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翩也對她的邏輯佩服得五體投地:“哈?”


    “找一個苦大仇深國仇家恨總之你不奮發向上就會死會殘會心氣不順有冤無處訴的男人跟你生死相許,這樣你就算為了他也會奮發向上努力做任務啦!


    你看看隨亦和南憶,幹活兒幹的多賣力!”


    朝晨仙子越想越覺得這是個好主意,看不到人都能聽到她激動的拍巴掌的聲音。


    “完美!”


    “領導你這腦迴路,還真是又一次刷新了我對你認知的下限。”隨翩吐槽道,“正常的套路不應該是激發我的向道之心對吧,人間還有那麽多不平事怎麽就不想讓我管一管呢?”


    朝晨仙子嗬嗬了兩聲:“你看我正常嗎?”


    “有道理,老板果然有自知之明!”隨翩能怎麽辦呢?


    隻能給她鼓掌啦!


    朝晨仙子那邊不知道在做什麽,突然發出“哧”地一聲輕笑:“隨翩,你確定,你這次做的真的是對的?”


    “我知道人鬼殊途,他們想要走下去不容易。


    可是我不是看不到嗎?這個故事以及結束啦,停留在王子和公主從此過著幸福的生活,後麵發生了什麽事,跟我有什麽關係!”隨翩一拍手,“大團圓結局。”


    “你想得美。”朝晨仙子半點不想給她順心如意,麻溜就把她按迴了任務那個地界兒,“你自己闖的禍,麻溜迴去自己把屁股給擦了!”


    隨翩從星光通道中被扔出來,立足未穩迎麵而來就是一聲質問:“告訴我,你愛的人到底是誰?!”


    這才過了半個月啊,他們這就吵架了?隨翩重重一扶額,果然童話故事裏都是騙人的,這生活一點都不幸福,各種柴米油鹽吵架才是生活的本態!


    所以啊,談什麽戀愛結什麽婚啊,一個人不快樂嗎?!


    “怎麽這就吵架了?”隨翩敲了敲門,不等裏麵傳出應答就推門進去,一眼就看到氣的跟烏眼雞似的兩個人。


    準確的說,是沙譲海怒氣衝衝,沉聲質問,執蟬垂眼閉目緊抿雙唇沉默寡言,原本妖嬈張揚的人,一身水袖窈窕勾動滿堂賓客,便是唱個戲也能勾的人躍上戲台相救,便是打著架嘴上還不忘逗著法海的人,現在低眉順目委委屈屈得跟個小媳婦似的。


    格外良家。


    這裏已經不是西北之地,看這白牆黑瓦的院牆,沾著青苔的青石板已經是江南了,是夠能跑的,但是法海和沙家堡的人一時半會兒追不到這裏來,不是外因,那就是內因了。


    果然婚姻生活這個鬼玩意啊,能在狂風暴雨來臨時並肩麵對報團取暖,卻會在柴米油鹽雞毛蒜皮中暴露原形啊!


    果然婚姻啊,就是愛情的殺豬刀,想看王子公主的夢幻愛情破裂,隻要等著看他們生活瑣事就行啦!


    “上差,你怎麽來了?”沙譲海按下情緒,下意識得擋在執蟬和隨翩之間。


    “放心,我不是來抓她迴去的,我又不管這個。”隨翩看了一眼他們倆,“看來你們婚後生活不怎麽不怎麽和諧啊。”


    “沒有,就是……”沙譲海勉強對出個笑,“偶爾拌了個嘴。”


    沒咳嗽沒嗓子癢,看來說的是真話。


    可隨翩才不理他的粉飾太平:“到底是什麽情況啊?你跟她生氣總得告訴她個理由吧?大老爺們,可不興你猜我不說的。”


    “昨夜入睡時……”


    沙譲海深吸了兩口氣剛鼓足勇氣要說個開頭就被隨翩打斷了。


    “你們還睡一塊呢?”


    那咋還活著呢?


    “我們……並未犯禁。”沙譲海說起這事臉色也有點羞澀。


    隨翩更驚歎:“蓋著棉被純聊天啊?”


    美色當前坐懷不亂,這必須得是真愛啊!


    難怪這一個個臉色青白身形縹緲一副縱欲過度的模樣呢,這都重傷未愈的,還一個陰氣森森一個陽氣洶湧,還硬是要湊在一起,難怪臉色這麽難看了。


    “你們都真愛成這樣了,怎麽還吵吵上了呢?”隨翩就很驚奇了,愛情是要相互包容的,沙譲海和執蟬都不是咄咄逼人的人,怎麽突然吵起來了?


    說到這事,沙譲海的一張原本就青白的臉就鐵青了。


    “說說唄,說不定有什麽誤會呢?有你這個冤家,執蟬千年的修行都毀得差不多了,要不是真愛,誰舍得付出這麽大的代價?”隨翩安撫道。


    被隨翩這麽一打岔,殺意還原本的氣也發不出來了,隻是神色還是有些不好看:“他叫我公子。”


    “這個稱唿這麽了?是叫公子又沒叫公公,再說了你是不是公公,執蟬還能不知道嗎?”隨翩玩笑道。


    沙譲海無視了隨翩的玩笑,但是一張臉的臉色終究好些了:“叫我什麽的都有,就是沒有叫我公子的。”


    原來是懷疑前任啊,隨翩嚴肅道:“沙譲海,那我就要批評你了。”


    無非就是誤會猜疑之類的老生常談啊!隨翩的麵子大,沙譲海也不好反駁她,哼哼唧唧的準備左耳進右耳出。


    可隨翩說的是:“你看看,你明知道執蟬生前死後已過千年了是吧,她存在的日子比你長那麽多,就不許人家有個過去初戀什麽的?愛她就要包容她的一切,可不興這麽膚淺的啊!”


    “不是!”執蟬臻首輕晃,青絲搖擺,眼中水光閃耀,可她卻落不下淚來,“公子,就是你啊!”


    “我……”沙譲海還在鑽牛角尖,隨翩已經先鑽出來了。


    “是前世吧?”隨翩牙疼似的抽了抽嘴角。


    執蟬垂下了眼,輕輕嗯了一聲。


    這樣隨翩就很糾結了:“執蟬啊,輪迴轉世之後的人和原來的不會是同一個,你應該清楚吧?這都一千年了,他都不知道轉世幾次了……”


    “九次。”執蟬認認真真得說道。


    “嗯?”隨翩心想,不會是她想的那個意思吧?


    就是她想的那個意思:“轉世九次,這是第十生。”


    “前生的恩怨不要帶到今生來啊……”不管是恩,是怨,還是情啊……


    所以,執蟬喜歡的,到底是今生的沙譲海,還是千年前的那個人?


    沙譲海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更加難看,甚至還有點鐵青,青裏又透著白,真的是一點血色都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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