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玉娟被秦永斌掛了電話後,心裏非常失落,用這種“調戲”的方法,連續好幾天給他發這樣的信息,其實是在掩飾自己內心的緊張。


    因為她想讓秦永斌在心理上先適應一下,後麵再提出“親密接觸”的要求時,他就不會反應那麽大了。


    但沒想到,他依然是這樣油鹽不進的,沒有一點激動的感覺。


    張玉娟心裏清楚,秦永斌內心深處還是很愛自己和,但一直被道德約束著,盡力壓抑著心裏的那份愛。


    再說,這段時間,景鴻印染廠也開始有了一些訂單,一些被“暫時裁員”的操作工,陸陸續續迴到廠裏上班了。


    像張小芹、蘇麗雲、劉小梅都迴車間開始上班了,而張玉娟並沒有迴去上班,主要是趙名堂認為:越是領導的家屬越需要思想覺悟高一點,等廠裏其他人全部上班了,才能輪到領導的家屬。


    張玉娟就有點生氣了,向丈夫撒嬌道:“小趙,你是傻子嗎?咱不要求特殊待遇,但也不能總是吃虧吧,”。


    “嘿嘿,老公怕你這大美女上班累,讓你多休息幾天啊,再說咱家也不差你那點工資呀,”。


    “煩人,你把人家養的白白胖胖的,想幹什麽呢?準備隨時拋棄嗎?”。


    “哈哈哈…把耳朵伸過來,老公悄悄告訴你,其實這是個秘密,”趙名堂一臉壞笑低說道。


    張玉娟看著丈夫那壞笑的樣子,就猜到他肯定要說什麽“露骨”的話了。


    但她還是很聽話地把耳朵挪到丈夫跟前,看這家夥準備說些什麽話呢。


    “親愛的,把你養的白白胖胖的,就容易“下崽子”了,你看那些“母豬”被喂的胖乎乎的,一窩能生十來個小豬崽子,”。


    “哎呀,你去死吧,真是太壞了,我是人,怎麽能和“母豬”去比呢,太煩人了啊,再這樣說,就不理你了,”張玉娟忍不住嬌嗔道,並且有種很刺激的感覺。


    趙名堂忽然變得沉默了,坐在沙發上不說話了。


    “傻瓜,又咋了?怎麽不說話了,”。


    “唉,我忽然有點害怕了,感覺時間過的太快,再有幾個月又要過年了,”。


    “哎吆,你不是嘴巴很硬嗎,總是說沒事,我看你過年時又找啥理由啊,”張玉娟笑著說道。


    趙名堂站了起來,走了幾步,然後又坐下來,用手抓了一下頭發,然後似笑非笑地看著妻子。


    “你個壞蛋,沒見過美女啊?哼!”張玉娟嬌嗔道。


    “玉娟,咱們去過好多醫院,西醫、中醫都找過了,就連偏方也試過許多了,但沒有任何效果啊,”。


    “那你說怎麽辦呢?”。


    “嗯,我感覺上次做的夢很真實,和現實中,幾乎一模一樣,人生不過就幾十年而已,何不嚐試一下呢,”。


    張玉娟大概猜到了丈夫要說什麽,劉問道:“你說怎麽嚐試呢?”。


    “唉,就按夢裏那樣去做吧,”。


    “名堂,你說清楚點行不行啊,何必那麽支支吾吾呢,”。


    趙名堂站起來在屋子裏來迴走動著,過了一會兒才說道:“你心裏應該知道我想說什麽,就不要問了吧,”。


    “趙名堂,我要你說出來!”張玉娟滿臉通紅,生地地說道。


    趙名堂走到妻子跟前,用兩條胳膊輕輕地抱住她那纖細的腰肢,在她耳邊說道:“玉娟,神仙說了,你和秦永斌天生一對,最後陰差陽錯嫁給了我,但我非常愛你,不想失去你啊?”。


    “那你為什麽總是想方設法,要把我送給別人呢?”。


    “玉娟,老公就直接說出來吧,其實你心裏依然很愛秦永斌的,但我不怪你,你溫柔、善良、賢惠,就是我夢裏的仙女,”。


    張玉娟也不說話了,感覺自己就像一個透明的玻璃人,一切都被丈夫看得清清楚楚,他隻是沒說出來而已。


    “名堂,在你的眼裏,秦永斌是怎樣一個人呢?”。


    “秦永斌是一個正人君子,”。


    “如果他也喜歡我,你會不會和他拚命呢?”。


    “不會,如果他比我更愛你,我就會讓你和他在一起,隻有這樣,你才會感到更幸福的,”。


    聽了丈夫的話,張玉娟眼淚忍不住流了出來,用兩條雪白的胳膊緊緊抱住丈夫的腰,輕輕地說道:“小趙,我能嫁給你,是我上輩子修來的福,”。


    趙名堂用嘴唇親吻著妻子的臉,然後在她耳邊輕輕地說道:“老婆,你的眼淚是鹹的,上輩子肯定是個美人魚,生活在藍藍的大海裏,”。


    “哎呀,你平時那麽笨,現在咋又變得詩情畫意起來了,”張玉娟竟然忍不住破涕為笑。


    再說,李金瓶在家待了一段時間後,那個男朋友再也沒有找過她,打電話對方也是提示無法接通。


    她終於明白,這個男人再也不會來找自己了,也沒人給自己錢花了。


    不過,她有點不服氣,認為自己天生麗質,即使快42歲了,但站在20多歲的小姑娘跟前,一點不比她們差。


    於是,她又開始混跡於一些娛樂場所,確實有不少男人垂涎她的“姿色”,但隻要一談的錢的事,那些“玩意兒”就開始退避三舍了。


    李金瓶終於明白了,有錢的男人看不上自己,嫌自己太老。能看上自己的男人,基本上都舍不得給自己花錢,而且總是想著去“白嫖”。


    她感覺非常失望,甚至有點懷念上班的那個時候,雖然經常會被別人背後議論,但自己過得很踏實,還能看到自己喜歡的男人,雖然得不到,但也能過過眼癮。


    可是現在去找工作時,輕鬆的工作人家嫌自己學曆低,年齡大。能接受自己的工作,又太累,而且不體麵。


    無奈之下,她又想起了楊成山,這個男人應該還是很愛自己的,畢竟自己年輕時對他百依百順,他喜歡玩什麽“花樣”,自己就會陪他玩什麽。


    於是,她就撥通了楊成山的電話:“成山,你在忙啥呢?人家想你了,”。


    “李金瓶,說話別這麽嗲聲嗲氣的,聽著難受!”。


    李金瓶一聽,心裏有點不高興,想著自己撒嬌一下,可能喚起楊城山的迴憶,迴憶起他們在一起的那些歲月。


    沒想到,楊成山非常討厭李金瓶那嬌滴滴的語氣。


    “成山,我想去你們廠上班,你幫幫忙吧,我實在找不到工作了,”。


    “唉,金瓶,這段時間肯定不行,以前正常上班的員工裏麵,還有一部分在家歇著呢,你離開這些年了,不好安排啊,”。


    “哎呀,我聽說你現在都是印花車間主任了,這點事情都當不了家嗎?”。


    “我不是車間主任,隻是個副主任,說真的,確實當不了家,”。


    李金瓶頓時又不高興了,在心裏又偷偷罵楊成山:“這個“二百五”真是死板,給你權力都不敢用,哼!”。


    她思考了半晌,又想起了秦永斌,這家夥雖然一直在“討好”韓秋娟那個老女人,其實,平時對自己還算不錯,至少沒有“欺負”過自己。


    於是,她又開始撥打秦永斌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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