絲琳妹妹對他母父下毒?這不可能吧,明明她隻是個八歲的孩子而已,能做出這樣的事?


    可是魏書均的內心動搖了,比起這個妹妹,他的心裏更加相信這個兇殘的女帝。


    “陛下這個話一點都不笑,絲琳毒害書貴妃的母父,簡直就是胡言亂語,她根本就沒有任何的目的可以這樣做。”魏絲琳的母父連麵對女帝的恐懼都拋掉,大聲的反駁著。


    “的確,陛下沒有證據就說出這樣的話,草民絕對不會承認。”


    看著他們倔強的神情,奚歡笑了笑得格外燦爛:“真有勇氣,你們可知孤的手裏有多少血嗎?就算你們不承認又如何,不過生不如死更加適合你們,真相是最無情的。”


    “係統動手。”


    奚歡揭穿這個女孩的身份不隻是為了魏書均,還有想要知道她的隱藏身份到底是什麽?


    一陣風吹過所有的人全部倒在地上痛苦不已除去奚歡,還有跪在地上神情不知的魏絲琳。


    “這種毒無色無味,在一瞬間便會受到噬心之痛,可是你卻沒有任何的反應,孤不信一個在家的人能夠百毒不侵,麵對維護你的家人承受痛苦你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真是令人心寒呢。”


    “你是怎麽知道的。”


    麵對身份的暴露,魏絲琳沒有懼怕,而是陰沉地抬頭看著奚歡,本來看著這個身中劇毒活不了多久的女帝,真是多管閑事!


    地上的人也恢複過來,看著已經站起來的魏絲琳心裏思緒萬千。


    “你表現的很想一個孩子,可惜你看待他和他母父的眼神中透露著一絲殺意,而且你的身上有藥香。這一切都太過古怪,不過孤也隻是懷疑,沒有想到你真的是兇手,真是意外。”


    “沒有可意外的,我隻不過是怨恨著他們兩個賤人而已。”本來精巧的小臉顯得格外的陰沉扭曲:“明明我的母父才是正君,就憑他和先帝君是密友就能高人一等,就算是知道他要死了,母親還是擔心著他,簡直就是個禍害!還有你,明明隻是一個到處勾引人的臉,憑什麽不是在那場變故裏,為什麽雲哥哥會死在你前麵!”


    她恨他們兩個,一直都想他們死了該有多好,為此她不惜付出一切!


    “可怕,被嫉妒蒙蔽的麵目全非的人,欲望真的醜陋極了,大佬你真厲害!隻是不暴露神眷的話,等會該怎麽解決她呢?”係統這次是由心的讚美,可也擔心魏絲琳的毒術會對她們帶來麻煩。


    “我身邊還有暗衛,再說暗地裏下手也不是不可以,隻不過,我喜歡粗暴一點的。”


    話落,奚歡就快步來到魏絲琳的麵前,將她的四肢卸掉“啊啊啊!”,掐住她的下巴:“檢查一下有沒有毒素什麽的。”


    一個暗衛出現,接過奚歡手裏的魏絲琳檢查了一下,沒有什麽毒素,手刀落下。


    “把她打入大牢之前要把她身上所有東西都搜出來,在清洗一遍避免身上有什麽,明天之前孤要知道她後麵的人。”


    “是。”


    暗衛將人帶走,奚歡看著躺在地上的人們:“那個藥是臨時性的,對你們沒有什麽壞處,魏府頂撞皇命,處罰一萬兩,你們二人十大板。”


    事後奚歡還是叫了一個太醫過來,當然她們還沒有緩過來,來到房間的就隻有奚歡一人還有太醫。


    “毒素積澱太久了,恐怕時日也就這幾日,這種毒極其少見,就算一早發現,微臣也沒有把握解掉。”


    太醫的話沒有讓床上的人有任何悲傷的神情。


    “孤知道了,你先退下吧。”在奚歡的命令下,太醫將她的藥箱拿走,腳步略微急促地離開這個房間。


    奚歡把目光放在床上的人身上:“真相您都聽說了嗎?”


    他輕輕笑了笑,慘白的臉上有了些紅暈:“陛下說的沒錯,在均兒進宮之前我的身體隻是略有不適,可這兩年來卻越發不堪重負,不是沒有沒懷疑過。”


    世人都嫉妒著他的人生有多麽的完美,有一個寵愛的女君;一個身為萬金之軀的帝君做密友;還有一個如今當上貴妃的兒子。


    多少人夢寐以求的人生,連他有時都會想。


    就像是一場夢那般的不真實。


    密友與先女帝殉情的那日,已經感覺到身體不堪重負的他,心裏莫名的輕鬆起來迴想起年輕時的日子。


    或許現在死去也不錯。


    他很清楚這個完美的人生中的第一條根本就不屬於他,懦弱讓他麵對她們。


    隻是,沒有想到會是一個孩子動的手。


    想到這裏他釋然一笑:“希望陛下饒恕魏家的罪,這一切都是庶民的錯罷了。時日不多了,有一個秘密我想告訴陛下,是關於均兒的事。”


    “……”


    “看起來像是很狗血的樣子。”


    係統對魏書均母父的表現有些不確定。


    魏書均能有什麽秘密?


    看著奚歡沒有阻止的意思,他微垂眼簾眼裏包含著懷念還有複雜的神情。


    “其實均兒並不是魏家的孩子,而是…,第一戰神齊儀的孩子。”


    什麽!


    奚歡和係統都有些懵逼,這是什麽橋段?


    齊儀的資料出現在她們腦中,蓮越國第一戰神,至今單身不知為何。


    現在魏書均的母父說其實他和齊儀才是一對,這個消息有點嚇人。


    陛下是不是覺得很荒謬,可這是真的,我嫁給她也隻是掩蓋這個事實而已。


    那個時候的情況根本不能允許身為帝君密友的我與掌管兵馬的第一將軍在一起,為此我們隻能隻有這樣,時間過得真快,知道真相的人都走了。


    我與魏家主隻是名義上的夫妻而已,其實我一點都沒有恨意,反而很幸福。”


    雖然那一天他痛過恨過,卻未從後悔過。


    對於魏家主,他卻有種愧疚,懷疑中毒時,心裏也是一種解脫。


    的確,神眷一年不如一年的弱,奚歡也猜出來了皇權已經大不如前。


    沒有想到其中居然有這一段的隱秘。


    看著病床上,時日不多的男人,奚歡抿了一下嘴,開口道:“辛苦你了,最後一麵孤覺得你該和她見見,現在已經不再是那段時間了。”


    “是啊,我想逃避。”他表情一僵,這個時間早就有了,可他不打算耽誤她也不知道該用什麽麵目見她,一直猶豫。


    係統有所感歎道:“唉,情愛,就是複雜。”


    幸好它隻是一個係統,一串數據而已。


    係統雖是這樣感歎,可它心裏有一種莫名的感覺充實著,很奇怪。


    逃避的確是人們不想麵對時常有的選擇。


    但奚歡不準備讓他在逃,在最後的日子,不瘋狂一把,怎麽行!


    奚歡直視著他:“孤會幫你成功離開。”


    咬了咬牙,心在不停地跳動著訴說著主人的心情,莫名淚水劃過眼角,輕輕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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