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府的後院裏,寂靜無聲,整個府邸因為雲錚生病的事情低沉寂靜,隻有一個不起眼的院落裏偶爾響起幾聲拍皮球的聲音。


    “小少爺,您慢一點。”一個年紀大的婢女給調皮的孩子整理好了衣衫,進了屋子去打洗手的水。


    “噠噠噠噠噠……”三歲的小雲澤拍著沾滿泥土的皮球四處奔跑,手底下一鬆,皮球跑出了院子,他連忙追上去。


    “噠噠噠噠噠……”皮球滾出院子門,滾過石頭,滾過草地,最終在一雙白色的素靴邊停了下來。


    三歲的雲澤像個圓滾滾的肉團子,蹦躂著一雙小短腿一路追著皮球,最終在看到這雙素靴時疑惑的停了下來。


    他抬眼向上看去,一個特別漂亮的年輕姐姐站在他的麵前,腳旁邊是他的皮球。


    “你就是雲澤?”安然低頭看著眼前這個小小的團子,內心忍不住母愛泛濫,她蹲下身,笑的溫柔,看他一臉純真懵懂又可愛的樣子,忍不住笑道,“你真是過繼的嗎?看著倒跟那個臭小子挺像的。”


    六年前她處理完嶺北蝗災後就迴到原主出世的地方繼續修煉,這麽多年過去,她以為雲錚早就忘了自己,卻不想他竟然真的未娶妻、未生子。


    原本應該一世不見,可是雲錚的生命和她早已緊緊綁在一起,隻要他一出事,自己就能心有靈犀的感應到,涉及生命的危險,她必須迴來救治。


    “你是誰?”雲澤滿眼疑惑的看著眼前這個穿著男裝的奇怪姐姐,歪著頭問。


    “我?”安然笑,逗他,“你覺得呢?我是誰?”


    “你像我娘親。”原本是句玩笑話,豈料團子竟然一語驚人。


    “我父親的房間裏掛著一幅畫,你像畫裏的人。”雲澤早已被過繼給雲錚,自然稱雲錚為父親。


    “他真的喪心病狂的嗎?!”安然被這聲“娘親”嚇得不輕。


    “我父親病了,他常年外出尋人,經曆了很多事情,身體一直不好,最近更病的嚴重。”團子認真的看著眼前的人,一字一句說出家中如今現狀。


    三日後,因為舊疾複發臥病在床的雲錚突然好轉,沒過十天,身體竟然破天荒的恢複到了以前的狀態。


    “我見過娘親,是娘親治好了父親的病。”


    在雲錚休養生息的幾天裏,年僅三歲的雲澤曾在病榻邊不經意的說過這麽一句,其他人隻當他說的是畫中人,隻有雲錚知道,在無數個陷入昏睡的夜裏,他似乎看到過安然的臉出現在自己的眼前。


    六年過去,她一如既往的年輕絕美,看著他的眼神充滿了歉意和歎息。


    從那次大病初愈後,雲錚不再外出尋找安然,而是一心一意打理家族生意,培養雲澤為繼承人。


    時光荏苒,轉眼五十年已過,此時的雲錚早已白發蒼蒼,身體機能全線老化,在最後的時光裏,隻能臥病在床。


    修行的安然不知道外界時光的轉瞬即逝,隻感覺到了雲錚生命的漸漸流逝,而且這次流逝是自己挽救不迴來的天命使然。


    “父親,府外有人求見,說是您的故友。”


    某一日的雲府,早已步入中年的雲澤手裏捧著一塊玉佩到雲錚的病榻前,給他觀看。


    不到幾分鍾,雲府內院傳出跑步聲,雲澤親自跑了出來,迎請安然入府。


    半刻後,雲錚的房間裏,兩人相視而笑,雲錚終於恍然大悟。


    將近六十年的光陰,自己早已步入老年、白發蒼蒼、病入膏肓,而眼前的故人卻依舊明眸皓齒,豐肌秀骨,跟當年初遇之時的絕美容顏一模一樣,甚至更甚以往,歲月何曾在她臉上留下過一絲一毫的痕跡。


    “現在是不是解了你的心結?”安然坐在榻前握緊了他皮膚鬆弛的手,溫柔的笑。


    雲錚的眼睛深處早已從一開始的難以置信到現在的解脫釋然,他笑的開懷又苦澀,一切的原因都猜測了,唯獨沒有想到是這樣的。


    “你還記得小的時候曾從別人手中救下過一隻白狐嗎……”安然看他眼眸裏亮光漸漸暗淡,抓緊了他的手給他講述了關於一個人和一隻白狐的故事。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快穿女配超兇的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長思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長思並收藏快穿女配超兇的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