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光炫的舍友跟他講昨天下午的事情：“昨天老師還是沒點名，但是快要考試了，他要劃重點，我把我書拿給你你自己補上。”
“好嘞，這就補上。”
“你這效率可以啊，悄無聲息就找上了女朋友？而且還給大家帶了飲料，雖然說有點酸吧......”舍友把胳膊搭在索光炫的肩膀上，八卦地笑著說道。
索光炫把他的胳膊拿下去：“酸什麽酸啊，我沒找女朋友。”
“沒找女朋友你幹嘛為了她曠課？人家還會給大家買飲料？”
“話不能亂講啊，她就是我妹妹，人家有男朋友了。”
“真是妹妹啊，可惜了，炫哥這麽好的男人沒人要。”
“說誰沒人要呢，趕緊忙你的去。”
“行行行，走咯。”舍友拍了拍索光炫的肩膀，笑著走開了。
·
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和曦晴下樓去買東西，家裏隻剩伍燦熹和高銘陽兩個人。
電話響了，伍燦熹看到屏幕上的電話號碼，看起來有些眼熟，還沒有想起來是誰的號碼，便接起了電話。
“你好？”
電話那邊怔了一下，隨後說道：“嗬，才過了多久，電話號碼都不記得了？”
伍燦熹皺了皺眉，忽地想起了是誰，“沒有，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我......”尹琪雯猶豫著不願意開口，她咬了咬嘴唇，還是說了出來：“我需要做一個手術，你方便借些錢給我嗎？”
“要多少？”
伍燦熹並沒有先問她是什麽手術，嚴不嚴重，尹琪雯從這一點也知道伍燦熹心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他們兩個現在最多隻算是曾經熟悉過的陌生人，連普通朋友都夠不到。
想到這裏，尹琪雯有些羞愧，不過她隻能這樣做。
“你有多少啊？”
伍燦熹去查看了一下卡裏的餘額，這些天給和曦晴買了一些禮物，剩的並不多，“最近沒多少錢了，還能湊出兩千，夠嗎？”
一聽到伍燦熹說借錢的事，高銘陽就抬起頭來仔細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尹琪雯鬆了口氣，“好，夠了，我和我朋友再湊一些，謝謝你。”
伍燦熹問道：“你要做什麽手術？發生什麽事了。”
“......見麵說吧，現在說不清楚。”尹琪雯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沒事，就在電話裏說吧，不方便可以不說。”
“人流。”
伍燦熹愣著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不過也不至於是大吃一驚，高銘陽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沒能控製住自己驚訝的表情。
伍燦熹抬起眼看了看高銘陽，然後冷靜地、低聲說道：“如果你沒有休學，現在已經畢業了吧。”
尹琪雯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仰起頭抑製著，快速抹掉滴下來的淚水，說：“是啊，該畢業了。”
“保護好自己。”
“那個......我。”
“需要幫助就說。”伍燦熹覺得這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的事，也是最後的忠告。
“麻煩你了，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肯定不這樣......”尹琪雯沒能忍住哭聲。
伍燦熹想起了她以前生過的病，有些擔心，“別想以前了，沒有如果，以後好好照顧好自己就夠了。”
“你先別掛......”尹琪雯近乎哀求地說道。“我害怕......”
“他人呢。”
“分手了，沒關係了。”
“我跟他說。”
“別......我不想再打擾你了，你能幫我就已經很好了，怎麽能再麻煩你......”
“微信給我。”
“真不用，我先掛了。謝謝你。對了，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替我保密吧。”
尹琪雯掛掉電話後，躺在床上任憑眼淚從眼角淌出來，心裏空蕩蕩的，但哭不出聲。
她打開手機，寫下一句話：“世界不會因為你還是個小女孩就放過你，我可以往前看，但我永遠不能原諒二十幾歲的那個自己。”
·
張陽跟黎明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張陽是絕對喜歡動物的，她對什麽動物都很有興趣，而黎明懂得很多，他知道的一些關於動物們的知識，有好多張陽都沒有聽說過。
“謝謝姐姐啊，今天一直陪我玩。”黎明扶了扶眼鏡，說道。
“不客氣，也算是圓了我的一個夢，我也很開心。”張陽笑著迴答道。
“我覺得你特別有愛心，總是會把校園每個角落的小貓小狗拍下來，記錄他們的瞬間。”黎明溫柔的說著。
“我就是特別喜歡小動物，所以願意喂他們一些東西，看著他們悠閑瀟灑地生活。”張陽看了看時間，想起來黎明還有其他的事。
“對了，你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嗎，不去找那個朋友了？”
黎明看著手機，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先吃晚飯吧，那個朋友他晚些才能見我。”
“明明提前說好了，怎麽推拖到這麽晚啊，不是說事情比較重要嗎。”張陽隨口問道。
“不礙事的，我們先去吃晚飯。”
黎明又接著說：“其實這次我來h市，我姐是知道的，她讓我過來找和曦晴，可是我跟她說我是過來找朋友的，而且時間也比較著急，就不去找和曦晴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啊，有什麽事情我轉告給曦晴。”
“沒什麽，就代我跟那些姐姐們問好吧。”
·
伍燦熹轉賬過後放下了手機，高銘陽還緊緊皺著眉。
“你怎麽愁眉苦臉的？”伍燦熹問道。
“我......”高銘陽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的感覺，“可能我替她惋惜吧。”
“我見她最後一次的時候，就知道會鬧成這樣。”伍燦熹看著地板，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你說她好好一個人，怎麽就要自己......”
“你說都是男人，那畜生怎麽就這麽不負責任？”
“不負責的人多了去了，會不會遇到全憑運氣。”高銘陽用手按了按眉心，說道。
“小和怎麽還不迴來。”伍燦熹看了看表，又準備起身去陽台看看她。
“剛出去沒多久，著什麽急。”高銘陽示意他坐下等。
“我一和別的女生有瓜葛，心裏就總覺得對不住小和。”
“不用這樣想，你又沒有做什麽錯事，我知道你想幫她，尹琪雯剛才說別告訴別人，那這件事情你又得瞞著她吧？”高銘陽說道。
“你說我應該瞞著她嗎？”
“還是自己選擇吧，如果不告訴和曦晴，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沒什麽了。”
“我可以借錢給她，但我還是不見她了。”伍燦熹說道。
“也好，畢竟沒什麽關係了，你自己決定吧。”
和曦晴開門進來，伍燦熹和高銘陽都閉口不談剛才的事情。
“樓下超市的蝦仁賣完了，我出去買的，所以晚了點。”和曦晴解釋說。
“我來吧。”伍燦熹靠著雙拐走路已經很熟練了，他走到廚房，挽起袖子準備做飯。
“你能不能好好坐下！”和曦晴裝作兇兇的樣子，讓伍燦熹離開廚房。
“如果我沒猜錯，你今天要做排骨蝦仁湯了吧。”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準備做這個。”
“你難道不想......再多學幾個菜嗎？”伍燦熹委婉地問道，“你的菜譜裏是不是隻有湯啊。”
和曦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吃膩了吧，哎，做湯不是簡單嗎，放進去一起煮熟就好了，而且你多喝這些骨湯都可以補補營養的，你要是吃膩了那我再學學別的。”
伍燦熹笑著說：“不用，你大可以不進廚房，我隻是行動不方便，不妨礙手，以後隻要我一天能動，你就一天餓不著。”
“那可不行，我不忍心看著你這樣，交給我，再喝一次湯，明天給你改善夥食。”
高銘陽走過去幫和曦晴做飯，看著和曦晴忙忙碌碌、七手八腳的動作，他問道：“你在家是不是從來不進廚房？”
“沒有啊，我小時候可喜歡做飯了，後來好多年都沒有做過，就不太熟練，慢慢就好了。”
高銘陽轉身對伍燦熹說：“她對你夠好了，自己在家裏被人照顧，現在到這兒來照顧你。”
伍燦熹幸福的笑容漸漸有些僵住了，他想到又瞞著和曦晴做了一件事，心裏就不安和愧疚。
晚上吃過飯，和曦晴到書房去複習，陳懿華在看著電視，伍燦熹低聲跟高銘陽說著話，陳懿華也沒有太注意到。
“我心裏不安。”伍燦熹說道。
“那你能怎麽辦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尹琪雯不幫她，她現在肯定很困難，人之常情，不能怪你。”
“那先不告訴她吧。”
“如果和曦晴知道這件事，也不一定就會阻止你幫她，和曦晴也是個善良的人，我想她不會怪你的。”
“可你知道嗎，跟前女友糾纏不清是很忌諱的事，和曦晴不喜歡。”
“我記得，你曾經不就因為尹琪雯傷害過她一次嗎。”
陳懿華打斷了他們：“說什麽呢？還背著我，有什麽不能光明正大說的。”
“這不就是當著你的麵說的嗎，你沒聽見而已。”高銘陽迴答道。
“韓浩呢，今兒怎麽沒來啊？”陳懿華問。
“他今天比賽，我都忘了問問他什麽情況了。”伍燦熹這才拿起手機準備問問韓浩。
陳懿華笑著說：“高銘陽還沒見過韓浩呢，這幾天每天來給大家做飯，手藝可好了。”、
伍燦熹先看到了尹琪雯的消息：“我害怕......但是我不要你來陪我，不想讓你看到那一麵。”
“去大醫院做，錢不夠就說。”伍燦熹已經打算和媽媽開口要錢了。
“夠了，手術完以後你能陪陪我嗎。”
“你一個人做手術？”
“不是，朋友陪著我。”
“要住院那些怎麽辦？”伍燦熹越想越亂，他覺得尹琪雯這件事不是想象中那樣簡單的。
“住朋友家，先不迴家了，不能讓家裏人知道。”
“重視起來吧。”
“手術完可以來看看我嗎？”
“不合適。”
“求你了，最後一麵，你就當給我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別這樣說，沒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求求你，好不好？”
“好好做手術，到時候我再去。”
尹琪雯感到自己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度，不過很快就又冷了下去。
伍燦熹想把這件事先放一放，他打開韓浩的對話框，詢問道：“今天去比賽了吧，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正常發揮，明天就過去，後天繼續比。”
“明天就別過來了，拿到獎了再來。”
“對了，我今天不在你們吃了什麽？讓我猜猜看，首先肯定是湯，至於是什麽湯嘛......”
“排骨蝦仁湯。”伍燦熹直白地說道。
“果然，你們小和的拿手菜就是這些。”
“色香味俱全。”
“是是是，還當我沒見過沒嚐過呢，總是護短。”
·
晚上迴學校前，和曦晴感覺到伍燦熹有些不是很開心，便問他：“小伍你是不是累了？困了就早點睡吧。”
伍燦熹點點頭說：“好，你迴去也早些休息。”然後又對陳懿華說道：“把她送到樓門口啊。”
“放心吧，每次都送貨上門。”
·
迴到宿舍，張陽也迴來了，還哼著小曲。
和曦晴一邊刷牙一邊問道：“張陽，什麽事兒啊這麽開心？”
張陽小碎步跑過去對和曦晴說：“你還記得黎明嗎？”
和曦晴眨了眨眼，說：“記得啊，李一帆的弟弟嘛。”
“你覺得他怎麽樣？”
“挺好的啊，挺聰明一個弟弟，懂得不少。”
“他......他今天過來找我了。”
“他來h市了啊。”
“本來想找你的，不過他還有其他事情，就耽擱了，讓我帶你問好。”
和曦晴一下子就聽出了內容，“不對啊，張陽。”
“怎麽不對？”張陽懵懵的。
“他既然有事情忙，沒空來找我，那怎麽有空找你呢？”
張陽被問住了。
“你們今天幹什麽去啦？”
“就是去了野生動物園，還去別的地方玩了一會兒。”
“那我就懂了，明白了，帶我跟他說，不用問我好，對你好就可以。”
張陽還傻傻地，忍不住笑著說：“什麽對我好啊。”
“你看你，平時的聰明都哪去啦？”
張陽低下頭，笑著沒有說話。
“好嘞，這就補上。”
“你這效率可以啊，悄無聲息就找上了女朋友？而且還給大家帶了飲料，雖然說有點酸吧......”舍友把胳膊搭在索光炫的肩膀上，八卦地笑著說道。
索光炫把他的胳膊拿下去：“酸什麽酸啊，我沒找女朋友。”
“沒找女朋友你幹嘛為了她曠課？人家還會給大家買飲料？”
“話不能亂講啊，她就是我妹妹，人家有男朋友了。”
“真是妹妹啊，可惜了，炫哥這麽好的男人沒人要。”
“說誰沒人要呢，趕緊忙你的去。”
“行行行，走咯。”舍友拍了拍索光炫的肩膀，笑著走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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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到晚飯的時間了，和曦晴下樓去買東西，家裏隻剩伍燦熹和高銘陽兩個人。
電話響了，伍燦熹看到屏幕上的電話號碼，看起來有些眼熟，還沒有想起來是誰的號碼，便接起了電話。
“你好？”
電話那邊怔了一下，隨後說道：“嗬，才過了多久，電話號碼都不記得了？”
伍燦熹皺了皺眉，忽地想起了是誰，“沒有，怎麽了？有什麽事嗎？”
“我......”尹琪雯猶豫著不願意開口，她咬了咬嘴唇，還是說了出來：“我需要做一個手術，你方便借些錢給我嗎？”
“要多少？”
伍燦熹並沒有先問她是什麽手術，嚴不嚴重，尹琪雯從這一點也知道伍燦熹心裏根本沒有她這個人，他們兩個現在最多隻算是曾經熟悉過的陌生人，連普通朋友都夠不到。
想到這裏，尹琪雯有些羞愧，不過她隻能這樣做。
“你有多少啊？”
伍燦熹去查看了一下卡裏的餘額，這些天給和曦晴買了一些禮物，剩的並不多，“最近沒多少錢了，還能湊出兩千，夠嗎？”
一聽到伍燦熹說借錢的事，高銘陽就抬起頭來仔細聽著電話裏的聲音。
尹琪雯鬆了口氣，“好，夠了，我和我朋友再湊一些，謝謝你。”
伍燦熹問道：“你要做什麽手術？發生什麽事了。”
“......見麵說吧，現在說不清楚。”尹琪雯的聲音漸漸低下去。
“沒事，就在電話裏說吧，不方便可以不說。”
“人流。”
伍燦熹愣著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不過也不至於是大吃一驚，高銘陽聽到了電話裏的聲音，沒能控製住自己驚訝的表情。
伍燦熹抬起眼看了看高銘陽，然後冷靜地、低聲說道：“如果你沒有休學，現在已經畢業了吧。”
尹琪雯的眼淚一下子湧了出來，她仰起頭抑製著，快速抹掉滴下來的淚水，說：“是啊，該畢業了。”
“保護好自己。”
“那個......我。”
“需要幫助就說。”伍燦熹覺得這是他能為她做的最後的事，也是最後的忠告。
“麻煩你了，如果再讓我選一次我肯定不這樣......”尹琪雯沒能忍住哭聲。
伍燦熹想起了她以前生過的病，有些擔心，“別想以前了，沒有如果，以後好好照顧好自己就夠了。”
“你先別掛......”尹琪雯近乎哀求地說道。“我害怕......”
“他人呢。”
“分手了，沒關係了。”
“我跟他說。”
“別......我不想再打擾你了，你能幫我就已經很好了，怎麽能再麻煩你......”
“微信給我。”
“真不用，我先掛了。謝謝你。對了，不要把我的事情告訴別人，替我保密吧。”
尹琪雯掛掉電話後，躺在床上任憑眼淚從眼角淌出來，心裏空蕩蕩的，但哭不出聲。
她打開手機，寫下一句話：“世界不會因為你還是個小女孩就放過你，我可以往前看，但我永遠不能原諒二十幾歲的那個自己。”
·
張陽跟黎明度過了一個愉快的下午。
張陽是絕對喜歡動物的，她對什麽動物都很有興趣，而黎明懂得很多，他知道的一些關於動物們的知識，有好多張陽都沒有聽說過。
“謝謝姐姐啊，今天一直陪我玩。”黎明扶了扶眼鏡，說道。
“不客氣，也算是圓了我的一個夢，我也很開心。”張陽笑著迴答道。
“我覺得你特別有愛心，總是會把校園每個角落的小貓小狗拍下來，記錄他們的瞬間。”黎明溫柔的說著。
“我就是特別喜歡小動物，所以願意喂他們一些東西，看著他們悠閑瀟灑地生活。”張陽看了看時間，想起來黎明還有其他的事。
“對了，你不是還有別的事情嗎，不去找那個朋友了？”
黎明看著手機，吞吞吐吐地說道：“我們先吃晚飯吧，那個朋友他晚些才能見我。”
“明明提前說好了，怎麽推拖到這麽晚啊，不是說事情比較重要嗎。”張陽隨口問道。
“不礙事的，我們先去吃晚飯。”
黎明又接著說：“其實這次我來h市，我姐是知道的，她讓我過來找和曦晴，可是我跟她說我是過來找朋友的，而且時間也比較著急，就不去找和曦晴了。”
“那你可以告訴我啊，有什麽事情我轉告給曦晴。”
“沒什麽，就代我跟那些姐姐們問好吧。”
·
伍燦熹轉賬過後放下了手機，高銘陽還緊緊皺著眉。
“你怎麽愁眉苦臉的？”伍燦熹問道。
“我......”高銘陽啞口無言，不知道怎麽形容現在的感覺，“可能我替她惋惜吧。”
“我見她最後一次的時候，就知道會鬧成這樣。”伍燦熹看著地板，臉上沒有什麽表情。
“你說她好好一個人，怎麽就要自己......”
“你說都是男人，那畜生怎麽就這麽不負責任？”
“不負責的人多了去了，會不會遇到全憑運氣。”高銘陽用手按了按眉心，說道。
“小和怎麽還不迴來。”伍燦熹看了看表，又準備起身去陽台看看她。
“剛出去沒多久，著什麽急。”高銘陽示意他坐下等。
“我一和別的女生有瓜葛，心裏就總覺得對不住小和。”
“不用這樣想，你又沒有做什麽錯事，我知道你想幫她，尹琪雯剛才說別告訴別人，那這件事情你又得瞞著她吧？”高銘陽說道。
“你說我應該瞞著她嗎？”
“還是自己選擇吧，如果不告訴和曦晴，她完全不知道這件事，也就沒什麽了。”
“我可以借錢給她，但我還是不見她了。”伍燦熹說道。
“也好，畢竟沒什麽關係了，你自己決定吧。”
和曦晴開門進來，伍燦熹和高銘陽都閉口不談剛才的事情。
“樓下超市的蝦仁賣完了，我出去買的，所以晚了點。”和曦晴解釋說。
“我來吧。”伍燦熹靠著雙拐走路已經很熟練了，他走到廚房，挽起袖子準備做飯。
“你能不能好好坐下！”和曦晴裝作兇兇的樣子，讓伍燦熹離開廚房。
“如果我沒猜錯，你今天要做排骨蝦仁湯了吧。”
“你怎麽知道？我就是準備做這個。”
“你難道不想......再多學幾個菜嗎？”伍燦熹委婉地問道，“你的菜譜裏是不是隻有湯啊。”
和曦晴有些不好意思地說：“你吃膩了吧，哎，做湯不是簡單嗎，放進去一起煮熟就好了，而且你多喝這些骨湯都可以補補營養的，你要是吃膩了那我再學學別的。”
伍燦熹笑著說：“不用，你大可以不進廚房，我隻是行動不方便，不妨礙手，以後隻要我一天能動，你就一天餓不著。”
“那可不行，我不忍心看著你這樣，交給我，再喝一次湯，明天給你改善夥食。”
高銘陽走過去幫和曦晴做飯，看著和曦晴忙忙碌碌、七手八腳的動作，他問道：“你在家是不是從來不進廚房？”
“沒有啊，我小時候可喜歡做飯了，後來好多年都沒有做過，就不太熟練，慢慢就好了。”
高銘陽轉身對伍燦熹說：“她對你夠好了，自己在家裏被人照顧，現在到這兒來照顧你。”
伍燦熹幸福的笑容漸漸有些僵住了，他想到又瞞著和曦晴做了一件事，心裏就不安和愧疚。
晚上吃過飯，和曦晴到書房去複習，陳懿華在看著電視，伍燦熹低聲跟高銘陽說著話，陳懿華也沒有太注意到。
“我心裏不安。”伍燦熹說道。
“那你能怎麽辦呢，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尹琪雯不幫她，她現在肯定很困難，人之常情，不能怪你。”
“那先不告訴她吧。”
“如果和曦晴知道這件事，也不一定就會阻止你幫她，和曦晴也是個善良的人，我想她不會怪你的。”
“可你知道嗎，跟前女友糾纏不清是很忌諱的事，和曦晴不喜歡。”
“我記得，你曾經不就因為尹琪雯傷害過她一次嗎。”
陳懿華打斷了他們：“說什麽呢？還背著我，有什麽不能光明正大說的。”
“這不就是當著你的麵說的嗎，你沒聽見而已。”高銘陽迴答道。
“韓浩呢，今兒怎麽沒來啊？”陳懿華問。
“他今天比賽，我都忘了問問他什麽情況了。”伍燦熹這才拿起手機準備問問韓浩。
陳懿華笑著說：“高銘陽還沒見過韓浩呢，這幾天每天來給大家做飯，手藝可好了。”、
伍燦熹先看到了尹琪雯的消息：“我害怕......但是我不要你來陪我，不想讓你看到那一麵。”
“去大醫院做，錢不夠就說。”伍燦熹已經打算和媽媽開口要錢了。
“夠了，手術完以後你能陪陪我嗎。”
“你一個人做手術？”
“不是，朋友陪著我。”
“要住院那些怎麽辦？”伍燦熹越想越亂，他覺得尹琪雯這件事不是想象中那樣簡單的。
“住朋友家，先不迴家了，不能讓家裏人知道。”
“重視起來吧。”
“手術完可以來看看我嗎？”
“不合適。”
“求你了，最後一麵，你就當給我一點活下去的希望。”
“別這樣說，沒什麽比活著更重要。”
“求求你，好不好？”
“好好做手術，到時候我再去。”
尹琪雯感到自己冰冷的心有了一絲溫度，不過很快就又冷了下去。
伍燦熹想把這件事先放一放，他打開韓浩的對話框，詢問道：“今天去比賽了吧，感覺怎麽樣？”
“挺好的，正常發揮，明天就過去，後天繼續比。”
“明天就別過來了，拿到獎了再來。”
“對了，我今天不在你們吃了什麽？讓我猜猜看，首先肯定是湯，至於是什麽湯嘛......”
“排骨蝦仁湯。”伍燦熹直白地說道。
“果然，你們小和的拿手菜就是這些。”
“色香味俱全。”
“是是是，還當我沒見過沒嚐過呢，總是護短。”
·
晚上迴學校前，和曦晴感覺到伍燦熹有些不是很開心，便問他：“小伍你是不是累了？困了就早點睡吧。”
伍燦熹點點頭說：“好，你迴去也早些休息。”然後又對陳懿華說道：“把她送到樓門口啊。”
“放心吧，每次都送貨上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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迴到宿舍，張陽也迴來了，還哼著小曲。
和曦晴一邊刷牙一邊問道：“張陽，什麽事兒啊這麽開心？”
張陽小碎步跑過去對和曦晴說：“你還記得黎明嗎？”
和曦晴眨了眨眼，說：“記得啊，李一帆的弟弟嘛。”
“你覺得他怎麽樣？”
“挺好的啊，挺聰明一個弟弟，懂得不少。”
“他......他今天過來找我了。”
“他來h市了啊。”
“本來想找你的，不過他還有其他事情，就耽擱了，讓我帶你問好。”
和曦晴一下子就聽出了內容，“不對啊，張陽。”
“怎麽不對？”張陽懵懵的。
“他既然有事情忙，沒空來找我，那怎麽有空找你呢？”
張陽被問住了。
“你們今天幹什麽去啦？”
“就是去了野生動物園，還去別的地方玩了一會兒。”
“那我就懂了，明白了，帶我跟他說，不用問我好，對你好就可以。”
張陽還傻傻地，忍不住笑著說：“什麽對我好啊。”
“你看你，平時的聰明都哪去啦？”
張陽低下頭，笑著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