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士也不解的看著劉秀:要不是他修為高深,可以感應出這個劉秀沒有說謊,不然肯定認為她是騙子。


    “這個也是我一直想不通的地方。”劉秀道,“我躺在床上二十多年,雖然不能動,也不能言,但我是能看見的,也能思考。可就是想不通。”


    “你以前是什麽修為?”老道士問道。


    “我以前的修為是在築基後期巔峰。”劉秀道,“那時就快要結丹了。”


    “你也是天縱之才。”老道士道,“能在這末法時代結丹,一定不是無名之輩,可我怎麽就沒聽過道友名諱呢?”


    “我師承峨眉周敏門下,一直跟著師傅在深山中修行,很少在凡世走動。”劉秀道。


    “原來是那個老尼……是周敏道友啊。”老道士道。他和劉秀的師傅是老熟人。


    劉秀有點不悅,她聽出這道長對師尊的不敬。


    “戀真、戀真……”劉秀心中一驚,“你是道教那位活祖宗——戀真前輩?”


    “如果道教再沒有叫戀真的,那就是本道我了。”老道士得意的說道。


    蛇星看向老道士:這老頭真的那麽有名嗎?


    “剛才是晚輩失禮。”劉秀就要起身行大禮……


    “你現在身體還沒有恢複,不要亂動。”老道士道,“我和你師尊的關係很好,你也算是我的師侄。”


    劉秀無力的靠在被子上,道:“多謝師叔救我。”


    “真是緣分啊。”老道士道,“沒想到我們還有這層關係。”


    “師叔,我師尊……她……她老人家還好嗎?”劉秀眼睛泛紅,哽咽的問道。


    “我很長時間沒有見過她了。”老道士道,“不過十幾年前聽說,她在找徒弟。現在想必找的就是你。”


    劉秀雙手捂住臉,哭的像個孩子。


    “道友,不必太傷心。”蛇星道,“我們會去找你的師尊,告訴她你的情況。”他見不得別人哭泣,見不得別人傷心。


    老道士傳音不滿的說道:“蛇星,這話應該是道爺說才對。”


    “我說和你說有什麽區別嗎?”蛇星傳音問道。


    “你說了就顯示不出道爺的威武不凡。”老道士傳音道。


    “那你把事情做了,才真正威武不凡。”蛇星傳音道。


    “你說的很多。”老道士傳音道。


    “師侄放心吧。”老道士道,“你的事情包在道爺身上。”


    劉秀抬起頭,擦了擦眼淚,道:“多謝師叔,多謝蛇星道友。”她聽到“道爺”,又想到之前的“哥哥”,心想,這果然是師傅以前提起的放蕩不羈的道教祖師。


    “道友,能說說你的遭遇嗎?”蛇星問道。


    蛇星說的婉轉;老道士直接用命令的口氣說道:“把你的遭遇說出來吧,越詳細越好。”


    劉秀能感到老道士對她的關愛,她迴憶著,道:


    “三十年前,師傅離山訪友,囑咐我不可亂跑,可我沒聽師傅的話,等她走後,偷偷的下了山。


    我一路來到西雙版納景洪市遊玩,本來一切都很正常,就在我算好師傅就要迴來,準備迴峨眉山時,聽說在中老邊境的易武山中,發生了詭異的事件。


    我當時想:晚迴去幾天,頂多被師傅罵幾句。但身為修者,發現詭異的事情,必須去看看,要調查清楚,給當地老百姓一個交代。


    我去了猛臘縣,通過調查,上了易武山。在離一個叫麻黑鄉村不遠的地方,進了森林。我一路行走,快到晚上的時候,已經進了原始森林。


    就在這時,我感應到一股陰暗的氣息,這種氣息我從來沒有見過。我順著這股氣息,一路行走……這時,我發現了活屍:就是本來死了,可還能活動的屍體。而且活屍身上就散發著這股陰暗的氣息。


    這些活屍,有人的也要動物的。他們彼此撕咬,吞食對付的血肉。


    我不知道這些屍體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但心中肯定,這是邪惡的東西。我一路走過,見到一具“活屍”就消滅一具。要消滅他們,必須把他們打成碎體,不然哪怕是砍了四肢或頭顱,他們依舊能動。我一開始不知道,慢慢的消滅了幾具才得出這樣的結論。


    這時,我看見有一大群“活屍”聚集在一棵非常古老的樹的周圍,他們並沒有撕咬吞食,而是仰頭望著上方,靜靜的一動不動。


    我看見樹的上麵有一隻紅色的小孩鞋子。她好像在對笑,我沒感覺錯,就是鞋子在對我笑。


    我開始害怕了起來,慢慢後退——想去找師傅,向她稟告這裏發生的一切。可就在我退迴的時候,感到莫大的恐懼,那隻鞋子向我飛來,對我胸口踢了一腳——我被踢飛到一棵樹下,不顧傷勢,趕忙飛奔離開。”


    劉秀講完了,看著臉色凝重的蛇星和老道士。


    “那你後來呢?”蛇星問道。


    “我受了重傷,不敢停留,也不知走了多久,也不知到了哪裏,最後暈了過去。醒來後我已經躺在醫院,也遇到了我現在的丈夫,才知道已經到了思茅市。哦,我的丈夫,就是你們見到的刀安。


    他是在上山采茶的時候,發現的我。他問了我很多問題,可我沒告訴他實情,謊稱自己是不小心迷路的遊客。我本就是孤兒,師傅是我唯一的親人,這反倒成了我的一個優勢,隨便找了一個理由,就敷衍了刀安。


    我發現我已經失去了修為,變成了凡人。我不敢去見師傅,怕被責怪,可又怕師傅擔心。當時我在這種害怕、擔心及糾結中煎熬著。


    刀安對我很好,對我很照顧,我們相愛了。這樣我就更不敢去找師傅了。


    我當時給自己找了個理由:留意中老邊境,如果那裏發生可怕的事情,我就去找師傅。可一直都沒聽說那裏出事。我想也許是上天的安排。


    就在我和刀安結婚沒幾年,我發現我的身體不行了,本想告訴刀安實情,可一夜之間四肢癱瘓,口不能言。


    這幾年我最對不起就是我的家人和師傅。”


    劉秀的事情全部講完了。房間中安靜了下來,他們都陷入了沉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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