽朗地笑聲,持續著在大殿迴響。


    自東征日本失敗後,忽必烈就沒有笑過了,然而,陛下這次的笑容太燦爛,以至於擅長察言觀色地他都難以琢磨皇帝的真實情緒——曾有獻璽者,卻被陛下處死。


    想到這,盧世榮有些後悔,早知道就不奪那份功勞。他緩緩從袖中取出玉璽,一副嚴肅地模樣:“臣派人於民間搜尋十年~”


    皇帝從殿前走下,寬厚的大手覆蓋住玉璽道:“原諒我,那些人的死不是我的本意。”


    [我知道。]


    自這一刻起,十年轉瞬即逝……


    大德元年,玉德殿。


    病榻之下,群臣跪拜。


    病榻上的皇帝對繼任者道:“崔彧會成為你的下一個耶律楚才,我也希望你做一個守成之君。”


    “是。”鐵穆耳迴道。


    接著皇帝授意怯薛長遣散群臣,整個宮殿隻剩皇太子和自己。


    “我和祂很久就結識了……”


    “祂是我的好安答,兒啊!祂終將複蘇,指引大元永駐這片土地。”忽必烈將枕頭處的玉璽顫巍巍地送到鐵穆耳懷中。


    “父皇!”


    忽必烈頭側向玉璽,紫黑的嘴唇中吐出微弱的氣息:“對不起,我讓你失望了。”


    皇帝的視線逐漸模糊,但昏沉腦海中出現清晰的聲音:[再見,我的安答。]


    ……


    半月後,明德殿。


    怯薛長複命道:“先帝靈柩已經密藏於漠北。”


    鐵穆耳摸自己手中的金璽道:“父皇要的四汗國統一,我會幫他完成,希望他和那枚玉璽在地下安息。”


    ……


    “托夢?玄之又玄,容易讓人放棄科學的信仰。”卿行說


    “聽到你的決定,想必「他們」也不會再做了。畢竟,這也是最後的碎片。”甜甜說。


    “不,還有一個碎片,在古老的西方。”卿行說。


    甜甜道:“但就這塊而言,我有預感,考古界將要發生大震動。”


    “是啊,新時代的摸金校尉們該出擊了呢!”卿行道。——倒鬥技術哪家強?


    ……


    劍橋,生命科學研究生院(qsrank3)。


    剛以一篇關於“機器學習、對接研究、生物識別等方麵來識別有效分子對抗革蘭氏陰性病原體”的論文獲得“天才”稱號的博士生徐韜正在學術廳給來自牛津和mit的同行們做學術報告。題目名為《dna神經網絡在分子環境中的識別與分析應用》


    “……完成這一小步,我們將在分子機器的組裝上前進一大步……”


    在諸位大佬的掌聲中的他顯得英姿勃發,仿佛談笑間,超分子學麵臨的難題都將灰飛煙滅。


    “說不定幾十年後,他會因今日在生物分子上的工作而獲諾貝爾獎呢!”鮐背之年的格登教授悄聲對身旁的後輩道。


    ……


    英姿過後,實驗室。


    “你知道卿行嗎?他的申請資料上的中學名字和你的很相似。”徐韜導師問。


    “當然,他是同學,但也是我的情敵。“徐韜直言不諱。


    “情敵?看來合作不一定愉快了。”理查德.亨德森一副遺憾的表情,但也表明自己談話的目的——促成兩人合作。


    “我們和戲劇或者文學係的人有什麽項目可以合作?”徐韜眸光透露出輕視,語氣很不屑。


    “他在三一數學係,才幾個月就做出了不遜色於教授的成就,那邊的人對他評價極高。”亨德森教授告知徐韜卿行的情況,繼續說,“就像你一樣,他靠解決問題的速度,源源不斷的靈感獲得數學係教授們的讚譽,甚至院長在考慮是否提前授予你們學位。”


    徐韜咬著內嘴唇沉默下後,皺著眉頭輕聲說出記憶中的卿行:“初中的他確實優秀,除學科成績外,不論是樂器還是製作操控機器人,他都是最耀眼的。但,高中,似乎泯然眾人。”


    “以前優秀與否不重要了,關鍵是他作為化學專業出身的數學家,可以在分子拓撲學上對你現在的困境有所幫助。”亨德森教授補充道,“當然,如果你能放下成見。”


    “我很不想聯係他。”徐韜最後說。


    在心理學領域也頗有建樹的教授對這個寄予厚望的弟子饒有深意地道:“所以,你現在更需要聯係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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