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玩賴,顧懷麵上的表情也沒有什麽改變。


    下起了雨,陸今涼越發地煩躁,麵色一片不耐煩。


    劫雷開始劈下,顧懷在無妄之地這話些天,自然是知道每天晚上都會下雨打雷,卻不知道這是為何,


    “前輩,這雨和這雷?”


    陸今涼剛要開口迴答他的問題,就被劫雷劈個正著,顧懷看他渾身顫抖,不過一會便好了,從他口中吐出一口白煙,顧懷憋著笑關心道:“前輩你怎麽了?”


    陸今涼,看著麵前一點事都沒有的顧懷,心裏同樣憋氣,不是說好了不管是誰都劈嗎,憑什麽就不劈他!


    他整理了整理衣服,才開口道:“神罰之地,天天挨雷劈,也沒什麽。”


    顧懷突然想到,這雷連他都劈,那師姐呢,“前輩,這雷會劈那個姑娘嗎?”


    陸今涼笑了一下,指著顧懷說:“除你之外,這裏的所有活物都跑不了。”


    顧懷章站起身,麵上是掩飾不住的擔心,“前輩,我恐怕是不能陪你下起了,我要去找那個姑娘。”說著,顧懷就往亭子外麵走,卻被陸今涼喊住了。


    “哎,等等,我不告訴你,你在這裏十年八年也不一定能找到你那位姑娘。”


    顧懷神色掙紮,又坐迴了他對麵。


    他苦笑著說:“前輩何苦為難我。”


    陸今涼將放在棋盤旁邊的扇子打開,扇了扇,“此言差矣,我哪有為難你,我是在幫你。”


    顧懷沒有迴他的話,隻是苦笑著。


    陸今涼卻對了他放在心裏的那個姑娘感了興趣,他不知困在這裏多少年,也不知道想在的人間邊成了什麽樣子。


    “你說說,讓你這麽擔心的姑娘,你給我講講你和她之間的事,我也許你能早一點告訴她的下落。”


    顧懷沉默了一會,才開口道:“她是我師姐,是很好的人,雖然平時對什麽都不要在意,可她在心裏會把別人對她的好記一輩子,她很聰明,修為增長的很快,善惡分明,她長得很漂亮。”


    陸今涼笑了起來,“她在你眼裏就全是好處?”


    “沒錯。”除了總也看不到還有我在他身邊之外。


    陸今涼又忽然歎起了氣,這愛情使人盲目,不可取,不可取。


    “那她呢,你在她心裏大概是個什麽樣子。”


    “我在她眼中,大概就隻是師弟。”


    唉,這整了半天還是個單相思。


    算了,紅塵中過一場,誰都不容易。


    雷聲漸漸小了,陸今涼站起身來,指了指對岸的宮殿,“今晚,你就在此歇下,明日再陪我下棋。”


    顧懷點了點頭,跟在了他身後。


    陸今涼半夢半醒之間,還能感覺到顧懷的神識在到處搜索著那姑娘的下落。


    明明探不出去多遠,卻還是一次一次地嚐試,真是個死心眼,陸今涼吧嗒吧嗒嘴,又睡了過去。


    沈顏寧又走出了一段路,終於不是光禿禿地啥也沒有了,她靠在一棵樹上,閉著眼睛休息。


    蕭墨染從樹後走出來,將外袍輕輕蓋在她身上,坐在她身旁看著她睡著的模樣。


    蕭墨染輕輕扯動嘴角,他原以為一輩子都不能再這樣看著她了。


    沈顏寧動了動嘴,小聲地喊著:“師兄。”


    她眉頭緊皺,顯然是夢到了什麽不開心的東西。


    蕭墨染嘴角的笑容變成苦笑,他有什麽資格站在她身旁,他讓她連睡覺都睡不安穩。


    有陽光照到她臉上,沈顏寧伸手去擋著眼睛。


    蕭墨染在她要醒的一瞬間就已經將蓋在她身上的外袍取了迴來。


    沈顏寧睜開眼睛,這陽光刺眼的很,真是擾人清夢。


    她算是摸準了這無妄之地的規律,一到傍晚開始就下雨打雷,那些兇獸,也就會在那個時候出來,平時不知道躲在了哪裏。


    沈顏寧整理了一下儀表才繼續往下走,雖然她也不知道她整理儀表給誰看。


    在往前走,是一片很大的樹林,沈顏寧看著這樹的粗細,年頭必定都不小了。


    這裏倒不是連個能動彈的東西都沒有,倒是這些動物,應該是動物吧,長得都奇奇怪怪,麵容都很抱歉。


    沈顏寧能感受到它們身上都帶著濃濃的殺氣,果然這裏就沒有善類。


    這裏動物的修為大都沒有那些兇獸高,也不知道是怎麽活到現在的。


    沈顏寧,凝出交白,運轉《戮天簿》眼中是勢在必得的光芒。


    蕭墨染從她身後繞到她前麵的那片森林,替她將有威脅的除掉。


    沈顏寧握著劍,心神有一絲搖晃,她體內的另一股靈力又在作亂,她拿劍的手有一絲顫抖,有一隻飛禽將她動作遲緩,揚起鋒利的爪子直奔著沈顏寧的眼睛,被趕迴來的蕭墨染看見,偷偷撿起了一個小石頭打中這飛禽的翅膀。


    沈顏寧心想,這下還不得瞎啊,下意識地閉上眼睛一劍抵擋。


    她聽見有什麽掉在地上的聲音,睜開眼睛去看,那個飛禽已經摔在了地上,難道是她的劍氣傷了它,沈燕妮那個摸了摸交白,“好樣的。”


    她不能再跟它們打下去,她體內的靈力到底是怎麽迴事,明明已經養好了,為什會複發。


    沈顏寧設了個陣法,自己躲在裏麵運轉靈力療傷。


    她發誓,下迴遇上打不過的她一定不硬抗了。


    靈力運轉的好好的,她卻突然靈力一滯,吐出了一口血。


    沈顏寧是真的怕是,下得連忙自己給自己把了把靈脈。


    除了有一股靈力不太對勁一外,其他的也全都正常。


    沈顏寧卻是不知道,《戮天簿》是洛妍珊父親入魔的關鍵,普通的斬妖除魔已經滿足不了繼續修習《戮天簿》,她隻有大範圍的殺戮,她的修為才會有所進步,那股異常的靈力才會平靜,可是若是怎樣,她就已經近魔,總有壓不住邊界的時候,一但過界,便會性情大變。


    她在南海底的時候受了重傷,靈力缺失,《戮天簿》被這次的事情激的提前進入了殺戮期。


    蕭墨染在樹後看著她療傷,這種修為與程度,明明應該傷不到她才對,為什麽會吐血。


    蕭墨染將掌心緩緩張開,看著掌心的琥珀珠,師妹受傷一定與這琥珀珠脫不了幹係。


    他眸中忽然一痛,慢慢地閉上了眼睛。


    師妹,你這是何苦。


    自從沈顏寧吐血之後,蕭墨染更是無時無刻地跟著她,除了劫雷無法為她擋以外,其他的事都盡量幫她解決了。


    沈顏寧感覺有人跟著她的這種感覺也越來越明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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