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自己心中珍藏多年的真愛,好不容易遇到一個跟她相似度高的,不想私底下竟然是這麽心狠手辣的人。”


    一時間讓這個所謂的“情種”哪有那麽快接受!


    不過沒事,你自己想不通,我來幫你想,宜修腦海中思緒轉了轉,也沒有急促開口。


    “看向跪在地上的小允子,再次開口道:小允子你倒是好規矩,皇上問話也不答,看樣子是平日沒有規矩慣了。”


    “江福海既然他開不了口,那就拉下去,打到他開口為止。本宮道要看看,是誰給他這樣的好本事。”


    “小允子聽後任就一言不發,似乎想將淳常在的死攬在自己一個人身上,隻是可惜,宜修謀算多日,哪裏會讓他如願。”


    “聽著院中傳來的叫聲,宜修讓人都出去,直到殿中隻剩下夫妻二人,宜修才開口道。”


    “皇上,慶喜所言字字懇切,小允子更是連辯都不想辯,淳常在之死,怕是這般了,臣妾鬥膽,皇上可還有何疑惑之處。”


    皇帝陰沉著臉,搖了搖頭,無!


    宜修嘴角劃過一絲絲快意,“皇上,臣妾覺得這事定不是小允子一人做的,畢竟關乎幾個人性命………”


    “臣妾本打算徹查碧彤書院的人,可是莞嬪懷著身孕,就暫時沒有動手,皇上可還要繼續查下去?”


    “宜修本想讓皇上開口,提甄嬛身邊的宮女,可話到半途瞧著皇帝臉色神情不對,就硬生生轉了話題。”


    皇帝擺了擺手,如慶喜所言;“動手的就是小允子跟淳常在身邊的霜兒。如今罪魁禍首也伏誅,為皇子嗣著想,莞嬪身邊的人就先別動了。”


    “如今事情已經查出來了,都是奴才們的話,皇上可要去問問莞嬪,事情到底真是如此?”


    皇帝輕輕吐了一口氣“,小允子不過是奴才,沒有膽子做這樣的事,想必此事的根由,還是跟當初的碎玉香一事上,莞嬪因此恨上淳常在。”


    “有如此做法倒也不算奇怪,龍胎重要,不必再問了!宜修聽後眼裏深處劃過一絲絲得逞。”


    “是了,她要的就是皇帝放棄追查,否則與甄嬛的能說會道,難免會讓事情翻盤。”


    “如今不再查下去,皇上就迴信從慶喜的話,今日甄嬛能殺淳常在,明日她就能旁人。”


    “宮中若是在出這樣的事情,怕是甄嬛就要被第一個懷疑了。這一日日的猜忌下去,怕是在深的感情也會化為烏有。”


    “宜修微微點了點頭:是,皇上思慮周全,臣妾明白!“到底不是什麽光彩的事,讓底下的人閉好嘴吧,就別到處傳了。”


    是!宜修應了一聲,再次道:隻是皇上,此事到底傳得沸沸揚揚,淳常在服毒而亡的消息已經傳遍園子。


    “其中的關竅臣妾可以封了旁人的嘴,但是此事若沒有個下文,到底不好聽呢!皇帝聽後神色微頓。”


    “是了,當日在碧彤書院人多嘴雜,自己顧著莞嬪有孕,也沒來得及多想,此事到底還是傳出去了!”


    “依皇後的意思,此事還如何辦?”


    “宜修很想開口,下道對莞嬪懲治的旨意,可是瞧著皇帝的神色,就知道此話堅決不能由自己說出口。”


    “沉默了片刻,再次開口道:皇上顧需皇嗣,不忍責罰莞嬪,臣妾心中明白。淳常在到底是死在碧彤書院不如………”


    對外就宣稱莞嬪身為一宮之主,為照顧好自己宮裏的人,就降為貴人,以示懲戒。


    “降位?皇帝眉頭一皺,聲音中存了質疑?宜修點了點頭,皇上,莞嬪總歸有孕,到時候生下孩子在封嬪,也不算委屈。”


    “畢竟,淳常在也算是正經嬪妃,如今突然暴斃,皇上也要費一番心血,才能安撫剛淳常在的母家。”


    “若是莞嬪什麽懲治一無,難免遭人非議。這話算是說到坎節上,皇帝不在乎後宮如何傾覆,隻要明麵上風平浪靜也就罷了?”


    “但他不會不顧前,莫說甄嬛隻是像純元,就算純元本身在,他都不會犯什麽糊塗。”


    “思索了片刻,終於點了點頭,“皇後思慮周全,就按你說的辦,正好莞貴人如今身子不適,出不得門,在園子時就在碧彤書院裏靜養了,沒事就別出門了。”


    這是要被禁足了?宜修沒有想到還有這樣的驚喜!


    微微點了點頭,皇上放心,臣妾會辦好這事!皇帝起身到:時辰不早了,皇後也早些休息吧!


    說著就要向外走,可是剛走了兩步,身後卻再次傳來宜修的聲音,“皇上,皇帝聽後轉頭,還有何事?”


    “宜修瞧著轉頭的皇帝,臣妾鬥膽,淳常在去得冤,還請皇上賜個恩典吧。也好讓淳常在泉下有知,好感謝皇上的恩德。”


    皇帝擺了擺手,就按貴人儀作下葬吧!話落腳步不再停留,大步離去。


    剪秋見狀扶著宜修坐了下來,“娘娘,莞嬪被降位的消息,可要奴婢讓江福海去碧彤書院傳旨?”


    宜修嗬嗬一笑,“不急,身邊的太監被人提走,她這個當主子自然不能不知道,先讓將此事傳到碧彤書院去。”


    剪秋聽後眼睛一亮,立刻笑道;“娘娘英明結果差算不得什麽,探尋不到才是讓人抓心抓肺,不能安呡呢!”


    “莞嬪身子不適這事,雖然不知真假,但若是這個現在傳出去,她就算沒有不適都要不適了。”


    “既然想明白了,就快去吧。記住別讓人發現是咱們手腳。剪秋應了一聲,娘娘放心,碧彤書院釘子不少,與小允子同住的人發現他不在,出來尋找一番也是正常的。”


    宜修嗬嗬冷笑一聲,又自語道;“就這一項哪裏夠?


    “淳常在以貴人儀仗下葬,莞嬪卻懷著身子由一宮主位被降為貴人,這要是傳出去,哪裏隻是管理不當,又有誰信?”


    “加上皇上又下了禁足令,等著吧,她胡思亂想的日子還在後頭呢!”


    是!


    ………


    “宜修算計成功,皇帝卻還沉浸在不敢相信今日之事的震撼中。在他眼中純元是最完美,最美好的人。”


    “可如今最像純元的甄嬛,卻做出殘害他人性命的事來,怎麽不皇皇帝既糾結又憤怒。”


    “怒的是甄嬛頂著一張跟純元最像的臉,做的是殺人的勾當,的是,如此美好的人,怎麽會糾結如此心狠手辣。”


    “那眼前的事,又讓皇帝不得不直麵對,這世上最美好的人的替身,竟然是半分不同,這讓他心裏有了幾分怪異的感覺。”


    “皇帝眉頭緊皺的不開口,一旁的蘇培盛卻一副心急如焚的模樣。莞嬪的禁足旨意一也下,皇上自然是不可能在迴去的。”


    可也總不能總在院子裏亂逛,終究得有個去處才是!蘇培盛腦海中轉了轉,把如今園子裏的嬪妃都想了個遍。


    才大著膽子,湊近嬌子一臉獻媚的笑著道;皇上這會兒時辰還早,不知皇上可要去哪位娘娘那裏?


    前幾日華妃娘娘,還讓人來請皇上去清涼殿呢!


    一句話落,皇帝神色不見變化,蘇培盛又道;“奴才聽說六阿哥最近越發調皮了。就是見不到皇上,白日還跟淑嬪鬧脾氣了呢,不如皇上抽時間去看看六阿哥?”


    “蘇培盛此話出口,皇上神色動了動,依舊沒有開口,蘇培盛長出了口氣,神色終於現出幾分輕鬆來。”


    “還好。有淑嬪娘娘跟六阿哥在,不過卻沒忘了先安排一下小太監去如古涵今報信,嬌子晃晃悠悠約半盞茶功夫就到了如古涵今門外。”


    “如今天氣炎熱,晚上外頭倒是涼風習習,安陵容本就讓人下園子點了燈,帶著六阿哥等著皇上的到來。”


    “聽著外頭皇上駕到的聲音,安陵容一把將六阿哥提了起來抱在懷裏,走吧,咱們去迎接你皇阿瑪!”


    “小六,今日你皇阿瑪心情不好,你可要好好哄哄他,六阿哥也不知道聽懂沒,鬼靈精怪的轉了轉眼珠子,沒有迴答安陵容的話。”


    “安陵容輕輕拍六阿哥,抱著孩子就迎出門去,隻是還沒走到門口,皇帝大踏步的走了進來,瞧見母子倆,原本陰沉的臉,終於露出幾分笑容。”


    如今也沒有那些規矩,從安陵容手中接過六阿哥,嗬嗬笑了笑,還來得及開口說話,懷裏的六阿哥就大聲喊到阿瑪…阿瑪……


    “皇上年幼時,得孝懿仁皇後的喜愛,可是這位養母去得早,迴到永和宮後,幾乎沒有過過一日親額娘親近的日子。”


    “年輕時,為居太子之下,日日幫助操持各項事務,自己府上的孩子,可以說是從來沒有親近過。”


    “後來太子被廢,經曆過九龍奪嫡,更是見識了兄弟間的狠毒,匆匆半生,如今仔細想來確是沒有這樣親近的時刻。”


    “加上今日又因為甄嬛一事,讓他心緒煩躁,此刻見到六阿哥對自己的親昵。皇帝隻覺得心中升起從未有過的情緒,抱六阿哥的手也緊了些。”


    小六晚膳可吃了,吃了…吃了……阿瑪!


    “小兒天真的模樣,看得皇帝心裏暖暖的,哈哈大笑幾聲,一手抱著六阿哥,騰出一手來拉著安陵容朝殿內而去!”


    片刻之後,兩人才相對坐了下來。六阿哥從皇帝懷中掙紮著爬了下來,把腦袋往皇帝大腿上一擱。


    緊貼著對方,露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這才低著頭,啃著自己的小手指。


    “皇帝忍禁不禁,被六阿哥這般可愛的模樣逗的大笑不止,安陵容瞧著父子倆,隻是笑盈盈的看著也不開口。”


    “轉身隨手從一旁的塌上拿起了繡了一半的繡框,低頭繡了起來。皇帝一手攬著六阿哥,防止這皮小子掉了下去。”


    “轉身看向安陵容,燭光晃眼,容兒怎麽繡起東西來,缺什麽讓內務府送來便是,哪裏用的著自己動手。”


    “安陵容也不抬頭,道皇帝能看到對方的側臉,卻能清楚看到臉上的笑容,皇上,臣妾的衣裳自然是內務府送來的。”


    “說著,安陵容將繡框遞給皇帝麵前,臣妾繡的不是自己的衣裳,是想給皇上繡一個荷包,皇上瞧瞧,這雲龍紋繡得如何?”


    “皇帝低頭看了一眼,點了點頭,雖然沒有繡好,但是自己能見其神了,容兒繡功不錯!”


    “安陵容聽後收迴繡框,皇上就別誇讚臣妾了,等臣妾繡好荷包,皇上能時不時帶著荷包,就是對臣妾最大的恩德了。”


    “容兒放心,這荷包繡好朕定日日戴著,安陵容臉帶喜色。看阿皇帝一眼,臣妾可沒有這些的奢求,宮中姐妹眾多,給兩人繡荷包的也不少。”


    如果皇上日日帶著臣妾的,那諸位姐妹的心思不是白費了。


    “皇帝聽後笑容滿麵,點了點頭,容兒賢惠,但是你待朕的心,朕自然明白!”


    安陵容笑了笑沒有在開口,心中卻隻是今日這樁算是做對了。


    畢竟除了皇後,嬪妾中隻有甄嬛得過賢惠二字的誇讚,可如今卻多了一個自己,嗬嗬………


    “倒是並非一個誇讚,就代表自己能如何得皇上寵愛,而是一個誇讚代表甄嬛有在皇帝心裏將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淳常在一事,自己讓人救下慶喜,送到皇後跟前,自己在背後推波助瀾,說到底還是宜修好謀算,好口才。”


    “才能說的皇帝如此吧,即便安陵容知道宜修此人將是自己最大的對手,但安陵容也不得不佩服宜修,心思縝密,手段周全。”


    “皇上,賢德二字臣妾可不敢當,這話是誇讚皇後娘娘的呢。娘娘是中宮,待下寬何,才是真正的賢德之人。”


    “臣妾隻想好好做個皇上寵妃就好了,皇帝聽後一愣,倒不是覺得安陵容突然提及皇後,而是想了起來,自己從前誇甄嬛時,對方的反應。”


    時間已經很久,具體情況都記不清了,但………是沒有淑嬪這般謙虛。


    縱使淑嬪這話是玩笑話,也半分越不過身份去,聽著實在穩妥。


    “安陵容也不理會皇帝在想什麽,也不管對方突然沉默,手上的動作不停,低著頭,臉上的神色都有些玩味。”


    滴水穿石,這印象不就是一點一點的壞的嗎?


    “皇帝沒有在迴應這話,伸手捏了捏小六的圓嘟嘟小臉,一路鬧騰著,朕都有些餓了,容兒這裏可有什麽吃的。”


    安陵容手上動作一頓,抬頭道,“皇上,今日眉姐姐送了份藕粉桂花糖糕來,臣妾在讓人上一壺茉莉花茶來,皇上覺得可好?”


    “容兒安排便是,皇帝說著笑了笑,瞧這小子也是餓了吧,趕緊上來,朕也喂他兩塊。”


    藕粉桂花糖糕軟囉,沒有用糖,六阿哥自己開始用些米麵了,自然也是吃得。


    “一聽皇帝這話,六阿哥立刻嗬嗬咯咯咯笑了起來,逗的兩人更是高興不已。”


    趁著蓮兒準備點心,安陵容狀是無意的開口道;“臣妾還沒來得及問皇上呢,怎麽這會來臣妾這裏,可是莞嬪的胎徹底穩固了?”


    皇帝麵色笑容微頓,片刻搖了搖頭,卻沒有提及甄嬛,“皇後那有結果了,淳常在的死因已經查清楚了。”


    安陵容聽後輕輕一歎,淳常在去得可惜,臣妾還記得她還小臣妾兩三歲呢?


    “皇上本以為安陵容要問自己原因,沒想到對方隻應了這麽一句。容兒就不好奇,淳常在因何而死?”


    “安陵容聽後看了皇帝一眼,這些因果如果能說,皇上自然會告訴臣妾,言下之意若是不能問了也白問。”


    “皇帝默了默!他知道這些實在是不必對上多說,可今日不知怎麽了,也許是在如古涵今體見到從來沒有的溫情,就想拉著安陵容多說兩句。”


    “莞嬪對自己宮裏的人看顧不周,不堪為一宮主位,皇後做主降為貴人,另外淳常在以貴人儀仗下葬。”


    皇上再次一句,引得安陵容又轉了頭,皇後還真會惡心人呢!


    這樣的旨意下去,就算淳常在的死跟甄嬛沒有關係,宮中都要流言四起了。


    “皇後娘娘仁慈,如此,淳常在泉下有知,也能得到幾分安慰。”


    “到底甄嬛還有幾分特殊,話到這裏,皇帝也終於沒有再說下去的意思,點了點頭,手上帶了六阿哥一把,兩父子齊齊躺了下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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