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依照賀南弛的能力,就算是帶上他們幾個,隨便用用法術也不過半日光景便能做到想去哪就去哪。但他們此行的大部分時間仍是以車馬為主。


    其中隻有一個原因,便是金陵與眾不同的地理位置與重要意義。


    金陵,八朝帝都,坐擁的是天下富庶,享的是不夜城的紙醉金迷。


    這裏有著天下最大的藏書閣聞春宮,收錄著百餘年來的珍貴書籍,曾是無數讀書人夢寐以求的場所。


    但其中更重要的原因,則是金陵作為傅氏王朝的命脈所在自然是無數人追求和向往的場所;


    正所謂學成文武藝,賣與帝王家。高官厚祿錢權利益更是叫人難以自拔。


    他們一行人沿著官道向南,趕在了在仲夏時節抵達了粟州城。


    粟州城,地勢險峻,又因其易守難攻的特性,又被稱為護京城。


    這裏擁有南歸雁北去鄉夫婦兩位宗師大家級別的人物坐鎮,故而一直是作為拱衛保護金陵的最後一道關卡而存在。


    加之金陵城中本身更是有著數不清的絕世高手坐鎮。其中赫赫有名的已經是不計其數,那些默默無名,不願走到人前的幕後高手就更是數不清了。


    為護帝王安全,保帝都千年無恙,當年北家先人在去往粟州之前,曾耗費百日時間,在金陵的許多地方設下無數陣法。總數和陣法的名目如今已不可考,但也正是這些陣法,曾為金陵抵擋了無數次的外敵與刺殺。


    而所有的陣法之中,便是縛空術使得他們一行人隻能車馬行進。


    縛空術的作用也就是當遇見身懷術法的人的時候,隻要對方的能力越強,這個陣法對他的約束也就會越大。所以等到了金陵城下無論是人是鬼都得縮起脖子,一步一個腳印的走進去。


    “我們這就到粟州了?”


    尚易淳探出一個腦袋,看了看眼前的城門,滿眼好奇。


    ——粟州作為拱衛金陵的最後一道門自然是固若金湯,風攜著城池門口曾遭受風雨與戰爭侵蝕的城磚的厚重曆史氣息而來,為他們這群外來客展示著自己的氣度風華。


    “對啊。”


    賀南弛看了一眼身後兩個小輩,四個人換上了普通的服裝看起來也不過是幾個年輕的遊學公子小姐,就這樣擠在進城的人群中倒也不甚顯眼了。


    算來賀南弛雖是個活了百歲的老家夥,但由於天分過人的原因,早早到了金丹期,於是這容貌也就始終保持在盛年時期的模樣,說是旁邊三個家夥的同齡人倒是毫無違和感。


    “咱們住哪?”


    尚易淳眨巴眨巴小眼睛,神情純良無害,還有些委屈的:“掌門我好餓啊……”


    “別著急。”


    入了城之後,一切便與外麵形成了兩個截然不同的世界;高聳入雲的建築花樓傳來輕歌曼舞,街道兩旁的小攤正販賣著各色物品,一路走來才讓他們真切的感受到了皇城四周的氣度恢弘。


    賀南弛忽然在一間朱色大門前停下了腳步,開始拍門。


    咚咚兩聲,門房趕緊來迎,門推開之後探出一個腦袋,正是這家的門房,他原本是一臉漫不經心,卻看見他們一行人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莊韞玉一愣,沒明白對方為什麽會露出這樣的表情


    結果就看這門房的目光緩緩移向賀南弛的臉上,整個人的神色變得複雜而扭曲。下一刻他低聲說了句快進來,正是示意他們進趕緊進門。


    “您是來找老爺的吧”


    那門房將他們帶進自己值守大門時候住的小屋,整個過程過程躡手躡腳小心翼翼,動作也輕車熟路到了詭異的境界:“您稍等會兒,別出聲,別叫嚷,我這就去通傳”


    “行。”


    四個人齊齊對視都覺得這門房謹小慎微的模樣總覺得有說不出的詭異,卻也說不上來是哪不對,隻是賀南弛先應了這一句。眾人看著那門房的身影消失在遠處,阿曲這才小心翼翼的問:“這……幹什麽呢?”


    “不知道。”


    賀南弛伸了個懶腰坐下,看尚易淳和阿曲大眼瞪小眼,才明白這倆孩子還沒明白是個什麽情況,隻能是無奈的嘖了一聲:“進門不看人家家門匾?”


    “是賀家!”


    阿曲的記憶力倒是絕頂的好,賀南弛這麽一提醒她就立馬反應過來了:“這是你家啊掌門!”


    “這話也不全對。”


    賀南弛眯著眼睛看向一臉高冷推門而入的青年男人:“這是我重重重侄孫子家”


    “老祖宗?!”


    那進來的男人原本是滿臉的不耐煩,在看清楚賀南弛的一刻身體不受控製的直接啪嘰跪在了地上:“您您您您您怎麽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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