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雪馳還有懵懵懂懂的羌笛呆呆的看著靜默中的霍非煙,足足等了一柱煙的功夫,霍非煙才睜開她那雙黑白分明的大眼睛,此時此刻,我清楚的在她眼中看到的一種從沒有在她眼中看到的情緒——恐懼。


    “二小姐,怎麽樣找到黃毛的位置了?”我還是希望她得到了好消息。


    霍非煙看了看我們仨,點了點頭,隨即又閉上眼搖了搖頭。


    雪馳看到此狀,小心謹慎的猜:“莫不是,她此時此刻已經到了毒王那裏?!”


    霍非煙頓了頓,終於點了點頭,同時雙眼中留下了兩行清淚……呢喃道:“她應該是迴去了……”


    我聽的一頭霧水,怎麽迴事,她居然用的是迴去了這三個字,我怎麽聽不明白,便追問道:“迴去了?她迴哪兒了?”


    霍非煙看了看我,又看了看雪馳、羌笛,無奈的說道:“她本是毒王的精魄之一,因為心有善念被上人留了下來,說是要修補其,讓其自成一體與毒王抗衡,隻是因為留下時候損失過大,失去了大量的記憶,也沒有什麽法術……”


    “可是你不是說她的原型是金絲猴?……”我小聲問道。


    霍非煙眉毛一挑,道:“這有什麽不行的,難道黃毛不像金絲猴麽?”


    我看到她的這個表情深知,二老板想必之前又是騙我忙道:“沒,她很像,可愛,水汪汪的大眼睛,一臉懵懂。所以其實毒王也是金絲猴?”


    雖然我心裏還是覺得分不清那句是真的,那句是假的,但是我依然還是決定相信她。這時候我突然想到了大舅對我說的一句話,‘假如我懷疑事情有真假之時,就該去論證它,而不是隨著自己心中的疑惑讓它一直存在,但是究竟怎麽證明,我一點也不知道,話說我也似乎見過黃毛的本體,但是我真的不是記錯了麽?’


    霍非煙看了看我還是有些奇怪,但是還是說道:“毒王是無形的,它不同於別的精魄,它是人欲念所生,惡念所長,雖有一絲善念,卻要時刻摒棄身外,所以作為毒王心中的善念,她的重點就是結束……”


    “可是你不覺得奇怪嗎,你們之前為什麽說的和這不一樣?你們為什麽要騙我?”我特別不希望我認定是朋友的人來欺騙我,那樣會讓我覺得毫無安全感。


    霍非煙和雪馳兩人相互交了交換眼神:“q啊,其實我並不想讓你涉入的太深。說真的,有些事情你不知道,反而能讓你覺得這個世界至少是光鮮亮麗美麗多姿的。”


    “我知道你所指的是什麽,不過,我是一個很現實的人,這個世界本來的樣子就是殘酷且冷靜的,如果我沒有這種心態,我就不會這樣做下去。”


    我認為我想要知道的事情,就是這個樣子的,並不取決於其他人想要告訴我是什麽樣子的。或者換句話說,以我現在的年齡和心態,我不會強逼著自己把自己變成一架工作的機器。


    隨即我轉身腦子裏出現了一件事情,黃毛現在的下落不明,如果真的出了什麽事情的話,我們將無法對黃毛的人身安全進行負責。


    “二小姐,你下一步打算怎麽做?既然黃毛的身份如此特殊,難道咱們就真的沒有後手了?!”我看向兩人,一旁剛醒過來的羌笛顯然和我一樣,對於這樣的事情一無所知。或許霍非煙等人真的是為我們好?畢竟這種技不如人的,如果逞勇鬥狠難保不出亂子。


    羌笛此時此刻大概聽出了個所以然,他一直作為黃毛的保護神,想必他倆之間感情好的和我們完全不同,此時聽到我的這個問題,立即來了精神,問道:“對啊!qq說的沒錯,我們就不找她了任由她遭罪去?”


    霍非煙看了看他,麵無表情的說道:“她是毒王的精魄,你怎麽就知道她一定會遭罪?!”


    羌笛臉一紅,說道:“怎麽就猜不出來?你們都覺得我愚鈍,可我明白如果她真的迴去怕是要被毒王做成別的了……”


    “什麽?你此話怎講?”我和雪馳不約而同驚唿道。


    羌笛嘟囔著,接著說道:“我記得前陣子黃毛一有時間就出去,每次也不走遠就是到門口,一去就說,‘我記得我哥哥來找我!’我心說她那裏來的哥哥?該不是她瞎說的吧,我還勸過她,可是先開始她說是她夢中遇到的,漸漸的,她覺得那就是真的,她一定有個哥哥的,而且她哥哥讓她必須去找他!”


    “什麽?她有這樣的事情,你居然沒有說?!”霍非煙聽了這話,也是吃了一驚。


    羌笛眨了眨眼,一臉無辜的看著我們仨,說道:“你們最近都是往雨霖鈴跑,我幾次找大小姐還有二小姐都是裝個閉門羹,後來黃毛叫我別瞎擔心,她沒做什麽大不了的夢,我信了她也才放棄跟領導匯報的!”


    霍非煙看了看我,果然雨霖鈴的事情絕對不是簡簡單單的一樁愛情往事,這裏若隱若現的總和毒王有關,仿佛這個毒王總是猶抱琵琶半遮麵一般。這麽久我聽著毒王的名頭已經很久了,卻從沒有見過此人。


    我腦子裏正翻江倒海的想著這些事,就看見霍非煙居然定定的看著我,我正想問她幹嘛看我,卻聽到她說道:“現在誰說話都不要全信,因為你可能會遇到一個當著你的麵就可以把話變成騙人的鬼話的人……”


    我眉頭一皺,“什麽?什麽叫說著騙人鬼話的人?!”;


    雪馳看了看我,又對著霍非煙說道:“二小姐,我覺得這件事必須提上議事日程了,我不知道陳蝤蠐是不是真的命定之人,但是我想他還是一有擔當的人,雖然他底子很差,但是到目前他也已經將蟲族的心法都爛熟於訓了,因此我相信至少他還可以給我們提供一些現身說法。”


    等等,這都說的是什麽跟什麽呢?為啥又提起我來了?我究竟幹了些什麽,怎麽就脫離不開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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