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楊彥,我有個妹妹叫楊心,她很可愛。


    她是家裏唯一的女孩子,因為,媽媽在生下她後,就去世了。


    爸爸把她當眼珠子寵。


    我當然也是了,要是我敢不寵她。


    我爸就會抽我。


    用鞭子抽。


    我感覺,我可能不是他親生兒子。


    初三那年,爸爸車禍去世了,爸爸臨死前,拉著我的手說,“一定要照顧好心心,不要讓她受一點兒委屈。”


    我點點頭,答應了。


    心心,為了爸爸去世,傷心了好長時間。


    直到上了高中,她還是一直悶悶不樂。


    我從初一就開始自學計算機,高中,我已經可以自己編程軟件了。


    高二那年,我將一款軟件賣給了淵氏。


    然後拿著錢,帶心心去了城市。


    離開老家,也許,她會漸漸忘記悲傷。


    到了這陌生的城市,我們什麽也沒有,沒有朋友,沒有家。


    我帶著心心轉學到了一高。


    也是在一高,我認識了她們。


    一個,我愛了一輩子的女生,一個,我當了一輩子兄弟的,女生。


    初見寒雪那天,剛好是冬日,那天是聖誕前夕,她手裏拿著很多蘋果。


    我知道,她是校花,剛入學,就聽說過她。


    她好像在等什麽人,眉頭一皺一皺的,卻是很賞心悅目。


    “咦?同學,你是不是和淵陌宸一個班呀?”她好像看見了我。


    我點點頭,雖然和淵陌宸不熟,因為,她總是拒人千裏之外。


    見我點頭,她走過來,一下子把蘋果塞我手裏,“幫我給他,這個是我給的,其他的是我們班女生給他的。”


    淵陌宸是校草,有很多女生喜歡她,不足為奇。


    我點點頭。


    “謝謝你哦⊙?⊙!我叫寒雪,你告訴他,他知道的。”


    我看了看滿天飛雪,還有雪花裏的她,彎了彎眉眼,“嗯。”


    然後,抱著蘋果匆匆離開了。


    我把蘋果給了淵陌宸,她把除了寒雪給的,都遞給了我。


    其實,我最想要的,是她給的那個。


    不過,蘋果,我隨手接過了,給心心吧。


    反正心心喜歡吃。


    我與淵陌宸之後還有一次交集,我被人一群社會青年給打了,她救了我。


    我想著,跟著他學學功夫。


    這一跟就是一輩子。


    ——


    “哥,你看這個蘋果是不是長得很好看呀?”楊心手裏晃著蘋果。


    楊彥迴頭,就看見了蘋果樹下的她。


    嘴角微揚,她說想要承包一片果園。


    楊彥便幫她承包下來了。


    隻是,楊彥皺眉,如果沒有那個討厭的繼梓顏就好了。


    “心心,你看,這個蘋果更大,給你。”繼梓顏一臉獻寶地把手裏的蘋果遞給楊心。


    楊心接過蘋果,“真的呀!這個,給宸姐當結婚禮物。”


    楊彥嘴角抽抽,不過也沒說什麽。


    抬頭,看了一眼諾大的果園。


    綠色裏鑲嵌這紅與橙,煞是好看。


    阿宸也要結婚,在不知道她的性別是女生之前,楊彥就知道,斯辰喜歡她,她對斯辰也很特別。


    在知道她的性別之後,楊彥就知道,他們,一定會在一起。


    那場新聞發布會,除了她一貫作風,還有,讓眾人知道斯辰才是真的。


    斯辰和她會在一起,也是意料之中吧。


    畢竟,兩個人,對待彼此太特殊了。


    ——


    陌宸婚禮現場,楊彥沒去,但是他看見了。


    電視裏直播了,幾乎全過程。


    斯辰看著她的眼神,是那樣珍惜,楊彥知道,阿宸會很幸福。


    陌宸的婚禮現場,寒雪也在,帶著已經三歲的女兒。


    很可愛,長得像寒雪。


    楊心和繼梓顏也去了,很多人都去了。


    但是,楊彥沒去。


    不是不想去,而是,沒臉去。


    這樣挺好的。


    她們都找到了可以托付終身的人。


    ——


    “請問,這水果怎麽賣?”略微熟悉的聲音。


    楊彥抬頭,就看見了熟悉的臉。


    隻是,沒有了初見時的光鮮亮麗。


    麵容有些憔悴,但是,眼神,卻沒有了三年前的空洞與麻木。


    “嗯,兩元一斤。”


    “先生,我們,是不是認識?”許清婉覺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是想不起來他是誰。


    “也許吧。”不在多言,就拿起袋子,迅速撿了幾個果子,“要多少?”


    “啊?三四斤吧,謝謝。”許清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好半晌,才知道他在問自己買多少。


    等許清婉買完水果走了,才走過來一個人。


    “楊先生,好久不見。”沒有了昔日的冷傲,反而帶著一絲滄桑。


    生活也是,可以磨平人的棱角。


    “好久不見。”


    楊彥似感歎,似傷感地說了一句。


    “你恨她麽?”慕庭遠隨手挑選著水果,嘴裏淡淡的說著。


    “嗬,我配麽?”輕笑一聲,楊彥從慕庭遠手裏把蘋果搶迴來,放到攤上。


    “關門了,慕先生早點兒迴去吧。”說著自顧自地收拾起來。


    慕庭遠神色莫名地看著楊彥,最後輕笑一聲,“終於知道,她為何獨獨放過你。”


    是因為,她了解楊彥。


    楊彥看了他一眼,放過了麽?也許吧。


    ——


    楊彥一直知道繼梓顏對自家妹妹有圖謀,卻不曾想,這一天來得如此早。


    手由楊心挽著,帶著楊心一步一步走向打扮得人模狗樣的繼梓顏。


    別說,他今天,還真有點兒帥。


    楊彥鄭重地把楊心交給繼梓顏,“希望你,在不喜歡她的時候,把她還給我。”


    繼梓顏聞言,眼睛有些酸澀,但是咬了咬牙,“不會的。”


    不會把她還給你的,我會對她比你對她還好。


    可是,有可能麽?畢竟,楊彥把楊心當眼珠子寵,自己最多,達到和他一樣吧。


    楊彥輕笑一聲,“嗬,但願。”


    楊心早就濕了眼眶,一把抱住楊彥,“哥,我不嫁了,我們迴家吧。”


    這些繼梓顏慌了,特麽,他就知道會這樣,隻要有楊彥在,心心的目光全在他身上。


    “心心,別呀!我一會一定帶你迴家看看,再不行,我們和你哥住一起,別哭呀。”繼梓顏手忙腳亂地為她擦拭著眼淚。


    陌宸看著現場,嘴角抽抽,不再看台上,拉著斯辰走了。


    斯辰反牽這陌宸,嘴角微勾,“你還沒吃早飯呢,先吃點兒東西。”


    說著牽著人走到一張桌子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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