奚雲妝就默默的聽著韋王妃在這裏闡述她的人生,應該是不算完美,而充滿仇恨的人生。


    “所以,我也恨鶴王。”最後,應該算是韋王妃總結性的說一句話。


    韋王妃說這話畢竟算是比較冒險的,說到底,奚雲妝是鶴王的兒媳婦,一家人,就算有仇有恨,也應該不會趕盡殺絕。可是,韋王妃表達的恨意太強烈了。


    不過,韋王妃看人還是比較準的,她自是覺的,奚雲妝是個冷清之人,至少奚雲妝知道鶴王要對她動手,就不會留情。


    奚雲妝仔細著聽著,韋王妃說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奚雲妝輕輕的挑了挑眉頭,“與我何幹?”


    一句話,就是韋王妃,都在那麽一瞬間,不知道該迴什麽話。


    韋王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隨即臉上露出了一個,看上去還是比較自信的笑容。


    “我相信湛王妃會跟我合作,而且,我也覺得,我有能力去與湛王妃合作。”韋王妃現在說話,明顯是比以前有底氣了,不過想想也是,本來就是有心思的,現在鶴王一直躺床上,她自然可以有辦法來拉攏自己的勢力。


    加上身份的原因,可以說,已經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奚雲妝對此事不置一詞,也許以後會選擇,可是現在,她真不願意參與這樣的事情。成日裏被身孕的事鬧的頭的無法思考了,至於旁的更不會在意的。


    王氏迴到屋裏的時候,心裏又覺得不對勁,她是奚雲妝的婆母啊,憑什麽她要去找奚雲妝,一看奚雲妝來了客人就要躲起來的。


    王氏一直是驕傲的,可是,因為鳳湛,因為奚雲妝,也許是因為她現在無法控製的情緒,會讓她整個人的氣度都發生了變化,甚至,變的不像自己。


    王氏想通之後,直接又帶著人去找奚雲妝。


    王氏過去的時候的,正好鳳湛也進來了,兩個人一起去進來。


    一聽見有人進來,韋王妃反射性的就站了起來。


    一瞧見鳳湛等人,她微微的低了低頭,算是打了招唿。


    “今日如何,還覺得難受嗎?”王氏是最先說話的,自然是因為她是長輩,不過,對待奚雲妝,就算是裝,肯定也裝不出以前的溫和來了。


    奚雲妝一笑,“多謝娘關心,今日好像是好些了。”奚雲妝在這方麵倒是要比王氏收斂情緒收斂的快。


    王氏點了點頭,便坐在了一旁,鳳湛直接就坐在了奚雲妝的床榻前,手習慣性的放在了奚雲妝的額頭,其實,就是怕奚雲妝不注意熬出病來。


    “王爺與王妃恩愛非常,果真羨人。”韋王妃笑了笑,不過,很明顯即便是對待晚輩,她的態度也是有些謙遜的。


    不過,韋王妃說完這話,奚雲妝又覺得惡心了起來,趕緊又手捂著嘴,不過這次倒沒有吐出來。


    王氏瞧著奚雲妝緩過勁來,才又站起來,“瞧著你反應還這麽大,那便好生的休息,我過來就是想取幾塊柿餅來,最近不知怎的嘴饞了。”


    王氏到底沒跟人因為這樣的事低頭,臉上多少是有些不自然的。


    奚雲妝剛要說話,這個勁又上來了,這些是吐了很多。


    那麽難聞的氣味,說實話王氏肯定是受不了的,就尋了個借口出去了。


    韋王妃瞧著王氏出去,自己也跟了過去。


    “王妃姐姐。”王氏在前頭走,韋王妃就在後頭跟著,還是與以前一樣,喚王氏一聲王妃。


    “你喊錯了。”王氏原本打算不理會的,可沒想到韋王妃是個執著的,喊了好幾聲,王氏實在忍不住了,才轉過頭迴了韋王妃一句。


    韋王妃也不鬧,“不過是一個稱唿,主仆這麽多年了,想必姐姐也不會計較的。”韋王妃說這話的時候,緊走兩步,才與王氏站齊,不過,言語之間依然是非常的謙遜的。


    至少這主仆二字用的,會有些許的卑微。


    王氏沉著臉,也沒有說什麽,不過這不痛快,讓人瞧的很明顯。


    “我一直覺得,姐姐是做大事的人,該不屑做這種上眼藥之類的事情。”韋王妃開始一句倒是恭敬,不過,這後半句倒是意有所指。


    “什麽意思?”王氏的聲音陡然尖細,明明是比韋王妃還要高貴的人,在這個時候卻是輸給了韋王妃。


    韋王妃輕輕的一笑。“我以為姐姐會明白的。”然後往前走了一步,頭輕輕的仰著,但是,已經往前了王氏一步,“若是湛王爺對王妃發脾氣,真出了什麽一個好歹來,王妃肚子保不住,可同樣,丟了的也是您的孫子。姐姐一向聰慧,怎麽今日卻糊塗了。”


    韋王妃直接就挑了出來,今日王氏當著鳳湛的麵,與奚雲妝要吃的是怎麽迴事?還那麽卑微,就好像奚雲妝欺負了她一樣,正常的男人,肯定會有反應的。


    誰會受的了,自己的親娘,對媳婦低聲下氣的說話。


    被說的這麽明白,王氏的臉是紅了白,白了紅的,倒是精彩。


    “姐姐聰慧,想必很快就明白了,我便不多說了。”韋王妃說完,直接福身離開。


    王氏心裏頭那個氣啊,氣的更加沒有理智了。


    她吃的東西,都到了奚雲妝那裏了,現在,連一個以前她都不會正眼看的人,現在都開始給自己的臉色了。


    王氏覺得,她這一輩子何曾這麽卑微,可是臨老了,怎麽會落的這樣的下場。


    鳳湛在屋裏頭也卻是心裏不舒服,他當然不會認為奚雲妝故意苛待王氏,隻是憐惜自己的娘變的這麽卑微,不過幾個柿餅,還需要對這兒媳婦賠笑。


    鳳湛知道,下人們一般都是勢力的,看著奚雲妝得寵,就使勁的討好奚雲妝,可是,自己的娘親也需要照顧啊。


    安頓好奚雲妝之後,鳳湛直接自己包了柿餅去看王氏,而且,也特意下了吩咐,若是他知道誰要是不用心伺候王氏,就滾出湛王府。


    鳳湛到的時候,正好就看到王氏在那裏偷偷的抹眼淚。


    “娘!”鳳湛低低的喚了一句,王氏接著就將頭扭到一邊,不是生氣,隻是不想讓兒子看到自己現在懦弱的摸樣。


    將眼淚抹幹淨之後,王氏又重新扭過頭來。


    “怎麽過來了?”雖說臉色還是不好,但是卻始終是關係鳳湛的。


    鳳湛伸手將包起來的柿餅放在了桌子上,“娘,您其實對雲妝有偏見。”鳳湛何等的聰明,王氏當著他的麵要東西,鳳湛能不知道王氏的意圖。


    但是,鳳湛真的不相信,奚雲妝會苛待王氏,這些根本就不用調查,明擺著的事。


    王氏身上想去拿的時候,在聽到鳳湛說法的時候,手幾乎是僵在半空中。


    她知道,今日她故意當著鳳湛的麵說那樣的話,也確實是從來要挑撥的心,但是,這事也確實是發生的,並不是說她杜撰出來的。


    她怎麽也沒有想到,她的兒子過來之後,會硬邦邦的甩這麽一句話出來。


    看看,兒子與兒媳伉儷情深,倒顯得自己是多餘的一樣。


    王氏始終是不會承認,她有那麽一點點嫉妒奚雲妝,嫉妒鳳湛對奚雲妝的維護。


    王氏伸手直接將放在桌子上的柿餅給扔了出去,啪的失聲,重重的敲在了她與鳳湛的心頭。


    “你覺得,我始終比不上奚雲妝,是吧?我天生就比奚雲妝下賤是吧?”王氏因為憤怒,聲音越發的尖細。


    那一刻她真的像市井潑婦一樣。


    鳳湛心裏隻覺得悲哀,真的是替王氏覺得悲哀。曾經的王氏在鳳湛心裏是何等的決戰,都說鶴王是英雄,可是他一直覺得,王氏才是英雄。


    是王氏將頹廢中的鶴王拉起來,這些年,也是王氏在支撐那個所謂的家。


    可是自從成親後,鳳湛都覺得王氏越來越不可理喻,甚至是無理取鬧!


    就好像現在一樣,王氏的整張臉,那是因為憤怒而扭曲,並且,都尖銳的不能心平氣和的與人說話。


    “娘,雲妝她現在懷真甚至,別說根本就沒有輕視娘的心,就算是有思考不周到的地方,娘也該讓讓她。”鳳湛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平和下來。


    他覺得他說的都是很正常的話,全府上下,都能看出奚雲妝辛苦來,王氏作為親人,這個時候更要多多的包容,引導,而不是因為一些小小的事情,就要鬧大了去。


    可在王氏眼裏,她辛辛苦苦養大的兒子,就這麽,丟了!


    是的,丟了。


    王氏的身子一顫,突然沒有了力氣。隻覺得眼睛都開始花了,她現在已經沒有說話的*,直接扭頭迴了內屋。


    看到王氏這樣,鳳湛心裏也不舒服,可是他隻能敲敲頭。


    這個時候,他是真的不願意委屈奚雲妝。


    他整個人都顯得無力,想走吧,放心不下王氏,不走吧,隻能盯著地上散落的柿餅看。


    “王爺,您是愛著王妃,可是,夫人終究是王爺的生母啊。”王氏跟前伺候的嬤嬤,實在是瞧不下去了,也就托大說了這麽一句。


    鳳湛也不惱,“我也知道,可是,到底是一家人。”鳳湛說的時候,都不由的歎了口氣。


    好像成親後,在奚雲妝與王氏直接,真的很難平衡。


    “老奴聽說,別人家的兒媳婦,進門走後要伺候著婆母,要立規矩。”嬤嬤的聲音倒是平和,不過,在看到鳳湛想說話的時候,嬤嬤不由的抬了抬手,“王爺,老奴也知道王爺心疼王妃,可是王爺為何不能站在夫人的角度想,她這個婆母旁的不敢說,但是比起旁人來,真的,好了很多。”


    這一點,鳳湛是不可否認的。不過,他也有自己的理由,生活,其實就是兩個人覺得怎麽過舒服變怎麽過,可是又何必攀比旁人。


    嬤嬤也知道鳳湛的心思,在一旁繼續說了句,“夫人已經盡量去疼愛王妃了,可是夫人年紀大了,也希望有個在跟前說說話,從成親到現在,王妃並沒有說對夫人不恭敬,可始終少了親厚。王爺隻憐惜王妃的不容易,可曾想過,夫人與人和離,心裏也會難受,可曾想過,夫人的親人去世,心裏也會難受,可曾想過,夫人身體不舒服的時候,也需要有親人在跟前伺候。又可曾想過,夫人與王妃一樣,都是女人。”


    嬤嬤一字一句的,竟將鳳湛說的無言以對。


    是啊,奚雲妝再累,再苦,可是身邊都有鳳湛陪著,而王氏,卻什麽都沒有。


    “也許,夫人會有一些不講理的時候,可是王爺,如果無人理會王妃的辛苦,她是否一樣如今日這般從容與理智?”嬤嬤繼續說了句。


    其實,婆媳相處,本來就是一個糊塗賬,誰有理也說不清楚。


    鳳湛是站在奚雲妝的角度考慮事情,理解了奚雲妝可是,卻沒有理解王氏。


    兩個人若是單論起來,還真說不上是誰對誰錯。


    但是,她們共同愛的男人隻有鳳湛,所有,她們兩人直接隻有鳳湛能平和這種關係。可是,這似乎是世上最複雜的事情,想要平和,談何容易。


    鳳湛沉默,就隻能是沉默,不過過了一會兒,他還是選擇去王氏屋裏瞧瞧王氏,雖說王氏還不願意說話,鳳湛就那麽靜靜的陪著王氏,希望王氏能夠感受到,他這個做兒子的心裏,其實有母親的。


    而這邊,奚雲妝又開始吐了,吐的那可是天昏地暗的,奚雲妝邊吐邊落淚,整個屋裏都充滿的味道,她很難受,可是還是不停的嘔吐,她甚至開始懷疑,是不是她手上的血沾的太多了,所以老天爺要這麽懲罰自己。


    可是,這種事,誰會能知道這樣的結果。


    奚雲妝今日是真的吐的厲害,苦水都吐幹淨了,可是,卻還是一直吐。


    知道,都吐出血來了,才好一點。


    這個時候,奚雲妝承認她是脆弱的,她開始希望,跟前有一個人陪著,自然那個人是鳳湛。


    可是,鳳湛始終沒有迴來。


    而且,很長時間都沒有迴來。


    奚雲妝是被丫頭扶著走下去,換了屋子的。


    不過,在下去的時候,已經見紅了。


    這樣的情況,必須要保胎。丫頭也不敢耽擱,趕緊讓人進來。


    奚雲妝看到血,雖然不多,但是害怕肯定是會有的,她是真的害怕,這些日子,就算是難受,可是想到肚子裏會有一個可愛的孩子陪著,就有力氣。


    而現在,還沒有滿三個月,都開始見紅,她的心裏真的慌了。


    甚至,以前說知道的所有醫理都已經全都沒用了,就是抑製不住的害怕。


    府醫來了之後,給奚雲妝還是來了安胎的藥,熬好就趕緊讓奚雲妝喝下。其實奚雲妝肚子不疼,應該不會出事的,可是都知道鳳湛金貴奚雲妝,肯定都會格外的在意的。


    奚雲妝喝的時候,聞到那濃濃的藥草味,又惡心的想吐,奚雲妝隻能捏著鼻子喝下去。


    這種在脆弱中,又要保持著自己的堅強,奚雲妝其實是真的很不容易。


    可是,奚雲妝在用完藥之後,才看見鳳湛。鳳湛全身都沒有什麽精神,甚至可以用心不在焉來形容。看到奚雲妝之後,雖然露一個笑容,可是始終很牽強。


    奚雲妝本來很想讓鳳湛抱抱,可是,心裏那種好不容易升起女兒的柔情,卻在鳳湛的笑容裏,生生的壓了迴去。


    “有我,相信我。”鳳湛拉著她的手,算是給奚雲妝一些安慰。他能做的安慰!


    奚雲妝沒有說話,如果是以前她肯定毫不猶豫的點頭,可是現在,也許是真的是懷了身子之後敏感了起來,反正就是開始有那麽一瞬間的懷疑。


    瞧著奚雲妝沒有說話,鳳湛就合衣躺在了奚雲妝的身側,用胳膊攔住奚雲妝,將兩個人的距離,挨得很近。


    “剛才出去有事了?”奚雲妝將頭埋在鳳湛的懷裏,輕聲的問了一句。


    鳳湛搖了搖頭,“在母親那裏。”鳳湛沒有打算隱瞞,而且這種事也沒有什麽值得隱瞞。


    奚雲妝隻是輕輕的哦了一聲,也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就是有些難過,至少,在她需要鳳湛的時候,鳳湛在府上卻沒有陪她,真的是有些不舒服。


    “母親,她其實也不容易。”鳳湛知道這個時候說這樣的話不合適,可是,到底是忍不住有感而發。


    奚雲妝隻是一聽,都說女人像貓一樣,會敏感,會記仇,而奚雲妝現在就是。


    她很像撒嬌,很像在這個時候無理取鬧,感受感受有人包容是怎樣的滋味,可是她在聽到鳳湛這一句話的時候,所有的軟弱,似乎是在瞬間收迴。


    原來,到底是她貪心了。


    也許是鳳湛給她太多,讓她差點都會覺得,這個男人永遠是她一個人的。


    鳳湛是適應了奚雲妝的冷淡,所以,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奚雲妝的心裏變化。


    兩個人抱在一起,奚雲妝就沉沉的睡了。


    鳳湛就看著奚雲妝,看著他捧在手心裏的女人,有那麽一瞬間,他開始問自己,真的,一直捧著,是最好的相處方式嗎?


    在之後的日子裏,奚雲妝就一直吐的很嚴重,而且身體又見過一次紅,大夫已經開了保胎的藥了,現在住最要的就是好好的調養,無論是身體還是心裏,都要注意著。


    不過,有一點,那就是沒有必要的事情,都要在床上躺著,盡量不要下床。


    所以,奚雲妝的世界裏頭,就隻剩下睡覺了。


    以前的時候,她喜歡翻翻書,寫寫字,可現在不能做了,因為躺著翻書的話,眼睛會疼,寫字吧又要坐著,奚雲妝真的覺得很無趣。


    可現在,她變的不那麽愛睡覺了,可能,那種嗜睡的階段已經過去了。


    這樣一來,奚雲妝的日子,就更加的難過。甚至,有時候整夜都睡不著覺,也不是奚雲妝想的多,主要是一直在那麽躺著,什麽都不做,真沒有多少睡意。


    如果說鳳湛想著法子逗逗奚雲妝,也還好,可是,鳳湛又不是神仙,怎麽能說一天十二個時辰都能相處心想的來,開始幾天還好一點,可是越到後頭,越是想不出該用什麽法子逗奚雲妝開心。


    而奚雲妝最近情緒也不好,也許就是因為沒有了自由,就開始變的更加的敏感。


    鳳湛心裏也著急啊,可是偏偏大夫說了,這是正常的現象。


    其實鳳湛自己都知道,懷了身子的女人,有些人就會吐的昏天暗地的,雖然說,是極少一部分人,但是,也是屬於正常的。


    而且,鳳湛也明白,別說是懷了身子的人敏感,就算是正常人,成日裏什麽也不讓你做,就讓你一天在屋裏躺著,誰又受不了。所以,奚雲妝鬧清晰,鳳湛是能忍就忍,盡量的哄奚雲妝高興。


    可是,是世上都說了,禍不擔心,奚雲妝這裏正需要人,王氏又病倒了,是那種突然會頭暈,真是又時候心裏跳的厲害,她的身體都開始抽動,讓大夫瞧了,其實都是因為睡不好的原因,其實,王氏這個年齡,也都容易出現在這種情況。


    容易心情不好,心情不好,就睡不好,睡不好身體就不好,身體越差就越容易心情不好,便形成了一個惡性循環。


    其實,這也屬於正常情況。


    如果說,人家有一個疼人的相公,成日裏紅著,也許心情也沒有這麽容易鬱結。


    可現在,王氏是個和離的女人,家裏也不省心,自然比旁人還要嚴重一些。


    鳳湛現在就是兩頭跑,誰讓這連個女人都需要他呢。


    不過,鳳湛在偶然間得了一個上好得玉枕,難得的古玉,有安神的功效,鳳湛當時也很糾結,最後還是給了王氏。


    奚雲妝身體好不好的,就這麽往前混日子,隻能慢慢的熬著,等著過了這個階段,日子也就好過了。


    這期間韋王妃又來了,奚雲妝直接就沒見,她沒有這個心情去管這些,也沒有必要。


    而王氏那邊,得了玉枕之後,就讓人直接送到了奚雲妝這裏。


    奚雲妝本來是不要的,既然鳳湛給了王氏,她留下算怎麽迴事。可是,王氏也說了,長者賜不可辭,奚雲妝再推辭,倒顯得奚雲妝矯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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