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他怎麽會在這?不是應該醉倒在酒吧包廂裏,自己的人在看著他們嗎?


    明進找進,恆瀟瀟再進。


    “呃!恆瀟瀟!”她怎麽也在這?不是應該跟龍炎在酒店嗎?


    難道,計劃失敗?他們都,逃出來可?


    眼瞅著恆瀟瀟麵色紅潤,與明進十指相扣,臉上喜悅都是止不住的,便知計劃失敗,龍炎並沒有把她上了。


    艸!內心默默飆了句髒話,計劃失敗就代表,她即將玩完。


    起身,從沙發處挪走,明進反客為主,大大咧咧得坐下,半點沒把她放在眼裏。


    恆瀟瀟一臉懵得看著兩人間,眼神的暗潮洶湧,半天過去沒看懂啊。


    最後她選擇退居二線觀戰,免得被殃及池魚,不想明進突然拉她一把,身子不可自控的向他跌去,成功跌進懷裏。


    玉鈴兒眸色一深,那是熊熊妒火燃燒的前奏。


    恆瀟瀟卻是薄臉皮的臉紅了。她與明進之間,摟摟抱抱卿卿我我,那是再正常不過的小互動。


    但現場多了一個人,還是一個不太熟的人,這就有點讓人,謎之羞澀!


    明進長臂攬著她的腰,死活不讓動,恆瀟瀟掙紮幾下,掙不開,索性眼睛不看玉鈴兒,這樣就不會受眼刀荼毒了。


    握緊的雙掌,指甲深深插進肉中,她就是受不了恆瀟瀟比她好,比她幸運,比她幸福,比她一路更順風!


    明明那就是個低學曆的社會垃圾;明明那就是個又老又醜的渣宰;明明那就是個低級蛀蟲,憑什麽她就能得到老師的疼愛,得到旁人可遇不可求的愛情?


    火燒心,那是憤怒,那是不甘,那是求而不得的,因愛生恨!


    老師,你是真瞎啊!


    明進沒有說話,玉鈴兒不知道他此行目的,想著要盡早脫身,便主動開口搭話:“老師,真巧啊,你怎麽會到這裏來?”


    這個招唿打的就很微妙了,畢竟明進他們進辦公室,坐沙發,抱一塊秀恩愛已有半小時之久,現在?!


    “沒什麽事,我就先撤了?嗯,老師再見!”抓起包包就要跑卻發現門鎖死了,沒有鑰匙出不去。


    “嗯!”不妙啊。


    輕輕一笑道:“你跑什麽,就算我不對付你,龍炎也不會放過你,你把他坑那


    麽慘。”


    “哼!那是自己不中用,能怪我嗎?”既然陰謀被戳穿,那就沒有繼續偽裝下去的理由。


    恆瀟瀟依舊一臉懵,他們在說什麽?


    “所以你能告訴我,為什麽要幹這種事?我理解不能,咱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搞這麽多幺蛾子做甚?”甚至還想出那麽歹毒的方法,來折騰恆瀟瀟。


    “井水不犯河水?老師我們之間不是一直有仇嗎?”


    “仇在哪?”貌似也沒欺騙她感情,做渣男吧。


    “你眼瞎就是原罪,看上恆瀟瀟這個社會垃圾就是罪,無視我罪,倚仗我對你的愛,來三番五次羞辱我,更是罪。”說得鏘鏘有力。


    假如明進與恆瀟瀟是旁觀者,說不準這會就得當鍵盤俠,跟風刷爆她的好感度了。


    可惜,他們是當事者,他們太了解玉鈴兒了。


    要不怎麽說十年磨一劍,長時間的壓抑生活真的會徹頭徹尾改變一個人的行事作風與習慣。


    比如恆瀟瀟被人當麵噴成社會垃圾,卻沒怎麽生氣,反之看向玉鈴兒的眼神,是可憐,同情的,就像在看一個精神病晚期患者沒藥醫的那種。


    小聲對媳婦說道:“你最近脾氣從良了啊。”這要擱小時候,擼袖子一巴掌就過去。


    童年時的恆瀟瀟,崇尚的是暴力美學。


    “多大年紀了,還能像小時候那樣毛毛躁躁啊,也就你,十多年沒長進。”


    我?我怎麽了?好歹工資見長了好嘛!


    兩人默默打情罵俏中,把玉鈴兒無視的那叫一個徹底啊。


    “這次沒整到你,算我倒黴,但是下一次,你就不會再有這種好運了,我一定,會弄死你的!”年輕貌美的臉上,竟透露出一絲狠毒,暴戾。


    恆瀟瀟抬眸看她,眼神不帶一絲殺氣,又或者,玉鈴兒根本沒資格引起她的注目。


    她的兇狠比起蔣婷婷,真是不夠看的。


    “這話說得,就好像你今天能活著走出這個辦公室一樣。”


    “呃!”漫不經心的一句話,卻讓她有了死神降臨的即視感。


    “哼…”看她一眼,便不再施舍,越是這般不在乎的模樣,就越讓她心底惶惶。


    龍炎大步而來,一腳踹開辦公室的門,差點沒把恆瀟瀟從沙發上嚇得掉下來,她果然還是小心髒極度脆弱的。


    “艸…”默默爆句粗口。


    龍炎瞅她一眼,眼神,神情,都怪怪的,或者說,有點不敢直視?


    微微低頭,擦過她。


    “嗯?”又懵逼了,剛剛那個表現,什麽意思?


    玉鈴兒在龍炎的逼近下,一步步後退,直至後背抵牆,退無可退。


    “哼!你還真是夠膽啊…”


    她想逃,卻被龍炎掐住脖子,微微一用力,便雙腳離地,麵紅耳赤了。


    “是我平時對你太好了,所以才讓你吃了雄心豹子膽,敢在老虎頭上動土?”


    “呃啊,啊…”說不上來話,她已經在翻白眼了。


    恆瀟瀟揪心地看著,龍炎不會當場把玉鈴兒掐死吧?這可是犯法的事啊。


    而明進與趙斌看著就挺正常,甚至眼神中有戲謔。


    可能這就是窮人跟富人的差別。


    在窮人眼裏,人命大過天,凡事遵法守紀就好;而富人圈,卻另有一條規矩,但凡用錢能解決的事,那就不是事,哪怕人命。


    “你的膽子太大,勇氣可嘉,我得獎賞你才是,感受下死亡的窒息,挺得過來那就是你命不該絕,聽不過來,我會幫你風光大葬的。”龍炎這般說著,可惜玉鈴兒已經啥也聽不清了。


    此時她,已經看不到黑眼珠了,連咳嗤聲,都發不出了。


    恆瀟瀟起身,一巴掌削龍炎腦殼上,從死神手中救下腳入閻羅殿的玉鈴兒。


    龍炎捂著後腦勺,巨委屈道:“我明明是在幫你出氣,你還揍我,有沒有良心!”


    “廢話!要出氣我自己不會動手,要你代勞?再說了,你那是出氣嗎?你那根本就是殺人!殺人是犯法的,我是在救你!”義正言辭的教育道。


    龍炎傻眼了,雖然他一直都知道殺人犯法,但從來不知道這話對他奏效?


    看看明進趙斌,似是想要從二人處得到正確三觀,卻見二人默默捂臉,恆瀟瀟的老毛病,法律至上,他們早就習慣了。


    最後,還是報警解決,一行人去了警局,做個筆錄,就各迴各家,各找各媽了。


    玉鈴兒留在警局,等待走法律程序的判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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