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需要的不是這些,所以,不要再想那麽多沒用的了,知道了嗎?況且,你難道想要看到其他人為你白白的受傷嗎?應該不想吧!所以,為什麽不直接斷了呢,折磨著自己,又折磨著別人,難道很好嗎?”


    這樣想著,我不禁自動坐直了身體,看著對麵的白沉烈,仿佛剛才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過似的,對他說道:“吃完飯之後我們就趕緊迴去吧!今晚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一早應該就可以趕迴到分區了,你覺得這樣可以嗎?”


    白沉烈無所謂的點了點頭,說:“我也是這麽想的。”


    我看著他,拿起了自己的勺子,說:“嗯,那就好,那趕快吃吧!吃完了趕緊迴去。”


    白沉烈見我這麽說,不禁笑著搖了搖頭,說:“看來,你把一切都安排好了啊!那我又有什麽可以去拒絕的地方呢?”


    我一愣,很明顯,他說這話的意思絕對不是在說他讚同我的做法,而是再告訴我,他其實根本就不打算那麽做,但是我既然說是那樣,那他也就不再做什麽過多的計劃了。


    我深深的唿了一口氣,說:“所以,你現在是害怕我替你做決定嗎?好的,我向你道歉,對不起,是我多管閑事了,這件事情本來就是作為部長的你應該安排的。


    而我卻跑過去越俎代庖了,是我的錯,我以後不會再那樣做了。我隻是聽木亦勳說分區那邊讓我們盡快迴去,我還以為挺急的,現在看來,情況並不是多麽得緊急,既然如此的話,那你做安排吧!我服從就是了。”


    白沉烈聽到我這明顯賭氣的話語,冷笑了一下,說:“嗬?看來你和你那係統的關係還是挺好的嘛!一口一個木亦勳,叫的那麽親熱的,以前可從沒見過你對任何一個人這樣親切的啊!”


    白沉烈這樣說,無非就是覺得我對木亦勳和別人不一樣唄!我當然不允許別人這樣說了,於是,放下了剛拿起的筷子,直接和他開懟了起來,“是,我是承認我對木亦勳和別人不一樣,但那隻是因為他是我的係統,並沒有什麽其他的原因,另外,我希望白部長以後說話能夠直接一些,不要總是這麽陽奉陰違的,我蘇辰落承受不起。


    而且,我對木亦勳怎麽樣,那是我自己的私事,跟白部長你沒有任何的關係,難不成白部長你和你的係統就沒有和其他人不一樣的情感嗎?我想應該不是那樣的吧!


    還是,白部長隻是把他當成了一個係統,並沒有把它當成自己的夥伴,所以,白部長想要要求別人也這樣對待自己的係統,那這未免也有點兒太強人所難了些吧!”


    白沉烈聽我竟然這樣誤會他話裏的意思,直接不淡定了,眼神緊緊的盯著我,說:“小落,你知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的,又為什麽非要曲解到另外的事上去呢?難道,我在你心裏麵就是那樣一個冷血無情的人嗎?”


    我搖了搖頭,說:“你誤會了,白部長,我並沒有那個人意思,請你不要多想,我們還是好好吃飯吧!免得引來更多人的關注。”


    說完這話之後,我就往周圍那些偷偷往這邊看的客人看一眼,隨即就埋頭吃了起來,中途再也沒有說過一句話,就隻是那樣自顧自的吃著自己的東西,偶爾抬頭間,就可以看見白沉烈也在吃著自己的東西,似乎並沒有那個想要繼續和我說話的心思,我也就沒再搭理他。


    他的這個表現,一下子讓我覺得挺對不起他的,但是看到他並沒有因此而受到多大的影響之後,我的心情也一下子好了很多,三兩下就吃完了。


    雖然說我剛才說的話確實有些過分,但是,我卻並不想因此而讓自己受到了委屈,我和木亦勳的關係也不需要別人在我麵前指手畫腳的,我作為他的宿主,難道還對自己沒有一點點的定位嗎?那恐怕還輪不到白沉烈來說,我就已經被boss大人叫去問話了吧!


    等我再次抬起頭的時候,居然發現白沉烈早就已經不知道什麽時候吃完了自己的飯,正襟危坐在了那裏,看著我,也不說一句話,就隻是那樣盯著我看罷了,估計是在等我吃完吧!


    我撇了他一眼,放下了手中的筷子,白沉烈淡淡的問道:“吃好了嗎?”


    我邊點了點頭,邊用紙擦著嘴,說:“嗯,好了,我們可以走了。”


    白沉烈站了起來,稍微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將椅子推了進去,說:“那好,我們走吧!”


    我剛要開口問怎麽沒有結賬就走的這件事情呢,白沉烈似乎是看出了我心裏麵的疑惑,道:“賬單我剛剛已經結了,走吧!”


    我一聽這話,不禁皺著眉頭,心想:已經結了?什麽時候的事情,我為什麽一點兒也不知道,難不成我真的是已經餓到了一種境界了,所以連這種事情都沒有注意到,不是吧!這也有點兒太尷尬了些吧!不行不行,我待會兒得把錢還給他才行,否則,就真的太無恥的,連我自己都有點開始討厭我自己這隨隨便便就占人便宜的樣子了呢!


    於是,我趕緊開口說道:“多少錢,我待會兒迴去之後就給你?”


    白沉烈聽我這麽說,一下子停了下來,轉過身看著我,“小落,我們兩個之間就非要搞得這麽清清楚楚的嗎?難道我偶爾請你吃一頓飯都不行嗎?”


    我被他這麽突如其來的一問,一下子愣住了,根本不知道該怎麽迴答他的問題了,半天了,才說了一句,“是的,既然已經決定要斷了聯係,那就不要再有什麽過多的瓜葛,免得我們還覺得彼此可以迴到從前,這樣反而會不好,所以,要斷,就斷的幹淨點兒,不斷,就不要這麽一直相互撓癢癢。”


    白沉烈聽我竟然說出這麽灑脫的話,突然就笑了,隨即點了點頭,似乎是下了很大的決心才笑著看向了我,對我說道:“好,既然你這麽急著想要和我撇清一切關係,那好,那就如你所願。”


    說完這話之後,他就立馬轉過了身去,自己一個人率先走了出去,隻留下了一個決絕的背影給我,其餘的什麽都沒有留下。


    我一個人愣愣的站在了那裏,望著他離去的背影,竟然就像個傻子一樣的,再也沒有了任何繼續往前走的勇氣。


    不知道為什麽,剛一開始的時候,我確實期望著我們之間不要再有任何的瓜葛了,可是,當這句話真的被我逼著從他的口裏麵說出來的時候,我竟然一下不知所措了起來,而且,心居然莫名其妙的覺得很痛很痛。


    真的,和他在一起這麽久了,我竟然一點兒也不了解他,本來以為他還會再繼續和我糾纏下去的,沒想到,到最後,我們之間真的什麽都沒有了的時候,不舍的放開手的那個人居然變成了我。


    嗬嗬嗬!這可真是可笑啊!本來以為,我可以很灑脫,很不羈的,可以做到毫不在乎的。卻怎麽也沒有想到,到最後,我竟然卻變成了如今這個不人不鬼的模樣。


    明明是我自己要先放手的,明明是我自己一直在他麵前提醒著他,讓他不要再和我繼續糾纏下去了的,可是為什麽,到最後,我竟然會這麽的難受,這麽的心痛,這麽的無法唿吸了,就好像自己就快要死了的一樣難受。


    嗬嗬嗬嗬!我還真是自作自受啊!明明是我非要這樣傷他的心的,到最後怎麽心痛的那個人卻偏偏變成我了呢,難不成,傷害別人,真的可以讓自己也很心痛嗎?真是,我怎麽會變成這樣,為什麽,我為什麽會變成這樣了呢,我這是病了嗎?我現在怎麽完全不知道究竟該怎麽辦了呢?


    我站在了那裏,傻傻的笑了起來,然後就隻是那樣站著,什麽都不做,也什麽都不說。直到一個人從外麵進來撞了我一下,我才一下子清醒了過來。


    那個人看著我,罵罵咧咧道:“站在門口是眼瞎了嗎?不知道這裏是別人進來或者出去的地方嗎?跟個傻子一樣站在這裏是想要幹什麽?”


    我聽到這話之後,什麽都沒有說,就隻是慢慢的走出了這家餐廳,這要是換做平時的我,早就已經過去一把拉住他,將他給弄死在那裏了。


    可是如今的我,早就已經沒有那個心情了,因為,我根本沒有和他講道理的衝動,我就隻想要趕緊迴去,趕緊迴去,心裏麵就隻有這一個念頭。


    那人見我沒有再和他繼續糾纏下去的意思了,不禁擺了擺手,說:“真是有病,撞了人還不知道道歉的,居然那樣。”


    我走出餐廳,看著外麵刺眼的陽光,不禁抬手擋住了雙眼,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今天的陽光是那樣的刺眼,又那樣的不同,好熱的感覺啊!就好像要把我給熱死了的一樣。


    就好像,它也高高的掛在天上嘲笑著我怎麽怎麽不好了,怎麽怎麽內心沒肺了似的,真的,一瞬間,我忽然覺得這整個世界都拋棄了我的那種感覺,為什麽,為什麽啊!難道我真的做錯了嗎?


    不知道我是怎麽昏昏沉沉的迴到酒店的,隻記得剛一進去,就看到了木亦勳站在大廳裏麵看著我,見我臉色那麽難看,趕緊朝我走了過來,問道:“落落,你怎麽了,為什麽臉色看起來這麽的難看?是哪裏不舒服嗎?還是病了?”


    我朝著他走了過去,一把拉住了他的胳膊,壓低了聲音對他說道:“帶我迴房間,快點兒,求你了,木亦勳。”


    木亦勳一愣,沒有再說什麽,隻是將我攬進了他的懷裏,一隻手緊緊的護著我,另一隻手按下了電梯的按鈕,剛一進去,我整個人就全部靠在了木亦勳的懷裏,就好像失去了所有的力氣似的。


    木亦勳自始至終都隻是那樣護著我,並沒有問一句話,我就被他這麽護著繼續往前走,可是不知道怎麽迴事兒,我居然就那樣突然一下子暈了過去。


    木亦勳一驚,趕緊一把將我橫抱了起來,立馬走進了電梯,剛走到我的房間門口,就看到了迎麵向他走過來走過來的白沉烈。


    白沉烈見到我暈倒了,先是一愣,隨即剛要跑過來,然後就看到木亦勳死死的盯著他的那雙眼睛,一瞬間,他自嘲似的笑了笑,一言不發的轉過身離開了,連迴頭都不曾有一個。


    木亦勳將我帶迴到房間,輕輕的放在了床上,右手在我的額頭上方探了一下,搖了搖頭,自言自語道:“落落,你這又是何必呢,不僅傷害自己,而且也傷害著其他人,不是嗎?”


    然後他看了一眼昏迷不醒的蘇辰落,替她蓋好了被子之後,就一個人出去了。


    結果剛走出門,就被人一把給拉了過去,他的後背一下子結結實實的撞在了牆上,可是他並沒有反抗,就隻是那樣冷冷的笑了笑,看著麵前的人,因為他知道,這個人一定會來找自己的,不過也好,把一切都說清楚了,誰都不會再難受了。


    白沉烈用一隻胳膊將木亦勳牢牢的抵在了牆上,問道:“她怎麽了,為什麽會暈倒?”


    木亦勳冷冷的笑了笑,用兩根手指頭輕輕的撥開了白沉烈的胳膊,理所當然的說道:“這難道不應該是問你嗎?白部長,你怎麽反而跑過來質問我來了呢?我又不是會隨時待在她身邊的,否則的話,為什麽連她身體那麽虛弱我都不會知道呢,難道會任由她暈倒,難不成我希望看到這樣的事情嗎?”


    白沉烈冷哼了一聲,指著木亦勳的鼻子說道:“哼!你不是她的係統嗎?為什麽會連她最基本的身體狀況都不知道,還是,你平時根本就不會注意到她的這些問題?”


    木亦勳笑了笑,說:“白部長,你不要一副我理所應當就什麽都應該知道的樣子。你應該明白,我隻是一個係統,對於宿主的事情,我沒有那個權利都知道,更何況,你覺得以她的性格,她會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我嗎?我想應該不會吧!


    這個,白部長難道不應該比我更清楚才是嗎?還是,你覺得,我是她的係統了,就意外著,她所有的事情我都必須去過問,必須一個個都知道,必須事無巨細的都給她一件件的安排好,即使我這樣做了,那你覺得她會聽我的話嗎?


    這一點,我相信連白部長你自己都沒有做到吧!否則也不會連她心裏麵究竟是怎麽想的你都不清楚就跑去傷害她了,不是嗎?”


    白沉烈聽到木亦勳這樣諷刺自己,兩隻眼睛緊緊的盯著他,冷冷的說道:“木亦勳,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借助著你是她的係統,心裏麵到底想著些什麽東西。但是,我還是好心的告訴你,你永遠都不會得償所願的,所以,我勸你還是,趁早放棄那個念頭,免得以後給自己徒增煩惱,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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