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我自己也隻能去三個,要精神力強大意誌力堅定的無懼陰氣侵擾無懼幻術亂神的。”隨翩算了算法術的容量,就連林漓林琦都沒帶了。


    那邊商議了一陣,最後出來的是那個老者,和鄭支隊。


    老者姓聞,是本地的曆史與民俗學教授,地位不低。


    “聞教授,你也要去嗎?”聞教授雖然隻有六十多,但這年紀也不算小了,畢竟是有一定危險性的事情,不是應該找年富力強的人嗎?他早已功成名就,何必冒這個險?


    “這可是能親眼見證百年前風土人情的機會,比文字,比照片都更要鮮明!既然是研究民國風俗人情的,怎麽可以錯過?”聞教授眼裏的光芒閃爍如繁星,隨翩恍惚記得,上次見到這樣一雙眼,還是在君卿卿眼中。


    “聞教授,我沒辦法給你提供證據和照片,就算你看到了也沒辦法作為證據寫成論文的……”沒有論文就沒有研究成果就沒有學術地位,沒有好處的事情,他這麽積極做什麽?


    “我心裏知道我看到的是對的就行了!遇到點危險又算得了什麽?”聞教授擺手,“你看我老邁怕我拖你後腿?當年也是下過墓葬翻山越嶺尋找估計的,妖魔鬼怪我也不怕,要說經驗,我比小鄭還豐富呢!”


    無辜被cue的鄭支隊:……


    “可是……”隨翩還是擔心聞教授的身體狀況。


    “你是怕我拖你後腿嗎?我可以簽協議不用你負責的!”看到隨翩還是想要拒絕他,聞教授急了,“你就別攔我了!朝聞道,夕死可矣!”


    “……好吧。”話都說道這個份上,隨翩也實在是不忍心拒絕一個執著又專注的老者的請求,忖度著要是出了事先把聞教授踹出來,總不至於叫他受傷。


    至於要是斷了法術……


    她再進去一次就好啦!


    就算費點波折,也一定要保護他們兩個平安!


    “二位守好心神,別叫幻想迷花了眼。”隨翩絮絮得囑咐,“記著,這是她的記憶,是百年前的舊事,雖然身處其中,卻也隻是個看客。”


    “知道,就當看了一場3d的電影。”聞教授年紀不小,心態不老,形容起來一怔見血,常年沉浸在案子裏與娛樂絕緣的政治對還沒反應過來呢。


    “聞教授形容貼切。”隨翩意外。


    “不是我形容貼切,網上的小說就是這麽形容的。”文教授煞有介事。


    隨翩嘴角隱約抽搐:“聞教授緊跟潮流。”


    “別誇了,那就快走吧。”聞教授急的搓手,略顯猥瑣的動作在對象不是隨翩這個美女之後就顯得尷尬起來。


    隨翩覺得自己的魅力受到了挑戰。


    備好了手上的法術,定住女鬼,再伸手往二人眉間一撫,兩人隻覺得腳下空懸,直挺挺得往下落,仿佛墜入無底深淵,可身側光影明暗交錯,深淺不一,原本應該是五光十色的絢爛模樣,現在卻隻剩下了黑白二色,平白添了幾分詭譎。


    “到了。”隨翩輕道一聲,隻覺得穿過一層幕障,落入一間屋內,牆上貼著紅雙喜的窗花,格外鮮豔。


    空蕩蕩的房屋直如雪洞一般,不少地方都留著長期擺放著家具的印子。而在那喜床上,兩道人影糾纏不休……


    隨翩隻覺得身邊有一片名叫尷尬的海,已經快要把她徹底淹沒了……


    剛穿入女鬼的記憶就是這樣的場景,她是拉人來這兒聚眾***來了嗎?


    非法傳播淫穢物品,可是要罰款刑拘的哎!還是要被和諧的啊!


    隨翩一扭臉,看到的就是鄭支隊臉上隱約冒起的怒火。


    他又不是單身,有妻有子成家立業的人,看到別人為愛鼓掌至於那麽生氣嗎?


    下一刻就聽到鄭支隊氣勢洶洶得衝上去就要把上方那男人給掀下來:“畜生!”


    隨翩悚然一驚,隨著鄭支隊衝上前的動作,三人的視野拉近!鄭支隊扣往肩膀的手穿過那男子裸露的幹癟醜陋身體,就像兩個不同時空的虛影,無法交疊。


    而這樣的貼近也叫隨翩看清了!


    這分明不是一場你情我願的男歡女愛,女孩身上的嫁衣皺巴巴得在身上,而那個爛醉黃牙的惡心男人分明是憑借著暴力在強行欺負她!哪怕隔著百年的時光,隨翩都能聞到那個男人身上散發出的惡臭!


    女孩的嘴巴被嫁衣上撕下來的紅碎布塞著,再是拚命的掙紮,卻連一個完整的唿救都發不出來!


    嗚嗚咽咽的哭泣裏,全是痛苦和絕望!


    門外傳來喧囂,有人要迴來了,那個男人驚慌失措,奪路而逃,跑掉了匆忙趿上的鞋子都茫然不知。


    被欺辱的女孩捂著衣服木木愣愣得坐起來,一雙眼裏,全是死灰。哪怕此時尚是生人,似乎也與百年後的鬼魂之軀無異。


    一縷血色從她身下蔓延,在那鮮紅的床單上,原本應該全然不顯的顏色卻化成幽幽的黑氣……


    “這是,流產了?”隨翩驚了一聲!


    可是流產這樣的切膚之痛,女人卻好像全然不覺,木著一張臉已經全然沒了波動,就連剛才的哭嚎都消失了,隻有眼淚默默得往下,倒是顯出它臉上唯一的一點活氣。


    看這容貌,不消說,這個婚前慘遭厄運的不幸女孩,就是那個女鬼了。


    眼前這一幕就像玻璃一樣破碎,化為漫天流光,那漂浮的流光中,似乎有一片折射著她眼角的水光,泛出血色。


    隨翩下意識得伸出手,想要握住這一片隨翩看個仔細,可隻是一碰,那一片流光也化為指間沙般消散。


    隨翩急忙運起法術,可是卻再也找不到這一片記憶碎片。


    “我們預估錯了時間了。”聞教授先開了口,“這女鬼的生年並非隻有百年前,而是大概在一百五十年到一百七十年之間,前朝默契,外侮已至,尚在苟延殘喘那幾年。”


    那個惡臭兇徒腦後還拖著一條粗粗的辮子,那些年因為鬧了長毛發匪,魔都又是當時的交界之處,發型服製幾度變換,對研究當時曆史的人來說,是非常鮮明的特征。


    隻是那個兇徒從頭到尾都沒有說話,女子曾經掙紮著想說話,卻被堵了嘴發不出任何聲音,得不到更多的線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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