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澤的電影仍在緊張的拍攝當中,已經進入收尾階段。


    六月的天氣非常炎熱,太陽充滿活力的懸在空中,踏出屋的人們都覺得皮膚都快被烤化了。


    這天早上未了做了愛心午餐,還有紅豆冰沙來到了片場,雖說提前知會了安澤的經紀人金靜民一聲,但始終徘徊在片場外圍。


    她穿著一身防曬服,還帶著片場裏工作人員都會帶著的遮陽帽順帶把臉也蓋上了,顏色也不是很紮眼,看起來和其餘的工作人員一樣。


    在中午開飯時候,金靜民過來,提著她帶來的小冰箱,兩人一起上了安澤的保姆車。


    “還有多久拍完?”未了上車後摘了帽子坐在後排座上。


    “大約在六月中旬,最遲也就六月末了。”金靜民打開小冰箱感歎了一聲。


    “哥你吃吧~我做了很多,給你帶出份了,先把飯吃了,這個不會化掉的。”未了將手邊的餐食攜行袋打開,裏麵的飯盒都是她精心挑選的,都是十字餐盒。


    “阿一古~吳念吃了嗎?你吃了嗎?”金靜民接過兩個十字餐盒,裏麵的菜可謂是非常豐盛了,飯也給了十足的量。


    “早上吃了,現在不餓,等我們迴去了再吃,你先吃吧~韓助理呢?”


    “在片場~等會兒就帶過來了~還有他的一份?”金靜民打開蓋子,開吃。


    “當然了~也就現在不能暴露,要不然一定送進來一個應援餐車,啊~”未了拍了個巴掌說:“過兩天我送一個餐車吧~以粉絲的名義送吧~”


    “真的?這倒也行,就是勞你費心了~”


    “沒關係,要不然我也沒事,過兩天天熱了,中午送來餐車還有冷飲車,怎麽樣?”


    “阿一古~那真是他們的福氣了~哦~迴來了~你用躲起來嗎?後麵有衣服,給個驚喜~”金靜民放下手中的餐盒,未了也聽後照做。


    “阿一古~熱死我了~”安澤拉開保姆車的門就坐了進來,韓助理也跟著上了副駕駛。


    “哦~哥你定了外賣嗎?”韓助理年紀比金靜民還小,此刻正伸手往後麵的座位上看那包攜行袋。


    “不是外賣,是未了送來的~”金靜民看著安澤說。


    “她來了嗎!”安澤上車後就攤在座位上,一聽是未了送來的,立刻來了精神。


    “因為天熱,送來了就先走了。”金靜民編著瞎話。


    安澤立刻有些失落,歎了口氣:“是呢,外麵這麽熱,難為她送來了的。”


    “不是她送來的,是托人送來的。”金靜民繼續瞎編著。


    安澤的失落程度瞬間下滑了兩個度,輕聲嘟囔著:“是呢,還知道托人送來,真是難為她做的這麽多。”


    “不是她做的,說是吳念做的。”金靜民繃著笑,瞎編說。


    “真是的~那送來幹嘛呢~”安澤抱怨了一聲打開一份餐食盒子聞了聞:“不是吧~這是她做的吧~”


    韓助理將兩份餐盒打開,攤在那裏,一聽這話吃驚的問:“你連味道都能分辨出來?”


    安澤笑著點頭說:“當然了~我吃過吳念做的,不是這個味道。”


    就在這時,未了從後排冒了出來,趴在座椅背上乖巧的說:“阿一古~連我做菜的味道都能分辨了呢~阿一古~好乖~”


    見她突然冒出來,安澤瞬間就被被定格了。


    “我們要出去吃嗎?”韓助理知道他倆的事,故而這樣問著。


    “吃吧~外麵多熱啊!”她從後麵的座位出來:“吃吧,還有紅豆冰沙~”


    “啊撒~”


    “吃啊~”未了打開剩下的一個十字餐盒。


    比較髒的部分已經拍完了,現在的順序是拍攝故事開頭的部分。


    “你真是的~我還以為你不來了呢~”安澤激動的險些哭了。


    “我這麽閑~不過真沒想到你會聞出來~”


    “都是你做的吧?”


    “嗯~”


    “自己來的?”


    “吳念在外圍的車裏。”


    他們中午有兩個小時的休息時間,金靜民和韓助理在吃完沙冰之後就提著小冰箱迴了吳念的車上。


    “真的想你了~好久都沒見麵了,兩個月?快三個月了吧?”安澤拉著她的手說。


    “嗯~三個月了,三個月前在半路碰到過一迴,你都瘦了~另一部電影在幾月開拍?八月?”


    “八月末,會有差不多兩個月的休息期間,你沒事吧?沒有電視劇和電影吧?”


    “現在還沒有,等你休息了,我們去旅遊吧?去一個涼快的地方。”


    “好的~江中太熱了~”


    兩人其實沒有聊很久,安澤很辛苦,所以未了就這樣坐在旁邊,看著他睡午覺,一眼都不想錯過。


    兩天後,未了的餐車送到了,以粉絲的名義送的,一共兩個,餐食和冷飲。


    她當天晚上又以同樣的形式去探班了,相伴了三十分鍾,對方就開始拍攝了,就在迴去的路上,接到了趙飛的電話。


    “李平鳴?”


    “嗯,來總部吧~在這裏等你呢~”


    “知道了~”她撂下電話,就讓吳念朝九組總部開。


    “出什麽事了嗎?”


    “二哥來了,不知道什麽事。”


    “不是因為安澤的事吧?”


    “應該......不會吧~”


    內部會議並沒有讓吳念參加,因為涉及的內容太過秘密。


    “就在上個月月初,我的部下莫名其妙的失蹤了,等再出現的時候已經死在了港口,消息被封鎖了,這事非常蹊蹺,但查了一個月都沒有查到頭緒,並且當月,我們的一批貨物突然也消失了,是從一艘船上失蹤的,調取監控看不出任何不正常的地方,但那艘船是載著貨物離開港口的,可就在途中消失了,一同消失的還有我們的三個押韻,但就在一個星期前,押韻也死了,死狀和之前的部下一樣。”李平鳴將資料遞給未了。


    “你想我找出原因?”未了接過資料:“申報緝妖局了嗎?”


    “報了,沒用,因為不知道是什麽東西幹得,究竟是惡鬼還是妖獸都不清楚,緝妖局知道這事,但沒法下懸賞帖,因為根本不知道懸賞的是妖獸還是惡鬼,不過也批準我們調查了。”李平鳴靠在椅背上,眉頭緊鎖。


    “那當時的監控錄像有嗎?我也不是萬能的,要是你們指定了是誰,但無論用什麽辦法都殺不到,到可以找我,至於這個,我可以試試,但我沒有讀心術,能不能看見就不清楚了,啊~倒是有一個辦法,如果我這裏不行,倒是可以幫你諮詢一下她,到時候你隻要按照她的價碼付錢就好。”未了說著打開了資料袋。


    “誰啊?這麽大能耐?”李平鳴問。


    “神婆,活人查不到,查死人還是可以的。”未了笑說。


    “你真是無所不能啊~”


    “不是我,是神婆,把視頻翻出來。”未了將u盤遞給崔白墨,沒一會兒功夫畫麵出現在電腦上。


    “這就是當時的畫麵?”未了抱著懷疑的心態靠近了些,然後集中精神,用意念操控的能力延展視頻畫麵以外的場景,沒出兩秒她就嫌棄的往後一靠。


    “這被剪輯了。”


    李平鳴俯身上前:“我沒剪過,這視頻沒人動過,是唯一親手準備的。”


    未了點了點頭:“不是說你們動的,是錄製視頻的時候有人做了手腳。”


    李平鳴冷靜的看著電腦:“技術人員說這段視頻沒有被剪輯過,你們的李技術員也說沒有動過。”


    未了也冷靜的看著他:“肯定動過,我看見一個船員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不是你們船隻出事的那天,這是之前的影像,拚接上來的。”


    屋內變得異常安靜,除了崔白墨其餘兩人都不怎麽相信她的話。


    “你還能看見什麽?”趙飛問。


    “這是兩段視頻拚接的,我的能力隻能延伸要視頻拍攝的前後十分鍾內,能力察覺到那是兩個時間段,不是當天的畫麵,我的意念延伸性不長,不能看到事發當天十分鍾之後的畫麵,但在那十分鍾節點上,並沒有出現任何異常,意念延伸性也不夠遠,不能看見事發海域上還有沒有其餘的船隻。”未了如實說著。


    李平鳴怒拍了一下座椅把手,罵了一堆髒話。


    “看來那批貨物和押韻人員對你很重要。”未了同情的看著他。


    “就相當於你和吳念。”


    未了有些吃驚的抽了口冷氣,如果是吳念級別的,那她可就會下死手了:“那就要找到對方,對方也是有高手的,要不然也不會視頻替換的這麽不露痕跡,我呢,暫時還是閑著的,你要是忙的話就派個你身邊的人給我,我幫你再仔細看看,沒有讓人白死的道理。”


    “你確定要插手?”趙飛問。


    “怎麽?你覺得這事還有其他蹊蹺嗎?”


    “這倒不是,就是怕你會忙,還有這事......他們不知是人是鬼,還是妖獸,還是都有,總之是心狠手辣,你得小心。”


    “知道了,那就抓緊吧,在下一次對方行動之前,抓住並全盤除掉,這種東西留下對我們乃至獵妖同盟都是威脅,我不允許有這種亡命的威脅存在。”未了說著想起了和安澤約定,於是隻給自己十天的期限,如果查不到,那就隻能這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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