恆瀟瀟自腳疼中醒來,定睛一看,腫了,許是昨晚摔得那一下,扭到了。


    再看看瞬間,下午4點,而明進明天一早就會迴來。


    瞅瞅自己房間的垃圾,完全不忍直視。不能再懶了,得在主人迴來前收拾幹淨,不然,小命危矣啊!


    起身瞬間,門鈴響了,百分之百是趙斌來了!


    恆瀟瀟那叫一個高興啊,身子旋轉360度,準備去開門,然而雙腳慢了半拍,沒轉過來,直接又栽地上了。


    門外的的趙斌,隻聞一陣霹靂啪啦聲,落汗:這又是咋了?


    果算了,自己拿鑰匙進去吧,快,安全。


    門一開,與昨天一模一樣的場景:雙膝跪地,單手撐地,另隻手抬高,欲伸向門把位置。


    趙斌蹲下,與她拉近距離,痛心疾首道:“瀟瀟啊,你怎麽能這樣呢,我可是一直把你摯友的!你呢!這一天天的,盡拿我當爸爸了!”你叫我以後如何麵對你這麽大的一個閨女!


    “滾滾滾!”


    玩笑歸玩笑,人還是要扶起來的,地上涼,這大冬天的,容易凍著。


    “怎麽,昨晚又胡吃啥了,拉肚子還沒好?”


    “不是肚子。”是蹄子啊。


    “這,有點腫,是扭到了吧,去醫院看看?”


    “不用不用,家裏有紅花油,一會擦擦就行。”


    “你確定嗎?”來自於非專業人士的懷疑,趙斌自己就是個糙漢子,粗日粗過的那種。


    “確定以及肯定!不過眼下有一件比蹄子更重要的事,你得幫我一把!”


    “嗯?”會是什麽事呢?


    一句話能說完的事,不過三秒,隻是趙斌沉默了整整兩分鍾。


    隨後起身,大腿一邁,向大門走向奔去。


    然而有句話叫進來容易出去難,不放點血你對得起自己進的門嘛!


    恆瀟瀟什麽人?還能讓你一個大活掛件跑了?再見趙斌起身瞬間,她就抱住對方大腿,開啟了驚天地泣鬼神的殺豬嚎叫。


    “哇喔!咱倆是什麽關係!你不能棄我於不顧啊!”使出出奶的勁抱腿!


    “咱倆什麽關係都沒有!不,現在來說,我可能是你爸爸了!”使出吃奶的勁來走,拖著個大型掛件,走起來不容易啊。


    “爸爸就爸爸,反正我也不吃虧!你閨女我現在遇到麻煩了,會死人的,所以作為一個稱職的爸爸,你得幫我啊!”


    趙斌停止掙紮,小眼睛瞪著她好一會:妹,你還能不能要點臉,要點節操?


    恆瀟瀟大眼睛眨巴眨巴:不要臉也不用節操,又不能吃,要它幹嘛?


    趙斌挫敗,他記憶中那個高冷,毒舌,禦姐,成熟,沉穩,運籌帷幄的恆瀟瀟,真的不見了,消逝在曾經奔跑的夕陽下。


    “那也不管我的事,這世上不稱職的爸爸多了去,我非常榮幸加入其中一員。”再度拖著走。


    “不不不,你該是個完美的男人,咋還能破罐破摔呢!你應該可以更完美一點,到時候我幫你宣傳!”再度抱緊不讓走,趙斌有種風雨欲來感覺。


    褲子,褲子要拽掉了…


    迴身,欲訴無淚道:“老妹,求你做個人。”


    抬首,黑眸亮晶晶:“暫時不做,等咱倆打掃完了,我又會是哪個萌萌噠的小姑娘了!”


    湊不要臉!這是趙斌唯一可以評價的。


    最後,還是屈服了不是,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實在是恆瀟瀟力氣太大,等他安全上車,估計褲子就沒了,那樣會更丟臉啊。


    而讓恆瀟瀟舍棄尊嚴,臉皮,人格,節操,甚至是靈魂,來耍無賴的元兇,則是那堆垃圾。


    一房間的垃圾,不是開玩笑的,靠她一個瘸腿的,收拾三天也搞不定啊,因此她早在昨天,就惦記上趙斌了。


    “難得放假嘛,一起來打掃屋子,更能促進我們之間純潔友誼的和諧發展啊!”一邊收拾,一邊說風涼話。


    趙斌懶得開口了,好賴他也是個身家幾億的億萬富翁,咋在恆瀟瀟這就變成打掃拖地收拾垃圾的鍾點工了呢?


    人生絕望,苦笑不得。


    “不然,我找點幫手來?”


    “不要!這麽點小事,何至於托家帶口啊。”丟人!


    確實丟人,一個大姑娘家家的,把自己房間弄成這麽髒亂下不去腳的,也是天下少有了吧。


    唉…認命吧,乖乖打掃完,就能解放。


    蔣婷婷一路跟著趙斌,親眼看著他進去明進家,恆瀟瀟來開的門,明進似乎不在家,也就是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的了。


    嘴角一彎,冷笑一聲:都這樣了還好意思說摯友?那誰當二百五忽悠?


    另一邊,恆家也有了動靜。


    趕在大年初一的夜晚,恆勝天與恆源遲遲歸來。


    恆家老大迴來,這事說大不大,說小不小,可以將人聚集在一起,歡迎下,畢竟他已十多年沒有迴過家鄉。


    那天晚上,恆家除了恆勝薄夫妻倆不在外,其餘全聚集在小鎮,恆勝景的家中了。


    都是熟人,自己人,所謂客套話就不必了,直奔今晚要討論的主題人物——恆瀟瀟。


    “你們也不知道她現在住哪,在哪工作嗎?”恆勝天,自小不抽煙,卻酷愛酒,以白酒最喜,度數越高喝得越香。


    恆勝景,不愛酒,卻是香煙擁護者。


    恆勝薄,煙酒全包,注定早死的命啊。


    “她不說,就連上次丟的電話號碼都是假的。”恆勝景無奈了,自己這算是老馬失足,被個小輩忽悠得團團轉。


    “那她會去哪呢?”中國這麽大,隨便往哪疙瘩窩裏一鑽,就是找一百年,都不一定找得到啊。


    一想到這,恆勝天就頭疼,雖然他從來都知道自己這個閨女有點混賬不聽話,但也始料未及,會叛逆到離家出走。


    “藍州,這是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範圍。”拐角處,打遊戲的恆泠,冷冷拋出一句,若不是為了探聽有關恆瀟瀟的消息,他是斷然不會出現在這裏的。


    “你怎麽知道的?”由於跟恆勝薄的關係緊張,連帶著恆泠,恆勝景都沒給過好臉色。


    這也是恆泠少來的原因,自己與恆家從來不是一路人,就像是上等人,突然投入了下層社會家庭,格格不入。


    而恆瀟瀟,卻是個例外,在他這個眼高於頂的,男人眼裏的例外。


    “上次送她迴來的那兩個男人,就是藍州的。”恆泠至今難以忘記,恆瀟瀟與明進之間的親密舉動,何其紮眼!


    “男人?什麽意思?”恆勝天有點懵,在恆瀟瀟離開前,可一直都是單身一人啊,這迴來才幾個月,就耍朋友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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