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行,四象宗太上長老,造化圖排名第十一!


    這是最新版的造化圖,伴隨著這造化圖新排名的出現,沈天行的名頭,再次扶搖直上。


    雖然這一次,沈天行沒能進入前十,但是對很多人來說,沈天行儼然已經具備了前十的實力。


    而能夠成為造化圖前十的,基本上都是一方巨擘。


    這等人物,一念之間,就可以讓一個中型的宗門覆滅,所以對於沈天行,很多人的心中,都充滿了畏懼。


    比如陰陽宗!


    陰陽宗的老祖陰陽聖主,在造化圖中,排名第十三位。這等的排名,讓陰陽宗有了和太上宗一爭高低的底蘊。


    所以大易皇朝,雖然主要在太上宗的掌控之中,但是陰陽宗在大易皇朝的事情上,同樣能夠掌握不少東西。


    和其他宗門處在神山險峰之中不同,陰陽宗的宗門駐地,處在一座大湖之中。


    這湖被陰陽宗的人稱為陰陽湖,湖麵千裏,靈氣逼人。


    在這陰陽湖的中心,是一座小島,陰陽宗的駐地,就在這小島中。


    小島占地百裏方圓,不但靈氣更加的充沛,而且還有一座高有百丈的山峰。雖然這山峰看上去沒有太多的神異,但是那一座懸浮在山峰上的赤銅宮殿,卻讓人看了,心中就發寒。


    “哼,我看著造化圖也是瞎排,沈天行雖然殺了滅塵元尊,更讓太上宗低頭,可是這不是他成為造化圖第十一名的底氣!”


    陰陽宗的一位年輕強者,聲音中帶著咆哮,大聲的吼道。


    這位年輕強者,論起修為剛剛踏入凝真,在陰陽宗中,他也就是一位核心弟子而已。


    他之所以如此的大吼,實際上是為陰陽宗的陰陽聖主抱不平。


    要知道,陰陽宗雖然一直處在太上宗的壓迫之下,有些喘不過氣,但是對陰陽宗來說,能夠承受來自太上宗的壓迫,也是一件值得他們驕傲的事情。


    因為這代表著他們大易皇朝第二個實力的資格。


    可是現在,他們最大的依靠陰陽聖主在造化圖上的排名,竟然輸給了沈天行,這讓他們無比的憤怒。


    “對,這份排名有問題,我們陰陽宗絕對不能承認。”


    “一定要讓編排這排名的人付出代價。”


    “我陰陽宗的名聲,絕對不允許有人如此的敗壞。”


    各種各樣充滿了憤怒的話語,一時間此起彼伏。伴隨著這些話語而來的,是陰陽宗眾弟子的憤怒。


    “打上四象宗,讓沈天行知道,他和我們老祖的差距!”一個陰陽宗的年輕弟子,突然仰天大吼。


    這陰陽宗的年輕弟子,可以說絕對是陰陽宗的忠誠下屬,他的咆哮之中,充滿了憤怒之意。


    可是,就在他大吼的刹那,四周卻變得無比的寂靜。


    幾乎所有人都用一種驚呆了的目光看著那大吼的弟子,一副看傻子的模樣。


    本來因為群情激奮,而感到無比憤怒的說話者,在這一刻,真的是有些不知所措。


    我做錯了什麽?我說錯了什麽,好像都沒有啊,我就是按照大家討論的意思,更進了一步啊!


    “諸位,我今日的修煉還沒有完成,就此告辭。”一個麵容英俊的陰陽宗弟子抱拳而去。


    而伴隨著此人的帶頭,也就是眨眼功夫,本來聚集在一起的陰陽宗弟子,一下子走了大半。


    隻剩下剛剛說出討伐四象宗,讓沈天行低頭的弟子,和幾個開始的時候,表現的無比義憤填膺的存在。


    “這位師兄,我究竟做錯了什麽?”那說要討伐四象宗的弟子,終於向自己身邊的同門請教道。


    “可以對造化圖的排名不滿,但是沈天行那等的兇人,咱們能不招惹,還是不招惹為好。”


    “畢竟,連太上宗都不願意招惹他,咱們又何必和沈天行過不去?”


    說話的乃是第一個喊出對排名不滿的凝真弟子,他用一種責備的目光道:“是滴,以後做事情,要動動腦子。”


    虎頭蛇尾的舉動,就好像一場鬧劇,快速的消失。


    伴隨著這些弟子的快速離去,整個陰陽宗,都好似陷入了一種巨大的沉默之中。


    對於自己弟子的小動作,陰陽宗的執掌者看的一清二楚,雖然他們心中對於這等的情況很是不爽,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因為從他們的角度而言,他們同樣不願意招惹四象宗。


    可是沈天行的排名,四象宗的影響力開始壓自己宗門一頭的事情,讓他們很是不爽。


    “嗯!”


    造化圖發布的百日之後,陰陽宗的宗主日暉真神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疑惑,因為他的通訊器中,赫然出現了不應該出現的消息。


    太上宗的人來找自己!


    他們這是要幹什麽?


    對於太上宗,日暉真神從心中,一直充滿了提防之意。可是對於太上宗,他從心中又不敢太得罪。


    所以在沉吟了瞬間,他就快速的向陰陽宗的老祖陰陽聖主稟告之後,而後無聲無息的出現在了一片虛空之中。


    “玄恩殿主,你這個時候找我,有什麽事情?”日暉真神見到那位太上宗的殿主,直截了當的問道。


    以往,他對於太行宗很是有些畏懼,所以在說話的時候,都表現出了一種對太上宗足夠的尊重。


    可是自從四象宗崛起之後,他對於太上宗的態度,不覺就有了一些轉變。


    比如現在,他對太上宗的強者,就顯得有些不客氣。


    他之所以能夠如此,完全都是因為一個原因,那就是底氣。


    玄恩殿主雖然也隻是真神,但是以往的時候,陰陽宗的這位日暉真神見到自己是什麽模樣,他心中可是一清二楚。


    此時聽著這位日暉真神的話,他的眼眸中,就閃過了一絲冷厲。


    這家夥,這是要造反啊!


    心中念頭閃動,那玄恩殿主冷冷一笑道:“十日之後,就是四象宗那位的造化大典,你們陰陽宗不會沒有聽說吧?”


    “這個我們自然聽說了,而且聖主大人準備親自去祝賀。”日暉真神對於四象宗,一直都有些敵視,可是現在,麵對玄恩殿主,他突然覺得,這四象宗很不錯。


    太上宗的玄恩殿主淡淡的道:“好啊,看來你們陰陽宗很給四象宗麵子嘛!”


    “你們太上宗,不也是很給四象宗麵子嘛?”日暉真神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就有些後悔。


    太上宗的人,一向都是睚眥必報,自己這個時候揭他們的短,那豈不是在火上澆油嗎!


    暗自有些後悔不迭,可是日暉真神作為一宗的宗主,既然已經將話說出來,那就不允許他吞下去。


    所以此時,他心中雖然後悔,卻也隻能忍著。


    玄恩殿主冷哼一聲道:“看來,你們陰陽宗是要和我們太上宗作對到底了!”


    這句話,讓日暉真神的心中一顫,陰陽宗以往雖然和太上宗很不對付,但是作為宗主,他卻是非常清楚兩者之間的差距。


    陰陽宗在小事情和太上宗爭鋒沒事,可是一旦真的惹怒太上宗,那絕對沒有好果子吃。


    “哈哈,我也就是說兩句玩笑話而已,殿主你何必在意。”


    說出在意兩個字,日暉真神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的陰霾。雖然將自己說的話收了過來,但是這明顯讓他感到很不舒服。


    他們陰陽宗的顏麵,這次是丟盡了。


    玄恩殿主這一次過來,自然不是為了和陰陽宗鬥氣,要不然的話,他也不用這麽偷偷摸摸的來。


    “四象宗那位的造化大典你接到請柬了嗎?”玄恩殿主的話,說的直截了當。


    麵對玄恩殿主這個問題,日暉真神不但沒有露出慌張之色,相反他的心一下子放了下來。


    是針對四象宗的,這對於他們來說,是一個不錯的消息。


    “已經接到了,四象宗這一次,可是要大辦一場,哈哈哈。”


    日暉真神說到這裏,聲音中帶著一絲感歎的道:“當年我們家老祖成為造化的時候,也沒有這般威風,真的是讓人羨慕。”


    “你們家老祖要是如此的威風,現而今的天下,就沒有你們陰陽宗了。”


    說話的玄恩殿主,聲音中帶著一絲絲陰冷之意,很明顯,在這件事情上,他非常的不舒服。


    實際上,對於四象宗,幾乎所有人的太上宗強者,都感到不舒服。


    日暉真神輕輕一笑,好似根本就不在意玄恩殿主如此刻薄的譏諷,他靜靜的看著玄恩殿主,等待著玄恩殿主開口。


    如果玄恩殿主要求自己不參加四象宗的大典,他覺得是可以答應的,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們陰陽宗,同樣是非常的不爽。


    畢竟,他們不希望有宗門能夠壓製自己。


    “這一次,你們要參加,而且還要大張旗鼓的參加!”玄恩殿主的聲音中,帶著一絲瘋狂的味道:“隻要是你們陰陽宗的弟子,最好都參加。”


    “不但如此,你們陰陽宗的陰陽聖主,也要去四象宗,這樣才顯得這次大典足夠氣派。”


    “哼哼,這一次,我們太上宗,要讓這次的慶典,辦的所有人都刻骨銘心的難忘。”


    玄恩殿主話語中的怨念,讓人從心中感到很難受!


    看著離去的玄恩殿主,日暉真神覺得,要有大事情發生。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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