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大門並沒有關閉，李孤鴻毫無阻攔地走了進去。引入他眼簾的是一處寬敞的別院和一個稍窄的樓梯口，樓梯口兩旁擺滿了花草，顯然是經常有人打理的，別院上有著各種各樣的刑具，嗯，這些李孤鴻以前都見過。
不同的是，現在李孤鴻明顯能感覺到那些刑具上傳來微弱的元氣波動，他敢肯定，這些刑具絕對帶有陣法之類的禁製，有著封鎖元氣的功能。
放下手中的兩人，李孤鴻打量了一會刑具，然後四處張望，嘴裏頭喊著，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沒辦法，他進來沒看到人，也不知道人會在哪，隻能用最原始的方。當然，李孤鴻聲音不是很大，因為這個點了，他也怕打擾到別人練功或睡覺，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來了來了，有什麽事啊。”
一個聲音從小樓上響起，沒有幾秒李孤鴻就看見一個穿著管事衣服的小老頭從樓梯上快步朝他走來，這人他也有點印象，以前他父親帶他來的時候見過，似乎是姓梁？修為並不高，大概隻有煉體中期左右。
“您好，您是梁老吧？我叫李孤鴻，前段時間剛入職，這是我今天抓到的犯人，先把他們放在這裏，我得先去通知譚勇捕頭，這兩人背後有重大事件，麻煩您看好了。”
李孤鴻指了指地上的兩人一狗說到。
“你是李免家那小子吧？叫我梁伯可以了。”
那梁老頭沒有看地上那兩人，而是打量李孤鴻，從頭到腳把李孤鴻看了一遍。
李孤鴻抿著嘴唇，點了點頭，這梁伯記得他，他並不意外。
“對，他是我父親。”
“不錯，不錯，虎父無犬子，虎父無犬子啊。”
梁伯繞著李孤鴻對他讚歎了一番，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低頭歎了口氣，
“你父親的事我也聽說了，倒也可惜了，唉。”
梁伯的表情有些沉重，對於這件事他的內心也是非常的遺憾、
李孤鴻也是沉默不語，他知道，他父親當初在天鑒司人緣還是不錯的，小時候偶爾帶他在這裏混臉熟，別人也會逗逗他，隻不過大多數親近點的叔叔都在那次的意外中和他父親一起戰死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正事要緊。”
梁伯側身看了一看地上兩人一狗，走前去查看起了情況。
“封住修為，骨頭也錯位了，嗯，也省了我一番動作，至於這狗妖，有什麽問題麽？”梁老問到，從屍體上來說，這狗除了肚子裏當初被那趙任踢了一腳凹了進去，其他並沒有什麽問題，這也是李孤鴻從那幾隻狗屍裏精挑細選出來的。
見梁伯在仔細觀察，李孤鴻也從儲物鐲裏掏出一顆妖丹遞了過去，
“我在看它們對戰的時候覺它們的狀態有點問題，殺死之後掏出了它們的妖丹，發現妖丹似乎也有點異樣，具體的情況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得通知勇哥和清哥。”
李孤鴻解釋到，這晚上趙任和這些個狗妖給他的感覺太怪了，他隱隱約約地覺得這件事和魔門有關，從他父親死後到現在，他可沒少接觸關於魔門的信息，類似的招數在魔門並不少。
“那好，我來吧，這裏直接可以通知他。”
剛說完，梁老伯就拿出一個圓石，往裏麵輸入元氣，似乎還帶點頻率。
李孤鴻好奇的看著梁伯的動作，心想
“這該不會是電話吧？怎麽我沒有啊？”
梁伯輸入完後，看到李孤鴻這個表情，解釋到，“這是天鑒司內部的傳訊石，可以感覺通知天鑒司的人，隻有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才有發放，如果你們這些捕快想要的話需要花費積分兌換。”
李孤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背地裏卻吐槽到，“啥都要錢，我來這工作沒多久，存款倒是用了不少。”
沒過多久，譚勇的身影迅速的出現在兩人麵前，他先是看了看李孤鴻和梁伯，轉頭看了看地上幾個人，有點驚訝的說到，
“你小子怎麽迴來了？什麽事？”
李孤鴻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譚勇講了一遍，然後從儲物戒裏掏出妖丹、笛子、獸皮和丹藥遞給他。譚勇看到丹藥的時候明顯瞳孔一縮，驚訝的說到，
“你是說，這顆血妖丹是在他們身上得到的？”
“是的，隻不過是在另一個人身上，屍體都沒來得及收，我隻顧著把人待會來。”
譚勇沉吟半會，
“也好，這件事有點大，我也不瞞你，最新的資料顯示，虎鯊幫和那虎靈宗，很有可能跟一個教派魔人很有關聯，這也是前段時間我們才知道的，李頭已經負責出去追查這個了，我們隻知道這些是出自一個名叫陰蓮教的邪教。這些血妖丹是魔門的丹藥，隻不過是一種常見的魔門丹藥。”
李孤鴻盯著譚勇，疑問到，“為什麽不直接去查虎鯊幫，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他們有問題了麽，為什麽不派多點人直接拿下。”
場內一陣沉默...
譚勇看了看李孤鴻，嘴裏歎了口氣，
“我當初和你說過那句話你還記得麽，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無敵的，你隻能管你管得住事。”
“大楚看似有條有序，實際上是魚龍混雜，因為天下早就被各大勢力給切分好了，別的不說，就說我們青石城，遠威鏢局、虎鯊幫、蛟龍幫、還有馬家、楊家等等等等，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雖然我們不怕，但也不能平白無故得罪，這些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我們不能沒有證據就做了。”
李孤鴻也是沉默，譚勇也有他自己的壓力啊......
“我們隻能查，不能搶，你懂嗎。現在青石城天鑒司沒有人了，養氣境中期以上的人留在這裏的不是有傷就是負責維持秩序的，連你剛入門都獨當一麵了，李頭和衛理他們也都出去查案了。”
魚龍混雜的語氣說得有些重，不過說實在的，青石城的天鑒司在保護百姓安全方麵也是盡力了，最近全城都以保護居民安穩為主要任務。可是他們的人手真的不夠，不然也不會連李孤鴻都能夠獨當一麵，負責一個堂口了，因為戊級捕快以上的人現在城裏根本就沒多少個，這還是之前補充過的。
“整個天鑒司不僅隻有蛟龍幫這個案子，這個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死人，我讓你多思考權衡各方麵的問題，是讓你知道天鑒司也有天鑒司的難處，我們不是萬能的。”
譚勇語氣越發激動，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那股壓力。一旦涉及到魔門的問題，那就不會是小問題了。
其實魔門除了那些已知的、比較極端的教派，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麽嚴格的定義的，隻有當某些教派什麽的，做了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被劃分為魔道。
陰蓮教便是最近冒頭比較狠的一個。
原本譚勇也以為是兩個幫派的摩擦，最後卻發現根本不是這樣，上麵還涉及到幾個大勢力的爭鬥。何況他平時要處理的事情並不隻是幫派之間的事情，還有江湖的和一些妖獸的事物。
“青石城裏，官府的能力有限，我們天鑒司也隻是維持日常巡邏，這種局麵我們也想過，能采取的對策有限，沒有想出什麽有實際作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們還專門每個勢力都去警告了一遍，但現在看來，這種作用是微乎其微啊。”
譚勇的火氣也是有點大，這些行為已經超出了他的權責範圍，必須等李子崖迴來處理，嚴重的話還要上報滄江府。
“我這段時間讓你去盯著一個堂，不是讓你完成什麽大的任務，也沒有想你給我找出什麽線索，我隻想你能夠維持一個小區域的秩序就夠了，你的能力也能夠應付得來。你一下子給我整出這個，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譚勇苦笑到，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麽巧，僅僅是一個晚上就被李孤鴻扒到一絲線索，還是一塊燙手山芋，這些真的隻能歸咎於天意了。
望著低頭不語的李孤鴻，譚勇再次補充到，
“你到官府帶幾個人去，把屍首搜集起來，我和梁叔審問那幾人，記住，遇到不敵之人，不要輕舉妄動。”
說著，掏出一塊調動人手專用的令牌，扔給了李孤鴻，
“用這個去召集一些捕快，把現場保護起來，如果遇到什麽難事，就用你的令牌發動天鑒司的辦案標誌，我會過去的。同樣，如果審出了有價值的線索也會讓人通知你迴來。總之人手我給你配齊了，你萬事小心。”
李孤鴻接過令牌，點了點頭，隨即說到，“我要帶走那個人的笛子，看看能不能招來一些狗妖。”
譚勇把笛子遞了迴去，接過以後，李孤鴻頭也沒有迴的離開了天鑒司。望著李孤鴻的那有點蕭索背影，
譚勇搖了搖頭，“免個真的是生了個好兒子。”
梁伯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爭論，聽到這句話也不得不點了點頭，
“是啊，這小子不錯，有他父親年輕時的風範。”
兩人沉默一會，接著他們把注意放迴地上那兩人一狗，譚勇掃視了一下兩人的狀態，然後說到，
“梁叔，你來審吧，我看下這張獸皮。”
譚勇揮了揮手中的獸皮
梁伯沒接話，而是走向那兩人，準備弄醒他們審問，
譚勇則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起了李孤鴻帶迴給他的獸皮，當他看到獸皮上寫著的“控妖經”三個大字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張東西是什麽了。
這張東西他們之前也是見過，有一位除魔捕快在完成追殺一個邪教中人的任務後，同樣也是帶迴了一張這樣的獸皮東西給天鑒司。經過調查得知，獸皮上記載的手法不僅能控製妖獸，還能讓妖獸狂暴起來，通常作為陰蓮教發放給一些有功的教徒的獎勵，沒想到這竟然被李孤鴻得到了。
血妖丹還好說，大部分魔門宗派都會煉製。可獸皮記載的這種手段目前來說隻有陰蓮教有。
照此看來還是有些臭蟲是一直躲在他們這裏，在青石城內蟄伏起來，逃過了天鑒司眾人的眼睛，可他們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做？那虎鯊幫和虎靈宗為什麽要個那他們扯上關係，這讓譚勇感到非常疑惑。
他現在也是有點傷腦筋啊，平時要處理的事情真的有點多，魔門的事雖然很大，但他作為監守一區的總管，經常能接到上頭派來的一些案件，協助抓捕的還好，抓完就能會，可協助調查的無疑會長時間的減少人手，
在李孤鴻質問他的時候，譚勇真的是有苦也說不出，天鑒司，說白了也隻是個“正統”的“門派”而已，裏麵除了斬妖除魔、維持王朝的秩序外，也是有著勾心鬥角、拉幫結派。
譚勇希望李孤鴻能明白這些不足與外人道的勾當，隻是可惜，李孤鴻對這些是一竅不通，他隻明白修煉，根本就不懂人情世故。
看完了手裏的獸皮，譚勇也是發現獸皮上麵記載的內容和上次那位捕快帶迴來的有所差別，上麵的手法針對妖獸的境界隻限於煉體期和養氣境初期，沒有養氣境初期以上的記載。
揉了揉腦袋，譚勇轉身盯著那兩個被梁伯鎖起來的人，握緊了手中的獸皮，他一臉陰鷙地走了過去，
“竟然你們讓我不好過，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隨之加入了梁伯的審問之中。
··········
魯大壯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是瀟灑，原本他身為一個煉體境中期的武者，雖然在這青石城裏算不得什麽厲害的高手，但是在城南那一塊自己的小日子也算是過得不錯。
特別是自從自己搭上了城南的糧商侯天侯老爺這條線，成為那侯老爺的貼身護衛後，自己的生活更是上了一層樓。
這段時間不是和幾個哥們一起跟著侯老爺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去百香樓裏和幾個姐兒取取樂子解解悶，這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
以前嘛，以自己的實力在城南城北這些地方胡混一番還勉強算是可以，城南裏頭的各幫各派自己也勉強算是認識幾個說得上話的弟兄。
可要是把自己放去城東城西那些地界，自己就是個屁，真要是惹上了人，哪天死了也翻不起啥波浪，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斤兩，所以一直是夾著尾巴做人。
不同的是，現在李孤鴻明顯能感覺到那些刑具上傳來微弱的元氣波動，他敢肯定，這些刑具絕對帶有陣法之類的禁製，有著封鎖元氣的功能。
放下手中的兩人，李孤鴻打量了一會刑具，然後四處張望，嘴裏頭喊著，
“有人在嗎，有人在嗎。”
沒辦法，他進來沒看到人，也不知道人會在哪，隻能用最原始的方。當然，李孤鴻聲音不是很大，因為這個點了，他也怕打擾到別人練功或睡覺，吵到別人就不好了。
“來了來了，有什麽事啊。”
一個聲音從小樓上響起，沒有幾秒李孤鴻就看見一個穿著管事衣服的小老頭從樓梯上快步朝他走來，這人他也有點印象，以前他父親帶他來的時候見過，似乎是姓梁？修為並不高，大概隻有煉體中期左右。
“您好，您是梁老吧？我叫李孤鴻，前段時間剛入職，這是我今天抓到的犯人，先把他們放在這裏，我得先去通知譚勇捕頭，這兩人背後有重大事件，麻煩您看好了。”
李孤鴻指了指地上的兩人一狗說到。
“你是李免家那小子吧？叫我梁伯可以了。”
那梁老頭沒有看地上那兩人，而是打量李孤鴻，從頭到腳把李孤鴻看了一遍。
李孤鴻抿著嘴唇，點了點頭，這梁伯記得他，他並不意外。
“對，他是我父親。”
“不錯，不錯，虎父無犬子，虎父無犬子啊。”
梁伯繞著李孤鴻對他讚歎了一番，然後像是想到了什麽一樣，低頭歎了口氣，
“你父親的事我也聽說了，倒也可惜了，唉。”
梁伯的表情有些沉重，對於這件事他的內心也是非常的遺憾、
李孤鴻也是沉默不語，他知道，他父親當初在天鑒司人緣還是不錯的，小時候偶爾帶他在這裏混臉熟，別人也會逗逗他，隻不過大多數親近點的叔叔都在那次的意外中和他父親一起戰死了。
“算了，不說這個了，正事要緊。”
梁伯側身看了一看地上兩人一狗，走前去查看起了情況。
“封住修為，骨頭也錯位了，嗯，也省了我一番動作，至於這狗妖，有什麽問題麽？”梁老問到，從屍體上來說，這狗除了肚子裏當初被那趙任踢了一腳凹了進去，其他並沒有什麽問題，這也是李孤鴻從那幾隻狗屍裏精挑細選出來的。
見梁伯在仔細觀察，李孤鴻也從儲物鐲裏掏出一顆妖丹遞了過去，
“我在看它們對戰的時候覺它們的狀態有點問題，殺死之後掏出了它們的妖丹，發現妖丹似乎也有點異樣，具體的情況我一時半會也說不清楚，得通知勇哥和清哥。”
李孤鴻解釋到，這晚上趙任和這些個狗妖給他的感覺太怪了，他隱隱約約地覺得這件事和魔門有關，從他父親死後到現在，他可沒少接觸關於魔門的信息，類似的招數在魔門並不少。
“那好，我來吧，這裏直接可以通知他。”
剛說完，梁老伯就拿出一個圓石，往裏麵輸入元氣，似乎還帶點頻率。
李孤鴻好奇的看著梁伯的動作，心想
“這該不會是電話吧？怎麽我沒有啊？”
梁伯輸入完後，看到李孤鴻這個表情，解釋到，“這是天鑒司內部的傳訊石，可以感覺通知天鑒司的人，隻有我們這些工作人員才有發放，如果你們這些捕快想要的話需要花費積分兌換。”
李孤鴻點了點頭，沒有說話，背地裏卻吐槽到，“啥都要錢，我來這工作沒多久，存款倒是用了不少。”
沒過多久，譚勇的身影迅速的出現在兩人麵前，他先是看了看李孤鴻和梁伯，轉頭看了看地上幾個人，有點驚訝的說到，
“你小子怎麽迴來了？什麽事？”
李孤鴻把事情的前因後果給譚勇講了一遍，然後從儲物戒裏掏出妖丹、笛子、獸皮和丹藥遞給他。譚勇看到丹藥的時候明顯瞳孔一縮，驚訝的說到，
“你是說，這顆血妖丹是在他們身上得到的？”
“是的，隻不過是在另一個人身上，屍體都沒來得及收，我隻顧著把人待會來。”
譚勇沉吟半會，
“也好，這件事有點大，我也不瞞你，最新的資料顯示，虎鯊幫和那虎靈宗，很有可能跟一個教派魔人很有關聯，這也是前段時間我們才知道的，李頭已經負責出去追查這個了，我們隻知道這些是出自一個名叫陰蓮教的邪教。這些血妖丹是魔門的丹藥，隻不過是一種常見的魔門丹藥。”
李孤鴻盯著譚勇，疑問到，“為什麽不直接去查虎鯊幫，我們不是已經知道他們有問題了麽，為什麽不派多點人直接拿下。”
場內一陣沉默...
譚勇看了看李孤鴻，嘴裏歎了口氣，
“我當初和你說過那句話你還記得麽，我們在這個世界上不是無敵的，你隻能管你管得住事。”
“大楚看似有條有序，實際上是魚龍混雜，因為天下早就被各大勢力給切分好了，別的不說，就說我們青石城，遠威鏢局、虎鯊幫、蛟龍幫、還有馬家、楊家等等等等，這些大大小小的勢力，雖然我們不怕，但也不能平白無故得罪，這些牽一發而動全身的事情，我們不能沒有證據就做了。”
李孤鴻也是沉默，譚勇也有他自己的壓力啊......
“我們隻能查，不能搶，你懂嗎。現在青石城天鑒司沒有人了，養氣境中期以上的人留在這裏的不是有傷就是負責維持秩序的，連你剛入門都獨當一麵了，李頭和衛理他們也都出去查案了。”
魚龍混雜的語氣說得有些重，不過說實在的，青石城的天鑒司在保護百姓安全方麵也是盡力了，最近全城都以保護居民安穩為主要任務。可是他們的人手真的不夠，不然也不會連李孤鴻都能夠獨當一麵，負責一個堂口了，因為戊級捕快以上的人現在城裏根本就沒多少個，這還是之前補充過的。
“整個天鑒司不僅隻有蛟龍幫這個案子，這個世界每一分每一秒都在死人，我讓你多思考權衡各方麵的問題，是讓你知道天鑒司也有天鑒司的難處，我們不是萬能的。”
譚勇語氣越發激動，似乎是在宣泄心中的那股壓力。一旦涉及到魔門的問題，那就不會是小問題了。
其實魔門除了那些已知的、比較極端的教派，一般來說是沒有什麽嚴格的定義的，隻有當某些教派什麽的，做了些天怒人怨的事情，才會被劃分為魔道。
陰蓮教便是最近冒頭比較狠的一個。
原本譚勇也以為是兩個幫派的摩擦，最後卻發現根本不是這樣，上麵還涉及到幾個大勢力的爭鬥。何況他平時要處理的事情並不隻是幫派之間的事情，還有江湖的和一些妖獸的事物。
“青石城裏，官府的能力有限，我們天鑒司也隻是維持日常巡邏，這種局麵我們也想過，能采取的對策有限，沒有想出什麽有實際作用的。你也不是不知道剛開始那段時間我們還專門每個勢力都去警告了一遍，但現在看來，這種作用是微乎其微啊。”
譚勇的火氣也是有點大，這些行為已經超出了他的權責範圍，必須等李子崖迴來處理，嚴重的話還要上報滄江府。
“我這段時間讓你去盯著一個堂，不是讓你完成什麽大的任務，也沒有想你給我找出什麽線索，我隻想你能夠維持一個小區域的秩序就夠了，你的能力也能夠應付得來。你一下子給我整出這個，我是萬萬沒想到的。”
譚勇苦笑到，他是真的沒想到這麽巧，僅僅是一個晚上就被李孤鴻扒到一絲線索，還是一塊燙手山芋，這些真的隻能歸咎於天意了。
望著低頭不語的李孤鴻，譚勇再次補充到，
“你到官府帶幾個人去，把屍首搜集起來，我和梁叔審問那幾人，記住，遇到不敵之人，不要輕舉妄動。”
說著，掏出一塊調動人手專用的令牌，扔給了李孤鴻，
“用這個去召集一些捕快，把現場保護起來，如果遇到什麽難事，就用你的令牌發動天鑒司的辦案標誌，我會過去的。同樣，如果審出了有價值的線索也會讓人通知你迴來。總之人手我給你配齊了，你萬事小心。”
李孤鴻接過令牌，點了點頭，隨即說到，“我要帶走那個人的笛子，看看能不能招來一些狗妖。”
譚勇把笛子遞了迴去，接過以後，李孤鴻頭也沒有迴的離開了天鑒司。望著李孤鴻的那有點蕭索背影，
譚勇搖了搖頭，“免個真的是生了個好兒子。”
梁伯一直站在一旁看著兩人的爭論，聽到這句話也不得不點了點頭，
“是啊，這小子不錯，有他父親年輕時的風範。”
兩人沉默一會，接著他們把注意放迴地上那兩人一狗，譚勇掃視了一下兩人的狀態，然後說到，
“梁叔，你來審吧，我看下這張獸皮。”
譚勇揮了揮手中的獸皮
梁伯沒接話，而是走向那兩人，準備弄醒他們審問，
譚勇則是找了個地方坐下來，看起了李孤鴻帶迴給他的獸皮，當他看到獸皮上寫著的“控妖經”三個大字的時候，他就知道這張東西是什麽了。
這張東西他們之前也是見過，有一位除魔捕快在完成追殺一個邪教中人的任務後，同樣也是帶迴了一張這樣的獸皮東西給天鑒司。經過調查得知，獸皮上記載的手法不僅能控製妖獸，還能讓妖獸狂暴起來，通常作為陰蓮教發放給一些有功的教徒的獎勵，沒想到這竟然被李孤鴻得到了。
血妖丹還好說，大部分魔門宗派都會煉製。可獸皮記載的這種手段目前來說隻有陰蓮教有。
照此看來還是有些臭蟲是一直躲在他們這裏，在青石城內蟄伏起來，逃過了天鑒司眾人的眼睛，可他們究竟為什麽要這樣做？那虎鯊幫和虎靈宗為什麽要個那他們扯上關係，這讓譚勇感到非常疑惑。
他現在也是有點傷腦筋啊，平時要處理的事情真的有點多，魔門的事雖然很大，但他作為監守一區的總管，經常能接到上頭派來的一些案件，協助抓捕的還好，抓完就能會，可協助調查的無疑會長時間的減少人手，
在李孤鴻質問他的時候，譚勇真的是有苦也說不出，天鑒司，說白了也隻是個“正統”的“門派”而已，裏麵除了斬妖除魔、維持王朝的秩序外，也是有著勾心鬥角、拉幫結派。
譚勇希望李孤鴻能明白這些不足與外人道的勾當，隻是可惜，李孤鴻對這些是一竅不通，他隻明白修煉，根本就不懂人情世故。
看完了手裏的獸皮，譚勇也是發現獸皮上麵記載的內容和上次那位捕快帶迴來的有所差別，上麵的手法針對妖獸的境界隻限於煉體期和養氣境初期，沒有養氣境初期以上的記載。
揉了揉腦袋，譚勇轉身盯著那兩個被梁伯鎖起來的人，握緊了手中的獸皮，他一臉陰鷙地走了過去，
“竟然你們讓我不好過，那你們也別想好過。”
隨之加入了梁伯的審問之中。
··········
魯大壯覺得自己最近的日子過得很是瀟灑，原本他身為一個煉體境中期的武者，雖然在這青石城裏算不得什麽厲害的高手，但是在城南那一塊自己的小日子也算是過得不錯。
特別是自從自己搭上了城南的糧商侯天侯老爺這條線，成為那侯老爺的貼身護衛後，自己的生活更是上了一層樓。
這段時間不是和幾個哥們一起跟著侯老爺吃香的喝辣的，就是去百香樓裏和幾個姐兒取取樂子解解悶，這日子也算是有滋有味。
以前嘛，以自己的實力在城南城北這些地方胡混一番還勉強算是可以，城南裏頭的各幫各派自己也勉強算是認識幾個說得上話的弟兄。
可要是把自己放去城東城西那些地界，自己就是個屁，真要是惹上了人，哪天死了也翻不起啥波浪，自己也清楚自己的斤兩，所以一直是夾著尾巴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