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宇飛看著唐明雲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對他說道：“算了算了，不說我了，說說你吧。唐大人日理萬機，咱們好久沒有，像今天這樣說過話了。這次掃黑除惡行動之後，巡撫衙門會不會，把你的位置動一動？”
唐明雲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巡撫衙門裏，做範大人的貼身幕僚，不過才短短一年的時間。”
趙宇飛說道：“照你這麽說，你還是要迴去的。”
唐明雲恍然大悟，隻是趙宇飛說：“好呀，兄長。你就是隻老狐狸，既然套我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裏，唐明雲在潁州城內轉了轉，了解了一下潁州城目前的治安狀況。
他私下裏打聽了一下，黑惡勢力在潁州是否嚴重。
離開潁州之後，唐明雲並沒有迴巡撫衙門，而是轉道，去了粟州。
此次掃黑除惡，粟州並不是重災區，但這並不代表，此處沒有黑惡勢力的存在。
即便如此，粟州還是存在，比較突出的問題的。
上次，唐明雲點醒了郭子陽，郭子陽迴到粟州之後，和嶽子山之間的關係，的確有了很大的緩和。
他在粟州知州衙門裏的局麵，也逐漸被打開。
可是，這種局麵上的打開，很顯然是表麵上的。
整個粟州的名利場上，大多數還是嶽子山的人。
唐明雲隻在粟州待了一天一夜，在粟州住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迴唐莊堡，陪父母待了一天。
在粟州的這個晚上，唐明雲住在郭子陽的隔壁。
郭子陽的家，在鳳陽府城裏。
他此番上任，並未帶妻兒老小，而是選擇一個人，住在粟州驛站。
晚上，郭子陽請唐明雲，在一館吃飯。
剛好嶽子山也在隔壁的包廂擺宴，他隻是過來，陪唐明雲喝了一杯酒。唐明雲吃過晚膳，迴到房間之後，嶽子珊上去坐了一下，給唐明雲留下了兩瓶酒，和一箱特產。
他在唐明雲的房間裏，東拉西扯的聊了會兒天，然後說家中有事，告辭離開。
這段時間裏，郭子陽不知道去幹嘛了，也可能是有意避開。
反倒是粟州的其他官員，一個接一個的，拜訪唐明雲。
唐明雲心裏很清楚，這些大人們登門拜訪，並不是真的，要求他做些什麽事情。
僅僅是因為，唐明雲是鳳陽府巡撫衙門，巡撫大人的貼身幕僚。
沒準兒哪一天，這些大人會用到這層關係。
他們來唐明雲的房間裏，也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送禮。
在名利場上，自古都有這樣一個迎來送往的風氣。
想要在仕途上，平步青雲，就要多拜菩薩，多燒香。
到時候，萬一哪個菩薩，真身顯靈，自己所投資出去的，就全部賺迴來了。
更何況，這些登門拜訪的人，個個手裏握著權利。
他們送唐明雲的這點燒香錢，又不需要他們自己自掏腰包。
倘若這些迎來送往的禮物，真的需要他們自掏腰包的話，恐怕在名利場上，這些禮尚往來的事情，就會少很多。
唐明雲知道，這些名酒名茶，都是走衙門裏公款的賬，這些大人們拿著朝廷撥下來的錢，結交私人的關係。
對於此事，唐明雲還不能不收。
若是不收的話，對方會怎麽看他？
別說是唐明雲，就算是範明，對於這些迎來送往的禮物，都得照收不誤。
否則，在名利場上有一句話，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你若不收對方的禮物，對方自然就會站在，你的對立麵。
若是站在對立麵上的大人們多起來，那無疑就是自己把自己，給孤立了。
所以，隻要是沒有太貴重的禮物，唐明雲全部照單全收。
他在壽州的時候，已經收了不少禮物。
如今到了粟州，壽州的那些禮物，也就派上了用場。
粟州的大人們送他兩瓶酒，兩袋好茶，他就還人家兩瓶酒，或者兩袋茶葉。
總之，比對方送的要略少一點兒，也算是禮尚往來。
即便如此，唐明雲第二天迴五河縣的時候，他的馬車裏，還是被這些禮物，塞得滿滿當當。
等這些大人們送完禮之後，郭子陽才走進唐明雲的房間。
他對唐明雲問道：“兄弟，忙完了嗎？”
唐明雲說：“郭大人，我不忙呀！”
郭子陽說：“既如此，那我進來坐坐吧。”
盡管，唐明雲和郭子陽的房間，就隔一堵牆，但是一位知州大人，主動到自己的房間裏來坐會兒，未免也有些太不合規矩了。
唐明雲連忙說道：“還是我去兄長那兒吧。”
郭子陽點點頭：“也行，你過來吧。”
郭子陽說完之後，轉身就迴自己的房間。
唐明雲知道，郭子陽平時喜歡喝女兒紅，便在剛才的那些大人們，送來的酒中，挑選了四瓶，百年陳釀的女兒紅，然後裝在一隻，看似不起眼的木頭箱子裏，提著出了門。
他來到郭子陽的房間，房門並沒有關，但唐明雲還是禮貌性的敲了幾下。
得到郭子陽的同意之後，唐明雲這才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和唐明雲的房間一樣，裏麵有一個超級大的會客廳。
郭子陽見唐明雲進來之後，熱情的說道：“賢弟，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哥哥。咱們好哥倆好久沒見了，你快坐。”
郭子陽看到唐明雲，把酒放到茶幾上之後，說道；“賢弟，你這是做什麽？”
唐明雲說：“大哥，這不是我的，我也是借花獻佛。我平時也沒有喝酒的機會，這些酒，就當是弟弟給哥哥的孝敬了。”
郭子陽哈哈大笑說道：“這麽說，這些東西對賢弟還是一種負擔。哥哥剛好幫你處理一下。”
唐明雲笑道：“是呀，多虧了哥哥，替我省了不少事。”
郭子陽站起身來，走進房間裏，不多時拿出一盒茶葉說道：“這個一會兒你帶走。”
唐明雲說：“算了吧，太麻煩了。”
郭子陽說：“你我雖是兄弟，但也需講究禮尚往來吧。”
唐明雲說：“你我之間就算了，這些東西一旦多了，也是負擔，還得花時間，花心思去處理，累。”
郭子陽將茶葉塞到唐明雲的手中說道：“咱倆之間，誰來處理都是一樣的。”
唐明雲不禁感慨，對郭子陽說道：“兄長，我天朝自詡是禮儀之邦。說什麽禮輕情意重，禮多人不怪。久而久之，在名利場上就形成了一件怪事。若是不參與在這，迎來送往的，所謂的禮儀之中，你很可能就會被，自己在的圈子所排擠，成了不合群的另類。可是這禮物一旦收多了，也很苦不堪言。你說放在家裏吧，一來，有些食物不宜存放時間過長。二來，也沒有專門一個屋子，來堆放這些東西。每隔一段時間，還得像丟廢品一樣，把這些禮品丟出去。”
郭子陽也不禁感慨道：“賢弟，你說的這事，其實是大明的名利場上，每位大人都麵臨的現實。對方如果送的不是銀票，或是極其貴重的禮物的話，你還真不能不收。你若是不收，那就等同於昭告天下，你與這名利場格格不入。在這官場上，非敵即友。你若是不收，所有的人都會防著你，擔心有一天會壞了他們的事。如此一來，無異於自掘墳墓。如此做派，恐怕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你想在名利場開展什麽公務，都不會有人響應。你想做周敦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怎麽可能？名利場就是灰色的，你身在其中，即便有千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讓自己變成灰色，以便更好地融入名利場中，謀求自己的一番天地。”
唐明雲說：“此事總讓人琢磨不透。大家都知道，這就是貪腐。可是這種貪腐，又披上人情往來的華麗外套，顯得十分冠冕堂皇，甚至還帶著一些溫度。這種溫度，集腋成裘，逐漸增多。有時候，會造成一些很沉重的心理負擔。”
郭子陽聽唐明雲這麽說，哈哈大笑說道：“如此說來，賢弟還沒有被這個名利場染成灰色。你的心裏尚有彩色，在你這個位置上著實不易。”
唐明雲說道：“有時候我也很糾結，但也不得隨大流，迎來送往。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但我還是盡量，不讓自己變成灰色，在心中留一些色彩。”
郭子陽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在名利場上行走，經常會感到掙紮。”
唐明雲說：“不怕兄長笑話。我骨子裏，還是一屆狂生，可能不太適合官場吧。”
郭子陽說：“其實，並非是所有的大人心中，都沒有色彩。我反而覺著，在名利場上摸爬滾打的大人們，是最有色彩的人。他們胸中有自己的名利追求，和政治抱負，隻不過，若想在名利場上，實現自己的追求和抱負，首先要讓自己融入這個圈子裏。有些人待在名利場上的時間長了，忘了自己胸中的抱負和理想，錯誤的把自己變成灰色。最終，在名利場上，迷失了自己。”
唐明雲苦笑道：“胸中的抱負又能怎樣呢？每天要處理的折子，堆積成山，忙都要忙死了。哪還有空，去想什麽抱負，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郭子陽說：“民間不是流傳著這麽一句話嗎？說是，在名利場上的大人們，做的是世上最有風險的事情。有些人將風險理解成收受賄賂，我覺著真正的風險，是灰色風險。身處在名利場上，你若想在這裏呆的久，呆的住，不得不把自己弄成灰色的。等到你真的變成灰色後，身邊的誘惑越來越多。當你感覺自己權勢滔天，目中無人，利欲熏心，這時很難不走向黑色。灰色是名利場上，特有的色彩，但黑色不是。一旦染上黑色，味道就變了，所以名利場上需要掃黑。”
唐明雲繼續問道：“兄長說到掃黑，粟州最近掃的怎麽樣？”
唐明雲說：“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在巡撫衙門裏，做範大人的貼身幕僚，不過才短短一年的時間。”
趙宇飛說道：“照你這麽說，你還是要迴去的。”
唐明雲恍然大悟，隻是趙宇飛說：“好呀，兄長。你就是隻老狐狸，既然套我的話。”
接下來的幾天裏，唐明雲在潁州城內轉了轉，了解了一下潁州城目前的治安狀況。
他私下裏打聽了一下，黑惡勢力在潁州是否嚴重。
離開潁州之後，唐明雲並沒有迴巡撫衙門，而是轉道，去了粟州。
此次掃黑除惡，粟州並不是重災區，但這並不代表，此處沒有黑惡勢力的存在。
即便如此，粟州還是存在，比較突出的問題的。
上次，唐明雲點醒了郭子陽，郭子陽迴到粟州之後，和嶽子山之間的關係，的確有了很大的緩和。
他在粟州知州衙門裏的局麵，也逐漸被打開。
可是，這種局麵上的打開，很顯然是表麵上的。
整個粟州的名利場上，大多數還是嶽子山的人。
唐明雲隻在粟州待了一天一夜，在粟州住了一個晚上之後，第二天一大早，就迴唐莊堡，陪父母待了一天。
在粟州的這個晚上，唐明雲住在郭子陽的隔壁。
郭子陽的家，在鳳陽府城裏。
他此番上任，並未帶妻兒老小，而是選擇一個人，住在粟州驛站。
晚上，郭子陽請唐明雲，在一館吃飯。
剛好嶽子山也在隔壁的包廂擺宴，他隻是過來，陪唐明雲喝了一杯酒。唐明雲吃過晚膳，迴到房間之後，嶽子珊上去坐了一下，給唐明雲留下了兩瓶酒，和一箱特產。
他在唐明雲的房間裏，東拉西扯的聊了會兒天，然後說家中有事，告辭離開。
這段時間裏，郭子陽不知道去幹嘛了，也可能是有意避開。
反倒是粟州的其他官員，一個接一個的，拜訪唐明雲。
唐明雲心裏很清楚，這些大人們登門拜訪，並不是真的，要求他做些什麽事情。
僅僅是因為，唐明雲是鳳陽府巡撫衙門，巡撫大人的貼身幕僚。
沒準兒哪一天，這些大人會用到這層關係。
他們來唐明雲的房間裏，也隻有一個目的，那便是送禮。
在名利場上，自古都有這樣一個迎來送往的風氣。
想要在仕途上，平步青雲，就要多拜菩薩，多燒香。
到時候，萬一哪個菩薩，真身顯靈，自己所投資出去的，就全部賺迴來了。
更何況，這些登門拜訪的人，個個手裏握著權利。
他們送唐明雲的這點燒香錢，又不需要他們自己自掏腰包。
倘若這些迎來送往的禮物，真的需要他們自掏腰包的話，恐怕在名利場上，這些禮尚往來的事情，就會少很多。
唐明雲知道，這些名酒名茶，都是走衙門裏公款的賬，這些大人們拿著朝廷撥下來的錢，結交私人的關係。
對於此事，唐明雲還不能不收。
若是不收的話，對方會怎麽看他？
別說是唐明雲，就算是範明，對於這些迎來送往的禮物，都得照收不誤。
否則，在名利場上有一句話，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你若不收對方的禮物，對方自然就會站在，你的對立麵。
若是站在對立麵上的大人們多起來，那無疑就是自己把自己，給孤立了。
所以，隻要是沒有太貴重的禮物，唐明雲全部照單全收。
他在壽州的時候，已經收了不少禮物。
如今到了粟州，壽州的那些禮物，也就派上了用場。
粟州的大人們送他兩瓶酒，兩袋好茶，他就還人家兩瓶酒，或者兩袋茶葉。
總之，比對方送的要略少一點兒，也算是禮尚往來。
即便如此，唐明雲第二天迴五河縣的時候，他的馬車裏，還是被這些禮物，塞得滿滿當當。
等這些大人們送完禮之後，郭子陽才走進唐明雲的房間。
他對唐明雲問道：“兄弟，忙完了嗎？”
唐明雲說：“郭大人，我不忙呀！”
郭子陽說：“既如此，那我進來坐坐吧。”
盡管，唐明雲和郭子陽的房間，就隔一堵牆，但是一位知州大人，主動到自己的房間裏來坐會兒，未免也有些太不合規矩了。
唐明雲連忙說道：“還是我去兄長那兒吧。”
郭子陽點點頭：“也行，你過來吧。”
郭子陽說完之後，轉身就迴自己的房間。
唐明雲知道，郭子陽平時喜歡喝女兒紅，便在剛才的那些大人們，送來的酒中，挑選了四瓶，百年陳釀的女兒紅，然後裝在一隻，看似不起眼的木頭箱子裏，提著出了門。
他來到郭子陽的房間，房門並沒有關，但唐明雲還是禮貌性的敲了幾下。
得到郭子陽的同意之後，唐明雲這才走了進去。
這個房間，和唐明雲的房間一樣，裏麵有一個超級大的會客廳。
郭子陽見唐明雲進來之後，熱情的說道：“賢弟，難得你還記得我這個哥哥。咱們好哥倆好久沒見了，你快坐。”
郭子陽看到唐明雲，把酒放到茶幾上之後，說道；“賢弟，你這是做什麽？”
唐明雲說：“大哥，這不是我的，我也是借花獻佛。我平時也沒有喝酒的機會，這些酒，就當是弟弟給哥哥的孝敬了。”
郭子陽哈哈大笑說道：“這麽說，這些東西對賢弟還是一種負擔。哥哥剛好幫你處理一下。”
唐明雲笑道：“是呀，多虧了哥哥，替我省了不少事。”
郭子陽站起身來，走進房間裏，不多時拿出一盒茶葉說道：“這個一會兒你帶走。”
唐明雲說：“算了吧，太麻煩了。”
郭子陽說：“你我雖是兄弟，但也需講究禮尚往來吧。”
唐明雲說：“你我之間就算了，這些東西一旦多了，也是負擔，還得花時間，花心思去處理，累。”
郭子陽將茶葉塞到唐明雲的手中說道：“咱倆之間，誰來處理都是一樣的。”
唐明雲不禁感慨，對郭子陽說道：“兄長，我天朝自詡是禮儀之邦。說什麽禮輕情意重，禮多人不怪。久而久之，在名利場上就形成了一件怪事。若是不參與在這，迎來送往的，所謂的禮儀之中，你很可能就會被，自己在的圈子所排擠，成了不合群的另類。可是這禮物一旦收多了，也很苦不堪言。你說放在家裏吧，一來，有些食物不宜存放時間過長。二來，也沒有專門一個屋子，來堆放這些東西。每隔一段時間，還得像丟廢品一樣，把這些禮品丟出去。”
郭子陽也不禁感慨道：“賢弟，你說的這事，其實是大明的名利場上，每位大人都麵臨的現實。對方如果送的不是銀票，或是極其貴重的禮物的話，你還真不能不收。你若是不收，那就等同於昭告天下，你與這名利場格格不入。在這官場上，非敵即友。你若是不收，所有的人都會防著你，擔心有一天會壞了他們的事。如此一來，無異於自掘墳墓。如此做派，恐怕仕途也就到此為止了。你想在名利場開展什麽公務，都不會有人響應。你想做周敦頤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這怎麽可能？名利場就是灰色的，你身在其中，即便有千百個不願意，也不得不讓自己變成灰色，以便更好地融入名利場中，謀求自己的一番天地。”
唐明雲說：“此事總讓人琢磨不透。大家都知道，這就是貪腐。可是這種貪腐，又披上人情往來的華麗外套，顯得十分冠冕堂皇，甚至還帶著一些溫度。這種溫度，集腋成裘，逐漸增多。有時候，會造成一些很沉重的心理負擔。”
郭子陽聽唐明雲這麽說，哈哈大笑說道：“如此說來，賢弟還沒有被這個名利場染成灰色。你的心裏尚有彩色，在你這個位置上著實不易。”
唐明雲說道：“有時候我也很糾結，但也不得隨大流，迎來送往。人生不如意事十有八九，但我還是盡量，不讓自己變成灰色，在心中留一些色彩。”
郭子陽說：“如果是這樣的話，那你在名利場上行走，經常會感到掙紮。”
唐明雲說：“不怕兄長笑話。我骨子裏，還是一屆狂生，可能不太適合官場吧。”
郭子陽說：“其實，並非是所有的大人心中，都沒有色彩。我反而覺著，在名利場上摸爬滾打的大人們，是最有色彩的人。他們胸中有自己的名利追求，和政治抱負，隻不過，若想在名利場上，實現自己的追求和抱負，首先要讓自己融入這個圈子裏。有些人待在名利場上的時間長了，忘了自己胸中的抱負和理想，錯誤的把自己變成灰色。最終，在名利場上，迷失了自己。”
唐明雲苦笑道：“胸中的抱負又能怎樣呢？每天要處理的折子，堆積成山，忙都要忙死了。哪還有空，去想什麽抱負，這些不切實際的東西。”
郭子陽說：“民間不是流傳著這麽一句話嗎？說是，在名利場上的大人們，做的是世上最有風險的事情。有些人將風險理解成收受賄賂，我覺著真正的風險，是灰色風險。身處在名利場上，你若想在這裏呆的久，呆的住，不得不把自己弄成灰色的。等到你真的變成灰色後，身邊的誘惑越來越多。當你感覺自己權勢滔天，目中無人，利欲熏心，這時很難不走向黑色。灰色是名利場上，特有的色彩，但黑色不是。一旦染上黑色，味道就變了，所以名利場上需要掃黑。”
唐明雲繼續問道：“兄長說到掃黑，粟州最近掃的怎麽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