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強把一針管的藥劑注射進入了林蕁的身體之中,等待了片刻林蕁昏昏沉沉的醒了過來,她的雙目有些空洞,似乎真的陷入了無意識的狀態之中。


    張強看到林蕁的這個表現,很滿意,於是輕聲問道:“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我叫做張強。”


    “張強。”林蕁無意識的重複起來。


    事實上這“吐真劑”是在人意識恍惚的時候進行誘導才能夠發揮效果,類似於催眠術,但效果比一般的催眠術要強的很多,和催眠術一樣,缺點就是懼怕自我意識的反抗。


    見林蕁的神色依舊迷糊,張強接著誘導道:“是的,我是你姐姐的好朋友,是一起參加成人自考的好朋友。對了,我之前給了你姐姐一份很重要的東西,你姐姐說要還給我的,到現在一直都沒有還,在不在你那裏?”


    “什麽……東西?”


    “文件袋亦或是u盤,就是和巨林集團有關的。”


    “不清楚。”


    “你姐姐的遺物呢?”


    “我姐姐的遺物捐了。”


    “你姐姐生前有沒有留下什麽特別重要的東西?”


    “沒有。”


    ……


    一直詢問了十分鍾,張強都沒有獲得想要的答案,之前他派人去搜查了林蕁的家中,也沒有查到,既然“吐真劑”不行的話,那就嚴刑逼供?


    可一想到這女人半路上竟然如此瘋狂的尋死覓活,估計就算嚴刑逼供恐怕也不會有什麽收獲,還浪費時間。


    “真是麻煩的女人!當然也有可能她真的什麽都不知道。”


    沉思了片刻,他對著顧飛道:“我要問的問完了,這個女人是你的了,我出去打個電話,要殺要剮都隨你的便。”


    顧飛早就忍得不耐煩了,這個女人“背叛”了他,他想要用最殘酷的懲罰來對付這個女人,要把她的衣服剝了,掛在牆上,用刀子一塊一塊割下她的肉,然後一口一口的吃掉。


    隻要要把這個女人吃進肚子裏,這樣這個女人永遠都隻屬於他一個人了。


    張強剛剛離開,顧飛忍不住上前,開始準備悉悉索索的脫林蕁的衣服,而現在意識恍惚的林蕁則是目光無神的任由他施為。


    可就在這個時候,腳步聲響起。


    顧飛沒有迴頭,直接問道:“這麽快就打好電話了?”


    沒有迴音,但一隻寬大而有力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顧飛迴頭一看,隻見到一雙充斥著能夠似乎能夠燃燒無窮地獄憤怒眼眸。


    “你……”


    顧飛驚恐之下就要大聲唿喊,可這時候那隻手上傳來了一股電流,他沒有感覺錯,的確是電流,這電流直接麻痹了他的身體乃至舌頭,讓他一句話都不能說,一聲都不能吭。


    那人眼睛之中雖然充斥著怒火,但表情根本沒有任何的怒意,隻是一片冷漠,似乎有一個種強大的力量把怒火和身體分開了一般,這怒意根本不能夠影響他的行為。


    這是極度憤怒之下而產生的理性。


    感覺到自己身體不受控製,顧飛內心充滿了恐懼,這種感覺就像是鬼壓床一般,就算是再大膽的人,一旦遭遇了鬼壓床,都難免有些慌張,而顧飛本就不是什麽大膽之人,遇到這個情況早就害怕至極,如果不是身體不受控製的話,已經嚇尿了。


    “你放心,林姐這麽相信我,我不會殺你。”


    那邊意識恍惚的林蕁聽見這個聲音,嬌軀微微一震,無神而空洞的雙眼凝聚了一點靈動的光芒,臉上不自覺的露出了欣喜,擔憂,愧疚,自責等等情緒,十分的豐富。


    李木棠見她有清醒的跡象,不想讓她看見後麵的事情,當即伸出手輕輕一按林蕁的脖子,使得她昏睡了過去。


    顧飛聽這人說不會殺他,他的內心著實有些輕鬆了起來,但對方接下來說的話,卻是讓他更加的驚恐。


    “我不會殺你,可是有人會。你這個人自作聰明,多行不義,被人當了棋子還不自知,真是可憐可歎可悲,但更多的是可惡,你這人就算我不殺你,也活不了多久了。”


    這時候倉庫的後門鬼鬼祟祟走進來一個身材中等的青年,這青年看見顧飛渾身僵硬的蹲在那裏,眼淚鼻涕流了滿臉都是,十分的吃驚,知道這可能是李先生神秘莫測的手段所致,沒有多問。


    在他的眼裏,李木棠是極為神秘的存在,越是神秘,他就越發敬而遠之。


    李木棠沒有理會顧飛,望著林蕁那額頭上已經結痂的傷口內心有些心疼,但表麵上依舊冷靜的道:“陳先生,你蹲下來。”


    陳凡蹲了下來,李木棠解開了林蕁身上的枷鎖,把她放在陳凡的背上道:“先送你車上。至於另外一個人,你先別動,此人身上有槍。”


    陳凡雖然想替自己的表弟報仇,但並不蠢,對方既然有槍的話,那麽他硬拚就沒有什麽意義了。


    不過他還是有些擔心起李木棠,問道:“李先生,他有槍,你也要小心。”


    李木棠擺了擺手道:“你放心,區區手槍還奈何不得我。”


    陳凡沒想到李木棠竟然口氣這麽大,一時之間不知道相信還是不信,不過仇還是要報的,既然如此,那麽把這女人送上車就迴來看看,如果發生了意外,他也好補救。隻可惜他托郭峰給他弄手槍被郭峰拒絕了,不然的話也可以自己報仇了。


    陳凡背著林蕁從後門出去之後,李木棠把顧飛綁在了椅子上。


    李木棠原本想問顧飛,幕後之人是誰,但最終還是沒有詢問,因為顧飛隻是一個棋子,一個棋子能夠知道多少有價值的東西?在加上他是最近出獄的,連以往的事實真相都沒有搞清楚一昧的開始報複,這樣的智商不知道是怎麽考入合工大的,當然也許是智商高,情商低。


    總之幕後之人不會這麽輕易的把身份告知這個顧飛,所以問了也是白問。


    張強打完了電話之後,還未走進倉庫,就笑道:“顧飛,搞定了沒有?”


    進入倉庫內,張強瞳孔一縮,看見李木棠以及他那充滿了怒火的眼神,頓時脊背上汗毛倒豎,頭皮發緊,就像是老鼠遇見了貓一樣,嚇得炸了毛,這是一種源自於本能危險的感知。


    張強,南方人,出國受訓,加入過雇傭兵組織,曾經當過法國的外籍兵團,在中東參加過戰爭,擅長製造陷阱,炸彈,精通各種槍械,是一個身經百戰的戰士。


    這次迴國就是為了幫助顧飛,陳凡家中的爆炸事故就是他製造的,為的就是滅口,可是沒想到還活了一個。


    陳凡並不是什麽小嘍囉,在道上有幾分名氣,他本身極為聰明,而且交友廣闊,他找了郭峰之後,在郭峰的全力幫助下,那些道上的人給郭峰麵子,很快就查到了這個曾經打聽過陳凡的男人。


    張強在設計對付李木棠的同時,卻是沒有察覺到自己也被人抓住了蛛絲馬跡。這也不怪他,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郭峰的人脈情報網可不是他一個外來人能夠相比的。


    下午的時候,陳凡接到了郭峰的消息之後就開始追蹤張強,而張強雖然戒備心很強,可是蓉城道上的人也不少,他哪裏事事都能夠注意到,而且隻需要在他的車子上安裝追蹤器,就能夠對他的行動了如指掌。


    “李木棠,你怎麽找到這裏的?”張強伸手摸向了腰間。


    李木棠冷著臉,輕哼一聲道:“這你就不要問了,你剛才打電話給你老板,是不是說林蕁不知道東西在哪?”


    張強眉頭一皺,似乎自己所做的一切都被對方算的一清二楚,在加上對方給他一種很詭異的危險感覺,讓他十分的不舒服。


    “你偷聽我打電話了?”


    李木棠聽見這句話,臉上罕見露出了一絲笑容,他本來也不敢肯定,但張強這麽說,那肯定之前就是這麽說的了。


    從偷車案之中小偷的那句“帶林柔見爸爸”開始,李木棠就察覺到了一些異常,因為一個普通的偷車賊是不會在意車主的具體信息,對於他們來說,偷得車值錢就成,管它屬於誰?


    隻是當時李木棠雖然察覺到了異常,卻沒有多想,直到龐元這位刑警隊長跟他透露了一些風聲之後,他才確定有人在故意針對林蕁。


    從蟲族世界歸來那晚正好陳凡準備潛入林蕁的家中,安裝攝像頭以及竊聽器,卻被李木棠發現了。從竊聽器和攝像頭,李木棠推測出對方很可能是想從林蕁這裏獲取一些消息以及情報,具體什麽情報不得而知。


    那個時候李木棠認為幕後之人不會危急到林蕁的生命,直到他目擊了爆炸案的發生,這時候他才明白,這位幕後之人是一位心狠手辣之輩,是為達成目的不擇手段的那種危險人物。


    當時李木棠就在想把那個幕後之人給挖出來,可是對方極為的狡猾,雖然李木棠能夠感知到他的影子,但是卻根本摸不著,也看不見,被這樣陰險狡詐的人惦記著絕對不是什麽好事。


    當下李木棠想起了陳浩然,陳浩然向他提供了一個消息,那就是顧飛。


    之前李木棠沒有多想,但現在可以確定,偷車賊要帶林柔去見的“爸爸”應該就是顧飛無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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