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明雲聽到範明對自己這麽說之後，差點笑出聲來。
看來，範明在年輕時候，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在唐明雲看來，理想主義是五顏六色，絢麗多彩的。
而現實主義卻是，範明所說的灰不溜秋的。
彩色浪漫，而灰色殘酷現實。
就算你的內心都是現實的，是灰色的，隻要在內心某一處的角落裏，還有一點點彩色的話，那你生命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範明說，時間已經把他思想上的，理想主義的外衣，全部剝去了。
這僅僅能說明，他現在公務繁忙，已經無暇去感受彩色的存在，並不能說明他的內心，已經被灰色的現實主義全部覆蓋。
渴了。一個徹底失去彩色的心靈，行走在世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蒼白無力。
但是，唐明雲在範明身邊這麽久，每天都覺得，範明的身上依舊，擁有著強大的能量。
這能量，恰恰是範明心中，理想主義的濃烈色彩。
唐明雲繼續問道：“範大人，下官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在想，我這個掃黑除惡小組的聯絡員，究竟應該，為鳳陽府的百姓做些什麽？”
範明並未直麵迴答唐明雲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認為，你應該做些什麽呢？”
唐明雲說：“下官也想過此事，可是現在，還沒有理出頭緒來。或許我應該去鳳陽府，下轄的五州十三縣裏走一走，瞧一瞧。不然我怎麽能，稱得上聯絡員呢？可若是下官離開，您這邊的公務，又該怎麽辦呢？”
範明說：“明雲，你考慮的有些太多了。你不可能永遠都跟著我做事，總會有一天，你會離開我獨當一麵。”
唐明雲說：“範大人，下官不得不多慮。如今下官，跟在您的身後做事，就要把應該做的事，盡心竭力的做好。”
範明說：“昨天安排你，去做鳳陽府掃黑除惡，領導小組的聯絡員，也是你跟在我身後，工作的一部分。掃黑除惡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鳳陽府巡撫衙門最關鍵的工作。當然了，巡撫衙門裏，不可能隻有掃黑的公務，肯定還會夾雜著其他公務，要去處理。若是沒有人抽身，替我去抓掃黑的事情，那我自己就得拿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件事。”
範明話音剛落，唐明雲說：“範大人，下官明白了，我會竭盡所能，為您分擔掃黑的公務。”
範明點點頭說道：“明雲，你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這是你的優點。一個人的力量，並不來源於他擁有的體魄，而在於他的思考。你在處理這項公務的時候，需要有明辨是非的認知，以及精準的判斷和思考。有的時候，還需要你獨自承擔一些東西。至於聯絡一事，是你一個人去聯絡，還是再挑一個人陪你去聯絡，你自己看著辦。我這邊的公務，你不用分心。相信張濤那邊，也可以抽時間替我分擔一些的。”
唐明雲擔心的是，自己這一走，張濤大概會將劉卓塞給範明。
雖然範明的心裏，一定不願意劉卓做他的，暫時性的貼身幕僚。
但畢竟，這項公務是暫時的，範明總歸也不好拒絕。
若真出現了這種事情，恐怕會造成一些後遺症。
唐明雲略一沉吟，對範明說道：“範大人，我離開鳳陽府的這幾日，能不能先讓宋智，宋大人臨時替我幾天？”
範明點點頭說道：“此事，你和張濤，還有劉卓，說說看吧。”
唐明雲心想，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來迴在鳳陽府五州十三縣的地界上，跑聯絡的話，未免也太孤單了。
此行能不能，帶上周素心？
若是能帶上周素心，一來，可以解決自己在路上的孤單。二來，剛好為周素心的未來鋪路。
於是他說道：“範大人，我想是不是應該，叫一個在鳳陽府邸報，做過事的學生，跟我一同前往。”
唐明雲話音剛落，範明顯得有些猶豫。
有關鳳陽府下轄五州十三縣，如此大規模的，掃黑除惡的宣傳，是一件極其謹慎，且敏感的事情。
掃黑除惡的行動，是一把雙刃劍。
既可以用此傷人，又可以被人加以利用而傷己。
之所以說可能會被傷己，是因為此次行動，規模十分巨大，必定會出現一些盲點。
這樣的盲點，一旦被名利場上的競爭對手抓住，自然會引來一些麻煩。
若這些麻煩隻是在鳳陽府的境內，作為鳳陽府的巡撫大人，自然會利用自己的職權壓製下來。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正是在於宣傳這件事上。
若某些事情一旦被曝光，自然會引來街頭巷尾的議論。
到時候，若是因為事件的惡劣影響，而傳到朝廷上，就不僅僅是一個巡撫大人的權力，能夠平得了的了。
所以在宣傳方麵，範明必須要做到謹小慎微。
他一聽說，唐明雲要帶一名，在邸報做事的學生，一起去做宣傳工作，範明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對唐明雲問道：“你打算帶誰一起去？”
唐明雲說道：“範大人，此人正是下官，在雅風書院的學生，周素心。此人，下官可以把握的住，她不會亂來的。”
範明對周素心的印象不錯，在泗州城盱眙灘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至今沒有被傳出來。
當時的目擊者，隻有唐明雲和周素心，在範明的身邊。
說明周素心，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
再加上，此次掃黑除惡行動的第一槍，就是因為周素心，在邸報上發表的那篇文章。
所以，範明對周素心的印象還不錯。
他聽說唐明雲要帶周素心，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範明說道：“周姑娘不錯。你可以帶著她，去跟進掃黑這件事。但是，她寫什麽，或者發表什麽，一定要好好把握，慎重考慮。”
晨練結束後，範明在唐明雲和張虎的陪同之下，來到鳳陽府巡撫衙門。
唐明雲來到衙門裏的第一件事，就是替範明泡一杯濃茶，然後把從巡撫衙門的幕府裏，送來的邸報和公文整理好，送到範明的書房裏。
然後他差人，把宋智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宋智走進唐明雲的房間之後，唐明雲簡單的把情況，和宋智交代了一下。
唐明雲雖然沒有明說，但宋智十分清楚，唐明雲的用心。
他在鳳陽府巡撫衙門的幕府裏，做代理幕官的這段期間，並沒有轉正。
若是此次能夠代替唐明雲，腿範明做一任貼身幕僚的話，隻要不出什麽大差錯，他的行為舉止也沒有讓範明，對自己的人品或能力，產生懷疑和反感。
那麽未來升任，鳳陽府巡撫衙門幕府的代理幕官，應該沒什麽問題。
所以宋智知道，唐明雲叫自己來是合一的時候，變得異常激動。
他拉著唐明雲的袖子，千恩萬謝，差點兒給他跪了下來。
唐明雲說：“宋大人，你先不用謝我，要謝你還是謝你自己吧。畢竟，你在幕府裏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也是看中了你的人品，才會向範大人舉薦。不過有一句話我要與你說之，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此事，我還要去找張總管商量一下。若是他不同意，請恕我愛莫能助。”
宋智向唐明雲深深的做了一揖，說道：“唐大人，無論結果如何，宋某依然打心眼兒裏感謝您。在這麽關鍵的時候，您能想到我，就是我的榮幸，就是我一輩子的恩人。你對我的恩情，宋某會記一輩子的。”
唐明雲說：“這些話，咱們就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去找張總管，此事能不能成，就看你的運氣了。”
宋智說：“唐大人，我需不需要去找一下張總管，或者晚上去他的府裏拜訪一下。”
唐明雲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複雜了。”
至於是怎麽複雜了，他也沒有說明，就離開了房間。
唐明雲走進張濤的房間後，張濤對他打趣道：“聯絡官來了。聯絡官大人來我這裏，是有何指示？”唐明雲一臉恭敬的說道：“張總管，您可別拿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是幕府裏的幕僚，做的是一些雜活。您永遠是我的上司，是我的大人。再說了，做真正的聯絡官，在會議上定的是您，我隻是在您的領導下，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張濤笑道：“唐大人，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唐明雲謙遜道：“是嗎？如此說來，是張總管教導有方，把我這個冥頑不靈的人，竟然給教化了。”張濤也知道，唐明雲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麽事，便問道：“明雲，你來我這裏是有什麽事兒嗎？”
唐明雲說：“還不是因為這個聯絡員的事情。範大人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僅僅坐在衙門裏，看一張送來的文書。要讓我深入實地，切身的感覺一下，鳳陽府掃黑除惡的氛圍和進展。範大人讓我腿要勤一點，步子要邁開。”
張濤點點頭說道：“是啊，你是咱們掃黑除惡領導小組的聯絡員，不跑跑腿怎麽聯絡呢？”
唐明雲說：“就是這個原因，讓我左右為難。我若是出去跑聯絡的話，範大人這邊怎麽辦？莫非要幕府那邊，每天把文書信件，全部都壓到張總管這裏。張總管您這邊公務繁忙，我怎麽能給您添麻煩呢？”
張濤說：“這確實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範大人那邊，是怎麽說的？”
唐明雲說：“範大人，在晨練的時候，著重跟我說了此事。他的意思是，盡量在咱們內部解決。如果我有時間，貼身幕僚的公務依舊由我來處理。若是我下去跑聯絡的話，就讓幕府派個人，臨時頂替一下我的公務。”
張濤說：“現如今恐怕也隻能這樣了。範大人有說讓誰頂替一下嗎？”
唐明雲說：“範大人的意思是，可以讓宋智，宋大人臨時處理一下我的公務。”
看來，範明在年輕時候，也是一個理想主義者。
在唐明雲看來，理想主義是五顏六色，絢麗多彩的。
而現實主義卻是，範明所說的灰不溜秋的。
彩色浪漫，而灰色殘酷現實。
就算你的內心都是現實的，是灰色的，隻要在內心某一處的角落裏，還有一點點彩色的話，那你生命的意義，就完全不一樣了。
範明說，時間已經把他思想上的，理想主義的外衣，全部剝去了。
這僅僅能說明，他現在公務繁忙，已經無暇去感受彩色的存在，並不能說明他的內心，已經被灰色的現實主義全部覆蓋。
渴了。一個徹底失去彩色的心靈，行走在世間，如同行屍走肉一般，蒼白無力。
但是，唐明雲在範明身邊這麽久，每天都覺得，範明的身上依舊，擁有著強大的能量。
這能量，恰恰是範明心中，理想主義的濃烈色彩。
唐明雲繼續問道：“範大人，下官從昨天下午開始，就一直在想，我這個掃黑除惡小組的聯絡員，究竟應該，為鳳陽府的百姓做些什麽？”
範明並未直麵迴答唐明雲的問題，而是反問道：“你認為，你應該做些什麽呢？”
唐明雲說：“下官也想過此事，可是現在，還沒有理出頭緒來。或許我應該去鳳陽府，下轄的五州十三縣裏走一走，瞧一瞧。不然我怎麽能，稱得上聯絡員呢？可若是下官離開，您這邊的公務，又該怎麽辦呢？”
範明說：“明雲，你考慮的有些太多了。你不可能永遠都跟著我做事，總會有一天，你會離開我獨當一麵。”
唐明雲說：“範大人，下官不得不多慮。如今下官，跟在您的身後做事，就要把應該做的事，盡心竭力的做好。”
範明說：“昨天安排你，去做鳳陽府掃黑除惡，領導小組的聯絡員，也是你跟在我身後，工作的一部分。掃黑除惡就是，在最近一段時間內，鳳陽府巡撫衙門最關鍵的工作。當然了，巡撫衙門裏，不可能隻有掃黑的公務，肯定還會夾雜著其他公務，要去處理。若是沒有人抽身，替我去抓掃黑的事情，那我自己就得拿出，更多的時間和精力，去管這件事。”
範明話音剛落，唐明雲說：“範大人，下官明白了，我會竭盡所能，為您分擔掃黑的公務。”
範明點點頭說道：“明雲，你是一個善於思考的人，這是你的優點。一個人的力量，並不來源於他擁有的體魄，而在於他的思考。你在處理這項公務的時候，需要有明辨是非的認知，以及精準的判斷和思考。有的時候，還需要你獨自承擔一些東西。至於聯絡一事，是你一個人去聯絡，還是再挑一個人陪你去聯絡，你自己看著辦。我這邊的公務，你不用分心。相信張濤那邊，也可以抽時間替我分擔一些的。”
唐明雲擔心的是，自己這一走，張濤大概會將劉卓塞給範明。
雖然範明的心裏，一定不願意劉卓做他的，暫時性的貼身幕僚。
但畢竟，這項公務是暫時的，範明總歸也不好拒絕。
若真出現了這種事情，恐怕會造成一些後遺症。
唐明雲略一沉吟，對範明說道：“範大人，我離開鳳陽府的這幾日，能不能先讓宋智，宋大人臨時替我幾天？”
範明點點頭說道：“此事，你和張濤，還有劉卓，說說看吧。”
唐明雲心想，若是他自己一個人，來迴在鳳陽府五州十三縣的地界上，跑聯絡的話，未免也太孤單了。
此行能不能，帶上周素心？
若是能帶上周素心，一來，可以解決自己在路上的孤單。二來，剛好為周素心的未來鋪路。
於是他說道：“範大人，我想是不是應該，叫一個在鳳陽府邸報，做過事的學生，跟我一同前往。”
唐明雲話音剛落，範明顯得有些猶豫。
有關鳳陽府下轄五州十三縣，如此大規模的，掃黑除惡的宣傳，是一件極其謹慎，且敏感的事情。
掃黑除惡的行動，是一把雙刃劍。
既可以用此傷人，又可以被人加以利用而傷己。
之所以說可能會被傷己，是因為此次行動，規模十分巨大，必定會出現一些盲點。
這樣的盲點，一旦被名利場上的競爭對手抓住，自然會引來一些麻煩。
若這些麻煩隻是在鳳陽府的境內，作為鳳陽府的巡撫大人，自然會利用自己的職權壓製下來。
可現在最大的問題，正是在於宣傳這件事上。
若某些事情一旦被曝光，自然會引來街頭巷尾的議論。
到時候，若是因為事件的惡劣影響，而傳到朝廷上，就不僅僅是一個巡撫大人的權力，能夠平得了的了。
所以在宣傳方麵，範明必須要做到謹小慎微。
他一聽說，唐明雲要帶一名，在邸報做事的學生，一起去做宣傳工作，範明沒有立即答應，而是對唐明雲問道：“你打算帶誰一起去？”
唐明雲說道：“範大人，此人正是下官，在雅風書院的學生，周素心。此人，下官可以把握的住，她不會亂來的。”
範明對周素心的印象不錯，在泗州城盱眙灘那件事情發生之後，至今沒有被傳出來。
當時的目擊者，隻有唐明雲和周素心，在範明的身邊。
說明周素心，是一個守口如瓶的人。
再加上，此次掃黑除惡行動的第一槍，就是因為周素心，在邸報上發表的那篇文章。
所以，範明對周素心的印象還不錯。
他聽說唐明雲要帶周素心，便打消了心中的疑慮。
範明說道：“周姑娘不錯。你可以帶著她，去跟進掃黑這件事。但是，她寫什麽，或者發表什麽，一定要好好把握，慎重考慮。”
晨練結束後，範明在唐明雲和張虎的陪同之下，來到鳳陽府巡撫衙門。
唐明雲來到衙門裏的第一件事，就是替範明泡一杯濃茶，然後把從巡撫衙門的幕府裏，送來的邸報和公文整理好，送到範明的書房裏。
然後他差人，把宋智叫進了自己的房間。
宋智走進唐明雲的房間之後，唐明雲簡單的把情況，和宋智交代了一下。
唐明雲雖然沒有明說，但宋智十分清楚，唐明雲的用心。
他在鳳陽府巡撫衙門的幕府裏，做代理幕官的這段期間，並沒有轉正。
若是此次能夠代替唐明雲，腿範明做一任貼身幕僚的話，隻要不出什麽大差錯，他的行為舉止也沒有讓範明，對自己的人品或能力，產生懷疑和反感。
那麽未來升任，鳳陽府巡撫衙門幕府的代理幕官，應該沒什麽問題。
所以宋智知道，唐明雲叫自己來是合一的時候，變得異常激動。
他拉著唐明雲的袖子，千恩萬謝，差點兒給他跪了下來。
唐明雲說：“宋大人，你先不用謝我，要謝你還是謝你自己吧。畢竟，你在幕府裏的努力，是有目共睹的。我也是看中了你的人品，才會向範大人舉薦。不過有一句話我要與你說之，你先不要高興的太早。此事，我還要去找張總管商量一下。若是他不同意，請恕我愛莫能助。”
宋智向唐明雲深深的做了一揖，說道：“唐大人，無論結果如何，宋某依然打心眼兒裏感謝您。在這麽關鍵的時候，您能想到我，就是我的榮幸，就是我一輩子的恩人。你對我的恩情，宋某會記一輩子的。”
唐明雲說：“這些話，咱們就不要再說了。我現在就去找張總管，此事能不能成，就看你的運氣了。”
宋智說：“唐大人，我需不需要去找一下張總管，或者晚上去他的府裏拜訪一下。”
唐明雲一邊向外走，一邊說道：“複雜了。”
至於是怎麽複雜了，他也沒有說明，就離開了房間。
唐明雲走進張濤的房間後，張濤對他打趣道：“聯絡官來了。聯絡官大人來我這裏，是有何指示？”唐明雲一臉恭敬的說道：“張總管，您可別拿我開這種玩笑了。我是幕府裏的幕僚，做的是一些雜活。您永遠是我的上司，是我的大人。再說了，做真正的聯絡官，在會議上定的是您，我隻是在您的領導下，做一些微不足道的小事罷了。”
張濤笑道：“唐大人，你真是越來越會說話了。”
唐明雲謙遜道：“是嗎？如此說來，是張總管教導有方，把我這個冥頑不靈的人，竟然給教化了。”張濤也知道，唐明雲無事不登三寶殿，他來找自己，一定是有什麽事，便問道：“明雲，你來我這裏是有什麽事兒嗎？”
唐明雲說：“還不是因為這個聯絡員的事情。範大人的意思是，讓我不要僅僅坐在衙門裏，看一張送來的文書。要讓我深入實地，切身的感覺一下，鳳陽府掃黑除惡的氛圍和進展。範大人讓我腿要勤一點，步子要邁開。”
張濤點點頭說道：“是啊，你是咱們掃黑除惡領導小組的聯絡員，不跑跑腿怎麽聯絡呢？”
唐明雲說：“就是這個原因，讓我左右為難。我若是出去跑聯絡的話，範大人這邊怎麽辦？莫非要幕府那邊，每天把文書信件，全部都壓到張總管這裏。張總管您這邊公務繁忙，我怎麽能給您添麻煩呢？”
張濤說：“這確實是一個需要考慮的問題。範大人那邊，是怎麽說的？”
唐明雲說：“範大人，在晨練的時候，著重跟我說了此事。他的意思是，盡量在咱們內部解決。如果我有時間，貼身幕僚的公務依舊由我來處理。若是我下去跑聯絡的話，就讓幕府派個人，臨時頂替一下我的公務。”
張濤說：“現如今恐怕也隻能這樣了。範大人有說讓誰頂替一下嗎？”
唐明雲說：“範大人的意思是，可以讓宋智，宋大人臨時處理一下我的公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