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木棠微微一怔,沒想到這女人的觀察力還挺強的,笑道:“我的確有法子幫助紫苑姑娘,不過要看你們信還是不信了。”


    紫苑冷著臉道:“信又如何,不信又如何?”


    李木棠正容道:“你若信我,我便施個法,讓你的手上的傷勢一夜恢複,並且不留任何的疤痕,你若不信,貧道這就離開。”


    一聽不留疤痕,紫苑心動了,問道:“是何法子?”


    “你且伸出手來!”


    紫苑看了一眼馬車,高月道:“你且試試。”


    紫苑見高月這麽說,便伸出了手。


    李木棠讓她解開止血的手帕,見那傷口有一寸還多,劃的極深,鮮血早就染紅了手帕,現在那傷口還沒有愈合。


    李木棠伸出食指和中指,輕輕一抖,在紫苑的麵前憑空變出一張符紙來,那高月透過窗戶,見到這樣的場景暗自驚訝,而紫苑更是心驚,她靠的近,借著燈光自然能夠看的清楚,這人手裏原是什麽都沒有的,如今卻突然多了一張符,這不是神通是什麽?


    李木棠將這止血歸元符貼在她的手心的傷口上,嚴肅的道:“迴去之後,不要揭開,一夜之後,這傷口自然會好起來,到時候你們見識了我的手段,希望你們能夠慎重考慮讓我為你們祛邪的事情,因為你們身上的邪氣實在是太過濃鬱,遲了恐怕會有性命之危!”


    “你這符,要不要錢?”紫苑道。


    李木棠知道,如果不要錢,這紫苑恐怕不心安,於是笑道:“我這符值一塊銀元。”


    紫苑笑了笑,從懷中掏出了荷包,拿了一塊銀元遞給了他,但他卻沒有接。


    見紫苑疑惑,李木棠道:“這錢等明日傷好了再給也不遲。”


    李木棠之所以現在不要,除了為了防止她們認為他是騙子外,也存了再聯係的心思。


    紫苑上車之前問道:“明日我好了,該去哪裏找你?”


    “你可以去聚雲樓找我,貧道李木棠。”隨後李木棠見她要走,認真囑咐道:“貧道這符是有法力的,你迴去感覺到神異之後,切莫照抄,等以後見紅使用。蓋因你等沒有法力,不知符道,畫出來的符文雖然和我那符一樣,卻沒有法力,貼之無效,反受其害,那時候反倒是貧道的罪過了。切記,這符不可仿之,用過一次便沒有了效應,日後有所損傷還得找郎中是正理。”


    高月、紫苑離開之後,李木棠走進了一個暗巷之中,剛剛進入那暗巷之中,一位身穿月白色長袍的青年出現在巷子之中。


    一股陰寒的氣息鋪麵而來,使得原本已經很冷的天氣,變得越來越冷。


    李木棠看著此人笑道:“我是從懷英鎮來的,我知道你是誰。”


    “既然知道我是誰,難道你就不怕我?”高建成冷聲道。


    李木棠一隻手拄著雨傘,一隻手攏進袖口,準備隨時施展符籙,然後趁機逃走,現在他元神沒有寄托靈器,還真不是這屍魔的對手。


    “為什麽要怕你?”李木棠聳了聳肩道:“倒是你,作為高家老祖為什麽要糾纏著自己的後代不放?你可知你身上的邪氣,煞氣,已經衝撞了她們,會給她們帶來災厄,這個道理你會不知道?”


    高建成自然知道,可是他同時也在保護著那高月,他很自信就算遇到什麽災厄,憑著他暗中保護,那些災厄也不算是災厄了。


    “哼,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教本尊做事!受死!”高建成臉色一變,五指微張,一道玄陰法力從指尖噴湧而出,幻化成一個巨大的魔爪,朝著李木棠抓了過去。


    那李木棠似乎被這巨大魔爪給嚇呆了,連動都不能動,任憑那魔爪抓在他的身上。


    一聲輕響,高建成臉色一變,看到了地上的一張符紙,冷笑道:“算你好運。”


    李木棠使出了一個障眼符,然後又使出了一個隱身符,趁機遁走了。迴到了聚雲樓,李木棠冷冷一笑道:“高建成,一會咱們再好好的來鬥上一鬥。”


    晚上八點左右,天色完全暗淡了下來,李木棠精神一震,感覺到了不遠之處有一股香火從冥冥之中匯聚到他的身邊來,隨著這香火匯聚而來的還有一些聲音,這聲音不是別人,正是那桂大帥的,在祈求李木棠的降臨。


    這香火有奇香,李木棠沒有把它煉化進入元神之中,而是利用“蘊星葫”把它們收集起來,準備另作他用。


    元神寄托星辰神沙之中,遁出身體,利用葫蘆把肉身吸進去之後,元神飛遁,轉眼之間就來到了桂大帥府上的上空之中。


    此時這院子裏隻有桂大帥以及飛龍道人,原因無他,桂大帥這個人心中極為的自私,他害怕如果有人看見“蒼山老祖”,會生出緣法來,奪去他的仙緣,所以就讓人不得靠近梨香居這個小院子。


    見到老祖到來,桂大帥和飛龍道人都恭敬的拜了三拜。


    李木棠微微一笑,不等桂大帥說話,就道:“我已經知曉了,你讓我救的人在那房中,此女中了一種邪術,如果不找老祖我,恐怕頂多隻能夠撐十日,十日之後,不僅身體死亡,連魂魄都會消散。”


    桂大帥心中一驚,暗道“難怪”:“難怪這一百天來什麽名醫良方都吃過,就是不見好轉,原來是中了邪術,老祖,不知道這邪術是何人所下?”


    李木棠裝作掐指算了一番,道:“施展這邪術之輩是一頭法力強大的屍魔,如今就在這南城之中。一會我做法解除那女子的邪術,那屍魔想來會生出感應,前來搗亂。”


    “那該怎麽辦?”桂大帥有些憂心忡忡的道。


    見桂大帥六神無主的模樣,飛龍道人輕輕用胳膊拐了拐他,桂大帥頓時會意,望著半空之中的李木棠,恭敬的道:“有老祖在,我的擔心是多餘的了。”


    李木棠輕笑一聲,身上的黑色披風似乎隨著那凜冽的北風漂浮起來,一張張散發著金色光芒的符紙從那披風底下飛出,飛向了四麵八方,貼在了那牆上,門上,樹上,地上,形成了一個簡易的五行法陣。


    可惜李木棠對陣法鑽研的不多,現在隻能夠布下這簡易版的五行法陣。這五行法陣,太過簡單,隻是有五行符籙作為陣眼,運轉中樞,應該擋不了那屍魔多久。


    想了想,李木棠隨手一揮,四張散發著淡金色光芒的符紙落下,落在了桂大帥和飛龍道人的身邊。


    “這兩張符是老祖賜予你們的,一個是護身符,能夠抵擋刀兵邪術一次,另外一個是遁形符,可以瞬息百米,用於保命之用。”


    “多謝老祖。”桂大帥和飛龍道人俱是大喜,就算不救那姨太太,單單這兩張符就已經夠了。


    “老祖,請隨我入內。”桂大帥收拾了激動的心情道。


    李木棠輕笑一聲道:“何須入內。”


    隻見李木棠披風之中伸出一隻漆黑的大手,對著那房間招了招,那殷紅的身影就平躺著飄出了房間,來到了香案旁。


    這殷紅早就從桂大帥口裏知曉了會有一個擁有仙家法術的人給她治病,雖然驚異,倒也鎮定,平躺在虛空之中,目光大膽的盯著半空之中,那帶著星光麵具的李木棠,氣若遊絲的道:“小女子殷紅見過老祖,因小女子的身體不好,不能夠給老祖見禮,還請老祖恕罪。”


    李木棠見她竟然敢直勾勾的望著自己,實在是太過大膽,於是施展了一下手段,那殷紅隻覺得眼睛刺痛,不敢再看。


    倒不是李木棠不給看,而是現在他的身份是天外仙人,蒼山老祖這種大人物,這種人是隨便能夠直視的麽?而且他以後要建祠立廟,這威嚴是必須早早立下。


    端坐虛空的李木棠,從那黑色的披風之中伸出了一隻和普通人手一般大小的黑色虛幻觸手,從半空之中落下,落在了那殷紅的身邊,直接插進了她的腦門之中。


    這時候,跟著高月進入高府大宅子之中的高建成眉頭一皺,望向了大帥府的方向,屈指一彈,一個鬼物從地下冒了出來。


    高建成吩咐道:“你好生在這裏守著,監視高家人的一舉一動,本尊去去就迴。”


    “是,大人。”


    這些鬼物都是這一百天來他收服的,這些鬼物本事不大,唯一的優點就是聽話,因為他們本身就是鬼物,如果再次死亡的話,就真的是魂飛魄散了,所以每一頭鬼物都格外的珍惜自己的“性命”,對於能夠降服他們的存在,當牛做馬也心甘情願。


    高建成冷冷一笑,對於那個叫做殷紅女人炸了他的墳墓他倒是不怎麽生氣,因為他的打算本來就是要逆靈衝煞,練就元陽真身的,這女人說到底還是間接性的幫助他一個忙了。


    他之所以要這個女人死,最為重要的原因就是這個女人竟然要對高月下手,高月長的和他女兒幾乎一模一樣,他初見高月之後,對於女兒的感情很自然的轉移到他的這個後代身上,對於要對高月下手的殷紅,他自然是要用最殘忍的手段來折磨她了。


    身軀一動,他朝著桂大帥府方向奔行而去,不管誰破去他的法術,他都要讓那個人付出代價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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