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樂騎在戰馬上,遠遠地觀望著戰場。


    他的臉色陰沉,眼神中透露出一絲焦急和憤怒。


    看到第一波士兵的慘重傷亡,他揮了揮手,第二波的白波軍士兵,呐喊一聲也衝了上去。


    第二波的白波軍士兵們踏著同伴的屍體和鮮血,毫不猶豫地向前衝。


    由於第一波的白波軍士兵,吸引了大部分的攻擊,第二波的白波軍士兵很快就衝上來羊馬牆,開始架梯向上進攻。


    梯子一架上牆頭,白波軍士兵們便如蟻附膻般地往上攀爬。


    他們的臉上滿是汗水和塵土,眼神中卻閃爍著狂熱的光芒。


    稷山盜們奮力抵抗,用長矛刺向爬上牆頭的白波軍士兵。


    鄭薑和陸箏站在箭樓上,她們的目光不斷在白波軍中巡視,眼神銳利如鷹。


    周圍的喊殺聲、兵器碰撞聲似乎都被她們隔絕在外,此刻她們的世界裏隻有那一個個需要被擊中的目標。


    看到合適的目標,她們就彎弓搭箭,抬手就射。


    鄭薑的發絲在風中飛舞,她的表情嚴肅而專注,每一次拉弓都充滿了力量。


    陸箏則緊咬著牙關,目光中透著堅定和果敢。


    鄭薑和陸箏箭法非常精準,雖然沒有時間仔細瞄準,但是也能做到十中五六。


    她們的箭仿佛帶著怒火,無情地射向白波軍。


    每當一名敵軍應弦而倒,她們的眼中都閃過一絲快意。


    她們射擊的目標都是白波軍中的低級軍官和一些勇士。


    這些人往往是白波軍進攻的組織者和中堅力量,她們深知隻要將這些人解決,就能對白波軍的進攻造成極大的阻礙。


    周倉和裴元紹則出現在寨牆防禦的第一線。


    周倉身穿重甲,肌肉賁張,汗水順著他壯碩的身軀流淌。


    他的雙眼瞪得如同銅鈴,充滿了戰鬥的狂熱。


    裴元紹則一臉猙獰,手中的長柄斧散發著寒光。


    “殺!”周倉怒吼一聲,那聲音仿佛要衝破雲霄。


    他閃電般刺出手裏的長矛,長矛如同一道閃電,迅猛而致命。


    裴元紹則揮舞著手中的長柄斧向下劈砍,斧刃劃過空氣,帶起一陣勁風。


    稷山盜的士兵和解縣豪強的部曲,也紛紛刺出手中的長矛。


    他們的臉上滿是決然,沒有絲毫的退縮。


    長矛如林,形成一道堅固的防線。


    “殺呀!”第一個衝上寨牆的白波軍勇士,根本就來不及興奮。


    他剛剛踏上寨牆,還未來得及站穩腳跟,他手中的刀盾根本就防護不住,四麵八方刺過來的長矛。


    瞬間,數支長矛洞穿了他的身體,鮮血噴湧而出。


    他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愕和絕望,隨後便無力地倒了下去。


    後麵的白波軍士兵,就好像看不見一般,順著簡易的木梯,繼續向上衝。


    他們的心中被一種絕望的勇氣所占據。


    他們非常清楚,往後退也是死,往前衝還有一線生機,大不了一換一,殺一個夠本,殺兩個賺一個。


    他們的眼神中燃燒著瘋狂的火焰,仿佛已經忘卻了生死。


    不斷有人大聲慘叫,從簡易木梯上跌落。


    那些跌落的士兵,有的當場死亡,有的則在地上痛苦地翻滾,卻被後續的士兵無情地踩踏。


    還有一些白波軍的精銳勇士,他們穿著軍中厚實的鐵甲,非常兇猛的向上衝擊。


    他們的步伐堅定,眼神冷酷,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惡鬼。


    這些精銳的白波軍勇士,一般的武器無法對他們造成太大的傷害。


    手持長柄斧和鏈枷稷山盜士兵就劈頭蓋臉的打砸下去。


    每一次的攻擊都帶著巨大的力量,力求將這些鐵甲勇士擊退。


    寨牆的位置,不斷傳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濃鬱的血腥味和腥臭味彌漫開來,現場慘不忍睹。


    鮮血染紅了寨牆,屍體堆積如山。


    傷者的呻吟聲、垂死者的喘息聲交織在一起,構成了一幅人間地獄的場景。


    鄭薑再次射出一箭,射中了一名正指揮進攻的白波軍軍官。


    那軍官捂著喉嚨倒下,周圍的士兵頓時一陣慌亂。


    陸箏也不甘示弱,她的箭射中了一名企圖爬上寨牆的白波軍勇士的眼睛,那勇士慘叫著從梯子上摔了下去。


    周倉的長矛已經沾滿了鮮血,他的手臂因為不斷地刺殺而感到酸痛,但他的動作卻沒有絲毫的減緩。


    裴元紹的長柄斧也已經砍缺了刃口,但他依然奮力地揮舞著,每一次攻擊都帶著無盡的怒火。


    “頂住!不要讓他們攻上來!”周倉大聲喊道。


    稷山盜的士兵們齊聲迴應:“死戰不退!”


    雖然白波軍相對稷山盜來說,更加的精銳,身上的裝備也更加精良。


    他們的鎧甲在陽光的照耀下閃爍著冷冽的光芒,手中的兵器鋒利而沉重。


    然而此刻,他們卻在稷山盜的頑強抵抗下陷入了困境。


    此時,白波軍的傷亡要大得多,稷山盜畢竟占據了地利的優勢。


    營寨的高度讓白波軍在進攻時需要承受自上而下的攻擊,每前進一步都要付出巨大的代價。


    白波軍試圖點燃營寨的寨牆,以火攻來打破僵局。


    但稷山盜早有準備,各種汙水和沙土隨時待命。


    每當有火苗燃起,稷山盜便迅速將汙水和沙土傾倒上去,瞬間將火焰撲滅。


    火攻的嚐試一次次失敗,白波軍的士氣也逐漸受到了影響。


    周倉不斷刺出長矛,他的動作已經有些機械,隻覺得身心俱疲。


    鮮血順著矛杆滑下,讓他的手有些握不住。


    他索性丟掉長矛,拿起一杆長柄斧,雙手揮動著長柄斧,左砸右砍。


    那長柄斧在他手中仿佛有千鈞之力,每一次揮動都帶起一陣勁風。


    瞬間清空一片簡易木梯上的白波軍士兵,那些士兵慘叫著跌落下去。


    白波軍中也有勇士,一名極為壯碩的白波軍士兵,身上穿著厚厚的鎧甲,仿佛一座移動的堡壘。


    他用盾牌護住了自己的薄弱之處,硬頂著幾根長矛的攢刺。


    他的臉上充滿了瘋狂,口中發出低沉的怒吼。


    他翻身躍上寨牆,剛一站穩,就用手中的盾牌砸翻了一名稷山盜。


    那名稷山盜被砸得飛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


    緊接著,他抽出掛在後背的鐵戟往前一送,就刺破了一名稷山盜的咽喉。


    鮮血頓時飆出,在空氣中形成一道血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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