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澈這番話一出,讓男飼養員的臉色鐵青,他心裏很害怕,傅南澈是怎麽知道的?昨晚鱷魚池裏隻有他一個人的時候,他動的手腳。


    而且他還特意把監控關掉了……


    不過,反正監控都關掉了,也就是說,同樣沒有證據能證明是他做的?他怕什麽呢?


    想到這裏,男飼養員壯了壯膽子,理直氣壯地吼:“你隻是一個什麽都不懂的小明星,別在這裏誤導大家!你懂什麽?”


    傅南澈笑了笑,道:“用來作案的工具,此刻還藏在你身上。是一把金剛刀。”


    海洋館領導聞言立即下令:“快搜他身!”


    兩個工作人員衝上去,男飼養員拚命掙紮:“你們沒有證據,隨便搜身,我可以告你們的!”


    不久,工作人員就在他身上搜出一把金剛刀。


    然後派去查探那個碎了的籠子的工作人員也迴來,果然如傅南澈所說的那樣,籠子上有劃痕,那些碎片的邊緣也很規則。


    然後,工作人員又打撈出一片碎片,用男飼養員的金剛刀在上麵劃了一下,留來的痕跡,跟籠子上的痕跡是一樣的。


    “這下子,罪證確鑿,你還有什麽話好說?”海洋館領導怒不可遏地大罵。


    “不!這種金剛刀很普通!按你這個說法,擁有這把金剛刀的人都有嫌疑,你們怎麽隻懷疑我一個?”男飼養員還在抵賴。


    一個工作人員跑過來,對海洋館領導說:“不好了,昨晚半夜鱷魚池的監控失靈了,什麽記錄都沒有。”


    男飼養員聽到這個結果,陰陰嘴地笑了。


    幸好自己聰明,把監控關掉了,隻要自己堅持否認,他們沒有證據,就不能拿自己定罪。


    不久,又一個工作人員出現,說:“雖然鱷魚池的監控沒有了,但是鯨鯊館外麵的監控是正常的!鯨鯊館外麵的路,是去鱷魚池的必經之路。昨晚閉館之後,半夜隻有他去了鱷魚池,沒有其他人!恰好是他進去不久後,鱷魚池就監控就被切斷。”


    “現在是罪證確鑿了,你還有什麽話好說的?你為什麽要這樣做?若不是這條鱷魚善良,不害人,我們海洋館這迴要被你害慘了!”海洋館領導憤怒地質問那個男飼養員。


    “我承認昨天半夜我的確迴來了,但我隻是迴來拿東西而已!我把外套忘了。就算是這樣,你們也隻能證明我迴來過,不能證明是我動的手腳!”男飼養員依然還要嘴硬。


    但是這件事,涉及的故意害人,已經是刑事責任的問題。


    而且陷入危險的,還是傅家二少和傅家小千金,海洋館領導可不敢包庇員工,他立即打電話報了案,交給警方處理就好。


    果然不出意外,但凡有警情,來的必是陳警員。


    “哈哈哈!想不到吧!我們又見麵了!”


    陳警員一見到傅南澈和麥寶,就笑得合不攏嘴。


    “陳警員,靠你啦!”傅南澈微笑著打招唿。


    被偶像一鼓舞,陳警員又立即充滿動力,他清了清嗓子道:“事情的經過,在來這裏的路上,我已經了解清楚啦!現在想證明,動手腳的是不是這位飼養員,其實很簡單。


    來人!上顯微鏡!”


    為了博得偶像的好感,這位陳警員居然現場表演偵查和分析的過程。


    不久,一個警員就搬來一台顯微鏡,然後在籠子碎片上取樣,染色,做成塗片,又從金剛刀上取樣,染色,做成塗片。


    將兩塊塗片放在顯微鏡上,放大觀察。


    不久,這位警員就得出一個結論:這把金剛刀上殘留著的藻類,跟籠子上生長的藻類是同一種。證明金剛刀就是弄壞籠子的作案工具。


    這下子,男飼養員臉如死灰,無話可說了,他任由警員將他控製住,也不反抗了。


    陳警員托著腮,迷茫地思考:“唉呀,現在作案的手法和過程都被揭露了,可是作案的動機是什麽呢?


    澈澈、麥寶還有沈星小朋友跟這位飼養員是完全不認識的啊!他為什麽要害他們呢?”


    這時,同在這個鱷魚池工作的人說:


    “我知道為什麽!因為他是蘇流雲的粉絲!他整天在看蘇流雲的劇,還要聽蘇流雲的歌。自從蘇流雲出事之後,他的性格就變得越來越古怪!


    之前蘇流雲一直在給傅南澈老師使絆子,最後自己翻車了。他的瘋狂死忠粉無一不把傅南澈老師當成假想敵!


    一定是因為妒忌傅南澈老師越來越紅,所以才會傷害傅南澈老師。”


    被人說穿了動機,男飼養員再也不能淡定了,他用怨毒的眼神盯著傅南澈詛咒:


    “傅南澈,這次算你走運!


    不過,你不用得意,就算我失敗了,還有千千萬萬個像我一樣的人,想你早點從這個世界上消失!哈哈哈哈哈!”


    他的笑聲很刺耳。


    自從失憶以來,傅南澈除了過去的傅家之外,覺得這個世界是美好的。


    這是他第一次直麵如此黑暗的人心。


    他整個人都呆住了!


    這讓他又想起了,自己自出生以為,的確就是為世不容……


    這三年以來,失憶前的自己到底經曆了什麽?


    麥寶又心痛二舅舅了。


    二舅舅由始至終,都沒有對蘇流雲做過什麽,卻要平白無故地遭受這麽多詛咒和傷害,真是無妄之災了。


    擔心這個壞人的話,會讓二舅舅會舊病複發,麥寶冷著臉,立即對陳警員說:“陳叔叔,麻煩你立即把這個壞人帶走吧!本寶寶不想見到他了!”


    “好。”陳警員跟麥寶的想法是一樣的。


    陳警員伸手一探,就將粘在男飼養員身上的惡念鬼抓下來,捏住。


    那隻惡念鬼隻有老鼠大小,在陳警員手中吱吱叫。


    陳警員用力一扼,就將這家夥捏暈。


    男飼養員很快就被帶走了,惡念鬼也一樣。


    “二舅舅,沒事了。別把壞叔叔的話放在心上。這個世界上的壞人,或許有千千萬萬,可是二舅舅你一定要相信,這個世界上,愛著舅舅的人,比千千萬萬還多!”麥寶拉住傅南澈的手。


    傅南澈笑了笑,道:“麥寶,你放心,我沒那麽脆弱。”


    看到二舅舅那清澈明亮的眼眸,麥寶才稍稍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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