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上了……天帝?”白喜喜木訥的重複,“很正常吧?”


    胡不言情緒激動道:“正常?哪裏正常!她是魔界的刺客,卻愛上了暗殺目標,最後妄送了性命——”


    “天帝法力強大,為人又溫柔和善,女子無法拒絕也是常情啊。”白喜喜說,“如果我是霓裳,為什麽不選擇寵愛自己的天帝,而繼續效忠將自己推向別人懷抱的魔君?”


    少女清脆明朗的聲音在宮殿間迴蕩著,擲地有聲。


    “這……”胡不言噎住了,往日從容的表情不複存在,他甚至有些氣急敗壞地說道:“她就是背叛了魔界,背叛了主君,兒女私情和國家大事豈能混為一談!天帝用殘酷至極的手段將她殺死,卻又將她的靈灰埋在仙樹下,這樣一來霓裳的靈魂永遠也得不到安息——”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麽。”白喜喜冷淡地打斷他的話,“霓裳和天帝、魔君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麽我沒有興趣,這些往事我不想知道。”


    他們離她太遠,高高在上,就算是知道了這些故事的來龍去脈,對她白喜喜而言又有什麽用處呢?


    如果胡不言能夠談談九龍塔,白喜喜還是願意洗耳恭聽的。


    “……是,它們確實過去很久了。”胡不言閉上眼睛,恢複了冷靜,現在的他又是那個決勝千裏的軍師先生了。


    “仙子,在下今日同你說的這些,並非無用之言,霓裳的故事或許對別人來說無關輕重,可是對於仙子的身世卻至關重要。”


    “唔……軍師先生的意思是。”白喜喜赫然瞪大了雙眼,嘴唇微張,手指顫抖起來,“難、難道……霓裳她才是我親生娘親?!!”


    “……哈0,0??”胡不言瞬間呆滯,親生的啥??


    白喜喜苦惱地咬著大拇指甲,如果她真的是霓裳的女兒,那她的爹爹……哦。畫麵太美不敢想象!


    “仙子的聯想力真是……豐富呢。”胡不言感慨般說道。


    “=0=難道不是嗎?芳主說過。我是從仙樹裏孕育出來的個體,生來無父無母,如果霓裳的靈灰就埋在那株仙樹下。滋養著仙根,那麽她為什麽不能算是我的母親?”


    胡不言再次語噎,他想說的分明是“你是霓裳轉世”啊喂!


    “算了吧,狐狸你說不過她的。”饕餮突然從屋頂上翻身躍入眺台。好整以暇地整理著衣擺,“白喜喜不是霓裳。也無法成為霓裳,何必強求呢?”


    胡不言危險地眯起眼:“龍神大人一直在屋頂偷聽?”


    “偷聽?”饕餮輕蔑地嗤笑,“本座光明正大地在屋頂看風景,不巧聽見罷了。”


    白喜喜愣了一下。這麽說饕餮一直沒有離開過?那她剛才偷逃的事情……


    胡不言麵色不悅:“在我心中,她就是霓裳的轉世,霓裳總有一天會迴來的!”他等待了一千年。就是為了親耳聽見霓裳說出那天的真相,如果她真的是因背叛魔君而死——


    饕餮向胡不言的背影揮手:“慢走不送。”


    白喜喜轉身問饕餮:“胡不言剛才說的是什麽意思?”為什麽他要說她是妖狐霓裳的轉世?


    “猜?”


    “猜不出來。”


    “同樣。”饕餮聳肩。“胡不言的心事,連他肚子裏的蛔蟲都猜不透。”


    “等等。”白喜喜叫住他。


    饕餮迴過頭來,眼神平淡:“恩?”


    “大家很擔心你,囚牛,狴犴,睚眥,還有霸下。”


    一絲波瀾從眼底閃過:“……是麽。”


    “當然!”白喜喜急迫地說,“我不知道你為什麽要投靠魔君,幫助壞人做事,但是你的兄弟並沒有拋棄你,他們還在期盼你迴去!”還有我也……


    雖然饕餮故意裝作不認識她的樣子,但是白喜喜很肯定,他都記得。


    他一定都記得。


    “拋棄。”饕餮反複咀嚼這兩個字,冷冷一笑,“仙子錯了,不是他們拋棄了本座,而是我拋棄了他們!天帝和魔君之間,我選擇了後者,他們選擇了前者,僅此而已。好與壞,不是陣營可以決定的。那些表麵祥和的神仙,難道就一定是好人麽?”他語氣漠然。


    “難道你真的不是為了九龍——唔!”白喜喜的嘴巴被用力捂住了。


    “噓,”將少女強壓在書架旁,饕餮兇神惡煞道,“你想早死嗎,蠢貨!”


    白喜喜無辜又委屈的眨眼。


    二人貼的很近,彼此的青絲纏繞在一起,她幾乎可以感受到他的氣息溫熱的唿在臉上,癢癢的。


    胸口有隻小鹿在亂撞,噗通,噗通。


    腦海中再次浮現起那日百寶閣前,饕餮攬著燕三的畫麵……


    搖頭揮散不必要的想象,白喜喜用力推開了他的手:臭流氓!呸呸呸!


    饕餮卻不以為然:“聽著,那個詞是絕對不能說出口、即便是本座也不能提及的禁語,想活命就閉緊嘴巴,禍從口出的事情本座見多了。”


    禁語?難道九龍塔真的在淆元宮中……


    這樣一來,饕餮會投身魔界的理由便說的通了,她的猜測果然沒錯,饕餮也在尋找九龍塔,否則性格不受拘束的他,是不會聽從任何君王的命令的——


    九龍塔啊九龍塔,你真是個磨人的小妖精!


    ============寫小說什麽的最討厭了===========


    很久很久以前,有隻金絲猴在山間修煉成了妖精。


    妖猴打敗了西方的虎怪,又殺死了南方的狼妖,收服東、北兩方的狒狒精和黃牛怪做小弟,拉山為王。


    後來這座山被人們命名為花花山,猴王住的水簾洞被稱為水水洞。


    隨著時間的推移,猴王的名氣漸漸大了起來。許多因戰火無家可歸的妖精紛紛來投靠他,花花山很快成了一座瘴氣彌漫的妖山,山上的鮮花也全部枯萎了。


    但是猴王依舊不願意搬出花花山,拋棄水水洞,他說他在等一個人迴來,隻有這個人才是他最終的歸宿。


    於是猴王在群妖間又多了一個稱號,宅猴王。


    直到有一天。千年如一日四十五度角仰望星空的猴王忽然發現。天空中的某顆星星被另外一顆星星取代了。


    “大王,大事不好啦!”小猴子屁顛屁顛地跑進山洞,“隔壁果果山的野豬精打上門來啦!”


    “慌什麽。”猴王不疾不徐地擦著盔甲上的灰塵。他就是這麽日複一日地擦著心愛的盔甲,落一點點灰都會叫他心裏難受,這種心理上的怪癖俗稱,強迫症。“取我兵器。”


    “快上大王的兵器!”小猴子一聲令下,立刻有十幾個小妖精抬著一柄長槍嘿咻嘿咻走了出來。“大王請!”


    猴王拿著他心愛的兵器,低頭仔細地擦拭起來。


    妖精們絕倒!


    “大大大王,野豬精還在門外叫陣呐!”


    “讓她叫。”


    “大大大王,野豬精的部下打進洞來啦!”


    “讓她打。”


    “大大大王……”


    “閉嘴!讓老子擦完!”猴王滿意地審度著眼前鋥光發亮還帶閃光的兵器盔甲。真是酷斃了。


    穿著這樣英武的盔甲,踩著祥雲去迎接主人的話,她一定會高興的。


    不知從什麽時候起。妖怪間便流傳著這樣的傳說:隻要有個帥哥踩著七彩祥雲去見他最心愛的女子,那麽這個女子就會嫁給他。


    猴王自認為他在眾多公猴子中是最帥的那隻了。七彩祥雲他也買了——花費巨資托人走關係從天界走私來的。


    萬事俱備,隻欠一個新娘子。


    “紫氣東來,落入魔塵。”猴王抬頭望著夜幕下的星辰,自言自語道。


    跑到魔界去了麽,那裏有饕餮,還有魔君,有點棘手呢……


    “大大大王!兄弟們快撐不住啦!您再不出手,大家就要投降了!”


    “是嗎?”猴王站起身來,拍拍小猴子的肩,“那就投降吧。”


    “……啥0a0?那大王你怎麽辦!”


    “老子要去追求幸福!”猴王雙手叉腰,身影偉岸無比。


    “幸幸幸福?”小猴子表示它受到了驚嚇,“大王現在不幸福嗎?”


    “不是那種幸福。”猴王說,“老子單身了一萬年,也想有個家啊。”


    “族裏很多漂亮的女猴子,難道大王都不喜歡嗎?”


    “呸!老子才不喜歡猴子!”對第二代基因不好,猴王自己就是個猴子,如果在娶老婆上不努力,生個孩子還是隻猴子就歇火了,“走了,以後花花山歸你管。”


    可是野豬精她已經……小猴子欲哭無淚:“那大王還迴來嗎?”


    “等花花山的鮮花再次盛開的時候,老子就迴來了。”猴王如此答道。


    說完,他踩著七彩祥雲飛走了。


    與此同時,魔界淆元宮。


    山腳下的弓兵們依舊孜孜不倦地射著大雁,白喜喜歎了口氣,對身旁的饕餮說:“我們真的不認識麽?”


    “第九十九遍。”饕餮數著數,“不認識。”


    “真的麽?”


    “第一百遍——真的不認識。”


    白喜喜癟了癟嘴,好嘛,嘴長在他身上,他想怎麽說都行,畢竟對饕餮來說,她已經是一萬年前就消失的人了。


    恐怕他早就忘記和自己的約定了吧。


    弓兵們突然呀呀呀地大叫起來,流矢如同雨筍般四處飛竄,白喜喜循聲望去,隻見天際飄來一朵七彩祥雲,而祥雲上的人穿著閃亮的盔甲、頭戴紫金冠、腳蹬朝雲靴,模樣像極了……


    “孫悟空!”白喜喜大叫起來。(未完待續)


    ps:===小劇場===


    彩雲供貨商:一定要是個帥哥踩著祥雲去求婚才有用!切記!


    石頭(猴王):mlgb看臉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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