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師,多大仇多大怨,這麽不想我好啊!”


    天籟之音,自身後響起,差那麽一點點,明進就老淚縱橫了。


    起身,一個熊抱,登時喘不上氣了,左右檢查一番,在確認了心上人沒有受到虐待後,嗓子眼的心才咽迴胸膛。


    “你這孩子真是,好歹發個信息來,讓我知道你還活著啊!”


    呃…恆瀟瀟確實看見明進狂轟亂炸的信息了,可當時光顧著看漫畫了,根本沒空抽手迴複一下。


    “咳咳,我那什麽,家裏人多,玩手機太不禮貌,所以,我就沒看了…”


    拿眼角瞥她,說得好像誰信似的,一個重度晚期手機癌患者不玩手機?那除非是四個蹄子全斷了,外加眼瞎耳聾。


    “行了行了,我們走吧,天都黑了,一會趕不上夜宵點。”


    趙斌起身,去開車,明進牽著她的小手,撥弄她的頭發,被一次次打開豬蹄,玩的不亦樂乎。


    遠處,一輛車,一個人,瞅著親密無間的二人,握緊方向盤的手,骨節分明!


    車緩慢行駛一小時後,趙斌加快了速度,一快再快,直接把後座沒綁安全帶的恆瀟瀟,栽第上去了。


    揉揉額角,哭腔道:“疼…趙斌,你超速了吧。”雖說是高速公路,但也太快了吧,還是突然加速。


    “後麵,有人在跟蹤我們。”


    “嗯?”迴頭看看,烏漆抹黑一片,除了兩個閃光燈,車身都看不見。


    “從我們動身就一直在跟著我們…”會是誰,仇家嗎?


    明進是沒什麽仇人的,趙斌仇家倒是不少,但也不應該在這小破鎮上出現啊,剩下的就隻有…


    “管他是誰,甩了再說!”恆瀟瀟提議。


    “行!係好安全帶,我要加速了。”


    明進係好了,一把撈住恆瀟瀟緊緊抱住,人肉安全帶,看起來更安全些呢!


    哼…抗議!


    抗議無效,乖乖點…


    切!


    趙斌加速,直接在高速公路上飆起車來,這也是車技一流的人,才敢幹的恐怖事啊。


    身後的跟蹤的車輛,沒那本事,也沒那膽子,被甩得車尾燈都看不見了。


    “艸!”一個沒忍住,爆了粗口,與他清秀英俊的外表,極其不符。


    “又讓她溜了…沒辦法了,隻能等下次機會了。”不過在那之前,自己得想個萬全之策才行。


    完美甩開!幹的漂亮!滿分好評!


    已經出高速好久的趙斌,心裏有些小得意,對於自己生疏多年得車技,如今再展現,依舊是這麽的,狂炫酷霸屌炸天!


    趙斌未學生期間,是專業的賽車手,老爹死後,無奈舍棄愛車,進入公司。與明進那個叛逆子不樣,趙斌還是很孝順的。


    “怎麽樣,甩開了嗎?”蔥明進大腿處抬起腦袋,頭發略顯淩亂,窗戶開大了呢。


    “搞定!”


    會是誰呢…恆泠,恆勝景?


    “啪!”一聲響。


    “啊!”一聲叫。


    從後座撞上前座,差那麽一丁點,腦震蕩就出來了。


    “臥槽…”什,什麽情況?


    得意忘形,樂極生悲,追尾了不是,趙斌雙手高舉,神情有些不知所措。


    照理說,像他這種行家就不該犯這麽低級錯誤的啊,最後隻得歸咎為馬有失蹄。


    車禍一出,交警速來,就是這麽快,這麽閃電,讓趙斌想私了都沒得空。


    無故追尾,趙斌全責,開罰單的過程中,交警叔叔不止一次的抬頭,瞅著恆瀟瀟與趙斌,這個瞅完瞅那個,那個瞅完瞅這個。


    “怎麽你們認識嗎?”瞅得明進都瞅得有些不舒服了,瞅兄弟沒關係,拔光了瞅都沒事,瞅媳婦不行!


    “嘶…你這麽一說,我也覺得眼熟,越看越熟啊…好像,好像…”


    趙斌挪著小碎步,來到恆瀟瀟邊上,一把捂住它喋喋不休的大嘴,其用力之大,差一丁點,就把她給憋死了。


    縱然再好奇,該走還是得走,罰款,扣分,賠償,操作完,坐上車,仍然是一步三迴頭得看,那叫一個戀戀不舍啊。


    明進打趣道:“趙斌,你走桃花運了!”


    “滾!”


    折騰一天,疲憊不堪,洗漱一番,就要睡覺了,恆瀟瀟早有準備得大步一跨,進房間,關門,睡覺!將原本跟在她身後想要進房嘮嘮嗑的明進,關在門外,碰了一鼻子灰。


    唉,媳婦太害羞,也挺麻煩的…


    大床上,恆瀟瀟側躺,身體彎曲,毫無睡意,眼睛睜得老大,望著落地窗,欣賞夜景。


    她的右手,緊緊攥著一根筆,湊近一看,卻是根錄音筆。


    這是晚飯期間,於心偷偷塞給她的,是爺爺死前遺物。


    恆丹青,恆瀟瀟得爺爺,恆家最後一代具有書香氣息的老人。


    祖上本是地主之家,生活無憂,吃穿不愁,卻因為戰爭,拔根而起,流離失所了。


    那年,恆丹青不過才17.8歲,跟隨大批難民,流落到洲洲小島上,與島上原住民,於心結合,正式由一名書香門第之子,進化成山野村夫。


    可能是受過高等教育得原因,重男輕女在他身上,體現不大,對待恆瀟瀟,亦是最為疼愛,寵護有加。


    恆家上下十幾口人,與恆瀟瀟關係親密者也不過兩人而已——爺爺,媽媽。


    隻是大概到死都不會想到,正是這唯二親密的人,將她推入火海地獄,將她置於風口浪尖,終其一生,都是飄搖度過。


    這個錄音筆她還沒打開,隻是,就算不打開,她也大概能猜到會是些什麽遺言。


    他會說什麽,無非就是些客套的話罷了,與當初的江蘭(媽媽)一般,客套話後麵可能還有。


    一直都是麵無表情的沉思,沉思,最終,手一揚,一丟,錄音筆進了垃圾桶,隨後再一掀,被子裹頭,呈蝸居狀。


    是心痛,是不舍,更無奈,更心酸,那是不能觸碰得禁忌,那是無法逃脫的枷鎖。


    不能看,不能想,忘記今天,忘記恆家,忘記爺爺,忘記那根筆。


    恢複心態,重迴以前,那必將重生的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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