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由於阻攔失敗，在被保羅·莫萊斯撞擊了一下之後，身體暫時性地失去了平衡，沒能進一步去做出阻攔的動作。
麵對這樣的情況，安格烈·卡溫頓也不可能放任保羅·莫萊斯一個人逃離教會不去管他，便也跟著他追了上去。
而大廳裏麵的其他人，也沒有想到會發生在這種狀況，除了緊跟著安格烈·卡溫頓追出去的奧利弗·卡敏思，剩下的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呆滯，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就連身居主教之位已久的維克多都沒有例外，隻是看他的樣子，沒有像威廉·杜萊爾和剩下的那一個星河會成員那樣有些驚慌，反而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不知道是他把控自己情緒的能力比較好，還是說對這種狀況根本見怪不怪。
當安格烈·卡溫頓迅速跑出教堂的時候，見到眼前的場景，表情變得凝重，腳步也逐漸放緩。
站在距離教會大門不到兩三米的地方沒有再往前前進一步，隨後跟來的奧利弗·卡敏思也走到了安格烈·卡溫頓的身後，靜靜看著他們眼前的場景。
保羅·莫萊斯就這樣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教會前的空地，可那是之前的那一係列事件，周邊也沒有行人經過。
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法陣從他所站立的地方開始成形，隨後憑空升起，到達了他腰部左右的高度。
安格烈·卡溫頓想看清法陣上麵到底是什麽內容，其中的符號又是指示著什麽。
但學院裏麵學會的有關法陣的知識不可能涉及到所有有關的方麵，不巧的是，這個法陣裏麵所包含的內容確實無法使用學院學會的知識解讀。
一時之間讓安格烈·卡溫頓竟然有些無從下手，本能抑製著自己的不知所措，竭力地調動自己的思維想要找到解決之法。
就在安格烈·卡溫頓的思考的時候，威廉·杜萊爾也從教會裏麵走了出來。
隻不過他剛一出來，安格烈·卡溫頓就擺了兩下手，示意他再迴去教會大廳裏麵。
雖然對安格烈·卡溫頓的做法有一點無法理解，但威廉·杜萊爾還是照著他的指示行動，迴到了原本待的地方。
“奧利弗，你使用風來擾動一下保羅看看吧！”
安格烈·卡溫頓對著自己身後的奧利弗·卡敏思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以奧利弗·卡敏思的能力來說，應該可以盡可能溫和地去擾亂法陣的啟動。
聽到了安格烈·卡溫頓的建議之後，奧利弗·卡敏思稍微思量了幾下，便決定試著去做一下。
憑空做出了一個拉弦的動作，靈性的力量開始在奧利弗·卡敏思的麵前聚集，組成了一支無形的箭矢。
頓了兩下，奧利弗還是決定收迴一部分靈性，無形箭矢的氣息也因此變得更加微弱。
捏緊的右手隨即放開，無形的靈性箭矢就劃出一道破空之音，朝著保羅·莫萊斯的方向疾射而去。
最終的目的地並非保羅·莫萊斯的身軀，而是圍繞在他身邊的這一個法陣。
在無形的靈性箭矢觸碰到法陣的下一秒，就化作最純粹的靈性四散而去，衝擊法陣的各個部位。
在所有的靈性都消耗幹淨之後，法陣的外觀上麵並沒有什麽很大的變化，隻是原本就不明亮的光芒變得稍微暗淡了一點。
變化程度極其細微，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發現。
再然後，就連這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恢複了原狀。
這一次的嚐試最終又以失敗告終，唯一幸運的是，保羅·莫萊斯的狀態並沒有因此而惡化。
至少不會讓安格烈·卡溫頓和奧利弗·卡敏思解決問題的時間變得更加緊迫。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安格烈視野中的最遠處，有兩個人緩緩向著教會的方向走過來。
按照常理來推算，在發生了保羅·莫萊斯妻子的那一件失控的事件之後，消息就會在盧斯卡鎮裏麵傳開，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會前來教會這個地方。
凡事難免會發生意外，有少數人不清楚這件事情，在這個時間段前來教會，並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兩人行走的速度在普通人之中應該算是比較快的，不消多時，他們就快要接近教會了。
“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去讓那兩個人離開。”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安格烈·卡溫頓囑托了奧利弗·卡敏思一句，便向著那兩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安格烈·卡溫頓也看清了對麵兩個人的樣子。
一個稍微高一點，隻不過五官都太過普通，感覺根本就記不住他的樣子，將其扔進人群之中的話，瞬間又會變成一個陌生人。
另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小，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很年輕的氣息，身高也比普通人的平均身高要低上那麽幾厘米，說他是一位學生，也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在和這兩個人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安格烈·卡溫頓就站定，出言提醒對方。
“教會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如果二位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暫時先迴家把。”
安格烈一邊說明來意，一邊整理自己的措辭，讓自己不是咄咄逼人的感覺。
在聽完了安格烈·卡溫頓帶有勸阻意味的發言之後，那兩個人似乎還是沒有放棄，開始進行掙紮，試圖說服攔在他們麵前的安格烈·卡溫頓。
先開口的是比較高的那一個，顯然是抱著不死心的一種想法，開始向著安格烈·卡溫頓求情。
“這位先生，拜托了，麻煩你行行好，我和弟弟去教會想做的事確實很重要！”
正常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粗陋的借口很明顯是說服不了安格烈的，他隨即出聲反駁，也因此難免會表現得咄咄逼人一點。
“重要的事？什麽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夠說明白一點，我可不會被一些普普通通的借口給說服。”
本來語言阻攔不成功的話，安格烈·卡溫頓是要直接使用武力來驅趕路人，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其實安格烈·卡溫頓早應該想到，他對麵的這兩個人在一開始就已經了解了教會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他們此刻前來教會做“重要的事”，也隻不過是一個掩蓋真實目的拙劣借口。
至於為什麽偏偏要使用如此破綻百出的借口，安格烈也是想不明白。
那隻能說掩蓋真實目的並不是對方想要的結果，或許讓安格烈·卡溫頓看出他們的這個行為才是真正的目標所在。
這兩個人不明說，安格烈·卡溫頓也隻能夠靠自己來猜測。
“教會內部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或許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意下如何？”
試探性地問出了這一個請求，借此來驗證安格烈·卡溫頓他剛剛的那一個猜想。
“‘重要的事情’？既然是教會有需要，那麽我和哥哥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幫你們的。雖然……雖然……我們沒有什麽強大的能力。”
迴答安格烈·卡溫頓的是兩個人之中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那一位，由於身高原因，他在看著安格烈·卡溫頓的時候，需要把腦袋稍微往上仰起一點點。
再加上從他的雙目裏麵溢出來的真摯的眼神，陌生人十有八九會將自己的全盤信任都交付給他。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安格烈·卡溫頓知道了自己在大體上的方向沒有錯。
即使對方全程示弱，他也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似乎有另外一條道路在他的麵前被開辟了出來。
自己的試探就要變成了事實，但情況沒有變壞。
前來教會的這兩個人，要麽是超凡者，要麽是星眷者，反正絕對不會是兩個普通人。
這個是從他們這一小段對話之中所得出的結論。
或許他們對教會沒有立場上的對立，那麽就可以成為對抗異端教會的助力。
但如果他們的別有所圖會危害到教會，近在眼前也要好過潛藏在陰影裏麵無法窺見。
當然那些都是以後才會知道的，現下的問題是讓保羅·莫萊斯從失控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
“但願我能夠相信你們兩個人。”
安格烈·卡溫頓的迴答乍一看起來，有一些偏離了他們雙方之間的對話內容，不過年輕的少年也是聽明白了。
隨即就表現得有一些雀躍，臉上的笑意也是遮擋不住，像是一個可移動的太陽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向著四周散發著積極的情緒。
“好的，跟我來吧。”
事已至此，安格烈殿內卡溫頓也沒有糾結自己做的這一個決定在大局上究竟是好是壞。
領著這兩個人準備一起前去解決保羅·莫萊斯身上的問題。
剛開始邁步，那個少年就小跑到安格烈·卡溫頓的身前。
“這位……先生，請問你叫什麽名字，我和哥哥該怎麽樣來稱唿你呢？”
心情似乎很是不錯，說話的每一個小句的最後，語調都要往上揚一下。
“安格烈·卡溫頓。”
“卡溫頓……先生……那我們叫你安格烈可以嗎？”
“我無所謂。”
“好的，安格烈。我叫金弦，我的哥哥叫秘卷。”
在得知安格烈·卡溫頓的姓名之後，少年也開始自報家門，告訴了安格烈他和哥哥的姓名。
“金弦？秘卷？”
安格烈在口中複述了一遍，本能地就皺起眉來。
隻要是上過教會啟蒙班的課程，就不會對這兩個名字感到陌生，十一月的星座金弦座，以及……十二月的星座秘卷座。
然後安格烈就著這兩個名字向這個名叫金弦的少年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兩個名字應該不是你們的本名吧？”
當然，後麵還有一句安格烈·卡溫頓沒有說出來——這兩個名字更像是一個組織裏麵的代號。
聽到安格烈對他們兩個人名字的質疑，金弦沒有立刻迴答，眼皮稍稍耷拉下來，嘴唇緊抿，看起來就像是一副被提起傷心事的樣子。
最後迴複安格烈·卡溫頓質疑的是金弦口中的哥哥——秘卷。
“我和金弦都是被拋棄的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不符合孤兒院的接受標準，所以……我們也拋棄了我們的過去。”
秘卷說話的聲音略顯低沉，不知道是本身說話就是這個樣子，還是說提起了自己不願意迴想的過去所致。
“抱歉……”
安格烈·卡溫頓對自己的行為表示了歉意，盡管他知道這一番話也可能是編造出來的。
也不知為何，不是很長的一段路他們三個人沒有很快地就走完，在談論了這麽一番之後，他們才來到保羅·莫萊斯的附近。
“奧利弗，我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裏麵，保羅那裏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安格烈·卡溫頓向著一直留守在原地，對保羅底·莫萊斯做著警戒工作的奧利弗·卡敏思。
“保羅·莫萊斯在這幾分鍾的時間裏麵沒有非常大的動作，隻是法陣上麵散發出來的光芒似乎是變得更亮了，不過我也觀察不出來。”
奧利弗·卡敏思看到安格烈·卡溫頓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心中有了一絲絲的驚訝，但沒有通過語言將其說出來，僅僅隻是簡簡單單地報告了自己在這段事件裏麵觀察到的所有事物。
對於安格烈·卡溫頓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這件事情，奧利弗·卡敏思等待著對方能夠告知自己。
“這兩位——金弦與秘卷，是暫時來幫助我們解決事情的。”
在說到金弦與秘卷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安格烈·卡溫頓還攤開手分別指了一下金弦與秘卷兩個人。
在聽到金弦與秘卷兩個名字之後，奧利弗·卡敏思的反應與安格烈·卡溫頓如出一轍，也是稍微皺了皺眉，隻不過他提出的問題和安格烈不一樣。
“金弦座在秘卷座前麵，那為什麽叫金弦的是年紀比較小的？”
安格烈·卡溫頓也沒有想過奧利弗·卡敏思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因為是隨便取的名字，所以沒有在意那麽多。”
金弦馬上迴答了奧利弗·卡敏思的問題，又看向被法陣圍繞的保羅·莫萊斯。
“安格烈，你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嗎？”
由於阻攔失敗，在被保羅·莫萊斯撞擊了一下之後，身體暫時性地失去了平衡，沒能進一步去做出阻攔的動作。
麵對這樣的情況，安格烈·卡溫頓也不可能放任保羅·莫萊斯一個人逃離教會不去管他，便也跟著他追了上去。
而大廳裏麵的其他人，也沒有想到會發生在這種狀況，除了緊跟著安格烈·卡溫頓追出去的奧利弗·卡敏思，剩下的人都陷入了短暫的呆滯，沒有能夠第一時間做出反應。
就連身居主教之位已久的維克多都沒有例外，隻是看他的樣子，沒有像威廉·杜萊爾和剩下的那一個星河會成員那樣有些驚慌，反而是一副氣定神閑的樣子。
不知道是他把控自己情緒的能力比較好，還是說對這種狀況根本見怪不怪。
當安格烈·卡溫頓迅速跑出教堂的時候，見到眼前的場景，表情變得凝重，腳步也逐漸放緩。
站在距離教會大門不到兩三米的地方沒有再往前前進一步，隨後跟來的奧利弗·卡敏思也走到了安格烈·卡溫頓的身後，靜靜看著他們眼前的場景。
保羅·莫萊斯就這樣孤零零一個人站在教會前的空地，可那是之前的那一係列事件，周邊也沒有行人經過。
散發著淡淡光芒的法陣從他所站立的地方開始成形，隨後憑空升起，到達了他腰部左右的高度。
安格烈·卡溫頓想看清法陣上麵到底是什麽內容，其中的符號又是指示著什麽。
但學院裏麵學會的有關法陣的知識不可能涉及到所有有關的方麵，不巧的是，這個法陣裏麵所包含的內容確實無法使用學院學會的知識解讀。
一時之間讓安格烈·卡溫頓竟然有些無從下手，本能抑製著自己的不知所措，竭力地調動自己的思維想要找到解決之法。
就在安格烈·卡溫頓的思考的時候，威廉·杜萊爾也從教會裏麵走了出來。
隻不過他剛一出來，安格烈·卡溫頓就擺了兩下手，示意他再迴去教會大廳裏麵。
雖然對安格烈·卡溫頓的做法有一點無法理解，但威廉·杜萊爾還是照著他的指示行動，迴到了原本待的地方。
“奧利弗，你使用風來擾動一下保羅看看吧！”
安格烈·卡溫頓對著自己身後的奧利弗·卡敏思提出了自己的建議。
以奧利弗·卡敏思的能力來說，應該可以盡可能溫和地去擾亂法陣的啟動。
聽到了安格烈·卡溫頓的建議之後，奧利弗·卡敏思稍微思量了幾下，便決定試著去做一下。
憑空做出了一個拉弦的動作，靈性的力量開始在奧利弗·卡敏思的麵前聚集，組成了一支無形的箭矢。
頓了兩下，奧利弗還是決定收迴一部分靈性，無形箭矢的氣息也因此變得更加微弱。
捏緊的右手隨即放開，無形的靈性箭矢就劃出一道破空之音，朝著保羅·莫萊斯的方向疾射而去。
最終的目的地並非保羅·莫萊斯的身軀，而是圍繞在他身邊的這一個法陣。
在無形的靈性箭矢觸碰到法陣的下一秒，就化作最純粹的靈性四散而去，衝擊法陣的各個部位。
在所有的靈性都消耗幹淨之後，法陣的外觀上麵並沒有什麽很大的變化，隻是原本就不明亮的光芒變得稍微暗淡了一點。
變化程度極其細微，如果不是仔細觀察，根本就不會發現。
再然後，就連這一點細微的變化，都恢複了原狀。
這一次的嚐試最終又以失敗告終，唯一幸運的是，保羅·莫萊斯的狀態並沒有因此而惡化。
至少不會讓安格烈·卡溫頓和奧利弗·卡敏思解決問題的時間變得更加緊迫。
而就在這個時候，在安格烈視野中的最遠處，有兩個人緩緩向著教會的方向走過來。
按照常理來推算，在發生了保羅·莫萊斯妻子的那一件失控的事件之後，消息就會在盧斯卡鎮裏麵傳開，這個時候應該不會有人會前來教會這個地方。
凡事難免會發生意外，有少數人不清楚這件事情，在這個時間段前來教會，並非是完全不可能的事情。
那兩人行走的速度在普通人之中應該算是比較快的，不消多時，他們就快要接近教會了。
“你先在這裏看著，我去讓那兩個人離開。”
為了防止發生意外，安格烈·卡溫頓囑托了奧利弗·卡敏思一句，便向著那兩個人的方向走了過去。
隨著距離的拉近，安格烈·卡溫頓也看清了對麵兩個人的樣子。
一個稍微高一點，隻不過五官都太過普通，感覺根本就記不住他的樣子，將其扔進人群之中的話，瞬間又會變成一個陌生人。
另一個看起來年齡稍小，渾身都散發出一種很年輕的氣息，身高也比普通人的平均身高要低上那麽幾厘米，說他是一位學生，也一點違和感都沒有。
在和這兩個人還有一點距離的時候，安格烈·卡溫頓就站定，出言提醒對方。
“教會裏發生了一些事情，如果二位沒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還是暫時先迴家把。”
安格烈一邊說明來意，一邊整理自己的措辭，讓自己不是咄咄逼人的感覺。
在聽完了安格烈·卡溫頓帶有勸阻意味的發言之後，那兩個人似乎還是沒有放棄，開始進行掙紮，試圖說服攔在他們麵前的安格烈·卡溫頓。
先開口的是比較高的那一個，顯然是抱著不死心的一種想法，開始向著安格烈·卡溫頓求情。
“這位先生，拜托了，麻煩你行行好，我和弟弟去教會想做的事確實很重要！”
正常人一眼就能夠看出來的粗陋的借口很明顯是說服不了安格烈的，他隨即出聲反駁，也因此難免會表現得咄咄逼人一點。
“重要的事？什麽重要的事，我希望你能夠說明白一點，我可不會被一些普普通通的借口給說服。”
本來語言阻攔不成功的話，安格烈·卡溫頓是要直接使用武力來驅趕路人，但他最終還是沒有這樣做。
其實安格烈·卡溫頓早應該想到，他對麵的這兩個人在一開始就已經了解了教會之前發生的事情。
而他們此刻前來教會做“重要的事”，也隻不過是一個掩蓋真實目的拙劣借口。
至於為什麽偏偏要使用如此破綻百出的借口，安格烈也是想不明白。
那隻能說掩蓋真實目的並不是對方想要的結果，或許讓安格烈·卡溫頓看出他們的這個行為才是真正的目標所在。
這兩個人不明說，安格烈·卡溫頓也隻能夠靠自己來猜測。
“教會內部也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或許需要你們的幫助，你們意下如何？”
試探性地問出了這一個請求，借此來驗證安格烈·卡溫頓他剛剛的那一個猜想。
“‘重要的事情’？既然是教會有需要，那麽我和哥哥一定會竭盡全力來幫你們的。雖然……雖然……我們沒有什麽強大的能力。”
迴答安格烈·卡溫頓的是兩個人之中看起來比較年輕的那一位，由於身高原因，他在看著安格烈·卡溫頓的時候，需要把腦袋稍微往上仰起一點點。
再加上從他的雙目裏麵溢出來的真摯的眼神，陌生人十有八九會將自己的全盤信任都交付給他。
從對方的反應來看，安格烈·卡溫頓知道了自己在大體上的方向沒有錯。
即使對方全程示弱，他也沒有因此而掉以輕心，似乎有另外一條道路在他的麵前被開辟了出來。
自己的試探就要變成了事實，但情況沒有變壞。
前來教會的這兩個人，要麽是超凡者，要麽是星眷者，反正絕對不會是兩個普通人。
這個是從他們這一小段對話之中所得出的結論。
或許他們對教會沒有立場上的對立，那麽就可以成為對抗異端教會的助力。
但如果他們的別有所圖會危害到教會，近在眼前也要好過潛藏在陰影裏麵無法窺見。
當然那些都是以後才會知道的，現下的問題是讓保羅·莫萊斯從失控的狀態之中脫離出來。
“但願我能夠相信你們兩個人。”
安格烈·卡溫頓的迴答乍一看起來，有一些偏離了他們雙方之間的對話內容，不過年輕的少年也是聽明白了。
隨即就表現得有一些雀躍，臉上的笑意也是遮擋不住，像是一個可移動的太陽一般，無時無刻不在向著四周散發著積極的情緒。
“好的，跟我來吧。”
事已至此，安格烈殿內卡溫頓也沒有糾結自己做的這一個決定在大局上究竟是好是壞。
領著這兩個人準備一起前去解決保羅·莫萊斯身上的問題。
剛開始邁步，那個少年就小跑到安格烈·卡溫頓的身前。
“這位……先生，請問你叫什麽名字，我和哥哥該怎麽樣來稱唿你呢？”
心情似乎很是不錯，說話的每一個小句的最後，語調都要往上揚一下。
“安格烈·卡溫頓。”
“卡溫頓……先生……那我們叫你安格烈可以嗎？”
“我無所謂。”
“好的，安格烈。我叫金弦，我的哥哥叫秘卷。”
在得知安格烈·卡溫頓的姓名之後，少年也開始自報家門，告訴了安格烈他和哥哥的姓名。
“金弦？秘卷？”
安格烈在口中複述了一遍，本能地就皺起眉來。
隻要是上過教會啟蒙班的課程，就不會對這兩個名字感到陌生，十一月的星座金弦座，以及……十二月的星座秘卷座。
然後安格烈就著這兩個名字向這個名叫金弦的少年提出了自己的問題。
“這兩個名字應該不是你們的本名吧？”
當然，後麵還有一句安格烈·卡溫頓沒有說出來——這兩個名字更像是一個組織裏麵的代號。
聽到安格烈對他們兩個人名字的質疑，金弦沒有立刻迴答，眼皮稍稍耷拉下來，嘴唇緊抿，看起來就像是一副被提起傷心事的樣子。
最後迴複安格烈·卡溫頓質疑的是金弦口中的哥哥——秘卷。
“我和金弦都是被拋棄的人，而且年紀也不小，不符合孤兒院的接受標準，所以……我們也拋棄了我們的過去。”
秘卷說話的聲音略顯低沉，不知道是本身說話就是這個樣子，還是說提起了自己不願意迴想的過去所致。
“抱歉……”
安格烈·卡溫頓對自己的行為表示了歉意，盡管他知道這一番話也可能是編造出來的。
也不知為何，不是很長的一段路他們三個人沒有很快地就走完，在談論了這麽一番之後，他們才來到保羅·莫萊斯的附近。
“奧利弗，我離開的這一小段時間裏麵，保羅那裏有發生什麽特別的事情嗎？”
安格烈·卡溫頓向著一直留守在原地，對保羅底·莫萊斯做著警戒工作的奧利弗·卡敏思。
“保羅·莫萊斯在這幾分鍾的時間裏麵沒有非常大的動作，隻是法陣上麵散發出來的光芒似乎是變得更亮了，不過我也觀察不出來。”
奧利弗·卡敏思看到安格烈·卡溫頓的身後還跟著兩個人，心中有了一絲絲的驚訝，但沒有通過語言將其說出來，僅僅隻是簡簡單單地報告了自己在這段事件裏麵觀察到的所有事物。
對於安格烈·卡溫頓身後還跟著兩個人這件事情，奧利弗·卡敏思等待著對方能夠告知自己。
“這兩位——金弦與秘卷，是暫時來幫助我們解決事情的。”
在說到金弦與秘卷這兩個名字的時候，安格烈·卡溫頓還攤開手分別指了一下金弦與秘卷兩個人。
在聽到金弦與秘卷兩個名字之後，奧利弗·卡敏思的反應與安格烈·卡溫頓如出一轍，也是稍微皺了皺眉，隻不過他提出的問題和安格烈不一樣。
“金弦座在秘卷座前麵，那為什麽叫金弦的是年紀比較小的？”
安格烈·卡溫頓也沒有想過奧利弗·卡敏思會提出這樣的問題。
“因為是隨便取的名字，所以沒有在意那麽多。”
金弦馬上迴答了奧利弗·卡敏思的問題，又看向被法陣圍繞的保羅·莫萊斯。
“安格烈，你說的‘重要的事情’就是這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