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湛趕緊穿好衣服,這好好的人怎麽會不見了呢。


    因為這門敢敲的這麽響的,肯定是鶴王妃的意思,所以,鳳湛也沒耽擱,等他穿好衣服,過來的時候,奚雲妝也穿好了,在那裏等著他。


    鳳湛堆著滿麵笑容看著奚雲妝,“這也是要過去看看?”


    奚雲妝一挑眉,看著鳳湛小心翼翼的樣子,終於沒憋住,露出一個笑容來,“你這是心虛?”


    一聽這話,鳳湛連忙抬起手來,趕緊的做發誓樣。“天地可鑒,我若是對她有什麽想法,就不得好死!”


    奚雲妝沒好氣的白了鳳湛一眼,廢話,他已經表現的這麽明顯了,長眼的人都能看出來。


    估計真的隻能算是遇人不淑了。


    外頭是折騰的熱鬧,可是絲毫就沒有影響鳳湛與奚雲妝的心情。若不是奚雲妝執意拒絕,按鳳湛的意思,兩個人得要手拉手的出現在眾人的麵前。


    鶴王妃在廳裏等的著急,這黑天半夜的,人怎麽就說沒就沒了呢?


    在一看鳳湛嘴裏還掛著笑容的時候,火氣就騰騰的往上冒,連帶著連奚雲妝看著也厭煩的很。


    “派所有的人都去找。”鶴王妃再次下命令,王文嫣的身子那麽弱,若是跑出去,遇到什麽危險,她可是連自保的能力都沒有。


    鶴王妃是越想越害怕,甚至都沒有想,王文嫣是怎麽出去的。


    鳳湛依然顯得漫不經心,那一雙眼睛就光盯著奚雲妝看,好像奚雲妝的臉是多麽好看的花一樣。


    “你表妹身子弱,你也去看看。”鶴王妃直接命令了出來。


    鳳湛這才從奚雲妝的臉上挪走,不過身子明顯是沒動,“我竟然不知道,王府的侍衛,竟然這麽沒用。”那意思很明顯,就是不想去。


    該怎麽說呢,鳳湛不討厭王文嫣,但是,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與奚雲妝以外的女人去牽扯。這是他成親的時候就告訴自己的。不過,鳳湛也並非是沒有心的人,還是讓秦五去傳話,讓自己的人也去看看。


    鶴王妃心裏就是有氣,好端端的王文嫣消失做什麽,肯定就是與今日發生的事有關係,越想越覺得愧對自己的兄長與王文嫣,這麽一想,就好像覺得,所有人都應該以王文嫣為主一樣。


    看就看奚雲妝與鳳湛,怎麽瞧就跟個沒事人一樣。


    “表姑娘迴來了。”正說著,鶴王妃身邊的主事嬤嬤進來。身後還跟著兩個丫頭,分別一左一右的扶著王文嫣。


    “讓姑母掛心了。”王文嫣趕緊道歉,不過,很明顯那聲音裏帶著濃重的鼻音,而且,很明顯,眼睛是紅腫的。


    這一想就知道,王文嫣心裏肯定也是難受,可是不想讓人知道,就尋了個機會,悄悄的出去,尋個沒人的地方去哭去了。


    而鶴王妃是關心則亂,不過靜下心來一想,鶴王府這麽侍衛,還是大半夜,怎麽也不可能讓一個小丫頭跑出去吧。


    “你這孩子!”這會兒鶴王妃心裏也沒氣,就是心疼。


    王文嫣不想讓人知道自己心裏難受為什麽,其實就是為了不想給自己壓力,說白了,不想逼鳳湛去娶她,真的,鶴王妃覺得,這輩子都不知道該怎麽補償王文嫣了。


    這大半夜的,鬧了這麽一出,弄的所有人都沒有睡意了,不過,也不能一直呆著。


    倒是王文嫣,天花都還沒好,就這麽見風,也不知道能不能好了。


    鳳湛與奚雲妝並排走著,心裏隱隱的似乎察覺了什麽,不過,卻沒有與奚雲妝說,反正,有些事,還是少讓奚雲妝費心才是。


    第二日的時候,雖說王文嫣見風了,但是卻比以前更有精神了。這也就是說明,那鮑神醫的藥是好的。所以,鶴王趕緊眼巴巴的將藥從奚雲妝手上取出來,送給了鳳易。


    得知王文嫣有精神些,奚雲妝肯定得過去看看的,一大早的,她先去鶴王妃那裏請安,但是鶴王妃卻沒有見她,也不知道是真的累了還是故意的,反正門是沒給開。


    奚雲妝也不在意,直接去了自己的院子,對,原本就該是她的院子,現在,被王文嫣給占了。


    進去的時候,王文嫣正在床上躺著,不過,頭發已經沒有像以前一樣散開了,而是簡單的梳了一個發鬢,看起來是精神了不少。


    “表嫂過來了。”王文嫣看見奚雲妝,依然是熱情的很,不過卻沒有讓人送茶水過來,估計是怕自己病還沒好,染了奚雲妝身上,可就麻煩了。


    “聽說你好些了,我心裏也高興的很。”奚雲妝笑了笑,不過,還是坐在了一旁的椅子上,而不是坐在床沿。


    “是啊,到底是要謝謝姑母與表嫂,費心將神醫請來。”王文嫣順著奚雲妝的話就說出來,臉上的笑容,可是與以前一點沒變。


    不過,卻用眼神讓伺候的人先下去。


    “表嫂,我想離開了。”她說的聲音不高,但是卻很清晰。


    “哦?”奚雲妝挑了挑眉,表示很有興趣知道。


    王文嫣低下頭,微微的一笑,“表嫂這麽聰明,怎麽會想不到呢?請來的神醫,到底是表哥尋的,他怎麽會這麽害表哥。”王文嫣說這話的時候,眼神是看向外頭的。


    有那麽一瞬間,奚雲妝以為,王文嫣會直接說,是她故意將衣服退下的。


    可是,王文嫣卻拉了拉身上的衣服。“我起來的時候,就發現,衣服是鬆著的,本拉想神醫一走趕緊躺下,可誰知道,神醫突然將表哥喊進來了,我一著急,要轉身的時候,就試著身子一疼,然後就出現了那麽一幕。”王文嫣似乎想起了那種難看,整個臉色也變的不好。


    畢竟,誰也不能保證,她的身子隻有鳳湛看見了。可是,隻不過鶴王妃能決定的,就隻是讓鳳湛來承擔這個錯誤。


    奚雲妝沒有發表什麽看法,似乎,王文嫣說的,也合情合理。


    “也許表嫂早就猜到了,我的到來,本來就是為了嫁給表哥,這些日子,我已經努力的避開了,可沒想到,還是遭了算計,所以,現在,我隻能離開了。”王文嫣說這話的時候,似乎是有些苦澀。


    不過話裏的意思,倒是引人遐想,誰能算計她,除了鶴王妃,旁人還真沒有這個膽子,與心情。


    奚雲妝隻是眯著眼,讓人也看不出是什麽情緒來。


    王文嫣說完之後,看了一眼奚雲妝的表情,隨即又低下頭,將臉扭到了一旁。


    兩個人沉默了一陣,似乎一時也找不出什麽話題。


    “什麽時候走?”奚雲妝與王文嫣說話的時候,神情已經恢複了正常,至少,讓人看不出,她對此事有別的什麽看法。


    “明日。”王文嫣說走那可真是走的很急,今日已經這麽不早了。就算真的有人要算計王文嫣,也是來不及的了。


    似乎,王文嫣是真的打算離開了。


    奚雲妝不發一詞,沉默這著點了點頭,“日後有什麽用的到的地方,著人來說說一聲。”奚雲妝也算是客氣,不過也謹慎,雖說讓王文嫣說一聲,也沒有說一定會幫忙。


    到了第二日一早,奚雲妝正給鶴王妃請安,王文嫣就帶著人過來了,不過穿戴的卻很厚,一看就是要出遠門一樣。不過,即便昨日鬧成那樣,依然能看出病情似有好轉,有此也可以瞧出來,這鮑神醫確實是個厲害的。


    等王文嫣一說要走,鶴王妃也愣了,好歹不說,這身子都還沒好,就這麽急急忙忙的走了,難免會讓人想多了。


    “你且養養身子,等好些了,我便讓人將你送迴去。”鶴王妃拉著王文嫣的手,也沒隔著絲巾,好似是已經不在乎王文嫣的病情一樣。


    王文嫣笑著搖頭,“姑母的好意我且領了,隻是文嫣心裏頭掛念家裏,如今得了一場天花,母親在家必然掛念,文嫣還是想讓她瞧瞧文嫣,心也能落肚子裏了。”王文嫣說話,依然很合情合理的。


    本來,都病了這麽久,王府的人肯定也是得了消息得。


    “那便讓你母親過來,你這身子著實不適合長途跋涉。”鶴王妃還是不放心,萬一這人在半路上嚴重了,也沒有什麽好的大夫,好的條件,肯定是要耽誤的。


    “母親辛勞,又怎忍心她為文嫣奔勞。”王文嫣迴答的倒也是實情,這鳳湛大婚的時候,王府就來人了,這剛迴去,又因為王文嫣的事,肯定會掛念的心焦,這麽長時間也沒提來看看,估計肯定是身子不舒服,這樣的情況下,王文嫣又怎麽會自私的要求自己的母親過來看自己。


    鶴王妃瞧著王文嫣主意已定,也隻好作罷。畢竟,王文嫣呆在王府,其實也很尷尬的,她與鳳湛還是分開的好。


    隻是,鶴王妃還是覺得,鳳湛與王文嫣不成,也著實可惜。“讓你表哥鬆鬆你吧,我便也好放心。”


    王文嫣聽之後,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奚雲妝。“不了姑母,此事,還是莫要聲張才是。”王文嫣也理解鶴王妃的意思,不過就是製造王文嫣與鳳湛獨處的時間,不過,王文嫣似乎是不想迴憶那日的情形。


    這樣一來,鶴王妃也不好再說什麽了。隻能讓人裝了滿滿兩車子好東西,給王文嫣送過去,連帶著自己對她的歉意。


    鶴王妃與奚雲妝將王文嫣送到大門口,鶴王知道後也趕過來送了送她,不過,至始至終就沒有看見鳳湛的影子。


    將人送走後,鶴王妃白了奚雲妝一眼,“可真是個不容人的。”鶴王妃的口氣很衝,就連下人都感覺出,好像鶴王妃與奚雲妝又產生矛盾了。


    該怎麽說了,這婆媳自己到底比不上母女,本來已經好好的了,但是,隻要是有一個矛盾點出來,連個人的關係就馬上會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母妃言重了。”奚雲妝也不可能每一次都伏低做小,反正她隻要保證她沒有犯錯便是了。


    “言重了?就隻當旁人是傻子麽?昨日你看望她去以後,明明身子不好卻還要馬上走人,別告訴我這裏頭沒有你的關係。”鶴王妃該怎麽說了,這性子本來就刁的很,就是做婆婆了,也依然很強勢。


    說白了,王文嫣的事,她心裏頭就一直憋著一口氣,隻要是有那麽一個爆發點出來,她就能念叨幾句。


    鶴王在旁邊就跟沒聽見一樣,隻是跟著便是了。


    奚雲妝沒有鎖的死死的,照鶴王妃的理解,似乎還真的能說的通。不過,奚雲妝素來就不是吃氣的,在這件事上,她一早就表過態,不會讓鳳湛迎娶別人的,“母妃既覺得兒媳有些手段,該知道,兒媳不會這麽愚蠢的留這麽明顯的把柄,讓旁人瞧出來。”


    鶴王妃本來往前走著,一聽奚雲妝的話,馬上就站住了,迴頭盯著奚雲妝,冷冷一笑,“你是不愚蠢,那我愚蠢!”那架勢,大有要不罷休的感覺。


    奚雲妝現在也懶得與鶴王妃爭吵,因為,已經能明顯的感覺到,鶴王妃就是沒事來找事的。


    “早知今日,就不該讓你進門。”鶴王妃看著奚雲妝傲慢的態度,火氣更燒的旺。不過,說完這話就有些後悔了,總是失了身份,鶴王妃自己也皺起了沒有,總覺得一發起脾氣來,就好像不是自己一樣。


    奚雲妝一聽這話,心裏也不樂意了,“母妃既然有時間怪罪兒媳,還不如查查,表妹的衣服,怎麽說掉就掉了?”奚雲妝說完,福了福身,“兒媳還有事,暫且告退!”說完,帶著自己的人,就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鶴王妃氣的渾身都打顫了,真的,她想,這世上還真沒有她這樣的婆母,竟然,被兒媳這麽頂撞。


    奚雲妝迴院子的時候,路過自己原來的院子,就看著鳳湛正忙乎著指揮人,將裏頭的家具都搬出去。


    “你這是做什麽?”一看到鳳湛,奚雲妝的心情馬上平複了下來,臉上好歹不說能露出個笑容來了。


    鳳湛一看到奚雲妝,屁顛屁顛的就跑了出來,“這院子被旁人用了,總是覺得惡心,以後也不搬進來了,隻是這箱子什麽的,都是我們用過的,就算不住這院子,也不願意留個旁人,索性,都燒了算了。”


    奚雲妝好笑的搖頭,不過也沒有阻止,索性就由著鳳湛去吧。


    有時候想,再爭吵,其實,隻要兩個人過的,其他的也總會過去的。


    “主子!”兩個人在聊天的時候,一個黑衣人走過來了,單膝跪在地上,似乎是有什麽事情稟報,不過,卻看了奚雲妝一眼。


    “說!”鳳湛根本就沒有打算避諱奚雲妝,一邊看著下人搬東西,一邊拉著奚雲妝的手。


    “迴主子的話,果真在管道兩邊發現有流匪的存在,不過,已經全數殲滅,而且,領頭的人已經公認了,是有人出了足夠多的銀錢,讓她們打劫表小姐一行人的。”那黑衣人的稟報。卻讓奚雲妝忍不住多想了起來。


    如果真的出現了流匪,那麽王文嫣肯定是迴不去的,就隻能再迴王府住著來。不過,奚雲妝倒不擔心王文嫣的安危,那麽多鶴王府的人,就算真的無法力敵,發個求救的信號出來,就鶴王妃對王文嫣的愧疚,還不得傾全力去救王文嫣。


    不過,現在流匪已經殲滅了,說明對方的計策已經是失敗了。


    奚雲妝好笑的看著鳳湛,看來鳳湛也已經發覺了此事的不妥來,不過,這正因為此事,可以看出,鳳湛是真的一點對王文嫣沒有心思。


    本來,奚雲妝還想著,抽出空來,安排人再報複唿延王,就用唿延王纏鶴王妃的計策,來纏著他,可是,如今兩個人又起了摩擦,奚雲妝也沒有這份心思了,隻能說愛怎麽樣變怎麽樣吧。


    不過,王文嫣一走,整個府裏倒是覺得鬆了一口氣,至少所有沒有得過天花得人,都鬆了口氣。畢竟,她們也不用成日的單膝,被王文嫣給傳染上的。


    至於收拾院子的事,全都落在了鳳湛的身上,鳳湛那個是上心啊,每個角落都不放下,親自監督著,若是那個地方做的不合他的心意,他罰起人來也不含糊。


    不過,下頭人心裏也都清楚,鳳湛以前可從來不在王府管事的,現在這麽上心,其實還不是為了奚雲妝,就怕王文嫣留下什麽不趕緊的東西,傷了奚雲妝。


    說實話,鳳湛這舉動,鶴王妃也覺得很傷心,總覺得,就算沒有之前的事情,可王文嫣到底是鳳湛表妹,再怎麽樣,也不能這麽嫌棄王文嫣啊。這簡直,在鳳湛的心裏,王文嫣連奚雲妝的一個腳趾頭都比不上的。


    當然,鳳湛還卻是是這麽想的,不光是王文嫣,任何女人都閉上他的奚雲妝。


    都說有福不雙至,禍不單行!本來,鶴王妃因為王文嫣的事已經鬧的不睦了,偏偏又添了一個鳳易,韋素娘直接讓人來敲鶴王府的門,不,應該是用砸的,說鳳易用了鶴王府的藥,竟然昏迷不醒了。


    鶴王一聽就急了,也沒與鶴王妃說一聲,直接就帶著人過看了。


    而這個時候,皇帝也派人過來了,說請鶴王府的人進宮,其實是與唿延王談論兩國的事情,說白了,唿延王就是給大宇下了戰書,說什麽鶴王府都不行了,大宇都沒有大將了。


    皇帝這就才宣鳳湛進宮的。


    鳳湛本來是不想去的,可是唿延王這一陣子還真是狂的厲害,看看,沒事就纏著鶴王妃,鳳湛也想借這個機會教訓教訓唿延王。


    這種時候,奚雲妝與也陪著過去了,左右有女眷,也算不上失禮數。


    鳳湛進宮以後,鳳漓還派專人去迎的,直接迎進了大殿。


    鳳湛帶著奚雲妝給鳳漓見禮之後,就直接坐在了給自己安排的位置上。


    “都說英雄出少年,一瞧湛兒,果真就是這個理。”當著所有人的麵,唿延王的舌頭就跟轉了風一樣,明明剛才還狂的厲害,一看見鳳湛,唿延王的臉就跟要開花一眼給,堆滿了笑容。


    現在,就連傻子也不會認為唿延王與鳳湛,是一點關係都沒有。


    鳳湛被唿延王那一聲湛兒叫的渾身都起雞皮疙瘩了,整個人覺得惡心的很。


    “王爺還是按禮數喊吧,免得本世子覺得,無事獻殷勤,以為唿延王有什麽陰謀。”鳳湛的話也很不客氣,說白了,說是直接打唿延王的臉。


    唿延王可是一點脾氣都沒有,竟然連連說了兩個是字。


    這是怎麽迴事?現在所有人都傻了。


    倒是唿延則,一直很安靜的坐在了唿延王的旁邊,一點反應都沒有。


    鳳漓若有所思的看著唿延王,不過卻也不表態,倒像是在瞧戲一樣。


    “皇上,鶴王進宮了。”公公低聲在鳳漓的耳邊說了一句,這聲音一落下,就看著鶴王黑著個臉,推著輪椅就進來了。


    “皇上!”他抱了抱拳,算是打了招唿。目光就跟一把劍一樣,直接掃在了奚雲妝的臉上。


    “東西呢?”鶴王似乎是已經在努力壓製自己的脾氣了,不過,口氣聽起來已經是很衝了。


    奚雲妝愣了一下,還沒反應過來,鶴王這麽著急的有什麽東西在自己的手上,不過一想,隨即又明白了,鶴王是從鳳易那裏過來的,聽說鳳易病情嚴重了,估計鶴王是在懷疑自己換了藥了。


    “易郡王府。”奚雲妝很冷靜的迴答。


    “放屁!”鶴王也是急了,都這個時候了,就覺得奚雲妝是在與她打哈哈,一想到鳳易那一點生氣都沒有的臉,就好像馬上要死了一樣,鶴王一急,就對奚雲妝暴了粗口。


    “鳳鏈之你再說一句!”鳳湛一拍桌子馬上就站了起來,那架勢,根本就是要與鶴王打起來一樣。


    眾人這個時候也都不說話,鶴王與鶴王世子不和,誰能管的了。


    不過,旁人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情,但是,一個做公公的對兒媳婦說這樣的話,也著實讓人生氣。


    “惡婦!”鶴王也是急了,生死之間,他也是一點都不退讓。


    “鳳鏈之,你找死!”鳳湛一下子就衝到了鶴王的跟前,隨時就已經做好了動手的準備。


    鶴王臉色也差的厲害,“交出來!”他瞪著鳳湛,這種事,肯定不是奚雲妝一個人決定的,鳳湛也一定知道,鶴王是這麽想的,總覺得這事就是鳳湛與奚雲妝的錯,無論怎麽樣,就算再不喜歡鳳易,也不能說是動殺手啊。


    “做夢!”鳳湛也爭的麵紅耳赤的,其實就是氣的。真的恨不得掐死鶴王算了。


    “該死!”鶴王也是氣的厲害,直接對著鳳湛就要打下去。


    鳳湛臉上一冷,身體往後一退,準備先讓上鶴王三招,可誰知道,鳳湛是讓了,可偏偏唿延王直接從位置上起來,迎著鶴王就直接打了過去。


    兩個人的功夫也算是有一定的差距,唿延王被鶴王打的身子往後退了好幾部,不過,雲竿的人,馬上就護了上去,至少,這一場打鬥,已經暫時停止了。


    “你有什麽資格動他?”唿延王推來兩邊的來人,站直了身子,臉上滿滿的都是憤怒。


    “憑我是他老子!”鶴王也生氣了,他不過是在教訓自己的兒子,憑什麽還被人攔著,可笑的是,還問自己有身子資格。


    唿延王一聽竟然大笑了起來,笑的鶴王心裏,隱隱的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啟稟大宇的皇帝,本王前來其實還有一件要事,那就是,本王要尋迴本王的兒子,鳳湛,不現在應該叫唿延湛!”唿延王說完,至少在那麽一刻鍾的時間,場麵上非常安靜,誰都沒有說話。


    這也太勁爆了些。鶴王世子怎麽會成了唿延王的兒子。


    豈不是說,鶴王妃偷人?不過,想想唿延王來京城的反應,好像是一直圍著鶴王妃轉,除非兩個人真的有一腿。


    “隻要大宇的皇帝同意,本王接走本王的兒子,本王將無條件的送上大宇需要的糧食。”唿延王再次砸出誘人的條件。


    真的是很誘人,畢竟,很快大宇就要麵對前所未有的困境了,而糧食,是解決大宇困境最重要的東西。


    似乎,所有的君王都無法抗拒,但麵對的是鶴王,鳳漓還真不好說什麽。


    “你胡說!”鶴王馬上反駁,可是腦子裏卻一直在盤旋鶴王妃的話,她說你既然知道鳳湛的存在,什麽叫知道鳳湛的存在。而且,唿延王,一直表現的好想與鶴王妃的關係很不一般。


    若是以前,也許鶴王是不會懷疑什麽的,可現在不同,他的腿都斷了這麽多年了,再加上唿延王說什麽可憐了鶴王妃,一旦自卑生了根,就會無限的擴大,然後就會胡思亂想。


    “我可以證明!”唿延王冷笑著,那篤定的語氣,仿佛,鳳湛真的是他的兒子一樣。


    現在最平靜的莫過於鳳湛與奚雲妝了,鳳湛就是好笑的看著鶴王,看鶴王如何選擇。


    而鶴王現在是亂的很,真的,腦子裏頭就已經不知道怎麽樣思考一樣。


    “那你證明!”鶴王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就說了這樣的話,但是,都說說出去的話就如同撲出去的水一樣,再難收迴。


    “勞煩大宇皇帝做個見證!”唿延王斜眼看了一眼鶴王,看著鶴王也許是因為羞愧,而地下的頭,他卻將頭揚的更高一些。


    鳳漓看鶴王沒有反對,這才讓人端來一碗清水。當然,與此同時,鳳漓也知道了,鶴王妃已經得了消息,正準備進宮門,鳳漓自然是讓人放行。這場好戲,也許到最後就會有意外的收獲也說不定。


    這宮裏的頭的人看來處死都很謹慎,端一碗清水然後又端了一個空碗,先將裏頭一小部分水倒在空碗裏頭,有兩個公公將自己的血滴進去,然後,看到兩滴血並不融合,再將這滴了血的碗裏頭的水倒掉,再將碗裏的水重新倒在這個空碗裏頭。


    這樣,至少可以證明,這碗,以及這水,都是沒有被人動過手腳的。


    唿延王二話不說,自己掏出自己隨身攜帶的匕首,直接將自己的手指劃破。至於,放在一邊的銀針,唿延王是不屑用的,或許是覺得,男人,就不該用這麽精細的東西。


    唿延王的血滴了以後,宮人就將這水端在了鳳湛跟前。


    在所有人以為鳳湛不會同意滴血驗親的時候,鳳湛卻舉起了自己的手,不過目光是一直放在鶴王的臉上,然後,看到鶴王那一張麵無表情的臉,鳳湛突然笑了,手微微的一用力,那血也滴了出來,在所有人的注目之下,兩滴血竟然融合了!


    鶴王就一直緊緊的盯著這兩滴血,看到這樣的結果,鶴王的眼睛是發直的,除了心痛,似乎更找不到別的感覺。


    甚至都忘記了還在死亡邊緣上的鳳易。


    “兒子!”唿延王似乎非常激動的,伸手既要將鳳湛抱住,鳳湛馬上退到一邊。


    而鶴王妃進來之後,就聽到唿延王這麽喊鳳湛。


    鶴王妃的心涼了,涼的就如同是千年寒冰一樣。


    “滾,馬上滾!”鶴王妃氣的喊了起來,隻是眼睛裏卻含著眼淚。


    不過,現在,沒有人怪罪鶴王妃的無禮,就連鳳漓,都靜靜的沒有說話。


    鶴王聽到鶴王妃的聲音,不由的抬起頭,眼睛裏似乎也布滿了血絲,有些痛苦的看著鶴王妃,嘴動了動,可卻吐不出一個字,隻是靜靜的似乎等待鶴王妃的解釋。


    鶴王妃冷冷的一笑,她走到鶴王跟前,啪!這一把掌似乎用盡了全力。“我從來沒有像今日這樣,惡心你!”鶴王妃的每一個字都異常的清晰。


    鶴王愣了,隨即臉變的很紅,“是你背叛我。”相對於鶴王妃說話的清晰,鶴王的每一個字,似乎說的都異常的艱難。


    鶴王妃笑,笑的眼淚都出來了,背叛?這個男人竟然用這兩個字眼來形容自己,心,似乎已經傷到快要麻木了。


    奚雲妝看了唿延王一眼,明明就看到的是幸災樂禍。


    這樣的表情,似乎怎麽樣也不應該發生在一個該尋迴自己兒子的身上。


    奚雲妝從自己的位置上站了起來,站在鳳湛的跟前,手緊緊的握住鳳湛的手。


    也許這個時候,沒有誰會注意奚雲妝,可偏偏鳳漓就一直盯著奚雲妝,看著奚雲妝的動作,眼神微微的一黯,隨即又恢複了正常。


    “我一直在想,父王為何一直偏著易郡王,如今瞧來,恐怕與有心人有關。”奚雲妝到這個時候,也沒有什麽顧忌不顧忌的了,直接就將鳳易給扯出來了。


    若是以前,鶴王妃肯定是要顧著鶴王的臉,可現在,心涼了,也就由著奚雲妝說了。


    鶴王一聽鳳易,馬上變了臉,“閉嘴!”眼裏似乎都是滿滿的威脅。


    奚雲妝卻不以為意,而是在大殿中轉了一圈,似乎是在等著誰,就那麽走著。不過,鳳漓不說奚雲妝無禮,旁人自然也說不得。


    很快,有人稟報,說有人拿著鶴王府的令牌來進宮門。


    鳳漓看了一眼奚雲妝,但是還是讓人進來了。


    很快,來了一列人,中間抬著一個人,眾人一看,就是鳳易。不過,臉色卻差的很,瞧著那白的似乎都沒個人樣了。


    “奚雲妝!”鶴王推著輪椅就要靠近,可偏偏,奚雲妝站在她眼前給攔住了。


    “鶴王爺,這麽著急做什麽,莫不是,你與鳳易有什麽關係?”奚雲妝涼涼的開口。


    不過,卻讓眾人都伸直了脖子,什麽叫與鳳易有關係,那豈不是說與韋素娘也有關係了,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啊。即便是戰神,出了這樣的事,地位也保不住。


    首先,因為他失了人心。


    “胡言亂語!”鶴王心裏著急啊,直接對著奚雲妝就是一掌。


    奚雲妝連動不沒動的,鳳湛直接就擋了過去了。


    “求皇上做主,還皇室一個清淨!”奚雲妝對著鳳漓福下了身子,語氣依舊平和,這意思,肯定是讓鳳易與鶴王也來一次滴血驗親。


    鶴王的臉都漲的通紅,明明,這一點懸念都沒有事情,奚雲妝還一再的提起,這就是要置他於死地!


    鶴王出手也狠了,甚至都開始後悔,當初就不該縱著鶴王妃,讓他將王府的令牌拿走,不然,也不會處在這樣一個被動的場麵。


    唿延王的臉色也微微的一變,“你皇室的事情,我不想參與,我隻想要會我的兒子。”說完,好像要去拉鳳湛一樣,可是,奚雲妝明明的就看出,對方的手上是加的力的。


    這一把要是下去,肯定是會攔著鳳湛的。


    至少,讓鳳湛短時間不會贏了鶴王。


    那麽,這滴血驗親,就不能在這場麵上出現。


    現在,場麵可以用混亂來形容!


    “住手!”鳳漓一拍龍椅,馬上有人將刀放在了唿延王的脖子上。


    他也許不能將鶴王如何,但是,還不至於連一個外邦的王爺都不敢動。


    控製住了唿延王,似乎也就控製住了場麵。


    “好,那邊滴血驗親!”韋素娘一路幾乎是小跑過來的,她看著眼前的混亂,突然喊了一句。


    這也是她做的一個大膽的決定,她堵鶴王不會甘心去死,她賭鶴王也不會讓鳳易去死,所以,她支持滴血驗親。在證明鶴王妃背叛了鶴王之後,她相信,鶴王一定會不會再對鶴王妃手軟了。


    也許,這是最大的轉機。


    也許,從今以後,坐在龍椅上的人,就會是鳳易了。


    韋素娘的出現,至少讓鶴王停止了爭鬥,也成功將所有人的視線,引在了她的身上。


    大概有半年不見,韋素娘整個人的氣質倒沒有多大的變化,當然肯定少了以前的那種霸道。


    “參見皇上。”韋素娘穩了穩心神,至少不會讓自己顯的狼狽。


    鳳漓掃了一眼韋素娘,隻是輕輕的點頭。“既然烏那太妃要證明自己的清白,朕豈有不允之禮,來人,給烏那太妃去端水,朕要讓烏那太妃,親自來為易郡王滴血。”


    鳳漓說這話的時候,已經沒有轉圜的餘地。


    “皇上,臣不同意,這是對先帝的大不敬,更是對烏那太妃的侮辱!”鶴王馬上拒絕,至少現在,他還沒有準備好,去讓所有人知道自己曾經,犯下了什麽樣的錯誤。


    鳳漓挑了挑眉,“若是不驗,才是對父皇的不敬,鶴皇叔不必多言了,朕相信,若是皇叔行的端,一定會還鶴皇叔一個清白。”鳳漓現在說話,已經非常有皇帝的氣勢了。


    鶴王沉下臉來了,可是卻沒有足夠的理由來拒絕,而他的心裏卻在思考,要不要直接強勢的反對。


    “鶴王是心虛吧。”奚雲妝在一旁念了一句。


    “你閉嘴!”鶴王一聽奚雲妝的聲音,情緒馬上又激動了起來。


    而鳳湛已經靠近了鶴王的身子。“秦五,人都死了嗎?”奚雲妝一鬧,聲音也不由的抬高了。


    秦五被一點名,身子一怔,看這架勢,是要對鶴王用強的了,不過,秦五知道,鳳湛才是他的主子,一咬牙,帶著兩個得力的用地,直接就站了出來。


    最後,還是將鶴王的血成功的滴在碗裏,而鳳易的血自然是由韋素娘親自去滴的。


    所有人似乎都屏住唿吸,靜靜的看這兩滴血,慢慢的相融。


    韋素娘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總是成了。


    鶴王整個人看上去似乎都沒有精神,好像,他即將要承受所有人的責難,甚至去麵臨生與死的考驗。


    當然,鶴王妃,鳳湛與奚雲妝都已經知道事情的結果,也數他們三個的表情,最為的從容。


    今日倒是讓朝臣們大開眼界了,所謂的鶴王世子,竟然是別國的公子,而皇子鳳易,卻是鶴王的兒子,哎呀,隻能說皇室人真的是太亂了。


    不過,所有人現在也沒說話,似乎是在緊緊的等待鳳漓,看他該做什麽決定,來處置這一場荒唐。


    “荒唐,簡直是荒唐!”鳳漓似乎是氣的從龍椅上站了起來,不過,其實他心裏也沒想到該如何處置,不過,看奚雲妝始終表現的從容,他相信,奚雲妝還有後招,所以,他並不急著來處理此事!


    ------題外話------


    啦啦,牙疼,又半個月了,突然覺得,唉,怎麽感覺自從有了孩子,身體就沒一天好的,嗚嗚,小兒難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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