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柱香的功夫。


    喝完血,白澤的臉色顯然好轉了不少,就連唿吸也不似之前那般費勁了,他滿臉感激,正要下床給帝俊拱手謝恩,但帝俊見狀隻是收迴手腕,隨手扯了一截布條捆上,慢條斯理的:“不必如此多禮,阿箐,隻是不過千年不見罷了,你就認不出我來了?”


    “阿箐?”


    “阿箐!”


    前者是滿臉疑惑的浣歆,後者則是被這個名字勾起迴憶的長孫杳也,她盯著白澤看了好半天也不敢相信:“這居然是阿箐!?”


    “我一開始也沒有認出他…還以為他隻是阿箐同族罷了。”


    大量失血之後,帝俊看著臉色還是有些發白,他擺了擺手衝長孫杳也解釋:“但我幼年頑皮,曾經在阿箐身上畫了月族圖騰,隻有我的鮮血才能夠激活這個圖騰,剛剛我喂血的時候,他的腳踝在發光,你們沒看見?”


    “…”


    長孫杳也張了張嘴,看起來有些無言的反問:“你可真是惡趣味啊帝俊殿下,在人家腳踝畫圖騰”


    “阿奴?”


    白澤像是剛剛才反應過來,如夢初醒的望著帝俊,看起來還有些迷茫:“阿奴…你怎麽變成男孩子了?”


    長孫杳也:“哈哈哈哈!”


    這一切罪惡的源泉其實還是長孫杳也這個惡趣味的神經病。


    帝俊從小時候開始就長的好看,在更小一點的年紀漂亮的像個女孩,長孫杳也大約是心裏那點沒養著漂亮小姑娘的情緒在作祟,每每帶著他出門都要給他打扮成女孩子。


    你想想,軟軟糯糯的一個漂亮的小家夥,穿著粉色的裙子束著雙髻,是個人見了都喜歡的。


    那一日長孫杳也去拜訪西王母,那天帝俊受了涼發燒,整個人都蔫噠噠的,把這樣的他留在家裏長孫杳也是放心不下的,於是她臨了出門就還是把帝俊也給帶上了。


    她早年被罰過在終南山麵壁思過,她們一個愛說一個願意聽,於是也就是在那時和西王母成了閨中好友。


    相聊甚歡,正要說到最近神界八卦,一陣驚天的哭聲差點頂破了屋頂。


    “?”


    西王母手裏的茶杯差點沒掉在地上:“聽起來好像也不是你家小鳳凰的聲音…我靠?!不會是我家阿箐吧!”


    兩個大人臉色一變,裏麵丟下手裏的東西就往外跑。等她們到了露台一看——


    果不其然,穿著白衣的小豆丁被另一個粉衣的踩在腳下,正趴在地上哇哇大哭,旁邊幾個仙娥嚇得要死,想要上去阻攔又怕把粉衣的小家夥傷到,見西王母和長孫杳也一起來了,這才像是見了救星似的:“殿下!”


    “阿奴!”


    長孫杳也沉下臉——她在外麵都是這樣喊對方:“給我起來!你這是在幹什麽!找打啊!?”


    帝俊聽見了她的聲音,這才撇撇嘴,把腳從阿箐的背上移開,抱著手臂看那些仙娥抱著對方往後退,半天才悶悶的:“是他先惹我的。”


    幼年的帝俊還沒到變聲期,加上過人的容貌自然沒人去懷疑他的性別,西王母看了半天也不好去責怪一個小姑娘——況且自家還是個男孩也沒打過人家,你還能說什麽?


    隻能是幹笑著說:“以後你們要好好相處…可不能,不能打架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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