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有一次鄭柏羽舊傷複發臥病在床,皇帝為了顯示關懷讓禦醫堂的人去診治,迴來以後發現是賀子彥去的,當天晚上他問賀子彥鄭柏羽的傷勢如何、嚴不嚴重,賀子彥猶猶豫豫、吞吞吐吐半天說了句“沒事”,當時臉色有些怪異。


    他察覺不對便施壓讓他說實話,賀子彥年紀小、性子單純,一著急就把鄭柏羽有隱疾的秘密告訴了他。


    傳聞鄭柏羽有一次戰場上傷了腿,臥床休息一個月,後來留下了後遺症時常複發,旁人以為真的是腿,其實是別的一個很重要的地方。


    如今惠帝在嫁了女兒的第一晚就讓暗衛去查探事情的真假,試探之心自然很明顯。


    他們鄭家人風風光光了多少年,鄭柏羽這一代是正宗一脈的獨苗,倘若他不能傳宗接代,那對鄭家的打擊可想而知。而鄭家倘若後繼無人,那之後對皇室的威脅也就要另外考慮了。


    暗衛很明顯知道皇帝說的是什麽,匯報了其他的情況:“奴才在將軍府查探的時候發現鄭柏羽的一個小妾跟府裏的侍衛私通,似乎有段時間了。”


    兩人當時舉止親密無間,一看就是常年在一起偷情,早已習以為常。


    “哦?”皇帝驚訝,若有所思,“若是連妾室都私通下人,那看來他可能確實有些難言之隱了。”


    暗衛還匯報了其他情況:“早晨敬茶的時候鄭柏羽將府裏的掌家鑰匙交給了五公主。”


    將軍府後院,安然自己的院子房間裏。


    坐在桌邊的安然看著手機的掌家鑰匙,心中有些難以言明的情緒。


    鄭柏羽很明顯知道自己是皇帝派來監督將軍府的人,他不喜歡她,對她很客氣,可又毫不鄭忌的把整個府裏掌家的鑰匙交給了自己。


    這是什麽意思?讓皇帝知道鄭家別無二心、光明正大無事隱瞞?還是間接的表忠心讓皇帝放心?


    安然總覺得自己成了惠帝皇權之下的棋子和犧牲品,這樣的感覺讓她覺得自己被人利用了,很是不爽。


    京城一處不起眼的尋常百姓家的別院,屋內桌上放著兩杯熱茶,熱茶的旁邊還有一個樸素的醫箱。


    賀子彥麵無表情的將一塊紗布從鄭柏羽的肩膀上撕下,看了看傷口:“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可能會留一點疤。”


    鄭柏羽毫不在意地穿上衣服:“早說了一點小傷,你非怕感染要替我上藥。”


    “這不是考慮到你要成婚入洞房嗎?要是身上有傷雖然不大,但嚇到了新娘子怎麽辦?”


    賀子彥話說到一半想起安然平日裏的性格不免輕笑一聲搖搖頭,估計她也不會被嚇到。


    “喂,你們真的沒有圓房?”兩人在屋子裏坐了一會,賀子彥終是問道。


    鄭柏羽白了他一眼:“這種事情你也感興趣?”


    賀子彥臉色一紅,閃過一抹不自然的別扭:“你不是說要借這個機會讓皇帝對你放心嗎?事關你的生死大事,我自然要問的。”


    兩人一個是常年征戰沙場的將軍,一個是待在禦醫堂潛心研究醫學的醫癡,平日裏對外完全是兩個毫不相關的人,其實沒人知道他們是多年摯友,關係好到可以把自己的身家性命般的秘密告訴對方的那種。


    鄭柏羽有“隱疾”的事情,就是賀子彥故意說給皇帝,讓他埋下懷疑的種子。隻是沒想到惠帝對鄭家如此忌憚,在懷疑鄭柏羽隱疾的情況下居然毫不猶豫的把自己的女兒嫁到了鄭家。


    安然還不知道這個事,要是知道了肯定得被惠帝氣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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