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木亦勳的身影,可是我剛剛明明感應到他就在這兒附近的啊!怎麽我一出來他就不見了呢?於是,我歎了口氣,向著大廳角落的接待室走去,直接坐在那裏繼續看起了一個個來來往往的人影,突然意識到自己其實心裏麵還是很在乎木亦勳那貨的,思緒也一下子飄到了很遠很遠的地方。雖然我們兩個在一起不是吵架就是互懟,但是,畢竟這麽多年過來了,他存在於我的人生那麽長的時間了,我又怎麽可能會一下子就把他給割舍掉呢?更何況,像我這麽一個無聊至極的人,沒有什麽太大的夢想,也沒有什麽過多的不切實際的追求。就想著趁自己年輕,多賺一些錢,好等到父母都老了,幹不動了的時候,能足夠給他們養老,同時也能讓自己老了以後過得好一些,不至於寄人籬下。


    而且我雖然表麵上看起來每天都沒心沒肺的樣子,但是實際上我是一個特別自卑,而且從小就不愛和別人說話的人。要不是以前和白沉烈住在一個小區,他又是一個特別鬧騰的人,經常會不厭其煩的到我家裏來叫我,硬是拉著我要和我一起玩的話,我估計我到現在都還是那種生人勿近,誰都不愛搭理的模樣吧!


    小時候的很多事情我都已經不記得了,而且關於六歲以前的事情我一點兒記憶都沒有,我不知道是怎麽迴事兒,長大以後也問過父母,可是他們都說沒什麽特別的事情,就和其他孩子一樣那樣長大了唄!但是,我依稀記得自己好像搬過家,而且還不止一次。更讓我感到疑『惑』的是,那個帶著我搬家的人好像並不是我爸媽,但他卻對我很好,而且,每隔一段時間,我都會在夢裏麵反複的夢到自己和那個陌生的男人搬家的場景,但是每當我想要去看清那個人的臉時,夢卻總會恰如其分的就在那裏截止了,分毫不差的停留在了我向他走過去的那一刻,十幾年了,一直都是這樣,從未變過一次。


    這麽多年過去了,這件事情我從未告訴過任何人,就連白沉烈,我都從未在他麵前提起過一個字。除了木亦勳之外,沒有別人知道,而且,他之所以會知道那也隻是因為一次意外,如果我沒有做那個夢,也許木亦勳永遠都不會知道我的過去。


    記得那次,我就快要在夢裏看到那個男人的臉的時候,窗戶突然一下子破了,然後緊接著我就看到一群黑衣人衝了進來。但是,沒過三秒鍾時間,他們就又全都不見了,可是當我再次迴頭看那個男人的時候,他的臉突然一下子變得血肉模糊,我猛的就從夢裏麵被驚醒了,醒來之後發現自己不僅心髒狂跳不止,而且眼角居然還莫名其妙的帶著一滴淚。然後在係統的再三『逼』問之下我才說出來從小就隱藏在我內心深處的這個秘密,這個我從未跟任何人提起過的秘密。


    所以從那之後我就漸漸的覺得自己六歲前的那段記憶真的很重要,而且很有可能我的那段過去裏麵還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東西。但是,等我好不容易有了機會迴到家去問父母的時候,他們兩個卻都不約而同的自動結束掉了這個話題,隻說我隻是做了一個噩夢,醒來就好了,不要讓我再胡思『亂』想那麽多。而且還說我們從來就沒有搬過家,我六歲之前的生活中也行未出現過那樣一個男人。


    但是,我總覺得那不僅僅是一個簡單的夢,如果真的是夢的話,那我為什麽會經常夢到那個人,而且總是同一個的情景,二十幾年來從未變過一次。更何況,爸媽那個模糊不清的態度更讓我覺得那件事情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於是,為了弄清楚我六歲以前到底發生了些什麽事情,我甚至都去找過催眠師和心理治療師,讓他們把我給催眠之後看看我到底忘了些什麽東西,可是到目前為止都一無所獲,他們隻是跟我說那段記憶沒什麽特別的,再加上我當時年齡還小,所以忘記了也沒什麽特別之處,隻是小時候一些無關緊要的記憶,忘了就忘了,讓我不要追究那麽多了,活在當下其實也很好的。


    好吧!既然沒什麽特別之處,那我就暫時先放下好了,但是,想要讓我不去追查那倒是不可能的,我爸媽不肯跟我說,他們那些人也查不出來是為什麽,那我就自己去查好了,反正是我自己的記憶,我就不信我會找不出它到底哪裏出事了才會讓我忘了些什麽東西。


    所以,每次隻要我身邊沒有人的時候我就都會胡思『亂』想一通,想著想著就會自然而然的想到那裏去了。因此,我雖然每次去任務世界裏麵總是會叫著喊著說自己很累很累,要迴去。可是,當我真正的迴到cy之後,我又會給自己找各種各樣的事情去幹,不是去幫其他部門的人忙就是出去轉轉。另外一方麵我也是為了拓展一下圈子,不讓自己再有機會迴到以前那個不愛說話,對什麽都不感興趣的時期了。


    所以,一直以來我都是強迫著自己去幹那些我並不怎麽喜歡和擅長的事情的,這甚至都可以說成是一種殘忍了吧!因為我本身的『性』格是孤寂的,並不喜歡太過於熱鬧的場合,但是,為了不讓我再人群之中顯得那麽特立獨行,又與眾不同,所以我才會每天都這樣提醒自己,要多交幾個朋友,不要這麽總是宅在家裏不出去,否則你就會和這個日新月異的社會脫節,從而趕不上它的步伐,直到最後被淘汰。


    可是,自從白沉烈離開之後,我就變得更加自卑了,從那以後再也沒有跟任何人真正的交心過,所以,我所有的知心朋友都是來到康城以後遇到的,在我以前生活的那個城市裏麵幾乎是沒有的,就算有,那也隻是一些非常普通的朋友了。可是,有了木亦勳之後,他每天在我耳邊給我說這個說那個的,一開始的時候我覺得很煩,也不肯怎麽去理他,就讓他一個人在那兒說個沒完沒了。


    後來有一天,也不知怎麽的,我的心裏麵突然冒出來這樣一個想法:為什麽他就可以一直這個不知道累的說下去呢,而且還不知道累的。既然如此,那我也來試試好了,看看能不能說的和他一樣,也許這樣我就又能迴到以前白沉烈在的時候的那樣了。於是,我就嚐試著和係統交流了起來,漸漸的也就發現了其實他是一個很逗,而且還很好的係統,最重要的是,我感覺自己和他還是挺合得來的。於是,我們兩個就像開啟了新大陸一樣,再也刹不住車了,一個比一個變得會說話,會懟人了唄!


    所以,木亦勳對我真的很重要,有他在,我還可以和他說說話,打發打發時間,也就不會再去有多餘的時間去想那麽多的事情了。


    在這裏已經坐了差不多有半個多小時的時間了,可是我還是沒有看到木亦勳的影子,於是,我慢慢的站了起來,心想:我都已經坐這兒這麽久了,他要是會出現的話估計早就已經出現了吧!而且我一直都能感應到他就在周圍。所以,都到現在了他還沒有出來,那就隻有一個原因了,他在躲著我,不想見到我罷了。既然如此,那我還是先迴去吧,等他想通了,應該就會自己迴來了吧!畢竟,我們兩個是一體的,我是他的宿主,隻要我沒有說不要他的話,那他就永遠都不能離開,況且,就算我真的不要他了,那我們從一開始就聯係在了一起,是不可能分開的啊!所以,他到底在生氣什麽呢?難道是覺得我說的話太少傷人了嗎?那你大可以直接告訴我,我下去之後盡量要求自己該還不行嗎?為什麽非要一聲不吭的就離開了呢?真是搞不懂。


    而且,boss大人還讓我明天早上就把任務報告交到他手上呢,所以我得趕快迴去補報告去了,否則我估計下次就不會隻是扣除積分這麽簡單的事情了吧!這樣想著,我站了起來,最後望了一眼熙熙攘攘的人群,走向了三十七層。


    待我的身影走進了電梯間之後,木亦勳從另一邊的柱子後麵走了出來,看著緊閉上的電梯,心想:宿主,對不起,又讓你傷心難過了,可是我這會兒自己心裏麵也好難受啊,不知道為什麽,就是感覺悶悶的,喘不過氣來,怎麽辦啊?是不是我已經離不開你了啊!


    這時,就在他感到自己心痛的時候,雙眼突然感到一黑,整個人就一下子消失在了原地,緊接著剛走出電梯的我就感覺到木亦勳已經迴到了我的意識裏麵。


    感受到他的存在之後,我笑了笑,說:“你迴來了,我還以為你生氣了,要離開了呢?”


    這時,木亦勳就像完全沒有經曆過剛剛的那些感覺的一樣,笑著對我說道:“怎麽會呢?我們從一開始就有了聯係,一個係統一輩子隻能有一個宿主,認定了就不能再有絲毫的改變,而一個宿主一輩子也隻能有一個係統,除非他死了,係統也會自然而然的跟著消失,否則它是不可能自己要求離開,或者剝奪宿主的權利離開的,這個規定難道你忘了嗎?”


    我笑著點了點頭,邊往自己的休息室走,邊說:“沒有,這個我怎麽可能會忘呢?不過你放心,我以後再也不會說剛才的那些話了,因為,我發現你真的對我很重要,所以,我是不會放開你的啦!這一點兒你完全可以放一百二十個心,除非你是真的不想要我這個不靠譜的宿主了,打算離開了,那我就放想辦法放你走。”


    木亦勳搖了搖頭,說:“你想什麽呢?利用我為你辦了這麽多事兒,到最後才想著要讓我離開了,那你是不是太沒人『性』了啊?我不走,我才不要走呢?你休想,門兒都沒有。”


    我笑著點了點頭,“嗯,行行行,你說什麽就是什麽吧!我不會讓你走的,這總行了吧!”


    木亦勳這次啊稍微放心的點了點頭,說:“嗯,這還差不多,那我們現在要去幹嗎啊,陪你補報告嗎?”


    我搖了搖頭,在心裏麵和他說著:“nonono,我們現在要出去,和淩越一起吃飯,然後再順帶看看,又沒有適合他的工作。”


    木亦勳點了點頭,說:“那好,我們走吧!都已經中午了,估計淩越已經等很長時間了吧!他早上就起來了的。”


    我點了點頭,從辦公桌上胡『亂』的拿了幾張紙塞進門口掛著的包裏,一把拉起包就對木亦勳說著:“嗯,快走吧!總不能一直讓他一個人待在酒店裏啊!”


    可是,等我和木亦勳一路急匆匆的趕到帝辛酒店的時候,淩越居然不在自己的房間裏,我就趕緊又跑到了樓下前台去問,結果他們說淩越早上跟他們借了一個筆記本,用完之後就出去了,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


    我一聽這話,趕緊對身後跟著的木亦勳說道:“係統,趕緊的,快幫我看看,淩越去哪裏了,他們是淩越一早上就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迴來,他們也不知道去了哪裏,你快幫我看看,他不會是等不住我,然後出去找我去了吧!”


    木亦勳點了點頭,說:“嗯,好,我知道了,你先別急,我趕緊看看,他不知道我們分區的具體位置,所以應該暫時不會隨便到處『亂』跑的,你別太擔心了。”


    我看了他一眼,邊往外跑邊說:“話是這樣說,可是他對這裏不熟悉,萬一走到其他地方去,那可就遭了,要知道康城雖然看似繁華無比,但是同時也隱藏著很多潛在的危險,萬一他步不小心進到那些地方,可就沒那麽容易出來了。”


    木亦勳點了點頭,二話不睡的趕緊在腦海裏搜尋起了淩越的位置,等我出走到大街上時,木亦勳一把拉住我,指著我左邊的那條街,說:“宿主,在那邊的一家名叫世宇的遊戲開發公司裏。”


    我扭過頭看著他,“他在哪裏幹什麽?去找我嗎?我不是跟他說過我是一個特殊組織裏麵的人嗎?他去那裏根本就是找不到我的啊!”


    木亦勳搖了搖頭,說:“不是的,宿主,你誤會他了,他去那裏應聘人家的一個遊戲設計師了。”


    我聽了這話後,瞪大眼睛看著木亦勳,“你說什麽,他自己去找工作了?我的媽呀!這個世界是怎麽了,這些人他們都逆天了嗎?為什麽生存能力會比我一個來這裏好幾年的人都強,我的媽呀!太可怕了,太可怕了,這種人,老天,請不要在我身邊安排這麽多,好嗎?要不然我一定會被他們每天每天的給打擊死的,這簡直就是不給我們這種路癡活下去的機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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