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戰鬥收場
在之前與灰袍老者的交鋒之中，對方施展出來的能力感覺更類似於視覺欺騙，而這個所謂的全部實力，安格烈·卡溫頓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以什麽原理實現的。
萬幸的是，在這個能力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會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不會一瞬間就產生一邊倒的局勢，讓他們這一方潰敗下來，他還有一定的時間可以用來破局。
其他人那裏看樣子應該是暫時還不會分出勝負，現在整個戰局的關鍵就在於安格烈和灰袍老者之間的勝負了。
自己麵對灰袍老者，貿然衝上去，距離灰袍老者很近的話，受到的影響隻會比威廉他們三個人要更加嚴重，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正確地攻擊中灰袍老者是一個問題。
“怎麽，束手無策的嗎？我自認為這個能力可並不是屬於頂尖的那一批，破解的方法有一大把，我非常期待你會拿什麽來應對。”
灰袍老者見安格烈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行動，便開始出言迴擊安格烈之前對他的挑釁。
安格烈沒有迴話。
“不如我們兩個人就停下來，靜靜看著他們三對人的戰鬥如何，反正我們兩個人一開始就沒有戰鬥的想法，不是嗎？”
灰袍老者又一次向安格烈提出自己的建議。
“可以。”
安格烈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出破局的辦法，強行僵持下去也與自己本來的目的背道而馳，迫不得已隻好接受了灰袍老者的建議。
安格烈與灰袍老者之間達成了短暫的共識，都停下手來，灰袍老者依舊維持著能力的運行，為了防止安格烈臨時變卦，對自己發動攻擊。
看著其餘三對人時不時就發生錯亂的攻擊，安格烈突然就對著灰袍老者丟出了自己右手上的憤怒之刺，在即將擊中灰袍老者腦袋的時候，又取消了憤怒之刺的召喚。
而灰袍老者對安格烈的這一個突然的行為也絲毫不生氣，反而笑嗬嗬的：“小家夥，要是你剛剛真的打中了我，究竟是會成功擊敗我呢？還是會擊中你自己呢？”
“我隻是想排除一個可能的想法而已。”
安格烈對自己的行為已沒有產生愧疚，很直白地陳述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這樣啊，話說還沒有跟你進行自我介紹，我叫維克多，是盧斯卡鎮教會的主教。”
維克多摸了摸下巴，不再糾結安格烈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又跳到另外一個話題。
“安格烈，一個普通人。”
“你這可真夠自謙的，如果不是我比較年長，可能連你的一招都接不下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優秀了。”
維克多感歎了一下。
如果不是之前他們兩個人還在進行戰鬥，現在看起來就像兩個好朋友在閑聊。
“你是不是在猜想其他的三個人是什麽來曆，覺得他們不全是教會內部的人對吧？你沒有猜錯，除了阿萊斯特牧師，其他兩個人都是星河會的成員。”
維克多主教突然對著安格烈說了一句話，弄得安格烈愣了一下。
安格烈確實是沒有想到維克多主教就這樣把情況直接就跟自己全盤托出，一時之間思緒有些紛亂。
“星河會不是異端教會嗎？您身為盧斯卡鎮的主教……”
安格烈反問了維克多主教一句，但話還沒說完，就閉上了嘴巴。
“是啊，星河會是異端教會，如果不是實在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了，我也不會和星河會達成協議，教會的神職人員確實太少了。”
維克多主教又歎了一口氣，他既要借助星河會的力量，又要維持著教會不被星河會的成員過度滲透，隨著年齡的增長，精力也逐漸不支。
若是再年輕個三十歲，不，二十歲，維克多主教覺得自己也能夠輕鬆處理現在的這種情況，哪怕是十年、五年前，自己咬咬牙，也能夠堅持下去。
但如今逐漸腐朽的身體，以及教會裏越來越少的神職人員，以及盧斯卡鎮的情況，讓維克多主教隻能夠選擇這種解決方式。
“盧斯卡鎮從幾個月前已經隻能進不能出了，想向其他地方的教會求援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做法。”
“可……我們是從一個逃離盧斯卡鎮的超凡者那裏了解到的信息……”
安格烈馬上反駁了維克多主教，說出口之後又察覺到了一絲絲問題，覺得自己說的話並不妥當。
“看，你自己也明白了，不是所有信息都是原封不動地呈現在你們的麵前，信息在傳遞的過程中難免會發生失真的情況，更何況，別人給出的，真的是正確的信息嗎？”
對於安格烈這亂入的一行人，也讓維克多主教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隻不過不知道可行性如何。
維克多主教隨即解除了能力的維持，奧利弗和巴爾注意到安格烈和維克多停手了，馬上也停止了與對方的交鋒，隻是威廉似乎是已經打得怒氣上頭，對麵的人已經有了收手的意向，卻因為威廉一直緊追不放，隻能夠花費精力應付著他。
巴爾·霍迪看著有一點失去理智的威廉，搖了搖頭，接近了他們兩個的戰鬥圈，準備將威廉拉開。
對方本來就沒了繼續戰鬥的心思，讓巴爾的舉動也進行得很順利。
被拉到一旁的威廉也逐漸冷靜下來，對自己剛剛情緒失控的情況很是抱歉。
“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聽完安格烈粗略地跟他講的情況，威廉一個勁地向著其他人鞠躬，以示歉意。
在經過相互的自我介紹之後，安格烈他們一行人雖然對維克多主教聯合星河會成員的舉動略有微詞，但介於對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們還是默認了維克多主教的這個舉措。
雙方的誤會也解開了，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畢竟安格烈他們一行人對於盧斯卡鎮的情況還處在一個初步了解的地步，根本接觸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這些信息，則是需要維克多主教跟他們詳細講解。
維克多主教在結束了雙方的介紹之後，站得雙腿有一些累，於是就近找了一個還算完整的禱告席的座位坐了下去。
“其實也沒有什麽跟你們好說明的，我們在此之前掌握的情報其實並不是很多，不，準確看來說應該沒有多少才對。”
在禱告席上坐下之後，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安格烈·卡溫頓在信你有一點點失望，威廉·杜萊爾、巴爾·霍迪也感覺自己的這一趟行動在白費自己的力氣。
“你們掌握的情報沒有多少？但至少起碼比我們這寥寥幾個人在一無所知的情況要好得多，這一點點，就是有與沒有的區別。”
安格烈一邊自說自話，一邊還嚐試著用言語來安慰自己。
“首先，這個潛藏在盧斯卡鎮內部的組織，不是教會現有的異端教會名單中的任何一個，我先暫且稱這個組織為異端教會，
“主要是他們這個組織好像沒有信仰的對象，能不能納入教會記錄的異端教會名單之中還不一定，
“而且這個異端教會中的成員，並不是抱著供奉哪一位的心態來進行活動，好像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自己一樣。”
維克多主教對安格烈·卡溫頓說了這一番話之後，看起來好像就沒有往下說的意向了。
安格烈·卡溫頓也沒有方法分辨出這位盧斯卡鎮教會的主教究竟是隻知道這一些，還是隻打算告訴他們這些信息。
至於維克多主教是如何得到這些信息的，他沒有詢問下去的打算，對此也並不好奇。
歸根結底，安格烈·卡溫頓帶領的討伐小隊和以維克多主教為主的教會和星河會的聯合，在雙方之間依然抱有一定程度的戒心，讓一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同盟，內部的兩個達成共識的團體的成員無條件地相信對方本來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在安格烈看開，他們現在的這樣情況算不上虧，有了一點點收獲總比毫無收獲要好得多，通過這些維克多主教告知的信息，再不濟自己這邊的幾個人也能夠推斷出一些東西出來。
沒有花費自己的精力在思索有關新情報上麵的威廉·杜萊爾，則是在默默地觀察著對麵的四個人，從剛剛簡短的交流之中他也得知了其中兩個人是星河會的成員，剩下的兩個則是盧斯卡鎮的一個主教和一個牧師。
維克多主教看起來六十歲左右，一頭幹練的短發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被歲月染成了白色，他臉上的皺紋不算多，但已經出現了淡淡的老年斑。
這個本該受到鎮民們敬重的老者，卻讓威廉·杜萊爾對他有一些不屑。
威廉·杜萊爾能夠對維克多主教與星河會成員此前達成一定協議的事情表示理解，但在心裏依舊有一些看不起對方，隻覺得維克多主教在這件事情上過於懦弱。
在剩下的三個人中，距離維克多主教最近，一舉一動之間儼然把維克多主教當作主心骨的，便是阿萊斯特牧師。
正應該是年輕氣盛的一個時間段，看起來卻是萬般的謙遜有禮，即便是之前經過了一番打鬥，身上的白色牧師袍卻依舊十分潔淨，甚至給人一種不夠真實的感覺。
威廉·杜萊爾本能地就想遠離這個人，覺得阿萊斯特牧師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他離開孤兒院的時間還隻有短短的幾天時間，在這期間遇到的超凡者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個，如果非得說一個和阿萊斯特牧師相似的人，那就是奧利弗·卡敏思了。
他們兩個人乍一看是差不多的，實際上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點。
奧利弗·卡敏思給人的感覺是冷漠而呆，與阿萊斯特牧師所表現出來的的疏離感還是有些不同，前者相處起來要更討人喜歡一點，起碼對威廉來說是這個樣子的。
最後的兩個星河會成員威廉對他們並不感興趣，隻是多花了些時間留意了幾眼那個剛剛和自己對打過的人。
他的名字叫約瑟夫，很普通的一個名字，同時也是在場的幾個人裏麵樣子最淒慘的一個。
威廉·杜萊爾在和他交手的過程中，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所以約瑟夫挨的打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哪怕他在和威廉的交鋒之中逐漸取得了優勢，但因為他身上的白色牧師袍上麵沾滿了血跡，故而……有些難看。
雖說威廉自己現在的樣子也算不上什麽體麵，但他對自己的狀況也都習慣性地忽略了，隻是有一點心疼在交手過程中弄皺的製服。
“奇怪的客人！惡靈！”
教會後方傳來一聲驚唿，打斷了此時此刻還處在教會大廳裏麵的所有人的思考。
安格烈·卡溫頓馬上循聲望去，看到了發出聲音的人，正是在上午的時候與自己有過交集的服裝店店員尤索夫，而他也正是自己現在趕來教會的原因。
“又和你見麵了，我的朋友尤索夫。”
安格烈·卡溫頓麵色如常地跟尤索夫打了一個招唿。
沒有在意尤索夫口中諸如奇怪的客人以及惡靈這一類字眼，他知道自己上午的舉動確實可能有一點嚇唬到對方了。
“哦！好的，對不起，我的……朋友，安……安格烈，是嗎？”
“是的。”
尤索夫看見安格烈·卡溫頓和盧斯卡鎮的維克多主教待在一起，也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行為的失禮，連忙又跟安格烈·卡溫頓打了一聲招唿。
他們兩個人之間簡短的對話，讓維克多主教有了一些迷惑的地方，而阿萊斯特牧師貌似是看懂了什麽事情一樣，故意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向站在通道裏的尤索夫，後者也馬上感知到了他的視線，心裏一緊張，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維克多主教大人，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麽事情？”
尤索夫忐忑不安地向坐在禱告席裏麵的維克多主教發出了自己的疑問。
在之前與灰袍老者的交鋒之中，對方施展出來的能力感覺更類似於視覺欺騙，而這個所謂的全部實力，安格烈·卡溫頓一時半會也看不出來到底是以什麽原理實現的。
萬幸的是，在這個能力範圍內的所有人都會受到或多或少的影響，不會一瞬間就產生一邊倒的局勢，讓他們這一方潰敗下來，他還有一定的時間可以用來破局。
其他人那裏看樣子應該是暫時還不會分出勝負，現在整個戰局的關鍵就在於安格烈和灰袍老者之間的勝負了。
自己麵對灰袍老者，貿然衝上去，距離灰袍老者很近的話，受到的影響隻會比威廉他們三個人要更加嚴重，如何在這種情況下正確地攻擊中灰袍老者是一個問題。
“怎麽，束手無策的嗎？我自認為這個能力可並不是屬於頂尖的那一批，破解的方法有一大把，我非常期待你會拿什麽來應對。”
灰袍老者見安格烈一直站在原地沒有行動，便開始出言迴擊安格烈之前對他的挑釁。
安格烈沒有迴話。
“不如我們兩個人就停下來，靜靜看著他們三對人的戰鬥如何，反正我們兩個人一開始就沒有戰鬥的想法，不是嗎？”
灰袍老者又一次向安格烈提出自己的建議。
“可以。”
安格烈一時之間實在是想不出破局的辦法，強行僵持下去也與自己本來的目的背道而馳，迫不得已隻好接受了灰袍老者的建議。
安格烈與灰袍老者之間達成了短暫的共識，都停下手來，灰袍老者依舊維持著能力的運行，為了防止安格烈臨時變卦，對自己發動攻擊。
看著其餘三對人時不時就發生錯亂的攻擊，安格烈突然就對著灰袍老者丟出了自己右手上的憤怒之刺，在即將擊中灰袍老者腦袋的時候，又取消了憤怒之刺的召喚。
而灰袍老者對安格烈的這一個突然的行為也絲毫不生氣，反而笑嗬嗬的：“小家夥，要是你剛剛真的打中了我，究竟是會成功擊敗我呢？還是會擊中你自己呢？”
“我隻是想排除一個可能的想法而已。”
安格烈對自己的行為已沒有產生愧疚，很直白地陳述了自己這樣做的原因。
“這樣啊，話說還沒有跟你進行自我介紹，我叫維克多，是盧斯卡鎮教會的主教。”
維克多摸了摸下巴，不再糾結安格烈說的話究竟是真是假，又跳到另外一個話題。
“安格烈，一個普通人。”
“你這可真夠自謙的，如果不是我比較年長，可能連你的一招都接不下來。現在的年輕人真的是越來越優秀了。”
維克多感歎了一下。
如果不是之前他們兩個人還在進行戰鬥，現在看起來就像兩個好朋友在閑聊。
“你是不是在猜想其他的三個人是什麽來曆，覺得他們不全是教會內部的人對吧？你沒有猜錯，除了阿萊斯特牧師，其他兩個人都是星河會的成員。”
維克多主教突然對著安格烈說了一句話，弄得安格烈愣了一下。
安格烈確實是沒有想到維克多主教就這樣把情況直接就跟自己全盤托出，一時之間思緒有些紛亂。
“星河會不是異端教會嗎？您身為盧斯卡鎮的主教……”
安格烈反問了維克多主教一句，但話還沒說完，就閉上了嘴巴。
“是啊，星河會是異端教會，如果不是實在是沒有解決的辦法了，我也不會和星河會達成協議，教會的神職人員確實太少了。”
維克多主教又歎了一口氣，他既要借助星河會的力量，又要維持著教會不被星河會的成員過度滲透，隨著年齡的增長，精力也逐漸不支。
若是再年輕個三十歲，不，二十歲，維克多主教覺得自己也能夠輕鬆處理現在的這種情況，哪怕是十年、五年前，自己咬咬牙，也能夠堅持下去。
但如今逐漸腐朽的身體，以及教會裏越來越少的神職人員，以及盧斯卡鎮的情況，讓維克多主教隻能夠選擇這種解決方式。
“盧斯卡鎮從幾個月前已經隻能進不能出了，想向其他地方的教會求援也是不可能的，所以……我覺得你應該可以理解我的做法。”
“可……我們是從一個逃離盧斯卡鎮的超凡者那裏了解到的信息……”
安格烈馬上反駁了維克多主教，說出口之後又察覺到了一絲絲問題，覺得自己說的話並不妥當。
“看，你自己也明白了，不是所有信息都是原封不動地呈現在你們的麵前，信息在傳遞的過程中難免會發生失真的情況，更何況，別人給出的，真的是正確的信息嗎？”
對於安格烈這亂入的一行人，也讓維克多主教有了一個新的想法，隻不過不知道可行性如何。
維克多主教隨即解除了能力的維持，奧利弗和巴爾注意到安格烈和維克多停手了，馬上也停止了與對方的交鋒，隻是威廉似乎是已經打得怒氣上頭，對麵的人已經有了收手的意向，卻因為威廉一直緊追不放，隻能夠花費精力應付著他。
巴爾·霍迪看著有一點失去理智的威廉，搖了搖頭，接近了他們兩個的戰鬥圈，準備將威廉拉開。
對方本來就沒了繼續戰鬥的心思，讓巴爾的舉動也進行得很順利。
被拉到一旁的威廉也逐漸冷靜下來，對自己剛剛情緒失控的情況很是抱歉。
“真的對不起，都是我的錯。”
聽完安格烈粗略地跟他講的情況，威廉一個勁地向著其他人鞠躬，以示歉意。
在經過相互的自我介紹之後，安格烈他們一行人雖然對維克多主教聯合星河會成員的舉動略有微詞，但介於對方實在是沒有辦法了，他們還是默認了維克多主教的這個舉措。
雙方的誤會也解開了，接下來的才是重頭戲，畢竟安格烈他們一行人對於盧斯卡鎮的情況還處在一個初步了解的地步，根本接觸不到更深層次的東西。
而這些信息，則是需要維克多主教跟他們詳細講解。
維克多主教在結束了雙方的介紹之後，站得雙腿有一些累，於是就近找了一個還算完整的禱告席的座位坐了下去。
“其實也沒有什麽跟你們好說明的，我們在此之前掌握的情報其實並不是很多，不，準確看來說應該沒有多少才對。”
在禱告席上坐下之後，他說出的第一句話，就讓安格烈·卡溫頓在信你有一點點失望，威廉·杜萊爾、巴爾·霍迪也感覺自己的這一趟行動在白費自己的力氣。
“你們掌握的情報沒有多少？但至少起碼比我們這寥寥幾個人在一無所知的情況要好得多，這一點點，就是有與沒有的區別。”
安格烈一邊自說自話，一邊還嚐試著用言語來安慰自己。
“首先，這個潛藏在盧斯卡鎮內部的組織，不是教會現有的異端教會名單中的任何一個，我先暫且稱這個組織為異端教會，
“主要是他們這個組織好像沒有信仰的對象，能不能納入教會記錄的異端教會名單之中還不一定，
“而且這個異端教會中的成員，並不是抱著供奉哪一位的心態來進行活動，好像做的這些事情都是為了自己一樣。”
維克多主教對安格烈·卡溫頓說了這一番話之後，看起來好像就沒有往下說的意向了。
安格烈·卡溫頓也沒有方法分辨出這位盧斯卡鎮教會的主教究竟是隻知道這一些，還是隻打算告訴他們這些信息。
至於維克多主教是如何得到這些信息的，他沒有詢問下去的打算，對此也並不好奇。
歸根結底，安格烈·卡溫頓帶領的討伐小隊和以維克多主教為主的教會和星河會的聯合，在雙方之間依然抱有一定程度的戒心，讓一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同盟，內部的兩個達成共識的團體的成員無條件地相信對方本來就是一個不可能的事情。
在安格烈看開，他們現在的這樣情況算不上虧，有了一點點收獲總比毫無收獲要好得多，通過這些維克多主教告知的信息，再不濟自己這邊的幾個人也能夠推斷出一些東西出來。
沒有花費自己的精力在思索有關新情報上麵的威廉·杜萊爾，則是在默默地觀察著對麵的四個人，從剛剛簡短的交流之中他也得知了其中兩個人是星河會的成員，剩下的兩個則是盧斯卡鎮的一個主教和一個牧師。
維克多主教看起來六十歲左右，一頭幹練的短發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被歲月染成了白色，他臉上的皺紋不算多，但已經出現了淡淡的老年斑。
這個本該受到鎮民們敬重的老者，卻讓威廉·杜萊爾對他有一些不屑。
威廉·杜萊爾能夠對維克多主教與星河會成員此前達成一定協議的事情表示理解，但在心裏依舊有一些看不起對方，隻覺得維克多主教在這件事情上過於懦弱。
在剩下的三個人中，距離維克多主教最近，一舉一動之間儼然把維克多主教當作主心骨的，便是阿萊斯特牧師。
正應該是年輕氣盛的一個時間段，看起來卻是萬般的謙遜有禮，即便是之前經過了一番打鬥，身上的白色牧師袍卻依舊十分潔淨，甚至給人一種不夠真實的感覺。
威廉·杜萊爾本能地就想遠離這個人，覺得阿萊斯特牧師是一個非常危險的人。
他離開孤兒院的時間還隻有短短的幾天時間，在這期間遇到的超凡者加起來也沒有多少個，如果非得說一個和阿萊斯特牧師相似的人，那就是奧利弗·卡敏思了。
他們兩個人乍一看是差不多的，實際上卻有著本質上的不同點。
奧利弗·卡敏思給人的感覺是冷漠而呆，與阿萊斯特牧師所表現出來的的疏離感還是有些不同，前者相處起來要更討人喜歡一點，起碼對威廉來說是這個樣子的。
最後的兩個星河會成員威廉對他們並不感興趣，隻是多花了些時間留意了幾眼那個剛剛和自己對打過的人。
他的名字叫約瑟夫，很普通的一個名字，同時也是在場的幾個人裏麵樣子最淒慘的一個。
威廉·杜萊爾在和他交手的過程中，由於情緒過於激動，所以約瑟夫挨的打比其他人要多得多，哪怕他在和威廉的交鋒之中逐漸取得了優勢，但因為他身上的白色牧師袍上麵沾滿了血跡，故而……有些難看。
雖說威廉自己現在的樣子也算不上什麽體麵，但他對自己的狀況也都習慣性地忽略了，隻是有一點心疼在交手過程中弄皺的製服。
“奇怪的客人！惡靈！”
教會後方傳來一聲驚唿，打斷了此時此刻還處在教會大廳裏麵的所有人的思考。
安格烈·卡溫頓馬上循聲望去，看到了發出聲音的人，正是在上午的時候與自己有過交集的服裝店店員尤索夫，而他也正是自己現在趕來教會的原因。
“又和你見麵了，我的朋友尤索夫。”
安格烈·卡溫頓麵色如常地跟尤索夫打了一個招唿。
沒有在意尤索夫口中諸如奇怪的客人以及惡靈這一類字眼，他知道自己上午的舉動確實可能有一點嚇唬到對方了。
“哦！好的，對不起，我的……朋友，安……安格烈，是嗎？”
“是的。”
尤索夫看見安格烈·卡溫頓和盧斯卡鎮的維克多主教待在一起，也逐漸意識到了自己剛剛行為的失禮，連忙又跟安格烈·卡溫頓打了一聲招唿。
他們兩個人之間簡短的對話，讓維克多主教有了一些迷惑的地方，而阿萊斯特牧師貌似是看懂了什麽事情一樣，故意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眼神望向站在通道裏的尤索夫，後者也馬上感知到了他的視線，心裏一緊張，不由得打了一個冷戰。
“維克多主教大人，你們現在是在幹什麽事情？”
尤索夫忐忑不安地向坐在禱告席裏麵的維克多主教發出了自己的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