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趕緊低下頭,此時此刻整個大殿靜到我連自己的唿吸聲都聽的及其清楚。我嚇得額頭都在不斷的往外冒著冷汗,我心想:不會就這麽死了吧!千萬不要啊!我還沒完成任務呢,我還沒拿到錢呢?


    那時,他一步一步向我走來的聲音在很久以後都時常出現在我的夢中,隻是夢裏的我似乎再也沒有看清那時那個少年究竟長得怎樣。


    我聽著他越來越靠近的腳步聲,兩隻手都快要互相掐出血來了卻還是無法克製住原主身為普通人類對於吸血鬼的害怕與恐懼。


    突然,腳步聲戛然而止,我條件反『射』的抬起頭之後又迅速的將頭深深地埋進懷裏,企圖欺騙自己眼前並沒有站著一個嗜殺成『性』的吸血鬼,我隻是在做夢而已,但是,很明顯這個辦法並沒有什麽卵用。


    因為我隻感覺到眼前一黑,我的整個下顎骨就仿佛碎了一樣的被人捏在了手裏,然後,我就看到小雙笑得嗜血的眼眸死死地盯著我的眼睛。這時我才看清是在距離我一步之遙的位置上停了下來,並沒有靠近我,隻是身體微微前傾著而已。


    他捏著我的下顎故意『逼』迫我看著他那雙如鮮血般紅豔的漂亮眸子,我疼得呲著牙將頭歪倒在一旁想要擺脫掉他的束縛,卻還是無奈的看了看自己那早已被繩子捆著的雙手雙腳,心想:以我現在的情況根本就沒有任何能力可以反抗,隻能這樣任其擺布了。


    而南宮琰卻卻像在看著自己籠中的困獸一樣滿意的看著我的表現,然後笑得一臉邪魅無比的說道:“你的眼睛,很適合做吸血鬼呢!”然後就大笑著放開我轉過身快步地走迴原先的位置,指著我對傻站著的侍衛吩咐到:“將她帶下去,好好的梳洗幹淨,然後再好好的打扮一番之後送到我的房間裏來。”


    我望著南宮琰瀟灑離去的背影,不由自主的想起了他剛剛那一雙奪人心魄的血紅雙眸,然後心急如焚的在腦海裏大喊到:“係統,係統,你給我滾出來,別在給我玩失蹤,不然我就真的讓你給我失蹤。你知不知道姐姐我剛剛就差點死了,就死了!你知不知道啊?”


    係統卻一臉不以為意的笑著開口到:“怎麽會呢,宿主?你就放心吧!你怎麽會就這麽輕易的死了呢,這不是還有我在嗎?”


    我看著係統那一臉欠揍的笑我就氣不打一處來,我怒吼道:“怎麽不會?你是聾了還是瞎了?你沒聽到南宮琰臨走時叫那些人將我洗巴洗巴幹淨之後再送到他房間裏去嗎?這說明什麽,這說明我就要死了,你聽沒聽清楚,你懂不懂啊!再說了,有你在很沒有有什麽區別,你告訴我,你告訴我啊!”


    係統看著我完全跟個瘋婆子一模樣,立馬將我給電了一下我才冷靜了下來,它這才給慢慢的分析到:“宿主,你是不是被嚇傻了所以才沒有聽到他之前說的那一句話?”


    我被係統電的暈頭轉向的,卻還是依舊瞪著它,心想:編,我就靜靜地看著你在我麵前給我繼續編,使勁兒地編,賣力的編,我看你還能再給我編出個什麽驚天地泣鬼神的重大發現來?


    係統看著我那對它充滿恨意和毫無信任感的眼神,歎了口氣,無奈的說道:“你難道就沒聽到他之前說的那句你的眼睛很適合做吸血鬼的這件事嗎?”


    我一聽係統這話這才想起南宮琰確實好像說過這話來著,但是我轉念一想,這不對啊!我就立馬反駁到:“那又怎樣?你不是從一開始就警告我說男主好感值未達到50之前是不能成為吸血鬼的嗎?所以這個這個消息對我有用嗎?你是不是不想為自己剛才私自電我的行為負責,所以才故意扯出這麽一句沒營養的話的,是不是?”


    係統聽了這話後嘴角不自然的笑了笑,小聲嘟囔到:“這宿主,怎麽什麽都能猜到,還讓不讓我活了?”


    我看著它那賤賤的表情就知道沒好事兒,果然,係統這貨朝著我挑了一個自認為很帥氣『逼』人但在我看來猥瑣至極外加惡心的眉之後擺了擺手,撇了撇嘴說:“所以啊!待會兒就要看以宿主你的能力能不能讓南宮琰暫時不對你動手了啊!”


    我聽了係統這話後,差點沒將胸中那一口積壓多年的老痰給用力的咳出來噴在它的臉上,好讓它感受一下我此時此刻的怒氣值。我聲嘶力竭地大喊到:“係統,你給我迴來,你聽到沒有,你有本事你就別跑啊!你看我不一個左勾拳右抬腿地將你那早就已經變成一堆廢鐵的腦子給你再重新整迴一堆複合材料以報我剛剛被你電擊之痛,你聽到沒有?”


    而係統此刻的心聲卻是:趕緊溜,能跑多快就跑多快,這要是被她給抓住我還能好好的活著嗎?反正至於這個南宮琰她待會兒一定可以對付的。


    我聽著門外那一聲又一聲由遠及近的腳步聲,不由得將先前好不容易弄到的玻璃碎片緊緊地捏在了手裏,因為我知道南宮琰就要進來了。但是,過了好一會兒都沒見到有人進來,我站在床邊兩隻眼睛一動不動的盯著門口的位置。


    南宮琰看著那道近在咫尺的大門,一瞬之間仿佛失去了剛剛那個迫切的心情,他猶豫的看著麵前的那扇門,心想:不知道我進去之後會不會讓這個女孩兒也和當初的她一樣離我而去?還是,上天會看在我可憐的份上給我另外一種結局?


    南宮琰扯著嘴角苦澀的笑了笑之後才慢慢的退開了那扇門,而他不知道的是,就在他推開門的那一刻起,他們的結局就已經注定了,注定了無法相伴一生。因為從一開始,我們之中任何一個人都不屬於這裏,而我也從來都不是真正的占據著他心房的那個人,我隻是一個帶他迴家的引路者。


    果然,不出一分鍾,南宮琰就推開那扇門緩緩的走了進來。沒有人知道此刻的我究竟有多害怕自己的脖子下一秒就會變得血流如注,然後慢慢的感受著那原本屬於自己的血一點一點的從身體裏流失,最後再孤獨的死去。再然後就會有人將我們的屍體扔在一個沒有任何人知道的荒野裏供野獸享用,而世上不會有任何人知道我們早就已經死去,也許此時此刻隻有我那還在胸腔裏砰砰跳動的心髒還在提醒著我自己還活著,還沒有被扔出去,還沒有血盡而亡。


    我的兩隻眼睛死死地盯著南宮琰的一舉一動,然後就看到他慢條斯理的將自己的外套掛在了門前的衣架上。我既害怕又緊張的看著轉過身的他,然後不由之主的咽了一口口水強迫自己鎮定下來之後才率先開口到:“我是不會讓你吸我的血的。”


    南宮琰聽了這話後不置可否的笑了,仿佛是在笑我的不自量力和天真無邪,他看著我心想:一樣嗎?那不如和她玩玩好了。然後才緩緩的開口到:“是嗎?可是你覺得在我麵前你有選擇的餘地嗎?”


    我拿出剛剛緊握在手裏的玻璃片靠近自己的脖子,這才故作鎮定的一字一句的說到:“我是不會做吸血鬼的,你休想。”雖然此時的我已經害怕的連手心都在不斷的往外冒著冷汗,但是我卻始終都記得當初參加學員培訓時白沉烈曾給我們說過的那句話:永遠都不要讓你的敵人看出你的恐懼與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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