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我們雖然沒有時間的限製,可畢竟有些事情需要處理。你已經得了好處,我也希望你能幫我們消除人間界麵臨的危機。我們先迴去吧!”


    我一臉疑惑的看著說個不停的葛婆婆,此時我才覺得她還真是個婆婆,說話完全不知道疲倦。反觀旁邊靜默著低頭看著地的霍蒔蘿,她還是真和霍非煙不同呢。我突然很想知道霍蒔蘿和霍非煙到底是什麽精怪,但是按照之前的說法,我工作的咖啡館是貓咪咖啡館,那麽難道這兩個非人難道之前是貓?不過從神情上看顯然霍非煙更像是貓,而霍蒔蘿我怎麽也覺得像是某種猛獸,比如,老虎或者其他動物?


    我正想著,葛婆婆飄到我麵前,仔細打量著我,“我也沒瞧出來,為什麽你能夠得了妖人的法力,說真的,這些年我們也試了很多人,最終也都無功而返,所以蒔蘿才不得不在這九楞山上虛度了這許多歲月。如今一想到如今卻要收了這九楞山,突然還有些不舍,是不是啊……蒔蘿?!”


    “有什麽不舍得呢?!本來就是懲罰人的地方,既懲罰有罪之人,也懲罰看守之人,我恨不得早些從這荒蕪之地重返人間界呢?!”邊說著霍蒔蘿邊撫起剛才放在桌上的碧色葫蘆,一想到剛剛從葫蘆裏鑽出來時的場景,我也是大為吃驚。


    “這碧色葫蘆名叫翠蜂,原來也是件了不起的法器,也是得了仙緣成了精怪,被上人收了反成了拘束罪人妖人的囚室,無論什麽人進入這翠蜂葫蘆便開始進入入化態,也不用丹火,也不用符籙,慢慢就會凝結成一件法器,此時這妖人也就汰舊換新了,以往的前塵往事便也不再重要了。當然他既然成了法器,也就不算是精怪了,再無自己的意誌了,但是這個妖人,卻遲遲不能凝結成法器,上人道,此物缺了因果,需用‘人’來度化它,說起來我們在這裏早就不知道該用什麽來衡量了,總之就是沒有遇到一個‘人’說起來有些悵然,畢竟自己幹一件事,本應有始有終,但在此時上卻遲遲不曾有個結果,這九楞山上所有的妖人隻剩下他了,他又是極其獨特的,非煙說他有掛懷之事,我們總覺得大約是因為有思戀之人,所以我們一直在找女人,卻沒想到他掛著你……或許你們之間曾有些什麽因果也未可知吧……你一入葫蘆,它立時便換了形狀,真是沒想到居然是件紗金甲,要說這件法器法力倒也不小,但總歸是護你周全的,輕薄柔軟,又堅韌異常,既能幫你抵擋兵器,又可以護你精魄。真是十足十的好護甲,更有奇異的是,這護甲現在看來已經韌過世上所有鍛造出來的護甲,但若你自身修為增加,護甲之力又可再曾幾分……這對你真的是大幸啊!”


    霍蒔蘿一口氣解釋了不少,雖然她一直很強調這件紗金甲用處非常牛,但是說實在我卻並沒有覺得她口氣中有一絲的喜悅之情。要知道之前霍非煙他們說得了妖人可以與毒王相抗衡,但如果這妖人化作了我自己的護甲,顯然除了能護我周全外,對於咖啡館和大雜院的眾多非人而言,似乎毫無意義。我想這也難怪她對此事並沒有足夠的喜悅。


    “好了,葛巾,我們收拾一下,準備迴去把!如今妖人已化,你我也該收了這九楞山,重新商討一下如何應對天劫了。”


    來的時候我沒有看到我如何變為精魄的,現在要迴去,我身上的熊皮又換成了紗金甲,我更加好奇如何返迴人間界。好容易等到葛婆婆和霍蒔蘿收拾好一切,我太想看到偌大的一座雪山,如何被收進她們手中不足尺高的翠蜂葫蘆。也不知她們到底是先在九楞山中出來再收呢,還是直接在山中收了它重新再返迴人間界。我也不敢多問,隻是靜靜的看著他們的動作。


    好容易收拾的差不多了,就見霍蒔蘿輕輕取了翠蜂葫蘆,抬頭向上一揮,口中默念不知什麽咒訣,倏忽之間就見一蓋頂之物便鑽入了翠蜂葫蘆之中。我甚至都沒看到那碩大的物件究竟是什麽。我不禁驚詫的發出了聲音,“咦,這是什麽東西怎麽這麽輕易的進入了剛才我待的葫蘆裏?”


    “這個是鏡山,是九楞山的影子,隻有先收了它,九楞山才能安分的待在葫蘆裏。”葛婆婆笑道。


    “安分守己?難道這九楞山還有思想,還會隨心所欲不成?”我又化身成好奇寶寶問個不停。


    葛婆婆看見霍蒔蘿又做了個動作,忙做噤聲狀,示意我不要出聲音,隻是盯著霍蒔蘿額間豆大汗珠不時蹦出來,隻見她換了個姿勢,繼續叨念著咒訣,這迴似乎比上次費了些心力,我們所在的雪山好像並不如剛才的鏡山好收納。葛婆婆見霍蒔蘿氣息有些亂了便伸手用手抵住霍蒔蘿的背部,如此一來,霍蒔蘿的臉色便有所緩解。


    這樣一來,我們所處的鬥室突然像是成了一陣旋渦隨著黑影統統凝入了翠蜂葫蘆。我突然一看此時的自己已然迴到了當時咖啡館後麵那間布置的古意十足的密室之間。


    我瞪大雙眼,看著葛巾,此時剛才還一身麻布古裝的少女葛巾突然變成了一個身穿粗布中式褂子的老嫗,頭發灰白,隻有眉目藏不住的精光。而剛才手捧翠蜂葫蘆的蒔蘿突然間變成了身穿白色咖啡師服裝的女主廚,更為奇怪的是,她臉上的疤痕完全消失不見,隻是臉上冷冷清清的,完全沒有剛才的多變神情,並且和霍非煙的長相也完全不同。我心中不禁冒出了若幹個小問號,我突然想到我在九楞山得了件難得的法器,我得照照鏡子,看看它究竟是個什麽樣子,雖然我碰觸過它的質地,但是說真的整體看一遍,總讓我覺得能夠有些安心。


    葛巾看我一臉驚奇又四處找東西的樣子笑道,:“小子,你怕是想照鏡子吧?!告訴你吧,你看不見它,你這皮囊那麽厚實,紗金甲是在你精魄中護你周全的,你此時可是完全沒有修行,所以根本看不到它。不過我可以告訴你,現在這世上若論逃跑的能力,你若是認了第二,估計就沒有人會認第一了。”


    “這……”這算是怎麽說,我雖然確實怕死,但是如果真的這件事有價值,我就一定迴去做。就好比我是消防隊員,我如果遇到火情,即便是看到火中傷員早已陷入昏迷,我依然也會毫不顧慮的拚命就他一命,這不是所謂的假善人,而是知道自己內心的職責和唿喚。所以在我看來,逃跑的技能最高毫無意義,憑我一個熱血青年,難道不會做出有利於大局的事情麽?


    正在我思緒飛翔之間,隻聽門被打開的聲音,門縫了突然出現了一張熟悉的麵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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