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卷的心中這般想著,於是決定在接下來將自己手中的決定權交了出去,一切的收獲都等待著對方那幾個人自己的表現來全力爭取了。


    如此一來,似乎也算是解決了秘卷心中的一道難題,他在接下來的時間裏,可以將自己的精力更多地花費到別的地方去了。


    正當秘卷解決心中的那個難題而悄悄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教會大廳的另外一處戰鬥的地方,爆發出了更大的動靜。


    金弦目前已經被安格烈·卡溫頓之前使出的“憤怒之刺”虛影的靈性所影響到了,情緒開始起伏不定,時而煩躁時而平靜。


    雖然他同樣作為一名星眷者、聖徽的持有者,在長時間地運用靈性的力量之後,靈性對金弦的影響已然沒有對普通人那般大,但至少還是能夠幹擾到他在戰鬥之中的判斷。


    一股無名的憤怒之火在金弦的心中產生,並隨著時間的流逝漸漸壯大,開始擾亂金弦的心神。


    金弦現在已經不想隱藏自己的實力了,他一心隻想使出自己的全力,來擊敗與自己對立的這三個人。


    深吸了一口氣試圖放空自己腦海之中雜亂的想法,雙手一拍,作合掌狀,靈性自雙手相接的地方緩緩地往外湧出。


    一根根細弦開始在金弦的附近憑空產生,並逐漸延伸到了遇到障礙物的地方為止。


    從金弦的附近開始向外,錯亂的細弦由密到疏布滿了這一小塊區域,就連奧利弗·卡敏思也都好幾次快要被突然出現的細弦給擦到了。


    即便是這些細弦的主要攻擊並非自身產生之後再延長的動作,但無故地被這細弦擦傷也並不是一件可以淡然無視的事情。


    而安格烈·卡溫頓和維克多主教兩個人的境況都比奧利弗·卡敏思要好得多。


    一是他們兩個人與奧利弗·卡敏思比起來其實距離金弦還算比較遠,雖說隻有那麽一兩步的差距,二是他們兩個人的實力也都比奧利弗·卡敏思要高。


    從之前開始,一直接連不斷在四周生成的細弦實在是惹人煩躁,不過還好的是,現在細弦的產生頻率已經大大降低了,這也讓他們三個人有了反擊的餘地。


    但真正付諸行動的卻隻有奧利弗·卡敏思一個人。


    奧利弗·卡敏思伸出左手用食指與中指對準了幾米之外的金弦,想要趁著他正在準備自己的招式,沒有對外界作出防備的時候,憑借自的靈性箭矢,讓金弦失去繼續戰鬥的能力。


    施展出招式的人一旦沒有了戰鬥的能力,他使用靈性召喚出來的細弦十有八九也要憑空消散。


    第一次攻擊作為試探性的攻擊,奧利弗·卡敏思沒有一次性投入很多的靈性。


    左手的食指中指指向金弦,兩隻手指的末端釋放出絲絲靈性,右手在半空之中拉開那一根無形的弓弦,靈性箭矢緩緩成形,隨即就被他放開,向著金弦的方向飛射而去。


    明明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麽阻礙,但是奧利弗·卡敏思射出的無形的靈性箭矢在經過金弦之前召喚出來的細弦的時候,那細弦便會震蕩一番,靈性箭矢接著就會被削弱幾分。


    奧利弗·卡敏思與金弦兩個人之間少說也有十幾根細弦,所以在靈性箭矢還沒有接觸到金弦的時候,就已經被這十幾根細弦的震蕩削弱到近乎沒有的境地了。


    見到這種情況,奧利弗·卡敏思隻好放棄了直接攻擊金弦本人的想法,即便是加大了靈性的輸出量,他也覺得沒有什麽太大的用處。


    隨後,奧利弗·卡敏思將自己的目標轉向了周圍無處不在的這些細弦。


    左手食指中指的目標轉移,右手再一次拉起了那無形的弓弦,箭矢很快就朝著其中的一根細弦疾射而去。


    受到了一整支箭矢的攻擊之後,作為攻擊目標的那一根細弦,並沒有直接就當場斷裂,同樣也在靈性箭矢快要接近的時候,就開始使用著震蕩的方法削弱著靈性箭矢的攻擊。


    隻是這一次,靈性箭矢就不像上一次那般從細弦的旁邊掠過,而是目標正對著細弦本身。


    細弦即便是震蕩削弱,也不再輕鬆了,在震蕩許久都沒能夠將箭矢削弱幹淨之後。


    “啪”的一聲,細弦也終於在靈性箭矢的攻擊下從中間斷裂開來了。


    在擊斷了細弦之後,被第一根細弦的震蕩削弱了一大半的靈性箭矢繼續往前方飛射而去,在遇到了另外幾根細弦之後,靈性也隨即消散一空。


    眼見著僅僅是擊斷一根細弦就已經如此耗費功夫,那這塊區域內茫茫多數不過來的細弦也不知道要情理到什麽時候去。


    以自己的能力根本沒有辦法打破現在的這一個局麵,奧利弗·卡敏思的心中也逐漸升起了放棄的念頭。


    更讓人心累的是,金弦依舊在持續不斷地輸入靈性,仿佛他的聖徽就是一個無底洞,可以源源不斷地輸出靈性。


    被奧利弗·卡敏思射出的靈性箭矢擊斷的那一根細弦的原來所在的地方,又因為金弦輸出的靈性重新生成了一根新的細弦。


    看到這樣的情形之後,奧利弗·卡敏思也算是徹底放棄了攻擊細弦來削弱金弦實力的想法,乖乖等待著金弦完成現在的這一個步驟,打算觀察他在下一步會做一些什麽事情。


    沒有讓他們三個人等待很久,金弦停下手中的動作,沒了靈性的持續輸出,也不再有新的細弦憑空生成。


    但此時此刻,安格烈·卡溫頓、維克多主教以及奧利弗·卡敏思三個人的周圍已經布滿了堅韌的細弦。


    不說完全讓他們三個人無法行動,但是至少也多多少少限製到了他們的行動空間,在接下來的戰鬥當中,也有很多動作會不方便很多。


    見到金弦不再輸出自身的靈性之後,安格烈·卡溫頓立馬就開始揮舞起手中的“憤怒之刺”來讓金弦召喚出來的細弦斷裂。


    “憤怒之刺”這把細劍如果不論能力的話,殺傷力最高的就是刺擊了,但將刺擊用在這裏未免也太過於不方便了。


    安格烈·卡溫頓也隻好棄刺為挑,雖然說殺傷力降低了很多,也不能夠一次擊斷一根細弦了,卻已經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了。


    在安格烈使用“憤怒之刺”擊斷了一兩個細弦之後,奧利弗·卡敏思也跟開始拉弦進攻細弦。


    看著這兩個人將自己花了大功夫召喚出來的細弦一根一根地擊斷,金弦卻視若無睹,相比起總數來說,被這兩個人擊斷的細弦數目確實是有一點不夠看。


    在金弦的周身區域,有一塊小小的“真空地帶”,沒有一根細弦存在於其中。


    這塊區域雖然比較小,但是也足夠讓金弦自由活動了。


    金弦的動作沒有停止,繼續施放出自己的靈性,讓其附著在十根手指的末端。


    接著,金弦便開始了自己的表演。


    他的兩隻手,每揮舞一下,便會有稍許的靈性從手指的末端向外脫出。


    脫出的靈性會隨機飛向四周密布的細弦,一下子就能夠引起多根細弦的震蕩。


    再然後,每一根細弦上麵就會有一道音波因為細弦的震蕩而成形,往外圍的方向飛過去。


    起初極其弱小的音波在經過了一根又一根的細弦之後,借助其震蕩的力量逐漸放大,一層又一層。


    最終還是飛向了奧利弗·卡敏思、安格烈·卡溫頓以及維克多主教三人。


    在三個人之中,奧利弗·卡敏思的活動範圍是被周圍的細弦限製得最小的那一個,所以想要閃躲被一層層放大的音波攻擊就難免會有一些力有不逮。


    幾次三番因為實在是無法躲閃,而被飛來的音波所波及到,先是衣服出現了交錯不一的裂口,再然後就是衣服裂口處暴露出來的皮膚上麵,被音波攻擊所波及而出現了細密的傷痕。


    在這樣的情況之下,奧利弗·卡敏思也隻能夠爭取自己因為音波攻擊而受到的傷勢盡可能地小一點。


    而安格烈·卡溫頓現在的情況就比奧利弗·卡敏思的情況要好得多,不說活動的範圍要比後者要大一些,即便是存在著無法被閃躲過去的音波攻擊,安格烈·卡溫頓也能夠使用手中的“憤怒之刺”來抵擋一番,來讓自己的身體免受音波的攻擊。


    至於之前一直都沒有對金弦進行攻擊過的維克多主教,在金弦召喚細弦的這一個過程之中,主持儀式消耗的精力好歹是恢複了些許。


    如今右手握著銀質魔印,催動著他掌握的要素之力,來自金弦的音波攻勢就這樣被全盤偏轉開來,絲毫沒有可以傷害到維克多主教的跡象。


    在對抗音波攻擊的過程之中,令人奇怪的是,來自金弦的音波攻擊,就算是經過細弦的一層層放大,殺傷力卻並沒有想象中的那般大。


    安格烈·卡溫頓和維克多主教都能夠輕輕鬆鬆地抵擋住連綿不絕的攻勢,而奧利弗·卡敏思即便是被攻擊到了,音波攻擊造成的傷害也是微乎其微,基本上無法影響他的行動。


    在狠狠地消耗了一波自身的靈性之後,金弦也終於冷靜了下來,停下了自己利用音波的連綿不絕的攻勢。


    “安格烈,差一點就徹底掉進了你的陷阱呢!”


    嘴上這麽說著,金弦的心中已經明白了自己身上到底出了什麽問題。


    一切都是因為安格烈·卡溫頓和自己唯一一次的交鋒之中,投擲過來的那個刺劍虛影中攜帶的靈性。


    金弦也因為自身的狀況順利推測出來了安格烈·卡溫頓的星使的能力——幹擾目標的情緒。


    “原來安格烈的星使的能力能夠讓我陷入憤怒之中啊!”


    他補充了一句話,看上去是一句沒有用的廢話,金弦想從這一句廢話說出來之後安格烈·卡溫頓的表情裏麵驗證一下自己的猜測。


    結果令他有一點點失望,安格烈·卡溫頓臉上的表情並沒有變化,所以他暫時也無從驗證。


    教會大廳之中的兩個戰鬥圈的對拚,也正好喚醒了之前陷入消沉狀態中不再注意現實世界的保羅·莫萊斯。


    他抬起頭,有些茫然地看著教會大廳裏麵的景象,已經和之前自己看到的完全不一樣了。


    保羅·莫萊斯的動靜雖然比較小,但是也引起了教會大廳裏麵其他所有人的注意力。


    金弦注意到保羅·莫萊斯清醒之後,立馬打了一個響指,讓自己附近的這片區域裏麵召喚出來的細弦憑空消失,化作了微弱的靈性迴歸身上的聖徽之中。


    於此同時,金弦與秘卷兩個人也正好對視了一眼,後者用眼神給金弦示意了一番,金弦也馬上明白了秘卷想要表達的東西。


    準備的工作算是勉勉強強完成了,接下來,就可以開始他們“夜幕荊棘”在盧斯卡鎮裏麵所布置的好戲了。


    金弦再一次轉頭看向了安格烈·卡溫頓,並且用言語向後者拋出了一個無法被拒絕的誘惑。


    “啊……安格烈先生,咱們坦誠一點,你……想要知道我和秘卷兩個人以及我們背後的組織的目的到底是什麽嗎?”


    不光是安格烈·卡溫頓一個人,金弦的這一句話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就連一直都神態自若的維克多主教也頗為意動。


    但金弦這個人似乎又是一副沒有把這一句話當作一迴事的態度,讓人很是生疑,覺得他隻不過是戲弄別人而已。


    “你和秘卷作為這個異端教會裏麵地位應該還算比較高的成員,我可不會覺得你們會這麽輕易地就把你們這個異端教會的目的告知我們。”


    雖然金弦說的話很是讓人心動,但是安格烈·卡溫頓還算比較冷靜,抱著強烈的警惕心理開始試探金弦起來。


    聽到自己所在的組織被安格烈·卡溫頓稱為異端教會,金弦也沒有因此著急,反而是直白地告知了安格烈·卡溫頓自己組織的名稱以此糾正對方的說法錯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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