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銳的心頭,此時隻有屬性麵板,而隻要是發現自己的屬性不夠,唐銳就會以最快的速度,將那些掉落的屬性加滿。


    可就算是這樣,唐銳給人的感覺,也就是憔悴無比,好似一陣風,就能夠將唐銳吹翻一般。


    但是因為唐銳在,那些威勢無雙的上古,一個個連動彈都不敢動彈一下。


    他們生怕自己小幅度的動作,引起唐銳最為激烈的反擊,那樣的話,實在是太倒黴了。


    但是他們也沒有人退,因為他們的目標,是上古之始的水藍星。


    水藍星對他們很重要,所以他們不可能放棄水藍星。


    他們在等待,他們相信,總有人會站出來打破這個殘局。


    月皇看著躊躇不前的下屬,眉頭皺了好幾次,可是他心中雖然不滿,此時卻也沒有任何的辦法。


    畢竟他自己都不敢動手,又怎麽要求其他的人朝著唐銳動手。


    而月輪迴則靜靜的站在月皇的對麵,一副隻要是月皇出手,他就出手模樣。


    實際上,此時月輪迴的注意力,已經完全落在了唐銳的身上。他看得出,唐銳施展的那兩劍,對於唐銳有著巨大的損耗。


    這種損耗如果放在其他人的身上,說不定當場就會身死道消,唐銳能夠頂住,在月輪迴看來頗不容易。


    不過唐銳再出一劍的話,那後果將會是非常的嚴重,恐怕到時候,就算是能夠斬殺對手,恐怕唐銳自己,也要折損在這一劍之中。


    麵對現在這種僵持,月輪迴也沒有什麽好辦法。畢竟這關係到了上古之始,太古之心!


    每每想到這八個字,月輪迴就覺得自己的心頭一陣的激動,他很清楚這八個字,究竟代表的是什麽。


    那些上古不可能放棄,自己更不會將這種巨大的機緣拱手相讓,而唐銳,也絕對不會把水藍星奉上。


    可以說,在這種情況下,唯有出手一戰,才能夠解決所有的問題。可是出手一戰,卻沒有人願意率先出手。


    “能夠參悟毀滅至理,唐銳你真的很不錯。”淡淡的聲音突然在星空中迴蕩,伴隨著這迴蕩的聲音,就見原始之主已經出現在這片天地之中。


    看到原始之主,月皇的神色中,頓時生出了一絲的放鬆之意。


    對於月皇而言,原始之主乃是他們一方的支柱,最有可能破開唐銳這一劍的,自然是原始之主。


    “見過原始之主。”幾乎所有的上古,都第一時間朝著那原始之主行禮,他們的眼眸中,充斥的都是激動。


    原始之主點了點頭,而後目光落在了行禮的月皇身上道:“不用多禮了。”


    月皇還沒有開口,唐銳這邊已經朝著原始之主道:“我這也就是僥幸罷了!”


    原始之主的麵容抽搐了一下,參悟一條至理,竟然隻是僥幸,我也想僥幸一下看看。


    至於月皇等人,則都用一種憤怒嫉妒的目光看著唐銳,他們可是沒有領悟一條完整的天地至理。


    月輪迴一步退迴到太宇聖地之主等人的身邊,沉聲的朝著原始之主道:“原始之主,寒拓羅私自占據水藍星的事情,你是不是應該給我一個交代。”


    “我們當時有約定,給你們一半的大宇宙可以,但是究竟給你們那些大宇宙,卻要我們說了算。”


    “月輪迴,當時要不是原始之主大人慈悲為懷,你覺得就憑一個半廢的劍主,真的是原始之主大人的對手嗎?”


    月皇不待原始之主開口,就第一個走了出來,沉聲的朝著月輪迴大聲的喝道。


    月輪迴沒有理會月皇,雙眸隻是凝視著原始之主,很顯然,他這是在等待原始之主的答案。


    原始之主淡淡的道:“上古雖然說以我為尊,但是實際上,我們也是各自為戰。”


    “他們的大多數行為,我也隻能勸解,卻不能束縛。”


    說到這裏,原始之主朝著太宇聖地之主掃了一眼道:“正如你不能命令太宇聖地之主一般。”


    太宇聖地之主在原始之主出麵之後,就靜默不言的站在一邊當鴕鳥,可是他沒有想到,自己這般的表現,竟然還是被原始之主拿出來說事,一時間他的眼眸中充斥著羞惱之意。


    “原始之主,休要血口噴人!”太宇聖地之主手指原始之主,聲音中帶著一絲冷厲的道:“你如果再血口噴人,不要怪我不客氣。”


    月輪迴則淡淡的道:“原始之主,你不要在這裏轉移話題,我說的是寒拓羅的事情。”


    “寒拓羅死了,那是他的修為不夠。”原始之主淡淡的道:“他又不是奉了我的命令,我自然也不會理會他死在唐銳的手中。”


    說到此處,原始之主目視著唐銳道:“咱們現在要說的,是水藍星的問題。”


    “上古之始、太古之心,你們可明白這其中代表的意思?”


    唐銳知道,水藍星的問題,一定會被提起。所以對原始之主提出水藍星的問題,他並不覺得有什麽意外。


    此時聽到原始之主的話,他的神色就變得鄭重無比。


    關係到水藍星的未來,唐銳絕對不會讓步,也絕對不能讓步。


    “水藍星是我玄天五大聖地的。”月輪迴沒有說上古之始和太古之心代表著什麽,直接了當的道。


    原始之主輕輕一笑道:“月輪迴大人,吃獨食可不是一個好的選擇。”


    “我們這些人從沉睡中醒來,為的就是這大劫來臨之前的絕世機緣。你如果說這都是你的,那咱們隻有一戰。”


    “那個水藍星之所以被稱為上古之始,太古之心,是因為在玄天還是一體的時候,他們就是整個玄天的中心。”


    說到這裏,原始之主沉吟了刹那,接著道:“上古的強者,從這裏崛起走向星空,太古之時,這裏就是無盡玄天最為關鍵的一部分。”


    唐銳聽原始之主說的如此的鄭重,沉吟了刹那道:“你說的如此之好,可是我沒有感覺到水藍星有什麽特殊的地方。”


    “那是因為這個地方,曾經因為頂級強者的爭奪,而出現過巨大的災難,一切的一切,都已經被封禁了起來。”


    原始之主歎了一口氣道:“就算是我,也不能完全推斷出水藍星的情況,但是有一點,在這大劫來臨之時,那水藍星一定會複蘇過來。”


    說到這裏,他目視唐銳道:“你的劍雖然很強,但是你還是守衛不住水藍星。”


    “如果你一定要守著水藍星不讓我們進去,那麽我們就有將你擊殺在這裏。”


    “雖然,這要付出一些代價!”


    一直以來,原始之主的表現都是溫文爾雅,但是現在這一刻他開口威脅人,卻給人一種冰冷刺骨之感。


    唐銳看著原始之主道:“我還能揮出一劍,要不這一劍送與你如何?”


    說話間,唐銳輕輕的舉起自己手中的長劍,這長劍舉起的速度雖然不是太快,但是卻給四周一種巨大的壓力。


    那些本來躊躇不前的上古,在看到唐銳舉起手中長劍的瞬間,幾乎同時發出了沉喝。


    他們的喝聲,猶如雷霆,震顫天地,他們的喝聲,猶如奔流,震懾乾坤。


    在這些喝聲響起的瞬間,唐銳的眼眸中卻露出了一絲的笑意,他並沒有出劍,隻是似笑非笑的看著原始之主。


    原始之主知道唐銳在笑什麽,他的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絲的憤怒。對於他而言,剛剛的喝聲,讓他感到無比的刺耳。


    可是喝聲就算是聽著在不舒服,他同樣要忍著,畢竟他隻是這些上古名義上的頭領。


    月皇的臉色一變,他狠狠的朝著自己身旁幾個太古看了過去,這些家夥在這個時候發出喝聲,很明顯他們想要讓原始之主和唐銳進行一場火並。


    雖然兩者火並的結果,原始之主不一定會輸,可是唐銳那隱含著無窮至理的一劍,原始之主真的能夠接下嗎?


    也許這些人本來打定主意,就是讓唐銳和原始之主兩敗俱傷,這樣他們才能夠少一個爭奪水藍星的人。


    “你送我一劍,這樣不但我會受傷,而且對你來說,也是非常的不好。”原始之主淡淡的道:“在這即將出現的大機緣麵前,我倆如此硬拚,太虧了。”


    原始之主淡漠的話語,頓時讓剛才雜亂的聲音給壓製了下去。雖然這些上古一個個居心叵測,可是此時,卻沒有人再敢於站出來。筆蒾樓


    更沒有人會去指責原始之主剛剛表現的太過軟弱。


    一時間,四周的天地,變得有些鴉雀無聲。


    “那原始之主你準備怎麽辦?”月輪迴沉吟了瞬間,目視著原始之主道。


    原始之主伸手一揮道:“水藍星我們誰也不占據,當成我們雙方之地,誰都可以上去尋找機緣。”


    “至於機緣究竟落入誰的手中,那就更憑本事如何?”


    月輪迴看著一臉鄭重的原始之主,心中念頭快速的湧動,他雖然覺得在對上古之時的消息了解上不如原始之主,但是這也是一個辦法。


    “好,我覺得可以。”


    月輪迴的迴答剛剛出口,就聽有人沉聲的道:“我覺得不行。”


    轟轟轟——!!


    接連幾團像素火焰爆發,將幾隻“神秘”的身形徹底淹沒,在火光中分解為漫天的像素,消散無蹤。


    林七夜用精神力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對於衛冬的戒備放鬆了些許,他的精神力掃過前方,確認了幾隻從牆體中破出的“神秘”的位置後,迅速的選擇最優的突破路徑,繞開了它們的圍剿。


    “你真的不知道別的什麽線索了?”林七夜皺眉看向衛冬,“這些東西的數量太多了,如果再找不到出口,我們遲早會被耗死在這裏。”


    “這我真不知道……”衛冬苦笑著說道,“我隻知道這神社就是一處供奉妖魔的地方,那些石像都是日本本土的‘神秘’,不過我一開始以為這些隻是單純的石像而已,真的沒想到它們居然還能複蘇。”


    日本本土的“神秘”?


    林七夜若有所思。


    衛冬在進行日本“人圈”毀滅計劃之前,專門有研究過這方麵的內容,所以能認出這些是日本本土“神秘”,而林七夜在集訓營可沒有學的這麽細致,自然也就不會注意到這些細節。


    但當他聽到這句話的時候,腦中靈光一閃,像是想到了什麽。


    “你知道絡新婦嗎?”林七夜問道。


    “知道啊,也是日本妖魔傳說中的一種。”


    林七夜的雙眸頓時亮了起來。


    “你想到了什麽?”雨宮晴輝疑惑問道。


    “那句預言,‘絡新婦的石像底端,藏著離開死境的鑰匙’。”林七夜認真的說道,“這個地方沒有出口,後方還有大量的本土‘神秘’追殺,完全可以算的上是‘死境’,而這裏又有諸多石像複蘇……


    ‘絡新婦’,‘石像’,‘死境’三個要素都齊了,如果那句預言是指向這個情況的話,離開這裏的方法或許就藏在絡新婦的石像底端。”


    “前提是這個預言的結果是正確的。”雨宮晴輝提醒道。


    “我們沒有別的選擇。”


    雨宮晴輝陷入了沉默,片刻之後,他點了點頭,“那就賭一把。”


    “把絡新婦的樣貌特征告訴我,我試著找一下它。”林七夜一邊飛奔,一邊閉上了雙眼。


    在雨宮晴輝和衛冬的描述下,林七夜很快就找到了絡新婦石像的位置,那是一個半身蜘蛛,半身妖嬈女人的存在,此刻正要從牆壁中破出,身上到處都是密集的蛛網,一雙血紅色的眼眸正瞪大了在環顧著四周。


    隻是,她的位置與林七夜等人的逃離方向正好相反,也就是說林七夜想去到那裏,就必須迴頭殺穿那十幾隻正在窮追不舍的日本妖魔。


    當然,林七夜也可以直接【夜色閃爍】過去,但雨宮晴輝和衛冬不行。


    “在反方向。”林七夜深吸一口氣,“我們必須要闖過去。”


    雨宮晴輝將手放在了刀柄上,眸中閃過鄭重之色,雖然他無法使用禍津刀,但自身的刀術功底還在,不至於毫無戰鬥之力。


    而衛冬則從包中又掏出了一枚彈夾,塞進了手槍之中,同時左手握著一枚像素風的手雷,用牙咬下了保險,將銀環吐出,說道:


    “你開路,我們掩護你。”


    林七夜點了點頭,“好。”


    話音落下,三人同時停下腳步,迴頭麵對那十數隻咆哮衝來的日本妖魔,雙腳猛踏地麵,身形如箭般衝刺而出!


    林七夜將右手的直刀甩出,斬向為首的那隻妖魔,同時伸手在空中一招,一座龐大的召喚法陣再度張開。


    一抹白光閃過之後,一隻滿身繃帶的幼小身影落到了林七夜的肩膀上,抱住了他的脖子,微微歪頭。


    “木木,幹活了。”


    “嘿咻——!!”


    哢嚓嚓!!


    木木背後的繃帶飛快的鬆開,一枚枚鋥亮的掛載式導彈懸在它的身後,刺目的火光自導彈的尾端噴湧而出,唿嘯著飛向身後廊道中蜂擁而來的十數隻妖魔。


    “臥槽!”


    衛冬看到這一幕,瞪大了眼睛,脫口而出就是一句國粹,然後猛地捂住了自己的耳朵。


    轟——!!!


    三枚掛載式導彈在狹窄的空間內同時爆炸,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周圍密密麻麻的房間撕成碎片,洶湧的火焰如浪潮般瞬間淹沒了那十幾隻妖魔的身影。


    與此同時,木木自林七夜的脖子一躍而下,身形急速膨脹成一座巨大的鋼鐵堡壘,橫在了三人之前,將熾熱的火浪隔絕在外。


    雨宮晴輝是親眼看過林七夜動用導彈的,但眼前的這一幕對衛冬來說,屬實有些超出理解範圍了……


    抬手就發射空對地掛載導彈?這生猛程度已經堪比會長了啊!


    待到火焰基本散去,鋼鐵堡壘如氣球般縮小,又變成了一個掛件般的木乃伊背在林七夜的身後,三道身影急速的穿行於火浪之間。


    幾道寒芒自火海中閃爍而出!


    即便木木的火力已經拉滿,但依然有幾隻妖魔自爆炸中存活,這些妖魔的故事傳播越是廣泛,力量便越強,此刻能夠從火光中衝出的妖魔,都不是像林七夜之前輕鬆秒掉的那些雜魚。


    一個手中提著青燈的幻影迎麵撞上林七夜,燈盞間的青光大作,這一刻林七夜周身突然彌漫出無盡的死氣,像是擁有生命般,瘋狂的鑽向林七夜的七竅。


    林七夜眉頭一皺,正欲有所動作,一聲槍鳴便從他的身邊響起。


    一枚像素子彈精準的擊中了幻影手中的青燈,將其直接化作漫天像素分解開來,環繞在林七夜周圍的死氣也隨之消散,林七夜轉頭看了一眼,衛冬正握著手槍,對著林七夜微微一笑。


    鏘——!


    刹那間,一抹刀芒自雨宮晴輝的腰間閃出,在火浪中劃過一道圓弧,斬下了那失去了青燈的幻影頭顱。


    緊接著,又是幾隻妖魔從不同方向的火焰中閃出,咆哮著衝向跑在最前麵的林七夜。


    “比人多……”


    林七夜喃喃自語,他伸出手,在空氣中一按,九道絢麗的魔法陣光輝在他的身前閃爍,一道道穿著深青色護工服的身影自魔法陣中閃出,向著那些妖魔攔截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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