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是多放了點血,太誇張了。


    它沒有見過真正的地獄,那是人吃人永無止境的深淵。


    奚歡的匕首放在僅存的幸存者之一,還算清醒的人的脖子上麵,慵懶地往下低頭:“是誰命令你們來刺殺齊儀的?孤希望能有一個好的解釋,不然的話,下一秒,就不確定了。”


    匕首上的冰冷還有周圍令人厭惡的血腥場麵,被奚歡威脅的刺客,眼睛睜大控製不住地輕微顫抖著,似乎在想著該怎麽辦!


    奚歡可不會給她思考的機會,手中的匕首緩慢地靠近幾分,與刺客的皮膚親密接觸的匕首,鋒利的劃出一個傷口,流出鮮紅的血。


    刺客下意識想往後退,奚歡隻是神秘地笑了笑沒有阻止她的動作。


    本來癱坐在地上的刺客,感覺先移動的手上濕潤潤的柔感,心一下子慢了幾拍,剛剛那個場景,她不會蠢到連它是什麽都不知道!


    看著刺客被嚇得扭曲的表情,奚歡對她身為刺客的身份保持質疑,膽子太小了。


    “是右相大人,陛下放過我吧!我還不想死,陛下。”


    這就招了!


    身為刺客的職業操守呢?


    係統對這些刺客的反應極其的唾棄,卻沒有想起它麵對奚歡時,還要強上幾分的實力。


    右相,她要殺害齊儀聽起來不像是真的。


    係統有些懷疑,畢竟才招惹了女帝的右相,會不怕死的來找第一將軍的麻煩,恐怕是自身都難保了。


    看來是死到臨頭都還想著禍水東引,真是不學乖。


    和係統一樣,奚歡也不相信這個刺客的最後遺言。


    看著還活著的剩餘兩個人,奚歡的眼睛裏冒著冷冽的光芒拍拍身上不存在的灰塵,站起來朝她們走去。


    “孤最不喜歡,欺騙。”奚歡將匕首舉到眼前:“再給你們一次機會,你們背後之人是誰?”


    剩下還活著的刺客雖然沒有死,也隻是在地上吊著幾口氣而已,身上都有殘缺的傷口,不停地朝地上流下。


    這次她於齊儀的見麵可以說是零時安排的,為了不引人注意周圍的戒備特意少了一倍多,刺客今晚動手不是湊巧,就是早有預謀。


    前者的話隻能說她們的運氣不錯,後者的話這個將軍府或許有著小蟲子。


    其中一位刺客實在忍不下去了,咬了咬牙將那個人吐出:“是,是任將軍。”


    另一個刺客眼神複雜不已,卻沒有開口說什麽。


    “孤就喜歡你這種識時務為俊傑的人,不用給孤添麻煩,放心作為獎勵你們能夠保住一條命。”


    將手中的匕首在空中劃過一道銀色的殘影收迴到腰間。


    任將軍,看來她們還是猜到了什麽?還是宮中對任流動手引起了她們的動作,沉不住氣了。


    也許是有人心痛了也不一定,孟昕和任流看資料應該早就認識。


    “大佬,你這裏動靜這麽大,她們怎麽都沒有聽到?”係統想要撇開話題,這種場景太安靜了顯得有些可怕。


    當然係統也是好奇的,雖然打鬥聲和慘叫聲幾乎沒有什麽,但是這濃烈的血腥味身為第一將軍的齊儀怎麽沒有發現?


    這個,恐怕兩個久別相逢的人已經離開了前麵的庭院,或許她要在將軍府留宿一晚吧。


    眼前的慘案,她已經沒有心情幫忙解決。


    奚歡重新爬上那顆樹上,開始身為第一個睡在樹上的女帝的第一晚:“我要休息了,閉嘴。”


    白晝很快就到臨。


    當然也是一個個不要命的刺耳尖叫,讓半個將軍府的人都從美夢中清醒過來。


    摸摸耳朵,奚歡看著下方的一眾腿軟控製不住跌倒、和嘔吐的侍衛還有奴婢,看來是她小看了她們的殺傷力了。


    時間也不早了,要把他帶迴去,魏書均的身體要暗一點才能醒了,在魏府的人還有其餘人眼裏,她不能離開太久。


    奚歡沒有管那群人,直接朝前麵的庭院走去。


    這麽大的聲音,應該都醒了。


    齊儀看著朝她走來的奚歡,跪下行禮:“謝陛下出手,臣有沒有穿過的衣物,陛下要不要換一下再走?”


    膽子真大呢,奚歡看著眼前長相清秀的女人,果然是第一將軍。


    “他身中劇毒已經隻有幾天可以活下去,看你的表情他沒有告訴你,也對這種事情對於你們來說,尤其是你是一個無法接受的真相。


    他的真實身份還有你們的兒子的事,應該沒有隱瞞吧。”


    奚歡看著跪在地上,臉上原本凝重的表情變得掙紮的齊儀,有些感歎。


    “臣早該發現不對的地方的,可內心像是在逃避那個觸手可及的真相一樣,陛下。”用一隻手將臉捂住,另一個手將胸口的衣服緊緊抓住,齊儀覺得全身都是冰冷的可怕,就像是身處於冰窖之中。


    本來夢寐以求的相遇,到頭來卻發現不如一場大夢,這種落差,齊儀她承受不了。


    奚歡看著被譽為第一將軍最狼狽的一幕,輕吟道:“本來孤不打算管你們的事的,看在書均的麵上,齊儀你敢相信孤嗎?”


    眼角有些紅暈,眼眶還有沒有退散的淚光的齊儀看著眼前被譽為最殘暴女帝。


    ……


    “大佬,你騙我!”


    “是嗎,我怎麽不知道。”


    將還沒有醒過來的人送迴到他的房間,奚歡坐在魏書均的房間裏。


    看著魏書均在小意的服侍下喝藥,侍衛的頭領沒有辦法鼓起勇氣道:“陛下,書貴妃的情況好多了,我們也該迴宮了。”


    的確,宮裏麵還有一大堆的破事都沒有處理掉,魏書均身上的傷勢也並沒有很重,經過她的處理。


    不過他的母父時日不多了,按理來說,魏書均他們會留下來陪著。


    “你若想留下,孤也不強求。”


    喝著藥,剛剛她們的談話沒有避開他,魏書均想著,的確身為女帝在宮外呆上一天實屬不易,更別說她的處境並不好,宮裏的大臣都不好對付。


    留下嗎?想起昨晚那股刺骨的痛意,魏書均不由摸了摸腿,沒有一點痛苦的感覺。


    這種神秘的力量,麵對死亡卻沒有任何辦法。


    他是猶豫的。


    之前和母父的密談,魏書均不是沒有提出這個話,可是得到了激烈的反對。


    偷偷出宮,還得罪了右相,昨晚還口不擇言,那一幕幕在魏書均的腦海中浮現,偏偏奚歡沒有對他有任何生氣。


    讓他有種衝動。


    “謝陛下成全,書均實在是放心不下母父的情況。”


    “走吧。”


    真是個敏感的人,奚歡察覺到了魏書均語氣中的異樣。


    居然試探她的意思,有句話說的好,帝王的情緒可不是那麽好琢磨的。


    看著奚歡離開的身影,魏書均有些不甘地盯著,剛剛地聲音裏麵明顯的冰冷,他的意圖被發現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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