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告!”


    “進來!”


    “力行社特務處上海區機動中隊中隊長丁遠森奉命押解文件迴寧,文件檢查交付完畢,任務完成,請戴處長指示!”


    “好了,放鬆一些。”


    “是,戴先生!”


    丁遠森多少鬆弛了一些。


    辦公室裏,除了戴笠,還有另外一個人。


    五官端正,戴著一副眼鏡,文質彬彬。


    “小丁,給你介紹一下,情報科的唐縱唐科長。”


    “唐科長好!”


    丁遠森趕緊又是一個敬禮。


    這人就是唐縱?


    唐縱打量了一下他:“丁遠森,我在南京,也是滿耳的丁遠森那。今天總算是看到活人了。圖紙失竊,你在上海隻用了十三個小時,就成功奪迴圖紙,了不起,了不起。我唐縱也幹了那麽多年情報工作了,這門本事,我自問還是沒有的。”


    “唐科長過譽了。”


    丁遠森不知深淺,也不敢隨便接嘴。


    “成了,年輕人不能誇。”戴笠淡淡說道:“一誇,尾巴就容易翹上天,就要不知所以。”


    “成了,別老這麽嚇唬人。”唐縱笑道:“小丁啊,你們這位戴先生,越是欣賞一個人,越是容易鞭打,這也是為了你好。”


    “是的,戴先生,唐科長。”


    戴笠忽然麵色一正:“丁遠森!”


    “到!”


    “丁遠森,冒險達到命令中之任務、破獲國際陰謀擾亂機關證據確鑿、辦理困難或危急事件甚切機宜,功勳卓著,授予四等雲麾勳章!”


    “誓死效忠黨國,誓死效忠領袖!不怕苦、不怕死,恪盡職守、奮發忠勇!”


    丁遠森大聲迴答道。


    一枚勳章,由戴笠親手佩戴到了丁遠森的胸前。


    雲麾勳章。


    自己也有勳章了?


    這還是丁遠森來到這個時代,獲得的第一份真正榮譽!


    “小丁。”戴笠麵色嚴肅:“你進力行社的時間不長,但臨機應變,處事果敢,能夠得到這枚勳章,你立的功績名副其實,但按照過去經驗,一枚勳章從申請到核實再到頒發,是需要一段時間的,可你才到南京就獲得了,知道這是為什麽嗎?”


    “不知道。”


    “這位委座親自下的命令。”


    戴笠的這句話,讓丁遠森嚇了一跳。


    委員長親自下的命令?


    “圖紙被竊,委座雷霆震怒。”


    戴笠緩緩說道:“幾個相關負責人都被抓了起來,連夜突審。可是短短十三個小時,圖紙就被找了迴來,我向委座匯報的時候,他還不敢相信。後來,我大致向委座介紹了一下情況,委座很高興,說對於你這樣的黨國幹才就應該重獎、速獎!”


    說完,他又從抽屜裏掏出了一疊法幣:


    “這兩千塊錢也是你的獎金!”


    “多謝委員長厚愛,多謝戴先生厚愛。”丁遠森反應的快:“這不是丁遠森一個人的功勞,而是全中隊上下共同努力的。我想把這筆錢分給中隊裏的人。”


    “好,好。”


    戴笠連說了兩個“好”字:“我等革命軍人,就是要做到不怕死,不貪財。小丁,你辦案的本事還是次要的,但你身上的這份品質我很欣賞。”


    在上海的時候,丁遠森就成了戴笠的“自己人”。


    而此時在唐縱麵前,丁遠森能夠這麽迴答,更加讓戴笠感到開心。


    唐縱是隨時隨地都能見到委員長的,到時候在委員長麵前一匯報,可比自己陳述要來得有力度的多了。


    “坐吧。”


    一套流程走完,戴笠擺了下手。


    丁遠森坐下的時候,隻敢在座位上搭上小半個屁股。


    “小丁。”戴笠開口說道:“你在上海表現的不錯,這次我下令你押送文件來南京,一是因為我對你的信任,二來,我還有個想法,想讓你留在南京幫我怎麽樣啊?”


    留在南京?


    這是丁遠森沒有想到的。


    有好有壞。


    好處是,待在戴笠身邊,提升的機會自然大大增加。


    可是,這裏畢竟是總部啊。


    隨便拎一個人出來,或許就是個人物。


    自己無權無勢,除了戴笠,沒有任何靠山背景,而且一旦哪天不小心得罪了戴笠,自己最後的護身符也就沒了。


    到時候跑都沒地方跑。


    再者,自己雖然來到這個時代的時間不長,可是在上海已經傾注了大量的心血。


    機動中隊,再加上利升商行,還有薑冬妮。


    到了南京,難道全部放棄?


    真的不舍得。


    丁遠森定了定神:“感謝戴先生看重,不過目前遠森在上海剛剛組建起機動中隊,那麽多的弟兄們都跟著我……”


    “好了。”


    似乎早就預料到丁遠森會說出這樣的話,戴笠打斷了他的話,也不生氣:“留在南京,和留在上海一樣都是為黨國效力,分別也不大。上海的局勢呢,相對來說比較複雜一些,有你這樣的幹將在那,我也相對來說放心一些,你就暫時先在上海待著吧。


    唐縱扶了一下眼鏡:“小丁,陶承西的案子徹底破了?”


    什麽意思?什麽叫徹底破了。


    唐縱好像話裏有話?


    唐縱是標準的老資格特工了,即便是那位委員長也對他器重有加。


    他既然這麽問了,一定有什麽深意在其中。


    丁遠森來到這個時代,接觸的人也不少了,有一個道理深知,和戴笠、唐縱這些人在一起,最好別玩什麽心眼。


    起碼現在沒資格和他們玩心眼!


    可是,他為什麽要當著戴笠的麵問出這話?


    戴笠為什麽聽到這些一點反應也都沒有?


    丁遠森沉吟了一下:“疑點重重。”


    “哦,是嗎,說說看。”這次依舊還是唐縱開的口。


    戴笠好像什麽都沒聽到。


    丁遠森心中再無疑惑:“當時我到現場看過……後來,我又再次迴到了現場……”


    他把自己當時的發現,原原本本的說了一遍。


    唐縱聽的非常仔細:“按照你這麽說,陶承西不是自殺?”


    “不確定,但起碼有疑點。”丁遠森接口說道:“尤其是那張當票,陶承西為什麽要這麽鄭重其事的收藏?他哪裏會有錢贖迴這塊表?這麽名貴的表,他從哪裏來的?從這些角度分析的話,我以為,案子並沒有結束。”


    “既然案子沒有結束,那就繼續追查下去。”


    戴笠終於開口了:“找準方向最難破的案件也能成功偵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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