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看著我道:“你要我說實話嗎?”


    我點了點頭,道:“你覺得呢?我們這不是在聊天嗎?當然要聽你的大實話了,順帶還能看看我在你心目中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存在,一舉兩得,何樂而不為呢?你說是吧?”


    係統這才說道:“雖然你不符合我心目中宿主那無敵般的形象吧!不僅脾氣臭,而且還死倔死倔的,很多事情明明知道自己做不到還要逞強好勝,不懂得量力而行,而且還時不時的打我,摧殘我,讓我受盡折磨!自己在那裏樂不可支。”


    它講到這裏我就快要奮起暴揍它一頓了唄!結果它笑了笑道:“但是我還是覺得你已經做的夠好的了,這短短的五年時間裏,你已經成為了亞洲分區裏獨當一麵的人了,而且很多任務你都是在別人無法完成的情況下完成的,我很佩服你,由衷的為你感到驕傲,同時也希望你能夠繼續再接再厲,不要得意忘形了。”


    我輕輕的勾起嘴角,道:“我知道了,好了,我們先走吧!不然待會兒天就快要亮了,他們萬一發現我不在,懷疑我就不好了。”


    係統道:“好,那我們走吧!”


    我剛走了幾步,它突然大驚小怪道:“哎宿主,你就這麽安排它們了,不再打算具體的管管了嗎?”


    我瞪了它一眼,繼續往前走著道:“大半夜的,你是想嚇死我好繼承我的財產嗎?管它們?你還要我怎麽管啊!我現在連自己為什麽會成為它們的領導者都不知道,你還要我去管它們。好了好了,咱能先別在這麽滲人的地方討論這個問題了嗎?我們先迴去再說,好嗎?我過幾天還會來的,我們過幾天再討論這個問題,行嗎?”


    係統一臉不相信的看著我,道:“真的嗎?你確定你過幾天不會想著落荒而逃?然後讓這麽一大幫喪屍在後麵追隨著你。嘖嘖嘖,那場麵,光是想想都覺得震撼人心啊!”


    我看著它,道:“你想什麽著呢?本宿主我在你眼裏就是那樣的存在嗎?真是的,你再這麽說我我可就真的不開心了啊!”


    其實我想說的是:我還真就打算那樣一走了之了呢,反正它們又是喪屍,想走哪就走哪,大不了到時候我不去見它們,誰還能非懷疑到我頭上不可嗎?結果居然被係統這貨給無情的揭『露』出來了,那看來我隻能再另想他法了唄!


    係統看著我,非常認真的點了點頭道:“是的,你在我心裏就是那樣的存在。它話剛說出口我就一巴掌拍在了它那圓鼓鼓的後腦勺上,自己吹著口哨走了。


    我偷偷的跑到自己房間樓下的那個位置,看了一眼距離自己有五六米高的窗戶,心想:這麽高,我剛剛真的是從這裏下來的嗎?我怎麽懷疑我剛才不是從這兒下來的呢?


    係統見我半天沒動靜,催促道:“宿主,你幹嘛呢!再不上去萬一被發現了就不好了?”


    我轉過頭看著它,欲哭無淚道:“不是我不想上去,而是我不知道該怎麽上去,你能幫我上去嗎?”


    係統瞪了我一眼,道:“瞧你那沒出息的樣兒,這麽高都上不去,以前不是上的挺溜的嘛!現在怎麽不行了?”


    我毫無表情波瀾的看著它,順帶還攤開了自己的手掌道:“那是以前,我現在有輔助『性』的工具嗎?沒有吧!那你讓我怎麽上去啊!連根繩子都沒有,我又不是壁虎,你讓我直接在牆上爬呢嗎?”


    係統擺了擺手,道:“行了行了,我知道了,就你事情多,等著,我幫你上去。記得扣除100積分就行。”


    說著就打算行動,我趕緊喊道:“等等,你剛才說了什麽?”


    係統看著我道:“扣除100積分啊!怎麽了?”


    我指著它,道:“你不是和分區聯係不上了嗎?為什麽還能扣除我的積分,你說,你是不是和大魔頭那家夥串通好了一起整我,所以才把我送到了這麽個鳥不拉屎的地方,好讓我體驗體驗生活啊!你給我老實交代,是不是?”說著我就不由分說的捏緊了它的耳朵。


    係統呲牙咧嘴的看著我,道:“住手,住手啊你,我和boss大大根本就沒想過那麽做,你可別像瘋狗似的『亂』咬人了啊!”


    我撇了撇嘴,道:“喲,還boss大大,叫的挺親熱的啊!以前怎麽不見你這麽叫他呢?還跟我說你沒和他聯合起來,你沒聯合起來你能這樣叫他,真是搞笑。快,老實點兒把這個世界的世界劇情交給我,不然我要你好看,你聽到了沒有?”


    係統道:“你先把手放開,你把手放開我就給你世界劇情。”


    我這才心不甘情不願的放開了它,在一旁看著它道:“快點兒的,把世界劇情給我。”


    係統卻抬起頭一直盯著我後麵的位置然後居然一股腦兒的給我消失在了我的意識流裏麵去了,臨走之前還順帶給我來了句:“宿主,既然你這麽信不過我,那你就自己想辦法上去吧!我有些累了,我就先撤了啊!”


    我聽著它的這話,氣得跺了跺腳,罵道:“臭係統,死係統,你給我等著,看我上去不好好收拾你。”然後我又指著牆壁犯愁道:“這下我可怎麽上去啊!我剛剛下來的時候明明沒覺得有這麽高啊!為什麽現在它突然變得這麽高了呢?難道是它趁我不在的時候偷偷長高了?不會吧!世界上沒這麽奇怪的事情吧!”


    我自顧自的說著,身後忽然傳來了一聲輕笑聲道:“我也覺得應該沒有這麽奇怪的事情。”


    我點了點頭道:“對啊!我就說嘛!你也覺得這個牆有點兒奇怪,是吧?”說著我轉過了身還打算和他好好的聊一聊這個問題呢,結果剛一轉身就看到了我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淩越。


    淩越看著我傻了吧唧的模樣,雙手『插』在褲兜裏,笑著問道:“你要從這兒爬上去?”


    我微揚起下巴,冷哼道:“嗯,怎麽了,有問題嗎?”


    他笑著搖了搖頭,道:“沒問題,不過你確定你能上的去,我都上不去。”


    好吧!我確實上不去,但是在外人麵前總不能失了麵子吧!於是我看著他道:“那是你自己不行,並不代表所有人都像你一樣弱。”說著我轉過身不再理會他,打算拚上自己這輩子所有的尊嚴一躍而起,結果淩越居然給我來了句:“小心閃到了腰啊!”


    我聽到這話後,臉『色』立馬黑得跟個煤球似的轉過身看著他,道:“你能別時時刻刻出現在我的麵前嗎?我們有那麽熟悉嗎?今天不是剛認識嗎?”


    淩越將手掏了出來,道:“大半夜不睡覺,在這兒爬牆,你是不是受什麽刺激了?”


    我瞪著他,道:“我睡不著出來消消食不行啊!要你管?再說了,我愛幹嘛就幹嘛!要想你匯報嗎?真是搞笑!”


    淩越笑了笑道:“哦,那倒不需要,隻是我覺得某人這會兒在這兒可能是為了死要麵子活受罪吧!反正我覺得身為一個正常人是爬不上去這麽個地方的。”


    他話剛說完我就滿臉黑線的抬起頭看著他道:“對啊!我就是死要麵子活受罪,怎麽了?你有本事咬我啊!怎麽了,不行嗎?反正我樂意,我開心,要你管那麽多。唉,我說你這人是不是閑的蛋疼啊你,一天到晚閑的沒事兒幹,竟找我麻煩了,是吧!你這麽厲害,我今天怎麽也沒見你和薛夢生一起出去找吃的啊!所有的一切不還都是他一個人在安排嗎?你跟個智障似的站在那裏一動不動,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你是個雕塑呢,依我看啊!喪屍來的時候你也就不用那麽賣力的跑了,多累啊!你直接站在那裏,屏住唿吸不要動,我覺得任誰都奈何不了你,喪屍算什麽啊!”說著我就要離開。


    結果淩越一把拉住我的手,拽得我感覺自己整個手腕立馬就要斷了唄!可我隻是非常淡定的看了一眼自己的胳膊,抬起頭,仍然口無遮攔的看著他,道:“怎麽了,說到你的痛處了,是吧?所以惱羞成怒了,哼,我還以為你有多厲害,一直都是這種吊兒郎當,傻笑不止的模樣呢?沒想到你也會發火,會生氣啊!”


    可是直到我這些話說完,淩越都隻是緊緊的拉著我的手一句話都沒有說,可這麽一來我就尷尬了啊,人家一句話都沒說,我卻一個人『逼』叨叨的說了那麽多,好像顯得我有多麽不盡人意一樣。於是我自覺的閉住了嘴,什麽話都沒有再說。


    淩越見我不說話了,這才看著我,冷冷的說道:“不要拿你不了解的人和事去做任何評價,因為你不了解他們,更不知道他們經曆了那些你所不知道,不清楚的事情,所以你無法對他們做出的任何事情感同身受,你也無法體會到他們做這件事情,做這種選擇背後的價值觀體現在哪裏,所以,我希望你以後說話的時候至少先經過你的大腦,稍微的思考那麽一下下再說話,否則你可能吃的就不隻是像現在這樣的一點點虧了,因為你永遠都不知道他們在你麵前所表現出來的究竟是不是他們自己最真實的那一麵,所以,不要輕易對任何人下結論,因為逞一時口舌之快有可能會讓你陷入絕境,懂嗎?”說完這話之後他才慢慢的鬆開了我的手。


    他的這一番話一瞬間讓我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其實這些話在很久以前我就已經明白了,隻是我一直都覺得我足夠了解我身邊的人,足夠自信自己可以懂得他們需要什麽,不需要什麽,但是我卻從未想過他們在我麵前所表現出來的那一麵究竟是不是他們真正的那一麵,所以他的這一席話讓我意識到了自己以後該如何麵對這一切的一切,該如何與別人相處。


    於是我愣在了原地,低著頭無地自容的想要找個地縫鑽進去,因為這個淩越教訓人時的語氣實在是太像白沉烈了,總會讓我覺得自己是在受處分的感覺,雖然我並不懼怕白沉烈吧!但是在分區裏人家好歹是我的頂頭上司,我總得給他留點兒麵子唄!


    可是現在這是個什麽情況,他又不是白沉烈,我幹嘛低著頭跟自己犯了多大的錯誤一樣,是要等著挨訓嗎?哎呀!我這個腦子,真是的,讓我說什麽好呢!總是在關鍵時刻掉鏈子,也真是夠了。


    於是我理直氣壯的抬起頭,看著淩越,道:“我要說什麽話做什麽事要你來管嗎?你是我什麽人呢?真是搞笑。”說著我瞪了他一眼就要離開。


    可他那裏肯就這樣輕易放我走,就在我走了兩步之後,他的一句話瞬間讓我如遭雷劈了似的傻傻的站在了原地眼神直勾勾的看著他。我筆直的轉過身去,眼神死死的盯著他,但是隻有我自己知道自己此時此刻心裏究竟有多害怕,有多怕他揭穿我。


    就在我快要招架不住,打算直接跟他說實話實說的時候,他突然開口道:“你放心,我隻是提醒你以後要注意,我不會揭穿你的。”


    我聽了這話後楞楞的站在了原地,看著他,心想:他在打什麽注意,是想要控製住我,然後再控製喪屍軍團嗎?不,我不能把喪屍交給他,萬一他心術不正,想要通過我利用喪屍達到自己的什麽野心,那我豈不是成了整個世界的罪人了嗎?而且到時候我可能都迴不去了,所以我可千萬不能幹這麽蠢的事情。


    想到這裏,我表現出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看著他,道:“你『亂』說什麽呢?我完全聽不明白你在說什麽?”


    他聽了這話後勾著嘴角笑了笑,道:“你心裏很明白我在說什麽,所以不要假裝不知道。不久之前,我在另外一個人的手腕上同樣見到過你手上戴著的這個手鐲,但是不久之後那個人就在我麵前眼睜睜的被那些東西給撕碎了,而且是在他剛準備要殺我的那一刻被撕碎的。所以,我比任何人都清楚這個手鐲有什麽作用,又有著怎樣強大的功效,但是我想告訴你的是,這個世界上每一件東西都是利弊共存的,有利就一定會有弊。既然它能夠帶給你那麽強大的功效,它也一定有著其他不為人知的地方,所以,希望你能夠自己考慮清楚,不要為了一時的利益而放棄了做人的基本準則,放棄經營自己的靈魂,而是選擇心甘情願的把它賣給魔鬼以換得一時的強大。”


    我靜靜地聽著他講完了這些話,心裏五味雜陳,先前我還以為他是在炸我或者是他自己想要這隻手鐲呢?可是現在他卻說自己曾經親眼看到過一個人被喪屍撕成了碎片,雖然我並不知道他說的這些話是真是假,也無從得知發生這件事情的背後究竟是怎樣的緣由,可是我現在卻完全沒有了剛才那氣勢『逼』人的模樣,而是直接變得跟個泄了氣的氣球一樣,等著被別人踩踏,蹂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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